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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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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的阳光,微馨的空气,伴着曦微的晨光,伴着窗外小鸟的鸣唱与悠悠扑鼻的花香。

新的一天开始了。

江星泽早早就跑步去了,等江星泽回来时路过林一希家。

林一希才从床上不情不愿的离开,林一希起床后立马把窗帘拉开,对着外面的事物伸了个懒腰。

哪知道这一幕被楼下的江星泽看见了。

江星泽穿着白色短袖黑色运动裤。用手背擦了下脸的微汗,抬头一看就看见刚起床的林一希。

江星泽没有什么表情,依旧是那副清冷不可让人接近的表情。

他倒是没什么,林一希却吓坏了。

刚起床还没睡醒,但这社死现场还是让她醒过了神。

林一希总觉得楼下这个人就是江星泽,奈何没戴眼镜看不清,不敢确定。

林一希迷糊地在书桌上摸着眼睛,戴上眼镜一看,慌了兔似的把窗帘拉上。

林一希揉了一下脑袋,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得了。

怎么是他!

为什么是他?

江星泽嗤笑了声:“是傻子没错了。”

林一希也真是快被自己蠢哭了,看不清就算了,还戴着眼镜看,不是流氓还是什么。

拉上窗帘的那一刻,林一希真想从这儿跳下去活或者是原地自焚之内的。

丢死人了。

下一秒,林一希钻进被窝:“林一希,你真的好蠢!”

林一希把自己闷到不能呼吸才从被窝里出来。

林一希无精打采的洗涑后,下楼吃了早饭,饭后林一希把花花草草浇了一遍水,换了身衣服才得以休息。

“叮…叮…叮…”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听见响声林一希从二楼就跑了下来。

“喂~”林一希的声音很无力。

“喂,希宝咋啦?不舒服吗?”电话另一边,听声音显然就是时夏。

林一希有气无力的否认:“没,就是没睡醒。”

后撒娇道:“阿夏,我能不能不去啊。”

如果是别人一听这么软的声音早就同意了,可时夏再清楚不过了,林一希这是在找借口开脱。

时夏果断:“不行,既然身体没不舒服,就必须去听见没。”

“啊,阿夏,我心累可以吗?”

“不——可——以。”

宁涵听见动静就从书房出来。

“小希和谁说话呢?”

“阿夏。”林一希轻声回复宁涵。

林一希的声音已经很细很小声了,可还是被时夏听见了。

手机开了免提。

“是不是宁阿姨?”

还没等林一希说是,宁涵就率先应了。

时夏像见到了救援一样。

“阿姨您好,我是时夏,您让小希出来透透风,别让她在家闷坏了。”

林一希:“……”

宁涵听后对着林一希笑,又应了时夏:“嗯,阿姨帮你好好劝一下,可别让我们小希闷坏了。”

林一希嘟着嘴,不愿的:“妈。”

“小希,阿姨都答应了,你还不答应?”

林一希看着宁涵:“嗯,出去透透风,别把自己闷坏了。”

挂断电话后,宁涵摸了一下林一希的头:“年轻人就应该多出去走走。”

“哦!”

林一希上楼拿了件外套就出门了。

江星泽跑完回到家洗了个澡,江熠在卧室看书写作业。

出来喝水碰见江星泽刚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是湿的,手中拿着张白毛巾擦头发。

江熠没和他多说话,就下楼去倒水了喝了,江星泽也没多注意就回房间了。

十分钟后。

江星泽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江熠拿着可乐上楼遇见江星泽。

问:“哥,你要出门?”

声调极其慵懒:“嗯。”

江熠见,立马跑回卧室,翻腾了下,趁江星泽还在换鞋跑下楼塞给了他几本书。

江星泽一脸问号的盯着江熠。

江熠笑嘻嘻的:“哥,帮我个忙,帮我把这几本书还回去一下,不用谢。”

“……”

“你没长手?”江星泽已经把鞋换好了。

“原来长的,现在没长了。”

“……”

“你反正要出去,就当运动运动呗!”

“……”

江星泽打开门,准备走了,手里拿着江熠塞给他的书。

突然,江星泽转过身看着江熠。

江熠被江星泽盯得有些背后发凉。声音有些颤抖:“哥,你还不走?”

江星泽是准备问书是在哪儿借的,还回去也不用一家一家的问,但一看见眼前这个小子像做了啥亏心事一样。

张口问:“书哪儿借的?”

