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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孝子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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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府门口,站着个年纪约三十多岁的俊朗男子,双手交叠着放在腹部位置,眉间微皱,像是有什么心事。

“二叔,我回来了”,叶行川轻快地喊了一声。

见到他时,男人眉头一松,接着板起脸,训斥道:“行川,你这孩子,让你这些日子不要乱跑出去,你就是不听,出了事怎么办!”

“二叔二叔,我记住了,下次不会了。二叔你看,我出门后遇到了三位仙长,他们是来帮我们捉妖的!”叶行川的脸皮又红了,大概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当个小孩子一样说着,有些没面子,赶忙截住了他二叔的话。

男人瞪了他一眼,这才上前一步面向众人。目光先在召宿面上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又依次看向宋和衾两人,似是在判别他们的身份。

男子见召宿神色淡淡,但周身凌然气质非常人可比。而站在他身后的宋和衾与明砚气势稍弱,却也生就一副矜贵之相。这才面上露出恭敬之色,弯腰对着召宿抱拳作礼:“在下便是崇阳镇的镇长叶茂昇,想必是御灵宗召宿上仙和上仙的两位高徒,在下失敬。三位仙上一路辛苦了,请先到府中好生歇息着,让在下好尽地主之谊。”

叶行川见二叔行礼,便也跟着作揖。宋和衾看了看这叔侄二人,暗道这家人可真是礼多不怪啊,小的像个一板一眼的小夫子,大的似个克己复礼的老先生,貌似也挺有趣。

召宿垂眼稍一颔首:“有劳。”

闻言,宋和衾又顺势看向召宿,心想还是师父更有趣,他从不多话寒暄,但存在感却不容忽视,更不会让人觉得他高傲自大,这才是真正的强者啊。宋和衾没注意自己总无意识地将召宿同他人作比较,并且比来比起,反倒越发觉得召宿是个十全十美的完人来了。

“行川,你先将三位带至客房好生安顿,我去交代下人让他们准备晚膳。”叶茂昇先对着小侄子摆了摆手,恭敬地将召宿他们请到府内,自己匆忙地去做剩下的安排。

“是,二叔。各位请随我来。”叶行川仍旧走在最前,对着路上行礼的下人时不时点个头回应。

这叶府不愧是崇阳最大最华丽的的宅子,长廊水榭,亭台楼阁,假山池塘应有尽有。宋和衾路过荷塘边的一排垂柳,用手拨来一枝在手上看了看,不远处一条小鱼跃出水面吐了个泡泡,他跟着笑了笑,神色恍惚了一瞬,仿佛从前也有这样一个相似的场景,那荷塘边该有个人,沉静端庄,如同将时光也凝固在了那一刻。

“和衾,不走么?”明砚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宋和衾猛地回神,恰在这时,走在前方的召宿回过头。宋和衾垂了垂眼,笑着道:“嗯?走吧走吧。”

风拂过杨柳,细长的叶片落在水面,轻轻的带起丝丝涟漪,又被出水的鱼儿叼着沉入水底。

几人随叶行川进了一出雅致宁静的小院,召宿与明砚去了各自房中休息,而宋和衾由于一直没出什么力气,此刻精力十足的站在院中同叶行川套话。

此处有花有树,风景怡人,宋和琴满意地点点头,道:“叶公子,你家还真气派,若是进了什么小贼小偷,都不用担心他能跑得出去,必定先自个儿迷路个十天半个月。”

叶行川谦虚地笑了笑:“和衾兄说笑了,这实在算不得什么,想必连天下第一仙宗的千分之一都赶不上。和衾兄若是对此有兴趣,由我带着和衾兄多转转也行。”

宋和衾点了点头,又向他走近了几步,声音小了些:“叶公子,我能冒昧地问个问题么?”

猝不及防撞进宋和衾一双秾秀的眉眼,叶行川一时慌了神,忙不迭地点了点头,垂下眼看向别处:“可,可以,和衾兄请问。”

“嗯…”,宋和衾见他总一副不愿直视他的模样有些无奈,心想这叶公子为人未免太过腼腆了些,轻声道:“我刚刚路过一道月门时,打眼一看里面好像有栋废楼,外部都已经烧地焦黑,看起来有点年头了。凭叶家的财力,为何要留着这楼,而不重建一栋新的呢?"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叶行川怔了怔,沉吟道:“其实我从前也问过二叔这个问题,二叔说是因为祖母不让拆的,大概二十多年前,那栋楼本是我父亲的居处,夜里走了水,我父亲也在那场大火中丧生了,从此祖母便在不让人靠近那楼,也不让人修葺,大概是想留着怀念父亲。”

“叶公子,抱歉,我不知道是这样”,宋和衾听后愣了愣,懊悔道。

叶行川连忙摇头:“和衾不必介怀,我是在父亲去世后的那年里出生的,对父亲没有什么印象,且二叔一向待我如亲子,实话说,在我这里,二叔便是我的父亲,我也并没有如何怀念过自己的生身父亲。”

的确由于每个人的经历遭遇不同,在一部分人看来,养恩是要大过生恩的,宋和衾不好多说,点了点头转了话题:“叶公子可清楚这崇阳发生的怪事?”

