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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成美强惨后解锁了大佬身份 > 第7章 应柳

第7章 应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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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和衾清醒过来时已经到了第二天清晨,他看了看包扎严实地手掌,撑着胳膊让自己半坐起身,像平时那样想伸腿下床,然而双腿却没有反应,在心里咯噔了一下,额上瞬间冒出了冷汗,低声苦笑道:“不会这么倒霉吧,腿断了?”

屋内的帷幔晃动了一下,房门被从外面推开了,进来的人手上端着碗,还在热气腾腾地冒着白烟。

“醒了?”来人正是应柳,声音虽然依旧低沉但不再嘶哑难听,很守礼地站在离床远一点的地方,手上端着碗,眼神有些怔然地看着半支起身子长发披散着的宋和衾。

“嗯…应兄,我觉得我该是腿上出了点毛病,现在好像,动不了了。”宋和衾摆弄着双腿,抬眼抱歉的看了看他。

见状,应柳快步走到床前,放下药碗,俯身坐在床边,伸手时顿了顿,低声道:“失礼了”,说着指尖从宋和衾的脚踝向上至腰部轻点了几下,片刻后,一阵酥麻刺痛之感从腰间蔓延至双腿。

宋和衾惊喜地发现,腿部的感觉回来了,虽然还是无法大动,但总归没有废了,“应兄你…真厉害啊!”

应柳歪了歪头快速地眨了下眼,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或许是想要让他靠的舒服点,应柳双手揽在了宋和衾的腰间,弯着腰身体与他贴的极近,呼出的热气萦绕在脖颈的皮肤上,这让宋和衾感到甚为不适,于是他便向后躲了一下。

这动作惊动了应柳,顿了顿,他缓缓收回手,垂着头低声道:“抱歉,我只是想让你坐着的姿势舒服些,是我冒犯了。”

听他这么一说,反倒让宋和衾歉疚了起来:“没事,我就是不太习惯与别人靠这么近,多谢你的好意了。”

但这解释似乎并没能让应柳释然,他微垂下眼帘,从宋和衾的角度看,只觉他长眉凌厉,鼻挺唇薄,是一种坚韧倔强的俊美。

宋和衾试图挽救这尴尬的局面,故作轻松地笑道:“唉你看我这糊里糊涂的,都没想起来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姓宋,名和衾,意思就是同盖一条被子那个和衾。”

应柳听后脸色缓了缓,点了点头道:“宋,和衾?”

观他神色,宋和衾想,完了,应柳不会也听说过原主痴恋召宿上仙的事儿再来提点几句吧,他可真的不想再听这些话了。

好在应柳并没有说什么,只侧身端起了药碗,用勺子舀了一勺缓缓递到宋和衾嘴边。

“?”宋和衾又怔住了,他断的腿又不是手,怎么应柳真当他全身残废了似的。在他沉思的片刻间药勺子已经突破嘴唇触碰到了齿面,他只得顺势张了张嘴,药汁进入顺着喉咙被咽下,仍有小部分残留在唇角蔓延而下。

应柳察觉到了,手指动了动,貌似还想帮他擦掉。

宋和衾受不了了,他坚决果断的用衣袖擦了擦嘴,又捧着应柳手上的药碗一饮而尽,呛的咳红了脸皮,勉强笑道:“真是劳烦应兄了,天色不早了,师兄还请早些回房休息吧。”

闻言,应柳动作一滞,回头看了看窗外,此刻正好天光大白,宋和衾也也看到了,两人开始相对沉默。

应柳看了眼他泛着水光的淡红嘴唇,眼神暗了瞬间,低垂着眼脸,善解人意道:“也好,桌上放着点心,你若饿了便先将就着吃些,我便不打扰你休息了。”

站起身端着空碗,应柳最后说道:“你身上的伤还需多加修养,如若不嫌弃,可以在我这里多住几日,至于其他,我会帮你去说明情况,暂停你这几日的功课。”

宋和衾暗道,好家伙他自己都未必能想这么周全,况且似乎是为了照顾他的自尊,应柳刻意避开了那些不好的话题,毕竟宋和衾在这里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又没有正经师父,他去哪儿都不会有人关心,宋和衾真心的对应柳十足的感谢:“这,应兄,那这几日便劳烦你了。”

只见他沉稳的点了点头,突兀的轻声笑了笑,才转身离去。

宋和衾掩饰着哈哈两声,目送应柳走出房门,莫名松了口气,他扭了扭身子想要躺下,却感觉胸腹间被什么硬物硌了一下。

怔了怔,宋和衾疑惑着伸手摸了摸,掏出来一块鳞片,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立即让他会想起昨夜遇到的怪物,手指猛地颤了颤,鳞片顺着锦被滑落到地上,是泛着冷意的流光溢彩。

