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繁体版 简体版
笔趣阁 > 被重生大佬救了以后 > 第21章 檀香木

第21章 檀香木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花厅里,集圆端来茶水,她防备的看了看屋内正襟危坐的男人,悄悄的站到芸娘身后。

芸娘拍了拍集圆的手,让她先出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碍,这是三公子的院子。”

这话是说给集圆听,也是说给那位自称谢馥深的谋士听。

傅东陵看出芸娘是个聪明人,他并没有要动手的打算。

“小夫人,你能帮到三公子什么呢?是朝中大事,还是和世家夫人联络打探消息?你的身份,注定你走不出谢家的大门,如若你爱谢家的权势,可你家中的情况也瞧见了,太子之事绝不是第一次,你便是一个靶子,三公子敌人颇多,那些无法动三公子,还不能动你吗?”

见芸娘并不说话,傅东陵欣赏这份沉稳,但该说的话一句不少,“如若你爱着三公子,那应该离开,成大事者不能有软肋,你只会拖累于他。”

芸娘问:“这是三公子的意思?他自己怎么不会和我说?”

傅东陵笑了,“不敢擅传三公子的话,只是我等的一点浅薄之见,小夫人可仔细想想。”

想什么呢?这帮子人,不达目的真能罢休?

芸娘看得透,可她如今事已达成,太子即将倒台,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但爹爹还没找到呢?像是找到了留下的理由,芸娘微微的松了一口气,想让人去威武镖行打听情况,又怕真的有什么情况。

这一日,倒是越发难以安宁。

谢淳已自渭县归来,一回来,便带着从渭县带来尖柿,来芸娘跟前问候,一则询问芸娘的喜好安排,一则也试图在谢馥深跟前混个脸熟。

然谢馥深还在太极宫议事,并未归来。

“没事,问小夫人也是一样,主要是庄子的花草,小夫人有什么偏好?我拿了一些册子,小夫人先挑选着,若是不喜欢,我在想想办法。”

她都不知道还会待多久,管这么多做什么?

总不能让谢馥深和她的妻子爱妾们,住着她布置的庄子,那算什么事?

别说其他人了,她自己都觉得奇怪。

芸娘寻了个由头,敷衍了过去,吩咐集圆:“你找个小厮去庄外守着,若是三公子回来,便去通知谢管事。”

谢淳如今是确认自己抱着大腿了,想想在谢宅之内的其他人,被公子晾着了一两年,只有他眼瞧着就要冒出头。

但他也不是毫无后顾之忧,芸娘就让他猜不透。

他想起来之前在崔十二庄瞧见了傅东陵,别人不知,谢淳却知这傅东陵是个老|阴|比。

当年,他和傅东陵同时入了谢馥深的门下,做了门客,傅东陵待了三天便说要走,不仅退还了三公子赏赐的财物和侍女,更是连盘缠都没要,便拂袖而去。

若谢淳的妻子不是傅东陵的同乡,他还不知这厮没回乡,实际私底下帮着谢馥深出谋划策,若不是老小子保密得太好,他知道得太晚,何至于在谢宅蹉跎,整日只能做些传话带话的鸡毛蒜皮之事。

谢淳对傅东陵的警惕刻进了骨子里,辞别芸娘后,便偷摸跟上去打听情况。

午饭过后,芸娘去了晴园。

走到半途,瞧见崔道远扶着晴娘从院子里出来,“今儿必要绕着后院走两圈,别瞧我,再哭也没用,我决计不再抱你,大夫可说了,你这肚子有些大,要保持适量的活动。”

嘴里说着严肃的话,可话音儿落到最后,便是宠溺的劝解。

崔道远的眼睛恨不得黏在晴娘的身上,那副小心翼翼,和往日截然不同。

晴娘嗔怒的说了什么,忽的被崔道远抓住了手,忽的,崔道远搂着晴娘的腰,两人站在院外溪边,桃花树下,晴娘脸色绯红如娇花,崔道远目光深邃暗含情愫。

“小夫人,怎的走了,采薇娘子和崔大公子不是就在那处?”集圆一脸懵,直白实诚的心思毫不掩饰的展露在了脸上。

“不用瞧了,有些事,晴娘大概是忘了,忘了也好。”芸娘转身,率先走在前面。

集圆不懂,但她也不需要懂。

晴娘曾经和大哥有过婚约,只是随着外祖父的去世,舅家衰落,而大哥又忽然病了,原本平凡安定的命运,忽的就全都变了。

在崔家,晴娘和大哥的情谊是催命符,所以昨儿娘亲和大哥来时,只有兰娘和李娘子去拜访了晴娘,大哥避着嫌。

现下晴娘琴瑟和谐,又怀有身孕,原想找她说说话,芸娘此时却打消了这个主意。

风吹竹叶,空气中带了凉寒之意。

守拙园的廊檐下,青山端着盆往正屋去。

“谢馥深回来了?”芸娘语调高了些许,神色不变,步伐却快乐,手提着裙子疾步穿过院子,推门而入,“你怎么样?事情可还顺利?”

