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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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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个周末,阮哈的感冒好的差不多了,云阿的病情一直反反复复,时好时坏。

阮唐的父母出差回来了,阮哈逃命似的搬回了自己的屋子,临走前云阿半坐在床上,鼻子红红地看着他收拾东西。

“真的要走?”,云阿吸了吸鼻子,从床头柜上抽了张纸,捂住打了个喷嚏,泪水连带着涌出了眼眶,两只眼周围一片红,看起来可怜极了。

阮哈停下把书塞包里的动作,转过身看向云阿。自从云阿周末赖在他身上不起床还一个劲儿地问“阮哥怎么哭了”,阮哈现在可没有半分同情他的意思。

“呀?云朵你怎么哭了?”,阮哈压住嘴角的笑,还要装出一脸惊讶的模样。

“重感冒,会流眼泪。”,云阿老老实实地回答他的问题,下一秒他眨了眨有些肿的眼睛,唇瓣轻启道:“我都回答你了,那阮哥为什么……唔。”

阮哈一个疾步上前将云阿的那句话用手堵了回去,“闭嘴,听到没有?”

云阿看着他一双漂亮的眸子此时瞪得很大,仿佛一把刀子要把自己拆吃入腹,云阿笑得眼睛弯了弯,顺从地点了点头。

阮哈将信将疑地把手挪开,结果下一秒逗人不死心的云阿又张了嘴。

“阮哥……唔。”

云阿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眨巴了两下,又垂眸看向捂着嘴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幅度很小地往前凑了一下,薄薄软软的唇瓣刚刚好贴上掌心。

阮哈一下子被从手心传来的酥痒感怔到了,时不时呼出的气息打在他整个掌心,缱绻地绕上指节。

两秒后,阮哈倏地弹开了,手背到身后捻了捻,耳根子开始泛粉,他双唇翕合半天,只吐出来几个字。

“你你你……”

“我是问你为什么走,阮哥怎么那么激动?”,云阿漆黑的眸子印着狡黠,直勾勾地盯着他。

“我我我,我爸妈都回来了为什么不走?”,阮哈愣愣地被带着绕到了另一个话题上。

“阮哥舍得丢下我一个生病的人吗?”,云阿作势吸了吸鼻子,闷闷地咳嗽了两声。

阮哈瞧着他这副虚弱的样子,不由得联想起云阿非得听钟音的话脱掉外套,心里暗骂了一句“活该”,说的话都带着一股子自己察觉不到的酸味。

“你不是喜欢钟音吗?怎么不去找她撒娇?”

话音刚落,云阿愣住了,他的眸子微微睁大,直到鼻涕滑到人中,才猛地清醒了下,随手抽了张纸擦掉了。

云阿扔完纸团后,紧紧抿着嘴唇,垂着眸思绪飘到了远方——进入这个副本已经三个星期了,主线进度才5%,他是该更努力去追钟音了。

阮哈眼睁睁瞧着他发完呆之后低下头就不知道在想什么了,半晌也不解释一句,难道他喜欢钟音坐实了?

想到此,阮哈的心情急转直下,他闷闷不乐地蜷了蜷手指,心里没来由被拽了一下,嘴里也开始有些发苦。

“那我走了。”

“我不喜欢她。”

阮哈脑子有些发懵,因为两人是一起说的,所以他也没怎么听清云阿说了什么,“喜欢她”亦或者是“喜欢别人”?

下一秒,他清晰地听到从云阿嘴中一字一句吐出的话。

“我不喜欢钟音,也不去找她撒娇。”

“我只跟你撒……唔。”

云阿好笑地看着阮哈从耳根子一路烧到脸上的红色,结果另一只手直接覆上了他的双眼,一句硬邦邦的命令也被扔了过来。

“闭嘴……也不许看。”

云阿盯着从指缝中透进来的光,眼睛很轻地眨了一下,长长的睫羽柔柔地扫过对方的指隙和掌心,那只手很明显地僵住了。

两秒后,云阿眼看着阮哈夺门而出,收拾了半天的东西一个没带,他后靠在墙上淡淡地笑出了声。

很长的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变换姿势,直到太阳西移一束光打在他的身上,云阿的手慢慢地上移,轻轻抓了一下胸口的衣服,很淡地叹了一口气。