“我只知道一部分,大约是从半个月前,这里出了一场命案。二叔是崇阳的镇长,他便带人前去查看,死者是名妇人,死状凄惨,全身就像是被无数根网状的丝线勒如骨头,血横遍布,身体里没留下一滴血,更奇怪的是,仵作验尸后却说,这人并非失血而亡,而是被烧死的。”

“烧死的?那怎么...”宋和衾皱着眉。

“死者的外表皮肤毫无烧灼痕迹,但是皮下的肉却被火烧地焦黑了。”叶行川轻声补充道。

闻言,宋和衾只觉一股强烈的因寒之气从脚底漫上头皮,完全不敢细想这等画面。随即他又记起叶行川的父亲也是被烧死的,但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大抵只是一场意外,可这二者之间真的毫无联系么?

“那妇人从前还是我祖母身边的丫鬟,为人忠厚老实,家中还有个女儿,十分可怜。”叶行川叹息道。

“这案子看着的确非人力所为,若说是妖邪做的,倒也能说通”,宋和衾思索道,但转念一想,妖物杀人,不是将之当做食物吃掉,也不为她身上的什么东西,反倒像是与之有仇故意这么她,一个普通老实的妇女,何至于呢?

但这里的人并不这么想,他们只觉得妖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因为他们本身就恶,反过来如果妖落入人的手中,那么妖也必死无疑,从来都是这样,人与要天生就该敌对。因此那件命案一出,镇上的人无不惶惶度日,白日里倒还好,可一到晚上便家家紧闭门户,连打更的都不出门了。

可即便是这样,还是有人出事了。这次死的仍旧是个妇女,死状同上次那个类似,不过这次是掉在房梁上失血过多而死,他家男人当晚发现时也给吓了个半死,第二日便去找镇长报案了。

“当晚发现的为什么要等到第二日才报案?”宋和衾不解道。

“因为他担心家中的两个孩子,他家住的地方较为偏僻,周围都没什么邻居,也不敢自己一个人出门找人,只能捱到白日。”叶行川摇了摇头,眉头紧缩,似真的对此感到痛心。

“由于两起案子像个时间不长,且死者相似的死法,大家越发觉得此事是妖所为,便集齐请求二叔,让他们请仙长前来降妖,我二叔之前也有认识的人在仙门之中,辗转地就找到了御灵宗门下,有大名鼎鼎的召宿上仙帮忙,想必不久便能结案。”

宋和衾听他夸赞召宿,自己心中也挺快慰,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确实,你们找对人了,师父他老人家的实力可是天底下数一数二。”

虽然没亲眼见过召宿捉妖,不过宋和衾就是莫名地对他十分信任,不知不觉间就夸下了海口。

闻言,叶行川突然对着他躬了躬身,诚恳道:“如此,那便劳烦仙师与二位小仙长了,事情解决后,叶府必有重谢。”

见他这么庄重,宋和衾反倒不好意思了起来,清声咳了咳,整了整头发,沉声道:“叶公子不必多礼,师父他老人家并不在乎什么名利,主要是心性慈悲,以天下苍生为己任么,。”

说完,宋和衾见叶行川眼神中的敬佩越发浓重,深觉这番话突出了召宿淡泊名利的高人形象。笑了笑,正要再多说两句装一装,却被明砚打断了。

“和衾,师父叫你进去。”明砚对着叶行川礼貌的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那在下就不打扰各位了,请仙长们稍做休息,晚饭之前我再过来。”叶行川回礼,又快速地看了看宋和衾,缓步离去。

目送叶行川出了院门,宋和衾转身三步并做两步跳上房门前的台阶,轻声问明砚道:“师父何事找我啊?”

明砚自然不知,摇了摇头:“应该是有事交代,和衾你快进去吧。”

宋和衾眼珠转了转,轻拍了下明砚的肩膀,迈步走向召宿的房门。

不知为何,他总不是很习惯与召宿独处,可能是因为他话多,而这个师父话有很少,但是宋和衾自觉自己是个从不冷场的人,怎么会这样呢?

一边走,宋和衾一边思索着问题出在何处,不觉自己已经将心中的话给念了出来。

“怎会哪样?”召宿坐在桌前,坐姿挺拔如青松,气质凛冽清冷。

“呃师父,我是想说,为什么妖要杀人呢,而且两次都是女人,但她们的死法相似却也有不同,它有什么目的呢?”宋和衾摸了摸鼻子,想着要不要搬个凳子坐下说话。

召宿看了眼他的小动作,指了指身边的位置:“过来坐。”

“啊?好,谢谢师父。”慢吞吞的走过去,屁股刚挨着凳子,召宿便递给他了一杯茶。

宋和衾下意识接过喝了一口,吐出口热气,确实有些口渴了。

“杀人的是妖,可人却不一定都为妖所杀。”召宿垂了垂长睫,修长的手指在茶杯沿上轻点了一下,沉吟道。

宋和衾放下杯子,脑子转了转,道:“师父的意思,是指这两起案子并非都是妖所为?”

召宿并不与他猜谜,直接道:“妖也是惜命的,并不会在极其相近的时间段里,在同一个地方制造相同的死法,它们不会刻意暴露自己的行踪…”

宋和衾听得觉着有道理,召宿经常与妖打交道,自然熟悉他们的习惯,他越听越入迷,浑然不知自己欺身与召宿越靠越近。

见他随手拿起自己喝过的茶杯放在嘴边抿了抿,召宿眼神微动,言语一顿。

“我就觉得那妖是来寻仇的。”宋和衾最后总结道,拿起壶要往杯中加水,但壶中已经没水里,他愣了一下,心虚地看了眼召宿:“师父,我不小心给喝光了,我再给你打一壶去。”

召宿见他起身就走,一溜烟的没了人影,视线专注地落在宋和衾方才触碰过的杯沿上。良久,才合动了下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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