“时间缝隙。”回完就以光的速度跑回房间。

江星泽摇了下头,就出门了。

时夏和林一希约在“时间缝隙”——图书馆见面。

林一希见时间还早就去其他地方看看。

十点的时候,林一希才到时间缝隙,但时夏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了。

林一希进了门,直上二楼。

约好的在时间缝隙二楼见面对啊,可没见到人。

林一希拨通时夏的电话:“喂,阿夏,我到了,你在哪里我没看见了。”

“你是不是还没来?”

“大哥,你是没戴眼镜?”

林一希摸了一下鼻梁,确实没戴眼镜。

如实的回答:“忘了。”

“……”

“我就在你背后第二桌,你扫都不扫我一眼,一直背对着我们,你咋看得见我。”语气有些抱怨。

林一希转过身一看,不远处有个女孩拿着奶茶正向她招手,口型小声:“这儿。”

林一希唇边的梨涡浮现。眼前这个女孩穿着裙子,微卷飘飘的秀发,扎了两个小辫子一直到耳后。长着一张鹅蛋脸有一对有神的眼睛,本是温婉安静,可偏偏性格和她这外貌不符。

时夏旁边还有一个男生,这个男生仔细一看就是王凌。

时夏和林一希来了个大熊抱,时夏和林一希差不多高。

林一希刚刚好一米六六,时夏就比林一希高几厘米。

毕竟时夏是舞蹈生在身材和饮食上都要注意。

“希宝,几个月不见你咋瘦了?”时夏捧着林一希的脸说。

林一希笑着回答,还不忘调侃:“没啦,我还胖了。倒是你前几天不是还说要控制体重的吗?现在就喝热量真么高的奶茶,不怕舞蹈服穿不上?”

时夏笑出了声,揪了下林一希的脸蛋:“小希,偶尔放肆一下是可以的。”

林一希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点了下头。

王凌坐在凳子上,喝了口金桔柠檬茶打趣着:“你们两个够了哈,才几个月不见就成这样了。”

时夏回驳:“你不懂!”

王凌:“嗯,我不懂。”

林一希笑而不语,因为见惯了他两斗嘴的情景,所以也没什么觉得新奇的。

王凌递给了林一希一杯奶盖:“hi,好久不见。”

林一希接过奶盖,顺势坐在了凳子上:“好久不见,你们集训什么时候结束的?”

王凌和时夏暑假去参加夏令营集训去了,林一希一个暑假都是在学校度过的,时不时回家一趟。

林一希喝了口奶盖:“人都到齐了,那我们走吧。”

王凌制止:“等会儿,人还没到齐了。”

林一希满脸疑惑,准备开口问是谁,就听见王凌说:“人到了,你就知道了。”

见他们搞这么神秘也没多问,就和他们一起等。无聊的时候,就放一颗千纸鹤糖在嘴里。

林一希有个习惯就是包里永远不去缺糖。

一小时后。

王凌突然笑了,小声和时夏说:“来了。”还用手指指了下林一希背后的人。那人坐在了林一希的旁边。

林一希戴着耳机没听见,一心的看着手机去了。浑然不知旁边做了一个人,林一希闻到一股清淡的栀子花香。

这股花香很好闻,很清淡,很舒服。

林一希摘下耳机。

收拾了下调侃王凌:“老王,你这个朋友不守时。”

王凌配合着:“确实,我这个朋友一向如此。”

坐在林一希旁边的人听后皱了皱眉,没出声。

林一希也没多说多想。

王凌话完后。

时夏和王凌咳嗽了几声示意人家早就来了。

林一希还是没明白,从包里掏出几颗糖递向他们:“你们嗓子是不是不舒服?我这儿有糖,吃一颗润润喉。”

时夏和王凌并没有要林一希的糖。

时夏忍不住笑出了声,王凌也跟着笑。

王凌实在憋不住了:“人都坐你旁边了,你咋一点感觉都没有。”

林一希听后一身都透露出疑惑,林一希头左转一看是一张轮廓清晰的侧脸,仔细一看右眼角还有一颗泪痣。

那人在低头玩手机,突然转过头和林一希的视线对上了:“看够没?”

林一希瞳孔放大了好几倍,就差吓出来声,林一希忙收回自己的视线,快速整理自己的仪态,可心里还是紧张的不得了。

为什么是他?

明明早上才见到的,命运不会这么折磨人吧!林一希准备再次确认一下,结果就是他——江星泽。

林一希紧张得饶手,不敢相信的问:“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坐这儿?你等朋友吗?……”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林一希应该早就猜王凌的朋友就是江星泽,原来他们四个的关系十分密切,后来因为林一希和江星泽的不愉快,就变成三人或两人。

江星泽挑了下眉,语气清冷迷人:“你如果有很多问题要问我,我们可以去隔壁咖啡馆我让你问个够。”

林一希苦笑着。

时夏打破奇怪的气氛:“人到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把午饭解决了。”

林一希提高了音量:“我们等了这么久,就是等他?”

