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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占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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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莎赶到了游医那。

被救回的工匠都没大碍,只是受了些轻伤。艾尔莎的父亲也在其中,保险起见,心有余悸的工匠们将会在游医那度过一晚。

暂时放下心的艾尔莎把斯坦因带回了家。

打开沾着灰尘的门,狭小的木屋一眼就望到了头。

低矮的房顶几乎就要擦着斯坦因的头,这里对高挑的斯坦因来说太局促了。就像把一尊精美的瓷器放进了格格不入的糙木匣。

“去洗个澡,”艾尔莎向周围的村民借了套干净的衣衫,递给斯坦因:“把脏衣服换下来。”

为了赶时间,斯坦因粗暴地解决掉了今晚的血族,工匠们连前来营救他们的人都没看清,抓捕他们的血族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黑夜中。

斯坦因的衣服被血泅湿了,脱掉外套后,没有了遮挡的血腥味逸散了出来。

用热水清洗掉血迹,斯坦因湿着长发走出了浴室。

套在他身上村民衣服就像块朴素的粗布,但被沾湿的布料下是他若隐若现的结实腹肌,领口处露出清癯的锁骨。

查尔斯的确给了他出众的样貌,这个人就算是随便套了件破洞的面粉袋,也会被路过的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凌乱的湿发贴在脸庞,水珠顺着斯坦因的脸颊滑落。他站在客厅中,琥珀眼眸好奇地打量着这间陌生的木屋。

“地方有点小,你可能会住不习惯……”

“不会。”

斯坦因摇头,纤长的手指划过客厅中圆桌的边缘,又拂过木柜的纹理。

“这些都是你做的,”他精准地辨认了出艾尔莎的手艺,“虽然是第一次来,但我却觉得很熟悉,”斯坦因垂下湿漉漉的眼睫毛,“我喜欢这里。”

即便艾尔莎很久没回来,这座房间里依然有艾尔莎生活过的气息。

她习惯的物品的摆放方式,她挑选的喜欢的壁画……还有她搜罗回来的小物件,都透露出她独属的趣味。透过这些,斯坦因仿佛就能触及艾尔莎的过去。

他贪婪地搜罗着眼前新奇又熟悉的一切。可没多久,好心情就戛然而止,斯坦因的目光落到了被精心包裹起的手工刀鞘上——

那是用来匹配匕首的刀鞘。

艾尔莎最宝贵的那把匕首上有特殊的花纹,今晚见过狄伦后,斯坦因也就知道了匕首是由谁亲手制作的。

他冷冷地盯着刀鞘,像是要在上面熔出一个洞。

“别看了……”察觉到气氛紧张,艾尔莎把斯坦因拉到圆木凳上:“我帮你擦头发吧。”

艾尔莎拿来了干毛巾。她站在斯坦因身后,把毛巾蒙在他的脑袋上,擦拭起他柔软的银发。

烛光映照下的美丽银发就像是纤细的蛛丝,当它们在艾尔莎手心汇聚成一束时,又像是夜空中璀璨的银河。

拥有美丽银发的男人却在沉默。从狄伦那离开后,他就一直处在低气压的状态。

“斯坦因,”只好由艾尔莎先打破这窒息的沉默:“你离开后,我遇到了被血族转化的眷属,事情有点奇怪。”艾尔莎把小女孩的事和盘托出,“被蚀化的血族转化的眷属,似乎直接就拥有了蚀化的反应。”

短暂的沉默后,斯坦因闷闷的声音从毛巾下传来。

“所以他们才要大肆捕捉村民,但又不着急杀死他们。”

他冷静的话语直指核心:“他们要的是忠诚强大的奴仆,而非一时的口粮。”

“居然连孩子也没有放过。”艾尔莎忧心忡忡:“你今晚有什么收获吗?”

“这些从各地赶赴过来的血族,目的是参加德莱米公爵的婚宴。”

“婚宴?”

