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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金子小姐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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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成的书桌上有不少东西,落满灰的茶杯与几只发锈的钢笔静静躺在桌子的右边。

这是最老式的那种木桌,下面有着一排抽屉,最右边的有银色的拉手,唐寻之前查看过,那里面都是最常用的东西,大概因为使用频繁,银色拉手上掉的漆比其他要明显得多。

唐寻将照片递还给应准,“割喉意味着凶手是在魏佩仁身后突发而起的袭击,这种手法具有天生的手性习惯,也就是起手时的位置会高于结束时的位置。”

“这说明凶手是个左撇子。”唐寻微抬下颌,是一边说一边在自己的脖颈上比划给应准看。

烛光陡然摇了几摇,在唐寻垂下的眼瞳里揉入细碎粼光,有些摄人心魄。

他用的是左手,挨着自己右侧的耳垂下侧,越过喉结,最后堪堪停在了距离下颌骨还差两三厘米的地方。

唐寻脖颈的线条流畅,这么微仰着有种在主动展露自己要害的错觉,暖黄的烛光中和了他身上的疏离与冷,使人难以从那截柔软莹润的肌肤上移开视线,又同脖颈下紧系的衣扣形成矛盾的反差。

这不像是在用实践示范,更像是无意识、不自觉的在引诱,在钓,在说:“你想解开那枚扣子,再往下看吗?”

唐寻的动作随着最后不容置喙的结论终止,他示意应准去看那张黑白相片,“你看魏佩仁的伤口,是很明显的,毕竟人在使用惯用手时全凭主观——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应准忽然有些羡慕唐寻的学生,起码那样他的目光可以肆无忌惮,“开了那个箱子后我就看了,知道他的伤口是什么样子。”

他将手肘压在那个墙洞里,半撑着自己的脸,轻笑着问唐寻:“看样子你的任务的答案已经水落石出了。”

唐寻想了想,“谢谢。”

“客气了。”应准后退了一步,舒缓地伸了个懒腰,肩上薄薄的肌肉绷紧一瞬又松弛。

唐寻急着去找张清非,“我先离开这个房间,等找到他们两个再回来帮你。”

他打开自己的面板,看着上面的问题一字一句地回答:“魏家成的惯用手是右手,他并不是杀死魏佩仁的真凶。”

笔与水杯放在书桌的右上角,放着常用物品也是最右边的抽屉。

虽然放在现实里,这是否能作为一个人惯用手的依据还有待考证,但在密室之中,给予答案提示的关键性线索必然不会模棱两可,唐寻基本可以确定。

密室01既然作为新手玩家的首次密室,所有的问题也都不会很难。

更何况,在应准那看到的照片只是一个佐证——并不仅仅是魏家成不是凶手的佐证,而且还是凶手是左撇子的佐证。

在“镜中世界”里,他与张清非曾在镜中看见过魏依然穿着嫁衣梳头,她背对他们,梳子捏在右手中,慢条斯理顺着如绸缎的黑发。

当时的在意点不同,也的确是自己迟钝,直到刚刚看到魏佩仁死亡的黑白相片,唐寻才想起镜中的事物与现实均呈镜像反转。

魏依然看上去是在用右手,实则却是左手。

凶手既为左撇子,那魏依然暂时就脱不开干系。

应准房内的线索给他提供了便捷,起码节约了时间。

【已识别到正确答案】

【恭喜,当前区域已解锁】

倒计时停留在【34:17】。

应准想说些什么,但见唐寻的动作利落,就沉默地将那张骇人的黑白相片丢进了盒子里。

应准脸上惹眼的笑顷刻就消失了个干净,他不含情绪的阖上眼,背靠着墙壁,面前是魏依然房间之中的构造。

魏依然房里的是民国时期的架子床,床的四角都有栏杆,在顶端用铜杆连着,夏日可挂蚊帐防虫。

床头的栏杆上拴着一条铁链子,锁链子的尽头是个锁扣,早已锈迹斑斑。

大约是只锁着门,那还有窗。魏佩仁给魏依然定的亲事不知究竟是多么的不堪,才会让他这么担心魏依然要跑,要如此关上一遭又一遭。

手里的盒子不止有魏佩仁的死亡相片,还有一打泛黄的老照片,和几封印有私章的来往信件。

应准刚刚想给唐寻提,但对方明显在记挂张清非,他就决定缓缓再说。

等到唐寻回来找他。

-

唐寻推开房门往外走,这里到处都是木制的家具摆件,他绕过一条长廊,迅速下了楼,站在了一处院子里。

这还是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第一次接触到“外面”。

天并非寻常意义上的黑天,而是泛着亮的墨蓝,期间星罗棋布,格外的耀眼。

只是太像假象,好像人工投放的全息影像,下一秒就会变成没了信号的雪花电视。

院子里毫无生机,几棵光秃秃的树看上去已枯死多时。

偏偏到处都挂着嫁娶时的红绸缎,那些东西垂落在各个地方,颜色已近黑,望着已经酥了。

照理说出了院子就该是小巷或者街道,可这院子紧闭的门后却是另外一栋建筑,看样子是民国的戏楼。

小洋房与戏楼中夹杂着一个小院子,这是绝无可能的格局,唐寻站在中间打量四周,觉得这不符合常理的一幕,就只有空间拼凑来解释。

这词是他在心里胡诌的,就像是现实中的密室游戏,会定上一个专门的场景,诸如XX学校,密室的空间有限,总不可能真的开办在一间真实的学校里,于是就通过设计房间内的装饰来让玩家确认,哪里是教室,哪里是宿舍。

眼前大概也是这种状况。

唐寻走到那门前试着推了把,门吱吱呀呀响了几声,基本上纹丝不动。

二两二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有点含糊:“谁?”

