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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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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里只开着台灯,池夏局促地坐在椅子上,他一动不敢动,眼睛也不知道该落在哪里,像个等待被掀盖头的小媳妇。

周岷月跟他妈说今晚去同学家借住后,就跟着池夏混进了宿舍。现在周岷月拿着池夏的水卡去洗澡了,池夏独守空房在等周岷月回来。

虽然木已成舟,但生米还没煮成熟饭。

池夏懊恼地揉乱了自己的头发,他疯了吧?这么早就和周岷月共处一室?!而且还是在这个小小的宿舍里,他睡得着吗!

门被推开,周岷月突然回来了。

池夏赶紧转过头来,周岷月头发上顶着一条毛巾,手臂上搭着他换下来的校服。

周岷月现在里里外外穿的都是池夏的衣服,池夏只看了一眼便迅速移开了目光。

周岷月把借用的东西放好,他语调活跃地说:“我在澡堂里遇见了我们班住校的人,吓死我了,他还想跑过来给我打招呼。”

池夏一怔,他转过头来问周岷月下文:“你被认出来了?”

虽然认不认出来问题都不大,但是一群裸.男围在周岷月身边,甚至还想跑到周岷月面前……池夏怎么想怎么心塞。

他恨他吃完饭就回来洗了澡。

周岷月指了指眼睛,笑着说:“他没戴眼镜,就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哈哈哈,还跟我说抱歉抱歉。”

池夏面上淡定,但他暗暗咬牙想着:人家不戴眼镜你都认出来了,你眼神真好……

池夏心里乌七八糟的小心思堆在那里结成了一个个的小疙瘩,他的沉默像雨,不一会他的内心就变成了一碗疙瘩汤。

周岷月是直男,是池夏最难解的命题。

池夏转移了思绪,他认认真真地给周岷月铺床:“哥,这是我带过来还没用过被子……没有第二个枕头了你用我的吧。”

周岷月看到池夏正在把自己床上的东西往地上扔,然后把新的床品铺上去,他赶紧阻止住:“你干什么呢?直接在地上打个地铺就行了。”

“我让你睡床啊,你晚上洗了澡,身上是干净的,当然要换新的……”池夏说。

周岷月被池夏那双乖乖的大眼睛看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他接住池夏手上的东西,开始自己弄地铺:“我来你宿舍住一晚上本来就是很荒唐的事,还要你为我折腾忙活这么多事,你这不是想让我折寿嘛。你睡床,然后终止话题。”

池夏被上了禁言术,他坐在床上看着周岷月在他面前整理着地铺,他的眼神又软又有点生气,但只敢在心里赌气,毕竟说出来周岷月会让他闭嘴。

结果周岷月地铺刚铺完,就到宵禁时间拉灯了。

突然陷入黑暗,周岷月吓得喊了一声,池夏忍着笑,打开手机电筒。

“每晚十点半宿舍就会拉灯。”池夏抓着手机,照亮坐在地铺上的周岷月。

周岷月扶额,他盘腿坐着,喃喃道:“靠,吓死了。”

“宿管会来查寝吗?”周岷月问出关键问题。

池夏的脸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他们说会的,但我还没被查过寝,说是随机的。”

巧合般地,宿舍门突然响了起来。

池夏和周岷月瞬间噤声,两人面面相觑。

敲门声又响了几下,池夏把手机一关,赶紧跑过去,他小心翼翼地把门开了一条缝,然后看向拿着表格正在写写画画的宿管。

“宿舍里几个人?”

“一个,我室友晚上不在这里住。”池夏镇定地说。

“不要开电筒,早点睡觉。”宿管填完表,直接走了。

池夏把门关上,他在一片寂静的黑暗中转过身来,煞白的灯光突然在他眼前闪过,一张鬼脸出现在灯光下。

池夏吓得整个人剧烈地抖了一下,他伸手把周岷月拿电筒的手按了下去:“吓死我了,我真怕鬼。”

周岷月嘻嘻笑着,他把电筒关了,有些玩味地说:“你真怕鬼?那你是不是没看过一个鬼片?”