“不错,两大势力最强大的血族家族的联姻。联姻说到底是利益结合的政治手段,德莱米公爵的野心恐怕膨胀得不小。但具体他们在筹谋什么,要等抓住了新娘才知道。”斯坦因已经有了下步的打算:“我明天会出去一趟。”

艾尔莎心下一沉。窗外,漆黑的夜色里掠过蝙蝠的影子。

“或许,”艾尔莎试探地提出建议:“狄伦也在追查……”

“可我并不想和他合作。”

艾尔莎的手腕忽然被握住了,斯坦因止住了她的动作。

维持着握住她手的姿势,斯坦因转过身来,毛巾从他半干的头发上滑落。

“艾尔莎,我不想和一个猎魔人有过多接触。更何况,那还是你喜欢过的人。”

斯坦因顿了一下,喉结上下游动,他看起来有点紧张:“是过去时……对吧?”

面对他的问题,艾尔莎有瞬间的恍惚。

再次见到狄伦,她的心中只有重逢的欢喜,却没有想象中失恋的酸涩。

不如说,正是因为今天见到狄伦,艾尔莎才确认自己真的从那场混乱的初恋暴风球中康复了。

“你不是早就问过我了吗?”艾尔莎坦然地回:“而且,我也已经给过你答案了。”

可斯坦因对此并不满意。

“但你依然逃避了问题。”

斯坦因仰视着她,轻轻皱起眉:“在我们中如何选择的问题。”

“斯坦因,”艾尔莎无奈叹气:“即便没有爱慕的心情,狄伦也依然是我很重要的人。”

敛起的长睫遮住斯坦因一闪而过的郁卒:“我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

这才是他坏心情的真正缘由,和情敌的初次照面有些糟糕。

狄伦是深受信赖的守卫者,被拥趸的头领。

比起通晓世故的猎魔人,模仿人类行动的斯坦因显得机械又笨拙。在人情场上蹒跚学步的新手,无论如何是无法以人类的手段赢过他的。

更何况,斯坦因清楚狄伦对艾尔莎的意义——

狄伦在艾尔莎心中曾经占据过的位置,是现在的斯坦因渴望拥有的。

可他无法斩断艾尔莎和狄伦的联结。因为他们间有宝贵的记忆,真实的情感,和他无法插手改变的过去。

胸腔中的核心在发热,斯坦因感到压抑的怒气在翻涌。这其中既有对自己的失望和无能感。还有对狄伦不知珍惜的不满和后怕。

夹杂的“庆幸”的“嫉妒”产生了。

手中用了点力气,斯坦因将艾尔莎拉着坐下来,搂进了怀中。

琥珀色的眼眸愈发深重,斯坦因缓缓贴近:“可是艾尔莎,这不公平。”

“……斯坦因?”

艾尔莎抵住他的胸膛上,诧异地看向眼前忽然变得强势的男人:“什么不公平?”

“无论选项有多少,我都会只选择艾尔莎。”

即便述说的是甜蜜直白的爱语,他清冷的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仿佛这是理所当然不值得害羞的事。

“但在艾尔莎的心里,”斯坦因握住艾尔莎的手,牵引她的手覆上艾尔莎的前胸:“我不仅被放上了天平,而且,天平并不会向我倾斜。”

他冷静地剖析今晚的事实:“如果你不再恋慕狄伦,意味着被放在更低位的我,也并未获得你的爱恋。”

“自从那个吻后你就在逃避我,”斯坦因垂下长长的睫毛,他的语气清醒锋利,神色间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受伤:“现在我知道原因了。”

即便语气冷硬,他也不禁夹杂了一些不切实际的期待。或许这些话会被打断、反驳,但他最终等到的只有艾尔莎的沉默。

“斯坦因,你的心意……太、太让我震惊了。”

再开口时,艾尔莎有些慌张:“老实说,我有点被吓到了,甚至直到现在都觉得这不真实。”

斯坦因微顿,望向艾尔莎的双眼。

“因为我是和你截然不同的存在,所以,你并不相信我的感情吗?”

