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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美人皮(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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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剑开始细微地颤响,灵光猛然爆发出一阵刺眼光芒,像是感受到灵光的愤怒,宋和衾随后挣扎着睁开双眼,从眼睫中冷冷地注视着踩在他身上的李严庆。

李严庆被看得一愣,一股凉意突然由脚底蔓延到四肢百骸,下意识想逃开。

只见宋和衾紧咬的牙关突然张开,从胸膛里发出一声嘶吼,握着剑迅速地挥向李严庆的腿部。

“嘶啊!”即便李严庆早已察觉不对极速闪退,却还是被宋和衾在大腿处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急涌而出。

而等他站稳后再看过去时,只见宋和衾身姿凌然,反手挽了个极漂亮的剑花,最后一手横剑用剑尖指着他。

李严庆见他原本一身洁白衣衫如今沾满了血和泥,那张清俊的脸上青紫交加鼻青脸肿,本该是一副狼狈至极的模样,但此刻却愣是让在场的众人感受到了一股莫名强大的威压。

“宋和衾你…你用了什么邪术法!”李严庆不相信对方在他的重伤之下还能反抗,况且宋和衾不是没有灵力么?为什么还能让那把神剑听他号令?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立即变了脸色,紧盯着孑然而立的宋和衾,均暗自提防了起来。

然而宋和衾此刻却仿佛毫不在意,身形笔直气势锋利,冷哼了一声,对着李严庆轻声道:“来。”

唤狗一般的语气,再次惹怒了李严庆,他举着剑,几步冲向宋和衾重新发起了攻击。

当他一剑刺去时,宋和衾的身形竟然如鬼魅般闪避至他身后。众人只见他不紧不地挥出了剑去,而李严庆立即感到背后一阵刺痛。

暂停了动作,李严庆反手摸了一把后背,他那身后从右肩胛骨直左腰,被割开了极长的一条伤口。

李严庆一次次地出手,却一次次被对方轻易躲开。

宋和衾似乎在刻意仿照他方才的举动,每一道伤痕,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

周围人的目光由最初的轻视转为惊讶,只见宋和衾游刃有余地在李严庆的攻势下做着反击,将之划成了一个同他一样的血|人。直至最后,宋和衾旋身飞快踢出一脚,李严庆几乎是被踢飞了出去,重重倒在泥地中。

刚侧头吐出口血,宋和衾已经一脚踩在了他腹部的位置,剑尖抵在他喉间,垂眸凝视他,唇舌微动:“你输了。”

这场原本绝不出人意料的架意外的出人意料,周围人脸上的神色各异,几乎没有人觉得宋和衾会赢,大家都等着看他的笑话。

李严庆气息微弱地躺在地上,他眸中的人仿佛还是从前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年,他永远都无法与之并肩,更遑论超越了。

“和衾,你真是太厉害了”,明砚惊喜诚恳道,他伸手快速地扶住宋和衾,只听他对着李严庆轻声道:“你说过的,要道歉。”

闻言,在场众人全都看向李严庆,他青黄的脸色泛着黑,咬牙切齿地盯着宋和衾:“对不起,是我说错了。”

“没指名道姓呢,谁知道你在跟谁道歉?”宋和衾惨白着一张脸,身体摇晃了一下,被明砚牢牢扶着,仍旧不依不饶。

李严庆面容狰狞地从牙关中吐出几个字:“对不起宋和衾,我收回从前说过的话,是我错了。”

点了点头,宋和衾抬眸扫向众人,声音大了些:“你们都听见了吧,以后谁再在背后造谣生事,下场就如这位李师兄。”

说完这话,还未没来得及看周围人的反应,宋和衾便逐渐合上眼,身体摇摇欲坠地往下倒,手上的灵光啪地一声掉落在地。

“和衾!”明砚赶紧将人扶住,而在一旁围观的一直担心他的那名弟子也走上前,帮忙捡起地上的剑,伸手扶着宋和衾的胳膊。

“不好了,大家快散了吧,清行长老来了!”

“啊?真的么,呵呵,这下又有好戏看了。”

“嘘,想死么?都别说话了...”