唐寻站在门前没动:“唐寻。”

里面的声音顿时高了几个调,“哥!”

门突然开了,暖亮的戏楼厅堂浮现在唐寻眼前,张清非猛然扑上来,跟黏人的大狗似的贴到唐寻身上,“你没事就好。”

唐寻强忍着将张清非推开的想法,眼皮跳了跳,觉得这话应该由自己来说。

二两二的脚没从戏楼里迈出来,她警惕地看了看院子里,看样子跟唐寻想的一样,“你担心你哥?你跟你哥凑一块活像没头脑和不高兴,你个没头脑的都没出事,你哥怎么可能有事?”

张清非一点不跟二两二计较“没头脑”的问题,他深知他哥能跟人亲密接触的临界值,迅速就退开了。

他说:“我刚超棒,我直接就完成了我跟二两二的任务,然后就解锁了戏楼的厅堂,我——”

二两二有点受不了,她觉得张清非缺心眼,“你嘚瑟什么,密室01的东西都不难,找到答案就是时间问题,你怎么不先跟你哥说你差点死的事?要不是我跟你一起被传到这里,你必死无疑的好吗?”

唐寻拧眉:“怎么回事?”

二两二“哼”里一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回魂】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你将来要是有了,就得替你弟还给我。”

她眼里透出一点思量,“而且,怎么说我也做了救了你弟一命,让你欠我三个人情,不过分吧?”

张清非睁大了眼睛,刚想说话——

唐寻毫不犹豫:“可以。”

二两二深感满意,见张清非似乎对此颇有意见,瞪了回去,“怎么?你觉得你的命不值你哥欠我三个人情?”

“我!”张清非无话反驳,毕竟是二两二救他在先。

虽然是因为没了张清非她自己也得完蛋。

唐寻微低着头,眼睫半遮,完全无法从他的神情上看出什么。

他不是个将情绪写在脸上的人,喜怒哀乐都看不出来,更或者说是没有。

说没有并不夸张,张清非小时候为此打了不少的架。

只是张清非依然觉得他哥是有温度的,不是物理意义上的温度。

他哥自己什么都没兴趣,但还是会陪张清非去游乐园,会跟他一起看鬼片,还会跟他一起玩4399双人小游戏。

思绪骤然回笼,张清非摇了摇脑袋。

其实他之所以会想这么多,是因为他刚才想看,想看唐寻在知道吴恪差点将自己害死究竟会不会流露出生气的神色。

不过纠结这个也没意义。

张清非又跟唐寻讲了一遍他在幻境中的遭遇,临到结束的时候,他喋喋不休的开始衔接任务的经过:“这个任务让我们坐在魏家姐弟俩当年老爱坐的地方,这也算托了吴恪那傻逼的福吧,我在幻境里虽然非常害怕,但还是记住了一点细节。”

“幻境里的构造跟这个厅堂就是一模一样,那些旗袍妇人很粗糙,戏台上的空壳没什么好说的,只有角落的那一排凳子上,有其中两个被放了瓷娃娃。”

“哥你不知道,那瓷娃娃跟那些纸壳子妇人比有多精致,真挺好看的,一男一女,模样差不多,我还是根据服装和头发辨别出的男女。”

“被二两二救了之后,看到那个任务,我就想起了那对瓷娃娃,我琢磨着在崔金子的幻境里能如此精致,多半也就是她的两个小孩吧,结果你猜怎么着,还真就对了。”

张清非说得挺开心,“我还算是个靠谱的成年人啦。”

这话刚说完,唐寻身后、小洋楼的第三层不知在何时开了窗,一个身影“砰!”地落了地。

张清非“卧槽”了声,这次倒没再吓个半死,幻境那一遭已经让他得到了飞快的成长。

唐寻刚回头,小洋楼的门就被推开,吴恪狼狈地从里面跑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已经有些疯癫的张芳雨,不知道是撞见了什么。

摔下来的是岳大春,他已经成了一滩烂肉,浑身上下看上去已经没有一块好骨头,不知道在楼上经历了什么,面色是青的,嘴角有大量的白沫。

也是死不瞑目。

吴恪被自己绊了个踉跄,一抬头就看见了活得好好的张清非,他面色不好,嘴里念叨了几句听不清的话。

张清非气不打一出来,撸起袖子就要去揍他。

结果唐寻比他动作快,张清非就见他哥几步走到吴恪面前,二话不说就是一记漂亮的后旋踢。

力度之大不必说,这可比挨拳头要劲儿足,吴恪被踢到脸上,直接面部变形唾沫与鼻血齐飞,摔出半米外,有了货真价实的“痛苦面具”。

他哥真的,还是为自己生气了。

张清非哭死。

“卧槽真不愧是你啊哥!”张清非走过来低头看了看唐寻的裤子,“穿着西装裤都能踢那么高,你不卡——”

对上他哥隐有冷光的眼,张清非又把嘴闭上了。

吴恪眼泪被踢的乱流,他脸迅速肿起,鼻梁疑似断了,正捂着嘴含混不清地骂:“老子要杀了你!”

他手中凭空出现一张红色的卡牌,旋着飞到唐寻面前。

吴恪怒吼:“【囚徒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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