这真是个尖锐的问题,艾尔莎当即愣住。她想否认,却惊讶地发觉,最近这段时间,她确实捉摸不透斯坦因的想法了。

斯坦因把她的反应当成了默认,比心意被拒绝更让人伤心的是,这份心意甚至没能得到信任。

核心传来刺痛。“或许你确实不该相信我。”斯坦因偏过头,“我和你之间有本质的不同。”

即便此刻他们近在咫尺,呼吸交融,他们的心却隔着从未有过的疏远距离。

“人类真是复杂,难以揣测。”斯坦因说:“我最近,时不时会冒出疯狂的想法——要是我是个人类就好了,或许,我就不会这么懊恼了。”

艾尔莎惊讶地看向他。在绝对的理性的面前,斯坦因总是轻视人类充沛的情感。她从未想过,斯坦因会有这样的想法。

“但我不觉得这能有效果,模仿人类的求偶行为,效率低又徒劳。”斯坦因烦躁地转动起脑边的螺丝钉:“更多时候,我都会想用怪物的方式来解决。”

艾尔莎的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怪物的方式?”

“掠夺想要的、囚禁宝物、毁灭竞争者……”

他更擅长的手段在脑中不停地诱惑他,斯坦因抬起眼,看向艾尔莎的眼神充满了侵略性:“你知道的,我的实验室可以完全封闭,局部改造后就能成为一座完美的监狱。”

听懂他的言外之意,艾尔莎脸色微白,她下意识就是拒绝:“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不是说过,不会给你逃跑的选择。”

斯坦因微微歪头,在问艾尔莎,也在问始终在犹豫的自己:“更何况,我明明可以做到不是吗?”

像是为了验证他的话,斯坦因的手臂收拢,将艾尔莎圈得更紧了。

艾尔莎被困在他狭小的怀抱中。鼻尖都是雪和金属交织的冷冽气息,气氛却变得焦灼起来。

他锋利的态度像是回到了初见时的样子,这竟然再次让艾尔莎感觉到陌生。

她下意识想逃,禁锢在她腰上的手臂却纹丝不动。

艾尔莎这才惊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斯坦因就开始用温和的力气触碰她,以至于她忘记了他们间存在着力量的悬殊鸿沟。

“艾尔莎,我是怪物,”斯坦因不容许她退避:“我也可能会蚀化。”

眼前闪过嘶吼的蚀兽,陷入疯狂的血族……

艾尔莎不禁脸色煞白,“不,”她脱口而出,打断了他的话。纤细的手指圈紧了斯坦因的衣角,“答应我,别蚀化。”

斯坦因没有给她允诺,他垂下的眉眼勾勒出悲伤的弧度。

“你会害怕的,对吗?”他的语调平静无波:“如果我暴露了怪物的那面,你只会想要从我的身边跑开,越远越好。”

“不,”艾尔莎摇头否认,潜意识中的声音告诉她,这并不是正确的答案,但她一时间却无法找到确切的理由反驳:“不是这样的!”

“是吗?”斯坦因并不相信:“那我们不如来验证一下。”

斯坦因周身的冰雪似乎又冻起来了,他的眼底泛起漆黑的漩涡,握住艾尔莎的手如同禁锢的枷锁,他翻过艾尔莎的手背,洁白的皮肤上什么都没有,但他们都知道,那里隐藏着个无法欺骗的荆棘纹路。

“要我再问一次你的选择吗?”他一字一顿,步步紧逼:“艾尔莎?”

“斯坦因,”艾尔莎瞳孔震颤:“你要用契约威胁我吗?”

艾尔莎怔愣地看向他们亲密交握的手,又不可置信地看向斯坦因。

这带着震惊和失望的一眼,让斯坦因沸腾的情绪瞬间冷却下来。

他被震颤的恋爱情绪冲昏了头脑,却忘了其危险性。未被填补的内心被欲望撕开了空洞,涌现出如影随形的消极和负面。

真是卑鄙的行为,斯坦因想。他像座僵直的雕塑,无法直视艾尔莎的眼睛,就像害怕看到审判结果的绞刑者。

斯坦因缓缓松开手,不只是手腕,还有禁锢艾尔莎的双臂。

“斯坦因,”他听到她轻声说:“如果你要以权威驯服我,那么我不可能回应你,因为那绝对不是爱。”

察觉到斯坦因的松动,艾尔莎伸手推开他,英俊的男人就像推开一副失去魂魄的骨架,轻轻一拨就散开。

身后传来闷闷不乐的声音:“爱是占有。”

艾尔莎微怔,随即轻轻摇头,“我并不完全明白爱是什么。”她语气肯定地说,“但占有不是爱的全部。”

他们今夜不欢而散。

作者有话要说:改文真的好艰难.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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