周一早上,云阿手拎着阮哈的书包出门时,看到了一个僵硬的后脑勺。

阮哈听到动静后低着头,僵硬地从云阿手里拽过书包背上,僵硬地走到自行车面前踢开支架,等人坐好后机械性地开始蹬。

“今天醒来没看到阮哥。”,云阿起床气很大,尤其是在遇到又冷又阴的天气,但这一切都在看到那个尴尬复杂的后脑勺后化为了虚无。

他心情很好地开口逗人,语气委屈道:“睁开眼没有阮哥的身影,不开心。”

阮哈没有理他,慢慢地重复蹬车的动作,直到学校。阮哈轻车熟路地走到高二4班的升旗位置,站到了最后面。

其实阮唐的身高并不是4班最高的,但是上次因为生病梁月把他们两个扔到了最后面,这次云朵的病还没好。

当然,他才不是为了陪某人一起才站到这里的,就是因为最后面的空气流通得快,脑子清醒。

阮哈如是说服自己,手揣兜大爷似的站着,直到身边来了一个比他矮一点的云阿,他才慢悠悠地站直和人拉开一些距离。

云阿在他后面来的,扫到阮哈站的位置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索性和阮哈站了一排,时不时往对方那里歪一下,又被挤回来。

云阿想,他真是个别扭的小朋友。

“升完旗一起去接水?”

每个教学楼一楼免费供应热水,赶上高峰接水时间比如升完旗和下课,最少得排五分钟。

云阿见人没理自己脸朝着另一边,反倒朝自己伸出来手,立马意识到阮哈要帮他接水。

云阿眨了眨眼,在人快等的不耐烦的时候,抬起身侧微凉的手,一把攥住了掌心朝上的手。

阮哈愣了一下,使了劲儿往外抽,结果他的手还是被牢牢禁锢在云阿的掌心。

艹,这人不是生病吗?

哪来的这么大劲儿?

“不松。”

阮哈微张的嘴一下子定住了,嘴里的话被这两个字堵了回去,他转过头睁大双眼瞪人,结果云阿根本正视前方根本没看他。

阮哈不自在地将重心移到了另一只脚上,被牵住后他感觉时间流速都慢了不少,明明升旗台滚动的屏幕上才过了一分钟,他总觉得有一节课那么长。

时间一秒一秒地流失,半晌阮哈回过神后突然发现,自己的手都热了,外面那只还凉得很。

靠,小男生还在感冒……

阮哈皱着眉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将云阿的手带进了自己的校服口袋里,两秒后他握了握,仗着自己的手大把对方包裹在掌心里。

“阮……”

“闭嘴。”

两个字仿佛是从阮哈的牙缝里挤出来的,又急又快。

云阿偏过头看了看他鼓囊囊的口袋,眨了眨眼顺势往阮哈那边凑了凑,两个人的胳膊紧紧挨着,没有一点缝隙。

云阿见阮哈绷着张脸,表情不善,但是身子没有动作,老老实实地被自己靠着,他不加掩饰地轻笑出了声。

台上的领导宣布解散的那一瞬间,阮哈松开了校服口袋里已经发了薄汗的掌心,嫌弃地将云阿的手推了出去,一下子往旁边挪了好几步。

云阿蜷了下突然变凉的手,塞回了自己的口袋,很自然地从阮哈身边走过,“去晚了就排不上了。”

两个人磨磨蹭蹭地走到高二教学楼一楼时,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

阮哈皱着眉看了看那支队伍四面透风,用胳膊撞了撞云阿,“你先回教室,我帮你接。”

话音刚落,云阿人已经站在接水的队尾了。阮哈忙跟上,结果两人之间还是夹了一个陌生人。

阮哈想劝他听话,结果因为中间那个不认识的人,他生生把话咽了回去,只能愤愤地盯着那个不听话的后脑勺。

九月底,气温骤降,一个个没排到的人都把水杯夹在胳膊底下,速度很快地搓着手。

五六分钟后,阮哈看到云阿接完水后还站在一旁等他,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快速接完两个杯子后路过云阿话都没说直接走了。

云阿在原地怔了一下,无奈地摇了摇头跟了上去,他上了二楼还没追上阮哈就见梁月从另一边的楼梯口走了过来,脸色一变。

周一第一节课……好像是语文。

梁月疾步走上来,拦住了接水二人组,她推了推眼镜,语气不善地说:“接水不能跑快点吗?非得卡着点进班?”