王凌和时夏点了下头。

林一希早知道自己花费了这么久的时间就是等他——江星泽,早就离开了甚至不来都有可能。

林一希极不情愿地被时夏推着走,林一希却一步都不愿卖出。

王凌和江星泽走在两个女生的后面,江星泽也很奇怪但走上二楼,看见她的背影时就猜到了。

江星泽和王凌站在一起,江星泽比王凌要高一两厘米。

江星泽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王凌:“告诉你什么?”

江星泽:“她会来。”

她必定指的是林一希,王凌没告诉他也是有原因的,毕竟闹了这么久的矛盾,至今都还没和好。

于是王凌就和时夏串通好,分别去约他们。不然提前告诉他们,一个二个的都不会来。

“你又没问,我咋说?自讨没趣?”

“……”

江星泽确实没问王凌还有谁会来的问题,但一早就知道会有林一希了,却没想到林一希会来,这倒让他惊讶的。

和以前的林一希做对比,以前的林一希都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的,今天能这么早,已经是奇迹了。

江星泽发现这次重逢 ,林一希的变化挺大的,以前都是有话就说从不磨蹭。现在却变得不爱表达,性格也变得不一样而且以前不戴眼镜的她现在却戴着眼镜。

他在改变的同时她也在无声的改变。

江星泽不由得感叹时间磨人。

来到饭店。

饭店的环境很好,门外还养了植物,室内装修很复古,桌椅板凳都是长条的。

林一希和江星泽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没说任何话,都只是尴尬的摸着头。

时夏和王凌率先进到店里,林一希和江星泽一前一后的走到他们面前。

时夏和王凌各坐一条长凳。

“来这儿坐。”时夏拍了拍长凳说,示意林一希坐在自己旁边。

林一希扭扭捏捏地坐到时夏旁边时不时张望一下周围,低头就是玩手机。

王凌和时夏见林一希和江星泽就像是陌生人一样,眼神交流了一下有互相点头示意觉得方法可靠。

这个方法就是让时夏和江星泽换位子。

“阿泽,我们两个换个位置吧,你背后有空调,换了之后会更凉快。”时夏撒起谎来,眼睛都不带眨的。

心不跳脸不红的那种。

江星泽点了下头。

两人都同意换位置了,这还不简单,接下来的事还不容易,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林一希没注意他两已经换位子了也没注意听他们在讲什么。

准备伸手去拿饮料,结果牵住了江星泽的手,还揉了几下。

“阿夏,你的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林一希盯着手机说。

王凌和时夏看见这一幕快被笑哭了。

“阿夏,你咋不说话,回答我的问题。”林一希依旧看着手机。

江星泽:“林一希,你想占我便宜想占到什么时候?”语气中透露出极不正经。

林一希听后立马放下手机。

转头一看,旁边坐的不是自己的好闺蜜而是“仇人”——江星泽。

刚听到江星泽说的那句话,脸都红了,气愤的说:“谁占你便宜啊?污蔑人也要找个恰当的理由或者是弄清事实。”

江星泽嗤笑了下,嘴角上扬。

“嗯,弄——清——事——实!”

“弄清事实”这四个字被江星泽咬得特别重。眼睛睨着自己被林一希握住的手。

林一希随着江星泽的目光看去,自己还真占了他的便宜。于是下意识的甩开了江星泽的手。

“嘶~”江星泽的手被林一希毫不留情的甩在桌上,白皙透亮大手已经红了一大片。

“我去下卫生间。”林一希慌忙找个借口逃离。

王凌在对面打趣:“你这是欠了多少?让小希这样对你。”

江星泽嘴角一勾,不知道,大概是一辈子。

王凌笑着摇头。

林一希去了卫生间的洗手台,打开水龙头,往自己脸上浇了把冷水让自己冷静下来。

面前的镜子把她的落魄样全部看见了。

为什么会这么紧张?他为什么要说那种令人窒息的话?他说这种话不觉得羞耻吗?

林一希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响起江星泽说的那句话。

“你想占我便宜想占到什么时候。”

林一希整理了一下,可为什么有一种心脏都要跳出来的感觉。

一定是紧张过度了,对,就是紧张,没别的。

回到饭桌时,菜已经上齐了。时夏刚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时发现林一希没在位置上坐着。

以为她和江星泽又闹僵了 ,就回去了。

结果看见林一希现在正站在自己眼前。开口问:“小希,刚才你去哪儿了?”