谢馥深听到动静转过身,身上披着白色中衣,露出大半手臂和胸膛。

“不,不好意思。”芸娘捂着嘴,转身跑出门,也不敢回头关门。

她靠在门上,捂着胸口顺气,脸颊绯红,心“砰砰砰”跳个不停,如常和屋内的人说话,“那事儿你办成了吗?这次回来什么时候走?我有事想和你谈谈。”

谢馥深没有说话,是觉得被唐突了吗?

这个想法一出,心底微微酸涩,被人嫌弃不喜,于芸娘而言,再普通不过,她又不银子,哪能人人喜欢她。

可想到那人是谢馥深,就觉难以接受。

她其实也没瞧见什么。

外面忽的沉默,谢馥深加快动作,穿上衣服打开了门,“遇着什么事?可是镇国公府的人怠慢了你?”

“没有。”芸娘摇头,她的脸还红着,便低着头跟着他进了屋。

屋内碟子里玫瑰酥少了大半,可见他喜欢吃。

“吃饭没有?我让灶上给你热着饭菜,集圆,你去提回来。”芸娘站起来,安排人张罗。

“不忙。”谢馥深抓住了芸娘的手,“让青山一起去,你和我先聊聊。”

谢馥深的手纤细洁白,如凝脂一般,芸娘瞧了瞧自己,指腹上有些许的茧子,不知何故,她的脸更红了,挣扎着要抽出来。

“呜”谢馥深闷哼一声,脸色微微发白。

“你受伤了?”原来刚才不是换衣服,是在上药,芸娘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脸色变了,“是还没止血吗?我让松石去请大夫。”

“不碍事。”谢馥深的目光在芸娘脸上打转儿,看了她片刻,拉着人坐在了桌边,“东宫的事解决了,太子被废,被禁闭在掖庭夹道,这件事还没完,他是中宫皇后最看重的儿子,必不会罢休,近日你万事小心。”

虽只是短短几句话,却知其中过程必然艰险。

芸娘看着谢馥深胸前的伤,仔细便能看出玄色衣裳上,更深一层的湿润,是血迹。

谢馥深低头,也看见了血迹,“皮外伤,被太子妃拿匕首刺中,意料之中的事,若我完好无损,二皇子如何成为最大赢家。”

像是在宽慰什么,“你放的令牌起了极大的作用,若不是被当场搜出,事情也不至于如此顺利。”

芸娘知他是在转移注意力,也不知受伤的人是谁,她哪里需要他一个病人来安慰。

些许埋怨,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这情绪来得莫名其妙,芸娘不愿深想,顺着他的话问,“那小皇子……大人做事,自己负责,最无辜的便是小孩子,什么也不知道,便什么都失去了。”

“小皇子交由皇后抚养。”

亲奶奶照顾,总比其他人要好些,只是可怜了那个笑容温柔纯良的女人。

可这世间,怜悯和惋惜最是无用,于自己,要明察世事,不要做了那冤死的鬼,于孩子,要护其周全,不说天衣无缝,却要机敏长远。

道理易,做事难。

芸娘只暗暗的告诫自身,切莫走了前车之鉴。

芸娘张罗的布置着饭菜,都是方便现吃的菜色,一道粉蒸肉,一道蒸腊三味,猪肚鸡汤和一道现炒的小青菜。

在抬头,瞧见谢馥深看她已良久,他似乎心情很好,浅笑仿佛入了眼,那深不可测的眼睛闪烁着耀眼的光,

“这是在想什么好事?”芸娘纳闷。

“花梨木、红木和檀香木你更喜欢哪一种?”谢馥深问。

是要打家具吗?为了看山庄?

她不便发表言语,便摇头。

谢馥深依旧兴致高昂,“那我便看着做,都是老手艺人,想必到时你会喜欢。”

会是什么?

芸娘想不透,待到晚上歇息时,集圆替她解了头上的钗鬟,忽的捂着嘴偷笑,“公子回来了,小夫人可算是高兴了,不若娘子替公子送些宵夜过去,若是能留下便更好了。”

“留下什么?”芸娘还在微微走神,顺口一问。

集圆捂着嘴,“自是留下过夜,公子多日未归,想必甚是想念小夫人。”

年纪不大,懂得倒是多。

芸娘红着脸,忽的从铜镜中瞧着了自己,屋内的烛火之下,铜镜之中的少女,目光潋滟似春|光一般,是谈到男女话题的羞涩?还是心中怀着某个心爱之人的柔情?

一时之间,竟有些分不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