“就是因为看鬼片看的。”池夏尴尬地说,他不愿再回忆。

“哪个鬼片,我感觉很多鬼片都好假。”周岷月自顾自地说着。

“《小丑回魂》……”池夏瞪了周岷月一眼,幽怨地说出口。

“这个我两季都看过,但看了就忘了,就记得小丑拿气球了。”周岷月说完,坏笑着凑到池夏面前,“你记得气球是什么颜色的吗?”

池夏捂住了耳朵,他紧闭双眼,往后躲:“别说了别说了……”

周岷月收敛了,他不知道池夏会这么害怕,有些愧疚地摸了摸池夏的脑袋:“抱歉,我没想到你这么害怕。”

池夏一被摸头,什么毛病都好了,但他仍旧在装害怕:“小时候跟我妈一起看的,我妈喜欢恐怖片,我不行,我总是觉得我妈在看恐怖片时整个世界都是灰暗的。”

周岷月听池夏提起了他妈妈,心一下子就沉静了下来,须臾,他安慰道:“我小学的时候很不喜欢星期天,因为星期天我家里没人,家附近也没有同龄人可以一起玩。就觉得星期天是末日,而星期一回到学校才是天堂。”

“但现在根本没有这个想法了,星期天是最爽的,星期一才是最痛苦的。”周岷月语气一转,脸上的不满和痛苦极其生动。

池夏被逗笑了,他知道周岷月是在逗乐他。

两人躺下来,池夏侧着身,看着睡在地铺上的周岷月,周岷月也没闭眼,他睁眼盯着天花板,然后转头和池夏对视上。

窗边透进来微弱的光亮,却足以看清对方眼里的神色。

月色沉静如水,两人不经意间的对望也宁静得如同约定好了一般。

周岷月的眼睛轻轻眨动,脸上也没有任何情绪,淡淡的、安静的、疏离的、却又离池夏那么近的。

周岷月没有说话的意思,但嘴角的伤口和眼下的淤青和望向池夏的眼里却似乎有无数话语。

池夏莫名觉得有点悲凉,他想要伸手抚摸周岷月的脸,想一遍又一遍问他,你脸上的伤到底是是因为什么而造成的。

但他却不知如何问出口,他没有不断追问周岷月的资格,也不想这样没有分寸地纠缠周岷月。

周岷月转过头来,他发现池夏在看他,他没有任何波动,他只想静静地感受这份宁静。

池夏看他的眼神是干净的、没有一点杂念的,池夏对他也是全心全意的,甚至可以说只要他靠近一步,那剩下的九十九步就算有多遥远和漫长,池夏都会向他跑过来。

他把池夏当什么呢?

他清楚,却不想要弄清楚。

他想拥有亲密的温暖,却不需要亲密的关系。

周岷月贪心又侥幸地想,希望可以在毕业之前都和池夏保持这样的关系。

他需要池夏。

*

天气转凉,高三迎来了第一轮复习,期间大考小考模拟考随堂考接连不断,整天除了上课就是写作业写试卷。

为了准备十一月底的期中考试,班上气氛沉闷,所有人都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人。期中考后,终于迎来了可以放松的时刻

天下雪了,有的人的成绩也下滑了。

周岷月虽然保住了班级前三的位置,但他还是下滑来到了年级第五。

下一周国旗下讲话,班主任选了周岷月让他上台演讲,周岷月并不是很乐意,他成绩下滑了还让他上台,难道不像上台做检讨吗?

周岷月的胳膊拗不过班主任的大腿,他不得不抽空写演讲稿,不过他翘了班主任的晚自习课,并且拥有正当理由——练演讲稿去。

高二的学习节奏还算轻松,但池夏的生活并不轻松。

池则林又一次突袭了过来,并且带来一个坏消息:“父亲打算让你下学期去S市读高中,不过这只是他提了一下,具体的细节等过年的时候再说吧。”

池则林在无数琐碎的事中提到了这件似乎无关紧要的事,他只是随口一说,却让池夏心中警铃大作。

他现在的一切都是池家给的,池家要如何安排他,他只有接受的命运,就算他不愿意,他能做出什么反抗?