他顺势看去,勉强笑了笑,低声嘲道:“这颜色还真是五彩斑斓的黑呀。”

想了想,宋和衾弯腰撑着身子艰难地将它捡起来,置于手上细细端详,这片鳞是圆润的满月形状,半个手掌般大小,边缘及其锋利。

那后山人烟罕至,平日里应当不会有弟子过去,方才竟是忘了问问应柳知不知情。宋和衾琢磨着,还是将鳞片收了起来,若有人问起也好当个物证。

宋和衾感到自己精神有些不济,喝了药之后越发的昏昏欲睡,脑袋里却还不停的转动着,想要将这两日发生的事做个概括,隐隐觉得自己来这一趟没那么简单,尤其是自己与原主不仅名字一样,连长相都如此相似,“难道这是我的前世?或许我是来拯救世界的?”宋和衾喃喃道,想着想着他开始懊悔:为什么不把这天选之子的运气给我买的彩票,中个一千万多好!

中午睡了一觉,宋和衾做梦被大蛇追了一路,最后还是没跑掉,通体黑色的蛇身紧紧缠绕住他,那猩红的长舌在他脸颊脖颈处嘶嘶舔舐,他一直喊着救命,喊的口干舌燥。

终于从噩梦中解脱,恰在这时应柳推门而入,他仍旧端着药碗,见到宋和衾后微微勾了唇,他本是个俊美锋利的长相,约莫是时时对着宋和衾都带着笑,且又救过他一命,宋和衾便自发的认为他十分亲和良善。

“呃,应兄,晚上好啊。”宋和衾不好躺着与人说话,便略有些艰难的爬起身半倚床上。

应柳点点头,扫了一眼他侧脸睡出的红痕,眼中不易察觉的带了点玩味,随即被他垂眼掩去,再抬眸时又变得温和可亲:“和衾你睡得太熟,因此错过了午饭,不过等吃了药,还好能赶上晚饭。”

宋和衾羞愧了脸颊红了红,青天白日的呼呼大睡的确不太好,随意找了个话题道:“说来应兄还没有辟谷么,我看这里的弟子似乎都不怎么吃饭。”

应柳笑了笑,挑眉道:“口腹之欲本就是人之天性,为什么一定要去遏制压抑自己的欲望呢,不如顺其自然放任自由,方能真正得到真正的超脱世俗。”

宋和衾愣了愣,点点头:“确实,应兄高见啊,人生短暂,就该及时行乐,要我说,做个无知无觉的神仙,不如当个有滋有味的凡人。”

只见应柳嘴角的笑意逐渐加深,眼神微动在,宋和衾总觉他神色有异,倒有些不敢与他对视了,低头接过应柳递过来的药碗,吹了吹上面的热气,端着碗豪气的一口闷了,然而药在嘴里下喉之后宋和衾瞬间便苦了脸。

真他大爷的苦啊,他在心里痛呼道,虽然他没吃过黄连,但他敢保证这药是黄连祖宗辈级别的!

应柳用略带惊讶的目光看着他,宋和衾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吐了吐舌头散了下口气,强笑道:“应兄,这药可真够苦的,与早上喝那碗真不是一个级别的。”

“我刚想说,这药中多加了味能让你的伤快速好起来的灵药,药效极好,可就是极苦,我见和衾你喝的如此痛快,还以为你不惧苦意呢”,应柳无辜地看了他一眼。

宋和衾苦的眼睛都挣红了,又不好意思埋怨人家应柳不早说,摆了摆手示意没事,不过味觉都快失灵了。

应柳看着他那带着尖儿的舌头垂了垂眼,手中拨弄着什么东西,在宋和衾还未反应过来便塞入了他的嘴里。

入口即化的清甜在嘴里散开,苦味瞬间便被冲淡,带着股清凉桂花的香气,宋和衾砸了砸嘴觉得味道十分不错,他从昨日到现在都还没好好吃过一顿饭,眼睛下意识瞄向应柳修长的五指。

头顶传来低沉的笑声,宋和衾咽了咽口水,讪讪的收回目光,摸了摸鼻子:“哈哈,应兄这糖,可是真的甜。”

应柳嘴角挂着笑,漆亮的黑眸中映着一个宋和衾,点头解释道:“喜欢吃糖么?我这里多的是,和衾可想要?”