“我看看现在几点。”,梁月说着透过窗户往教室前面一看,“迟到一分钟。”

“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梁月将头转了回来,视线在两人红红的鼻尖上扫了一眼。

“这次就不罚你们抄写了,不过。”,梁月顿了一下,从包里拿出一张纸,与此同时云阿打了个喷嚏。

梁月闻声看了云阿一眼,继续道:“月底学校要举办运动会,你们两个就各报一个项目吧。”

阮哈闻言瞥了一眼还在生病的云阿,稍稍松了一口气,报个一百米随便跑跑算了。

结果下一秒,梁月的声音传来击破了他的想法。

“撑杆跳和3000米,自行选择。”

阮哈登时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拿着水杯的手狠狠地攥了一下。

撑杆跳?3000米?

这他妈哪一个不要命?

“老师,我愿意帮云同学接受处罚。”,阮哈上前一步拦住梁月进班的脚步,“他还在生病。”

梁月淡淡地扫了表情急切的阮哈一眼,“具体事宜去跟江烟同学沟通,他负责校运动会项目的填报。”

“进来上课。”

说罢,梁月绕过他走进了教室,阮哈刚想继续拦人,被一只手拽住袖子扯了回来。

阮哈一回头看见云阿表情很淡地朝他摇了摇头,他立马懂了云阿的意思——不值得为了他跟梁月争辩。

阮哈瞪着眼睛,心里愤慨云阿不把自己当朋友,两秒后他赌气似的狠狠擦着云阿的肩膀,从后门进了教室。

他将两个保温杯的热水全丢到他同桌的桌子上,索性坐在板凳上俯下身子将脸埋入臂弯,也不理人。

第一节下课,阮哈带着火气去找了江烟,他站在人家的书桌旁边,“校运动会申报,我参加3000米和撑杆跳。”

“一个人只能报一个项目。”,江烟扫了他一眼,继续做着手中的试卷。

怎么可能?

阮哈不死心地问道:“运动会有明确说明一个人只能报一个?”

“没有。”,江烟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但是高二4班只能这样。”

“能不能通融一下?云朵他生病了我替他一个。”,阮哈咬了咬唇,手指不自觉地攥紧又松开。

“不能。”

“你选撑杆跳还是3000米?”

“赶紧抉择一下,不要耽误我交表的时间。”

课间十分钟,无论阮哈怎么说江烟的态度都很强硬,甚至还很直白地表示——“如果你们不迟到也就不会被罚来报项目。”

阮哈心底的火气很大,但他又什么办法说服江烟或者梁月其中任何一个人,自己的三张道具卡“物是人非”、“力大如牛”、“虚虚实实”又没有一张能用的。

就在阮哈考虑要不要用上个副本结束送的万能卡时,他很突兀地从余光中看到两抹身影——梁月和云朵。

梁月和云阿正在窗户外面交谈,阮哈刚要找出去去给云阿撑场子时他人已经回来了。

阮哈疾步走回座位上,怒气冲冲地带上点质问的口吻,“你去找梁月了?为什么不叫上我?你去找她说什么?她同意你不用参加了?”

云阿听着那一串问题,偏过头看向阮哈,挑了一个回答,“我跑三千米。”

从这五个字中,阮哈一下子就明白了两人之间的对话——还能说些什么,无非是拿叫家长威胁人罢了。

而叛逆的云朵软肋正巧就是他妈妈。

阮哈又一次地从面前人的身上,感受到了时近时远的距离,就像早上升旗云阿明明还在咫尺之间,现在两人之中就像是隔了座山。

第二个问题就算云阿不回答,他也知道答案——不管怎样,小男生都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善意,他总是很孤独地一个人沉默来去,一个人装作开心,一个人享受黑暗。

阮哈很难得地感受到挫败感,无论是从梁月、江烟、钟音身上,亦或者他想要保护的云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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