他漂泊在河中,周岷月是唯一的浮萍。他现在想要抓住的只有周岷月一人。

窗外在飘细雪了,宿舍里开着暖气,池夏坐在桌前写作业。

却没想到门被敲响了,他去开门,走廊上的光亮笼罩在周岷月身上,干净的脸庞被风吹得冷冰冰的。

池夏的心一热,他惊讶道:“你不在上晚自习吗?”

周岷月赶紧进来,然后把门关上,他拿着手上的书本在池夏面前晃了晃:“我翘掉了,能让我进来暖和暖和吗?”

因为周岷月常来,池夏多弄了把椅子放在宿舍里。

池夏点头,他把宿舍的大灯打开:“你带着的是作业吗?”

周岷月摇头,他悠悠然地说:“我不是来写作业的,是来玩的。”

池夏不太相信,他看到周岷月把本子放到了他桌上,上面竟然全是涂鸦:“你在画画?”

池夏有些诧怪地转头问周岷月。

周岷月弯眼笑了:“这是我的草稿本,我是来写星期一国旗下演讲的稿子的。”

池夏惊喜道:“真的吗?这是好事啊!”他已经开始幻想周岷月在国旗下演讲的模样了。

“什么好事啊,麻烦死了。一个字都写不出来……”周岷月拿着笔又在本子瞎画,反正就是写不出来一个字。

池夏看着周岷月苦恼的侧脸,他悄悄提议道:“要不我来帮你写。”

周岷月一惊,他转头:“真的吗?”

池夏以为周岷月心动了,他笃定地点头:“交给我,写一个演讲稿我还是可以的。”

“这么厉害了啊,”周岷月拉长音调不正经地笑着,他拍了拍池夏的肩膀,“跟你说着玩的,真要你写,被发现我不得被骂死。”

池夏出了馊主意,蔫蔫地坐在一边,他嘀嘀咕咕地说:“好吧……你现在写不出来不代表你一直写不出来,反正离周一还有几天的时间……”

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池夏蓦然停了话音,便看到周岷月不知何时已经写了几行字,侧脸专注又沉静。

池夏想自己就不要破坏周岷月突如其来的灵感了,结果他刚屏息凝气,周岷月突然把笔一摔,叹了一声:“啊,写的什么狗屎,不写了!”

池夏随即附和道:“不写就不写。”

周岷月转过身来,他看了看池夏,池夏对他迷惑地眨了眨眼,他又看了看池夏软趴趴的床铺,然后他不要脸地说:“我想趴一会,可以睡在你床上吗?”

池夏还以为周岷月要说什么大事,他欣然点头:“当然可以啦……你又不是没睡过。”他小声地念出了后半句。

池夏坐在桌前,他偷偷瞥着周岷月把外套脱了,只穿了单衣就躺了下去。

周岷月陷在池夏又软又暖和的床上,他幸福地叹道:“现在还在上晚自习的人真可怜,明明现在最适合睡觉。”

池夏笑了:“你以前可不会这么觉得的吧。”

周岷月似乎变了一点,变得柔软了一点,多了一点冬天衣服穿多了的那种温暖的感觉。

周岷月的声音里困倦中带着笑:“我现在可不能跟以前比了,卷不动了。”

以前周岷月是唯成绩论,恨不得一天24小时全在学习,只要能考到高分他能付出一切。

池夏很开心能感受到周岷月的改变。

片刻后,周岷月就睡了过去。

池夏继续写着作业,学累了,他就回头看一眼安静睡着的周岷月。

他一时觉得,这间小小的宿舍才是他在这偌大世界中唯一的家。

晚自习的铃声打响了,宿舍里也听得一清二楚,池夏打算叫周岷月起来,转身后才发现周岷月竟然已经睁开了眼。

“你醒来?我还打算喊你呢。”池夏看着刚睡醒还有点懵的周岷月微微笑着。

周岷月的神色有些尴尬,他移开视线,清了清嗓子:“我听到铃声就醒了。”

