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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阿尔塔结束一天的实验，整理好实验记录从有求必应屋中出来、回到走廊上时，他主要到奇洛教授正从走廊的另一端走过来。

“马—马尔福先生，请—请问你—你刚才—才在做什么？”

阿尔塔瞥了他一眼：“教授，你无权过问学生在休息时间的合规行为。”

他的语气仍旧温和，但透着股敷衍——这很正常，因为每个上过黑魔法防御课的学生都失去了对奇洛的敬意，阿尔塔的态度已经算是相当好的了。

奇洛若有所思地盯着他，阿尔塔也不闪不避地回望，脑子里随意构建了些和有求必应屋相关、但又似是而非的东西。

现在就算是邓布利多都不一定能破开他的大脑封闭术，奇洛这个水平更是想都别想。

过了大约两分钟，阿尔塔维持着笑意开口：“教授，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没事的话我该回休息室了。”

奇洛这才移开视线，带着那股诡异的大蒜臭味离开。

阿尔塔赶紧掏出魔杖给了自己两个“空气清新”，连笑容都有些维持不住：[跟奇洛对话真是一种折磨。双重意义上的。]

另一个灵魂无声地赞同：[好在当时在阿尔巴尼亚森林遇到的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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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周一，黑魔法防御课。

“在上、上次的课上，我们已经学过了关于博格特的理论知识。我们知道，博格特是一种非常让人讨厌的非存在，一种不友善的魔法精灵。”

奇洛结结巴巴地说着，下面的学生听得哈欠连天。

“这节课，根据教学需、需求，我们需要实际对一个博格特使用咒语。”

“你们每一个人都要面对内心深处的恐、恐惧。那些让你在黑暗中发抖，在阳光下也觉得昏、昏暗无光的恐惧。”他像是在念诵一首诗一般，可惜磕磕巴巴的断句让本该优美的语句也变得呆板。

“记住想点滑稽的、可笑的事，跟我念咒、咒语，滑、滑稽滑稽！”

奇洛自己念着咒语都磕磕绊绊。学生们也零零散散地跟着念诵“滑稽滑稽”。

奇洛教授把学生领到教室空旷一些的前端，那里立着一个老式的低矮的布满灰尘的木衣柜，像是刚从某个被人遗忘的角落里扒拉出来的。

学生们推搡着排成一列长队，兴奋或害怕地盯着那个灰扑扑的衣柜。

格兰芬多的学生先打了头阵。滑稽滑稽咒是个简单的功效单一的针对博格特的咒语，对第三学年的学生来说非常轻松。不少人学了一遍就会用了。

阿尔塔很快就在欢声笑语之中走到了博格特的面前。

说实话他很好奇自己的博格特到底是什么。或许是那一年在阿尔巴尼亚森林的遭遇，毕竟那是他第一次距离死亡这么近；又或许是他杀死的第一个人，他至今记得那张死不瞑目的脸，和胃部仿佛被攫住的感受。

而最后那博格特并没有变成阴森的阿尔巴尼亚森林，没有变成狞笑着的黑巫师，也没有变成那具死不瞑目的冰冷尸体，而是变成了他自己。

有着和自己一样的脸的博格特站在他的面前，对着他笑，天真的、纯粹的、残忍的……虚无的，无形的丝线缠绕着四肢，那双浅灰的眼睛是人造的玻璃珠，漂亮得一无是处。

他最恐惧的是自我的迷失，是随波逐流、任人摆布。

“……”好吧，非常贴切的答案。阿尔塔看着像是一个精致人偶一样的自己，稍纵即逝地扬起嘴角，“Ridiculo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