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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畸形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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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妈,谢谢你。”程琂倾身上前抱了抱彭清苑,这一刻,她知道自己与许多人相比,已经足够新云,疼惜:“你一定要好好的,以前走错了,没关系,现在还有时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担心我,我长大了,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彭清苑将这些难以自控的情绪归于年纪大了,近期在孩子面前动不动红了眼眶:“在外面照顾好自己,不忙就给妈妈打打电话,说说话,你外公外婆很喜欢你的,常跟他们聊聊,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妈妈,不要一个人扛,知道吗?”

程琂轻昵:“好。”

“妈妈思来想去,不知道送你什么好,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但我能想到最好的礼物就是联系,那时你没有手机,没有联系,妈妈错过了很多,这次,你要收下,不要跟妈妈客气。”彭清苑从袋子里拿了台新款手机,连同钥匙一同塞到她包里:“妈妈在这里,这就是你的家,什么时候想回来就回来,不管多晚,妈妈都等你。”

程琂抿紧唇,盯着她那头束起的长发,惨了几根隐若现的银丝,鼻尖泛红,重重点头:“嗯,阿妈回去吧,注意安全,我到了给你们报平安。”

彭清苑不敢耽误:“好,那你快进去吧。”

若说当年偷偷跟着送彭清苑离开,心如刀割,那么今日,彭清苑站在闸门外的目送,便是在伤口上涂了蜜糖,一群蚂蚁在粘爬,抓心挠肺。

分别,总是难舍难离,在万千里想要留下,却必须要离开。

不管短暂与否,那种涌上心头的情绪,抑制不住。

程琂买的那张回程坐票,刺目不已,哪里是起点,哪里是终点呢?

她看着火车窗外掠过一栋栋房子,隔着田地,心里一片荒芜,拿出那台旧手机,一股脑热给江温发了条莫名其妙的短信:【江温,我讨厌分离。】

JW:【也许分离,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JW:【我们见一面?】

程琂周身疲惫,盯着那条短信心乱如麻,缓缓回复:【江温,对不起,我最近有些忙。】

JW:【嗯,好好照顾自己。】

她回想每一次见面,总以最狼狈的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次数多了,自己有了偏颇,似乎有意无意在向他索取些什么,这是不好的预兆。

曲筱筱分手了。

这件事给了程琂敲了个狠狠的警钟。

爱情,不论青春时期再热烈的爱,都抵挡不住生活的消磨,一昧向对方索求,耗尽对方的好,日积月累,便是谁都承受不住。

有谁会一直喜欢一个满是消沉的人呢?

她不知道,也许,真的会有人喜欢,可这份喜欢是不是永远,无从考究。

听闻年少时的爱意来得异常凶猛,却不擅长经营,一人快一些,一人慢一些,步调不同,亦或是在物质横流的社会里,受不住诱惑,总能将曾经相爱的人分散。

她不想在懵懂无知时,无端错失他。

这一趟短暂的旅程,终归弥补了小姑娘内心多年的空白,填满那处渴望得到的家庭温暖,逐渐分清什么是正确的爱,亦明白,自卑唯一的出路,就是增强所深陷的弱处,抛却一切不可言喻的情感,先学着独立自我,再去爱人,许能长久。

彼此站在,最高处相见,应是最好的结果。

回到广市,程琂凭着内心的一股冲劲,风尘仆仆去公司,直奔乔立富的办公室,向他提出自己要加入公司项目部的意愿。

乔立富将她的成长看在眼里,拍板转岗,给了她莫大的底气。

——五月,步入正轨,品牌小有名气,公司开拓省外项目,目标定为全国。

若想开展项目,开拓全国,就必须要拉取投资。

雷厉风行的乔立富带着卫顺和程琂,抱着公司的项目,一路厮杀,几人拖着行李箱横穿在各个城市,甚至练就了在机场都能睡着的本领。

乔立富没有天生活在商人圈那些人的睿智,从基层摸爬滚打多年,没有优良的人脉,没有光明的出路,选择了最笨的方式,带着他们一同去打开市场,以机会换取机会,攻入高质量客户人群中。

在这条艰辛的路途中,无论历经多少次失败,第二天,他们依旧重整出发。

许是乔立富的坚持不懈,许是程琂的毅然而然,许是卫顺的满怀梦想,这三人,如同打不到的不倒翁,一次次站起来自荐公司的项目,终于争取到了机会,有了希望。

也是这一次,乔立富特别豪气,嚷嚷着要带他们见见世面,花了一大笔钱,带他们进入了上流的层面,享受了个尽兴。

那晚,数乔立富最多话,他端着一杯四位数的酒,小口小口品尝,砸砸嘴感叹:“贵点的酒就是温和啊,哪像那些个白酒,啤酒,喝得人反胃。”