池夏温柔地望向周岷月,叮嘱道:“外面的雪停了,但你回家路上也要注意安全。对了,你等会还要先回班级拿书包,你快点回去吧。”

周岷月的眼神晃动,目光游移了几下,他低低地“嗯”了一声,然后头脸迅速红了起来,他躲避似地直接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池夏迷惑,他下意识地关心起来:“你脸好红,是不是发烧了,还是哪里难受?”

池夏凑过去看,而周岷月躲得更严实。

池夏有些着急:“周岷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事啊!”

周岷月转过头来,羞愤地大喊:“我有什么事必须要让你知道吗!”

池夏一震,他看清周岷月脸上的绯红不像是体温高热的,而像是羞红。

周岷月坐起身,他一身抗拒的气息,脸和脖子全红了,唯独身.下的被子捂得严严实实。

“烦死了,我没发烧,也没哪里难受。”周岷月的声音有些哑,充满了烦躁之意。

池夏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周岷月的反常是因为什么。他的脸也莫名其妙地跟着红了,手脚局促地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他不禁又看了周岷月几眼。

“……要不你去厕所吧。”池夏蹦出来一句话,说完他就想把自己拍死。

宿舍的厕所是公共厕所,他在说什么脑残话。

周岷月匪夷所思地抬眼看向池夏,他似乎想骂人,却欲言又止。

两厢沉默,池夏也跟着一动不动地坐着。

“抱歉,我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周岷月垂着头,他努力抑制着,但生理反应并不是他靠毅力就能完全压下去的,他的声音里还有点气音,肩膀也细微地颤抖着。

“没关系。”池夏偷偷瞄着周岷月,他的心跳得飞快。

宿舍里开着暖气,而且空间狭小,气息都混合在了一起。

“……要我帮你吗?”池夏鬼使神差地开口。

“什么?”周岷月愣住,他抬头,看到池夏痛红的眼睛一阵心悸,随即他难以抑制地抖了一下。

池夏的心脏就要爆炸了,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伸手直接把周岷月推倒在床上,压在被子上,一只手撑在周岷月耳边,另一只手……

不能犹豫,他只有这一秒的机会可以趁虚而入。

空气升温,池夏的手僵住,脸蛋迅速爆红。

周岷月羞愤到了极致,他骂出口:“你他妈现在放手啊!”

池夏被这么一骂,更是羞得整个人都慌了,他抖着,酥麻的电流细细密密地啃食着,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压下.腰去,他痛苦又挣扎地喃喃自语:“……好想死。”

周岷月以为池夏因为一时冲动然后后悔想不开了,他吓得要命,伸手抬起池夏的下巴,想要看清池夏到底在想什么:“你说什么?”

池夏被迫把脸抬了起来,他盯向周岷月的眼睛嫣红又潮湿。

周岷月感觉到汹涌的潮水扑面而来。

“哥……对不起,我、我……我对你没有那个意思,是我不好,你觉得恶心我现在就走……”池夏撑起身,打算离开。

周岷月拉住池夏的手,他定定地看向池夏,眼里流溢着动容,但说出口的话却毫不示弱:“跑什么跑,我来帮你。”

池夏懵住了,眼睛一瞬不眨,茫然地望着周岷月,仿佛在询问这是什么意思。

妈的,这还要问什么意思?!

周岷月皱眉移开视线,他的喉结因为情绪波动而上下滑动着,手顺着池夏衣服慢慢往下。

池夏浑身战栗,他把头埋在了周岷月肩上,崩溃又兴奋地忍耐着。

他的幻想似乎在变为现实。

作者有话要说:重考驾照orz 12分全扣原本应该零点更的 但一直在跟跟深河做斗争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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