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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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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奈入学时年龄已经不符木叶正常孩子入学的年龄了,但让她直接跳级也不现实,加之她入学也晚,去了学校就是插班生,人家在这一个月里能混熟的早都混熟了,已经没什么她可以交朋友的空间了。

止水把她送进教室,教室里吵吵嚷嚷的,乱作一团,低年级的小孩子们很多连如何运用查克拉都不知道,来学校除了接受普遍教育外,最重要的就是在学校里学会统一的规矩,确保长大后,能够成为一名为木叶奉献生命的忍者。

因此一来学校,老师就让他们“学规矩”,比如坐在课堂里就要听从老师的指挥和命令,不能无故搅乱课堂秩序。

“啊,真是的,”伊鲁卡老师一手拿着教棍,一手叉着腰,乒乒乓乓地敲着黑板,让大家全都朝他看过去,然后喊,“不要吵了,今天来了一位新同学,大家对她友善一点好吗?”

让一群年龄接近幼稚园的小朋友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和表现,实在是有点太难为人了。

况且,友不友善还真不好定义,说不准对日向的人来说,安静就是友善,对犬冢家,热闹可能才是友善呢?

小朋友们好奇地望着春奈,见她长得漂亮,却有一头古怪的红头发,不由得发问:“你的头发为什么是红色的?真奇怪!”

“喂!”伊鲁卡把春奈挡在身后,呵斥道,“给我礼貌一点。”

“嗨嗨,伊鲁卡老师。”

大家闹成一团,等过了好几分钟才安静下来,春奈等到大家安静才回答大家的问题:“我不知道。”

什么?

大家觉得她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

春奈继续说:“我不知道我的头发为什么是红色。”

“但是它不奇怪,”春奈平静又认真地陈述道,“止水跟我说,头发是红色不奇怪。”

她答的认真,众人却觉得她过于认真的模样,显得她更加奇怪了。

小孩子都是敏锐的,他们一下子就感到春奈与他们很可能不同,自觉将她排斥在外,对她的答案不以为然,哄堂大笑,他们窃窃私语:“这家伙好像是个笨蛋啊。”

笨蛋这个词一下子变成了贬义词。

春奈抿着唇,望着他们,一言不发。

眼见着气氛越发尴尬,伊鲁卡作为一位优秀的小学教师,及时掐断了小孩子们莫名其妙的恶意,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了春奈的名字。

写完,伊鲁卡老师说:“自我介绍一下吧。”

春奈开口:“我叫春奈。”

伊鲁卡期待地看着春奈,期望她多给点讯息,但等了半天就等到这一句。

就完了?

是的,这小姑娘似乎只打算说这点。

哎,忍校奇葩多了去了,古怪的孩子不是没有,强求她说点什么,好像有点难。

伊鲁卡老师无奈地挠了挠头,试图让她多说点,但见春奈冷冰冰的样子,估摸着也蹦不出来什么好话了。

他委婉地说:“还是说点别的吧,名字什么的,大家都知道了,说点别的信息,让大家了解一下你啊。”

比如呢?

“比如自己喜欢的东西、讨厌的东西,或是未来的梦想一类的。”

春奈闻言,思考了许久。

她好像怎么过都行,没什么喜欢的东西,也没什么具体讨厌的东西。

她没有过去,好像也不必拥有未来......

等等,她有未来的,她的未来很确定,也很清晰。

那是她亲自选择的未来。

伊鲁卡耐心等在一边,教室里其他的孩子则等的有点无聊了,他们催促着春奈赶紧说。

春奈在催促声中终于开口,她说:“我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也没有特别讨厌的东西。”

“至于未来的梦想,”春奈终于抬起头来,看向教室外那搓不小心露出来黑色炸毛,露出一个淡淡的笑,碧蓝色的眼睛闪着靓丽的水光,语气中带着笑意,充满了期盼和向往,“我希望未来能够成为宇智波止水的新娘。”

*

放学时,春奈是最早被接到的孩子。

下课铃一响起,止水便浑水摸鱼忽然闪现,坐在她的身边。

春奈课堂的内容一个字没听,她坐在教室里,就拿着纸和笔认真地练字。

她写的字太丑了,还是个部分字不识的文盲,水门虽然忙,但对孩子的教育还是蛮重视的,在家里除了要完成玖辛奈布置的训练任务,还得完成水门下达的古板又无聊的家庭作业。

她这个月的家庭作业,是手抄一百遍忍者守则。

止水出现的时机恰到好处,同学们都念着要回家没注意到课堂里多出现的一个人,他们俩一齐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挨着窗户,肩并肩坐在一起,外面天色正好,阳光明媚。

止水在明媚的阳光中,笑着点出了春奈写的错别字,然后用铅笔在纸上写出了正确的写法,春奈默默听着他拿着笔在纸上沙沙的书写声,教室里很吵,止水却很安静。

止水一笔挥就,又把纸还给了春奈,春奈却把纸推到止水面前。

“怎么了?”止水问道。

春奈面无表情地答:“看不懂,你再写一遍吧。”

其实止水写几遍,春奈都不会看懂的,一个装不懂的人,怎么可能教的会。

春奈其实没有一直在原地踏步,她都知道耍心眼了。

可惜一向智商占领高地的止水没有觉察到春奈的变化,他耐心地写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把教室里所有人都熬走了,春奈才说“懂了”。

“真懂了?”