清行长老看似缓慢实则眨眼睛便走到了宋和衾身前,明砚正要解释,却见他轻轻摇了摇头。

众人只见清行长老一手扶在宋和衾的肩后,微一蹲身将人打横抱在怀中。

见状,明砚与另一名弟子只好放开了手。宋和衾的头顺势倒在清行长老的肩上,额前的细碎湿发柔软地轻挨着他的颈侧。

昏迷时候的宋和衾看起来安静而稚弱,并不如平时那么大咧咧的张扬豪爽。

清行长老垂着眼看他,只觉手上的重量轻地有些可怜,向来冷淡的目光也跟着柔软了起来。

众人反应过来半跪下|身抱手行礼,连躺在地上的李严庆都挣扎着起身作礼。

清行长老微一颔首,声音清冽:“御灵宗内围观同门相互厮杀者,罚,一百五十戒棍”,他侧目看了看明砚身旁的那名弟子,“你叫什么名字?”

“啊?哦回,回清行长老,弟子名叫祁跃。”那弟子莫名慌忙道。

“除祁跃与明砚外,其余弟子,自去刑恶堂领罚。”清行长老面无表情地冷眼扫过众人头顶。

“弟子领罚!”在场之人无不屏息凝气,心中胆寒。

李严庆跪在地上,只觉当清行长老视线看过来时,全身都如同被冰封住了一般。

当他忍不住抬头望了一眼,便立即哆嗦着身体垂下脑袋。那清行长老的眼神中是泛着杀意的,如看死人一般审视着他。

“至于你,多次中伤侮辱同门,且以长欺幼,罚,三百戒棍。若是再犯,便废你全部修为,逐出宗门”,清行长老缓声道。

闻言,李严庆松了口气甚至有些庆幸,清行长老到底是没有当众杀了他。

没再看众人一眼,召宿抱着宋和衾缓步离去。在场沉重的气息一时散去,所有人都默默吐出口气。不过想起那一百五十戒棍,众人一片哀鸿之声。

虽说这惩戒无法将人直接打死,但也算是打了个半死,这接下来半个月可都要遭罪了。

不过有那心念飞转的弟子,见了今日这场面,便知晓了这清行长老这是明摆着要护短了。

此事当日便被传了开去,有心人便暗道日后万不能得罪了宋和衾,若是像今天这样再被连累一回,怕是要脱了一身皮,还得滚一滚开水。

众人三五成群地散去,没有人再管伤势不轻的李严庆,任他一个人跪在原地。

而李严庆不知怎的,在黄昏的阴影下,那张看不清面容的脸上竟然勾出个笑,若有人见了,恐怕会当这人已经疯了。

清行长老将宋和衾轻放在寝殿的床上,自己则坐在一旁,眉间微微皱起,修长的食中二贴在宋和衾的额头处。

那指尖处是冰冷潮湿的汗水,清行长老用手指勾住挡住宋和衾眉眼的额发拨到颊侧。

只见由那指尖不断地溢散出丝丝缕缕的白光,在空中旋转着围绕着宋和衾的全身,那白光划过之处,皮肤上的伤痕逐渐愈合消失。

清行长老的面容沉静,但那眼神幽黑深不见底。他沉默地凝视着宋和衾,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明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宋和衾身上的所有伤口的均已痊愈了,脸色红润气息均匀。

清行长老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眉心,点了点鼻尖,最后落至唇上,微热的鼻息纠缠在指尖,缠绕着他的手指留恋不舍离去。

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清行长老才起身前去开门。

“师父,和衾他没事吧?”明砚担忧道。

“他无碍”,清行长老道。

“那便好,师父,弟子可否前去看看和衾?”明砚的眼神偷偷向室内探去。

谁知清行长老却拒绝了他的请求,摇了摇头:“不必。”

明砚知道他师父这人说话从来言简意赅,既然这样说了,必然是不希望自己去打扰和衾的。

明砚虽然没见到人有些失望,不过还是礼数周到地躬身准备告退,走之前还将宋和衾的剑交给了清行长老:“师父,那弟子先行告退了,等和衾醒了弟子再来探望他。”