林一希不敢看江星泽,低着头落坐到江星泽的旁边。

轻声回应:“洗手间。”

“给,冰敷一下,缓解一下疼痛。”林一希没直视他的眼睛,就把冰水递到他手边。

江星泽看了下脸上有些绯红的林一希,很顺手的接过她手中的冰水。

当江星泽的手指触碰到林一希的指尖时,林一希整个人不自觉的往后缩了下,脸上的绯红更是加深了。

那一刻,林一希感觉就像是在坐过三车,到达顶点又下冲时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一样。

三年,三年不见,小姑娘害羞了不少,特别是在江星泽面前。

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他就想躲起来但又想多看他几眼。

一方面两人的矛盾还没解开,另一方面自己对他有难言之隐。林一希松开了手,江星泽接过水放在被林一希弄红的地方敷了起来。

两人之后没有任何交流。

林一希一直埋头吃饭,头就没抬起来过。时夏,王凌和她聊天,她也只是“嗯”“哦”的敷衍几声。

江星泽和她差不多,就是稍比她多说了几句话,一边吃饭一边敷手,神情悠闲自在,比旁边只知道干饭的林一希好得多。

王凌和时夏感觉自己要累死了,一桌的气氛全靠他两个支撑。眼前的两位就像是从冰窖出来一样,冷得不能再冷。

一句话都不说,搞得两人尴尬不少。

本是借此机会让他两的关系缓和一下,哪知道,他两话都没说几句。

空气中都弥漫着尴尬二字。

饭后。

时夏首先提出要去结账,林一希感觉自己快要被这奇怪的气氛压死,就以和时夏一起去结账的理由逃离了“地狱”。

等林一希和时夏去结账的时间,王凌开始了扮演妈妈的角色。

王凌喝了口水,看着眼前那个低头玩手机,啥事都不在乎,神情懒散的高冷学神“啧啧”了几声。

江星泽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没理会他,继续看手机。

王凌也看不下去了:“阿泽,你知不知今天来这的目的?”

所谓的目的就是和林一希的关系好转一下,可谁知道,这两人就像是两个闷葫芦。

太沉得住气了!

撂谁,谁都不会这样。谁不希望和以前的好朋友能熟络熟络。

可这两人中间就像隔了一座喜马拉雅山,不可跨越。

江星泽抬起头盯着王凌,王凌被他这一盯,自己想说什么都不知道了。只听见,他喃道:“不知道。”

王凌:“……”

此刻无语,王凌觉得他这兄弟是不是那不行啊。

说他脑子不行也不恰当,毕竟别人是市状元,脑子好得不行不行的。思来想去,就只能说他感情这东西不明白。

等林一希和时夏结账回来时,只见王凌和江星泽都在玩手机。

时夏拍了下王凌:“胖子,走啦。”

四人收拾了下东西准备离去。

饭店的人越来越多了,时夏和王凌先行出去,出饭店后发现,林一希和江星泽还在店里。

林一希被店里的人挤来挤去,根本没法站稳,整个人像不倒翁似的,东倒西歪。最终,被一个胖子撞到了江星泽的怀里。

穿黑色短袖的那个胖子连忙给林一希道歉,此时的林一希哪还还有心情听得进去道歉的话。

在江星泽怀里,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

一米六六和一米八七的身高还是有差别的,林一希依偎在江星泽的怀里显得好小一只。

当林一希被撞在他怀里时,他很自然地搂过她的腰,表情没任何变化,可他不知道自己怀里的快不行了!

紧张得快要不行了!

放开!

突然,江星泽坏笑了下 低头看怀里的林一希,不正经着:“林一希,你准备一天占我几次便宜?”

林一希没有抬头看江星泽,一直埋着头,只听见她小声反驳:“谁占你便宜了,再说了,现在不是你占我便宜的嘛!扯平了。”

“扯平了?”

“林一希,三年不见,你还是没变多少啊。”

林一希不语。

林一希脸都羞红了,店里太挤了,林一希是被江星泽抱出去的。

四人都出了店后,时间还早。

时夏提议道:“饭吃完了,我们去玩吧。”接着看向江星泽和林一希,“你们两个是学医的,忙起来也很忙,很少有今天这样的时间。”

王凌一个机灵看向林一希:“小希你别想找理由逃脱,今天我们去玩个够。”

林一希刚想说话就被识破,只好无奈的点头,江星泽也跟着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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