他这句话是疑问句,没直接说给,好像就等着宋和衾开口要似的。

宋和衾没觉出别的意思,馋嘴的笑了笑,垂着脑袋很不好意思似的:“咳咳,那应兄,和衾却之不恭了。”

头上突然被摸了两把,宋和衾汗毛竖了竖,长这么大还没几人摸过他的脑袋,抬起头来看向应柳,却见他神色坦荡的伸手,手中躺着只黑色小锦囊,“这药蜜乃是泽芜花所酿,味甘清甜,但不可多食,食用过量会导致浑身发热眩晕,和衾可要记住了。”

宋和衾点点头,接过打开看了看,里面放着数十颗半个指甲盖大小的剔透晶莹的小珠子,只食用小小的一颗便唇齿留香几个时辰,看着挺不便宜的样子,宋和衾想了想,自己貌似身上一个子儿都没有,颇为苦恼。

“应兄,你为我买来的这些药材,花了多少钱,等我以后赚了还你。”宋和衾这人看着随性恣意,实际上他并非是喜欢装傻充楞,别人对他的好,他记得十分清楚,且会不遗余力的报答回去。

闻言,应柳微歪了歪头,他这个动作总让宋和衾觉得像个什么动物,这想法一旦生出,他便开始仔细思索起来,由于看的过于怔神,没察觉到面前的人离他越来越近,等两人鼻息相接时宋和衾才反应过来,他猛地向后一撤,脑袋瞬间便要撞上身后的墙壁。

“砰”的一声撞击。

宋和衾的头没挨着墙,倒是撞上了应柳的手心,应柳在他身体后移的瞬间便把手置于他脑后,手背随之重重磕上墙壁。

两人呼吸一窒,宋和衾愣了一下,随即直起上身握住应柳的手臂将他的手拉扯到眼前,应柳的手上没什么肉,显得骨节分明长而有力,现在那手背上有一片刺目的淤青,明晃晃的告诉宋和衾就是他磕的,

“应,应兄,这,这真是对不住,这都怪我。”宋和衾看得头皮发麻,他自从到了这地方后便总是一惊一乍的,对谁都不着痕迹的防备着,因此暗自自责,倒忘了是应柳有些奇怪的举动才让他产生的这样的反应。

见状,应柳把手轻轻收了回去,反倒开始安慰起宋和衾:“无妨,不疼。”

这么一大块淤青,不疼就奇了,宋和衾深觉奇怪,自从遇到了应柳他不是在感恩戴德就是在反省自责,简直怀疑自己和应柳其实犯了什么冲。

“我并不缺钱,和衾切勿与我这般见外,应柳在家是独子,一直便想要个弟弟作伴,我见和衾你生的可爱讨喜,便心生喜爱,你若有心不如唤我一声哥哥,那应柳必然更加高兴。”应柳这样恳切地说辞让宋和衾不好再拒绝,虽然总觉得哪里有点突兀,老脸一红,哥哥倒是没唤成,但还是硬着头皮做了应柳的“小弟”。

随后二人闲聊,宋和衾听应柳说,其实他到御灵宗刚满一年,拜师于清闲峰褚裕长老门下,但由于褚裕长老时常出山云游,所以平日里大家休息时,他便独自在清云练功修行,他认识的人不多,能与宋和衾相识也很高兴。

点了点头,宋和衾想,长老门下的弟子,应当也十分厉害吧,应柳看着年纪也不过二十来岁,当真是天资聪颖之,紧接着又想起那件要事。他将荷包中的鳞片取出来,道:“应兄,这是我从昨日洞中那怪物身上取下来的,你看看可曾见过?”

应柳眼神微动,神色自若的接过看了看,沉吟良久后道:“这似乎是龙之逆鳞,也叫做护心鳞,我曾在古籍上见识过,看来昨日和衾你遇到的那怪物,便是这一条龙。”

他把鳞片还回宋和衾的手中,见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便问道:“怎么?和衾还在害怕么?”

“龙?真的么?我还从来没见过真的龙...”宋和衾一脸震惊惊喜的表情,让应柳不禁侧目

“你不害怕,你喜欢龙么?”应柳如是问他。

“那可是龙啊应兄,没人不喜欢吧,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能见到活得龙,不枉我来此一趟...”宋和衾兴奋道,那可是传说中的神物啊,只可惜天太黑没看清全貌。

闻言,应柳垂着头低声笑了笑,“和衾,世人皆说龙是凶物不祥,你倒与之不同。”

宋和衾心想你们这里的世人懂个屁,摇头一本正经道:“龙是天地造化孕育而出的灵物,聚众兽之形态,能上天入地翻云覆雨,只怕凡人仰望都来不及,要能再见到一次就好了,可惜了。”

应柳听后抬眸看了他一眼,轻声道:”那便祝和衾,日后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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