清行长老微微颔首,并非常利落地关了门,

见状。明砚摸了摸鼻子,隐约觉得师父对和衾总有些特别包容,但这种区别对待其实非常含蓄委婉。

明砚心里猜测道,师父莫非要收和衾为弟子?可师父对自己也不像对和衾那样啊,他的心思一向不怎么细腻,思前想后,推断道定是因为和衾本身就招人喜欢,师父会欣赏喜欢和衾这不足为奇。

……

此时宋和衾身在梦中,而他能清楚的意识到这是梦。眼前是重重云雾,周围被群山包围。宋和衾向前慢慢走着,直至走到了一处山间。

他看见远处有一颗非常粗大的树,约十数人可合抱,那伸展出的枝干挂着一个木藤秋千,摇摇晃晃地仿佛刚有人坐过。

宋和衾正想走上前去细看,这时一个白衣少年突然从茂密的枝桠间跳到了地上,只见他抓住绳子摇晃了一下,一个转身便坐了上去。

宋和衾伫立在原地默然观看,又过了一会儿,有一个黑衣少年从远处走来,他来到秋千前同白衣少年说着什么,片刻后甩手转身欲走,而那个白衣少年停顿了一下,跟上前去拉住黑衣少年的衣袖,两人又说起话来。

黑衣少年被白衣少年扯着袖子不情不愿地坐上秋千,宋和衾不知为何,觉得此情此景有趣极了,忍俊不禁的扬了扬嘴角。

画面一转,还是在那棵大树下,这次白衣少年坐在秋千上,在他怀中还抱着个不知什么动物。而黑衣少年坐在树干上时不时向向下望一眼,白衣少年抱着手中的小动物站起身向上举了举,似乎是想给黑衣少年瞧一瞧。

但黑衣少年赌气一般转开了头,恨恨地揪着树叶往下丢,一片片地落到白衣少年的脑袋上。白衣少年似乎被对方的举动惹得有些恼火,放下手中的毛团子,在地上捡着块小石头,朝着黑衣少年扔去。

黑衣少年似乎没想到自己会受此待遇,愣愣地一动不动,刚好被小石子打在额头上。随后受惊似的,脑袋朝下栽去。

白衣少年见状也吓了一跳,伸着双手赶紧跑过去准备接住他。但奈何黑衣少年下坠的速度实在太快,并以倒插葱之姿一头扎入他丢的一地树叶中。

白衣少年抓着对方的脚将他扒拉出来,只见黑衣少年额头肿了个大包。白衣少年愣了愣,心想这很明显不是他砸出来的,是掉到地上撞出来的。

伸着指尖触碰了一下,只见黑衣少年委屈地偏了偏头,低头捂住脸,不知道是不是在哭。而白衣少年则蹲在一旁,时不时地摸摸对方的后脑勺,许是在耐心地赔不是。

清行长老坐在床边,见宋和衾嘴角隐隐带着笑意。他俯身过去,眼神专注地看着他,像是想要研究出来他为何发笑。

梦中的场景逐渐褪去,宋和衾伸出五指握了握,像是想要抓住些什么。

少年的身影散入黑暗,再睁眼时,宋和衾发现他竟然趴在了地上,而他面前则是一扇高大厚重地青铜门。

他努力地伸出手,可就在要触碰到那扇门时,忽然之间,自己已离那门数丈之远。

宋和衾只觉全身都很疲惫,他的眼睛注视着门的方向,心里痛苦而绝望。一个声音让他就此放弃,另一个声音对他说着不要,如何能放弃?他的命都是别人拿命换来的。

这时,门开了,一个身影逆光向他走来,宋和衾的心底生出一丝希望,他伸手无力地抓住那人的下摆:“求你,救救我...”

那人因他的拉扯蹲下了身,宋和衾抬眸看去,只见一双蒙着清冷如寒霜的黑眸…

猛地睁开眼,宋和衾与面前的一双眼睛对了个正着。一瞬间,像是与梦中的那双眼眸重和在了一起。

宋和衾一时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否仍在梦中,只觉心口闷痛压抑着,于是他对着眼睛的主儿痛苦乞求道:“求你,救救我...”

面前之人怔了怔,食指轻轻拂过他的眉心,声音低缓:“做噩梦了么?”

宋和衾顺势闭了闭眼,过了片刻,再睁开时神色已经恢复清明,“你是,清行长老?我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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