“嗯。”

止水放下笔,发现大家都走了,窗户外,忍校熙熙攘攘,该放学了。

“那就先走吧。”止水拿起春奈的书包,让春奈把纸和笔都放在里面,然后拉上拉链,单肩背着包,牵着春奈,往外走。

家里的樱花开了,止水说今晚要回家赏樱,春奈说好,他们走在路上就樱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当然,大多数时候说话的是止水,春奈负责听就可以了。

“说起来,樱花开了,我也该送春奈一些礼物。”止水很快又要出村执行任务,他这回去的远,得跨国到海之国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问春奈,“春奈想要什么礼物吗?”

春奈没什么想要的,她每次想要的都只是止水早点回来而已。

止水无奈地捏了捏她的手,哄道:“哎呀,我会早点回来的。”

“春奈以后不要在村外等了,”止水就着他们相牵的手戳了戳春奈的脸,说,“夏天还好,秋天了,老待在那里会生病的。”

春奈没应声。

春奈不想回应人的时候,连敷衍都懒得敷衍。

他们走了一路,快要走到宇智波的族地时遇到了卡卡西。

春奈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卡卡西了。

琳一死,水门便给卡卡西放了个长假,但是卡卡西不会休息,他日夜都站在琳和带土的坟前守着,昼夜不息,水门没办法把他暂时“赶出了”村子,强行让他休息。

出村时,卡卡西遇到了又一次带着花来看琳的春奈。

春奈虽然很多事情不懂,但她却很听话,止水说人死后依旧可以长存,她便时时来看望琳。“琳姐姐死了”这样直白又刺痛人的话,她也再也没有说过,她只是默默蹲在坟前,摸了摸琳冰冷的墓碑,试图感受逝去后安静的似乎不曾存在过的生命。

记忆会消亡,情感会变淡。

这世上一切存在过的或平静或鲜活的生命都会迎来注定的消亡,这是变化无常的天地里唯一确定的事,春奈因为特殊的经历把人的生死看得既轻又重,但不管怎么看,她都看得太明白。

这对谁都不好。

于是,她学会了糊涂。

模糊了生死的边界,人才不会忘记亡者,死便也不是彻底抹消一切的理由。

卡卡西走前主动和她搭话,说了那个他自己不清楚具体是什么,却知道要交给谁的东西。

他说:“琳给你带了伴手礼。”

春奈低头看着琳的墓碑,极慢地眨了眨眼睛。

“她很早就买了,一出木叶就买了,神神秘秘,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她死了,这礼物变成了,遗物。”卡卡西说这话说的很艰难,“她曾经很期待把礼物交到你手里,我却一直没有找到。”

“春奈,”卡卡西承诺道,“我这次出村会把东西找到,送还到你手里的。”

卡卡西自顾自地承诺完,便背负着承诺,出了村。

他这一辈子好像注定为了别人活着,水门为了让他休息费尽心思,可他就这样任由自己活得越来越糟糕,陷在过去的噩梦里,沉沦着,背负着罪孽与愧疚,始终不肯苏醒。

很久未见的卡卡西又变得愈发懒怠,他无论是走路还是说话都慢悠悠的,似乎是在尽情地浪费自己人生。

“春奈,止水。”卡卡西朝他们打招呼。

他倚靠在大树下,懒懒地抬起眼皮,风尘仆仆,浑身都浸着风霜,见到他们,他借着大树的力量,站直了,然后朝他们俩走过去,最后停在了春奈面前。

他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上面镌刻着木兰花朵,典雅又美丽,若要再大一点就能做女子的梳妆盒。

春奈从卡卡西手里接过木盒子,打开盖子,发现里面躺着一个断了齿的木梳。

卡卡西说抱歉。

他总是在说抱歉。

他说,他找了很久,但是找到的时候遗落在外面的木梳被丢在森林里遭受了野兽和风雨的洗礼,已经分外沧桑,看不出原本精致的模样了。

春奈闻言盖上了盒子,低下了头,额头挨在木盒上,一言不发。

止水替她向卡卡西说了一声:

“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伊鲁卡老师其实九尾之祸之前还是个小娃娃,上不了课

但是!但是!!!木叶第一人民教师的位置我是不会给别人的!伊鲁卡老师穿越时空也得被我薅过来上课

对不起了伊鲁卡老师

我这给您磕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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