卫顺趴在床上享受技师的按摩:“还真别说,贵点的手法都不同啊,程琂,你真的不来点什么服务吗?要不让人也给你按按?真的可舒服了。”

“嗯,如果乔总能换成现金给我,可能会更高兴。”程琂打趣,静静坐在一侧看着他们享受。

乔立富啧啧几声:“卫顺,你看你们以前谁说没有人比我更爱钱的?瞧瞧,瞧见没?这不,我后继有人了。”

卫顺:“你学他什么不好,你偏学他这个。”

“你什么意思啊?学这个有什么不好的?你告诉我,没钱,那是什么,那就是穷鬼,连人都算不上知道吧?钱啊,能解决人百分之九十九的烦恼,剩下那百分之一,都不叫什么事。”乔立富扯到钱,精神奕奕。

卫顺慢悠悠:“那百分之一的烦恼,我认为还挺重要的,对吧,乔光棍。”

“呸,你这小子是越来越没分寸了,乔光棍是你叫的吗?”乔立富被人戳破,直瞪眼笑骂:“你个死卫狗,不也是单身狗一只?还没我有钱呢,有什么好叫唤的?搁你这,那是百分百的烦恼。”

卫顺哀怨看向乔立富:“人身攻击了啊,没意思,我说你一句光棍,你说我喂狗,我喂谁了我。”

程琂噗呲一笑:“你明知道钱是他的底线,你老在他底线上面蹦跶什么,你惹他干什么啊?”

“哼,今晚这单你买吧,我看看你有几分烦恼。”乔立富哼一声,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

“别啊,你们,你也帮他,算了,算了,我...我嘴贱行了吧?”卫顺早就练了一嘴伸缩神功,该低头就低头,说败就败,哪能真的逞一舌之能,让自己吃亏。

乔立富嘿嘿一笑:“我看谁敢说钱没用,程琂啊,等我回去,立马给你发奖金啊,就你最省心了,哪像这玩意,一天到晚就知道顶死我。”

“奖金,奖金我也要啊。”卫顺正巧被人按住穴位,突然一痛,嚎了一嗓子:“啊啊啊啊。”

乔立富不耐烦扣了扣耳朵:“行了,别叫了,有你的,难听死了。”

“我...我是真疼!!”卫顺下意识看向程琂,只见她气定神闲靠在沙发上浅笑,嘀咕:“你也变的忒多了。”

夜色掩不住他们兴奋的火苗,随意一句话,就能让他们扯出千万句无厘头的对峙,各不认输。

二人倒也显得吵闹,反之,程琂脸颊带了吟吟笑意,心却载满了无尽的孤寂。

时日一晃而过,细细数来,理所应当的联系随着躲避变得稀薄,宛如远在天边脆弱的桥梁,轻轻一碰,便能让这段感情崩塌。

程琂对江温的疏离,是刻意的,在自己不能控制情绪以前,只好将这份沉重的想念渐渐搁浅到最偏的角落里,有一丝叫思念的东西长起,便会被她亲手斩断。

这种畸形的想法,永远不会有人理解,可只有她知道,江温是美丽的危险物品。

江温在她心里,远远一看,宛如一块精细雕刻的艺术品,靠近发觉,原是一块披着艺术品皮相的吸铁石,只要频繁联系他,挂念他,见到他,就会不受控制想要靠近他。

在梁成向自己提出建议时,她想拒绝,可发出去的字,是一个“好”。

程琂以为筑起心墙足够高,便能抑制那份爱意的成长,可,见到他那一瞬,那股被刻意收起的爱意疯狂爬出心墙,抛出了枝芽,紧紧扒着他不放,心脏先一步背叛自己的理智。

她不仅难以自控去靠近他,更是迷昏了头,将他带了回来。

一门之隔,里面的人,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而她,不知该怎么去面对他。

程琂站了许久,终究搭上了门把,里面有她爱的人。

当打门,里面的光线随着缝隙透出,有了声响,走廊的灯亮起,撕开了周围的黑暗。

程琂有片刻恍惚,双耳嗡嗡作响,盯着那人腰身挺直如杆,拄着拐杖,单腿稳稳站在阳台里,仿佛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那股淡淡的坚韧与孤独刺痛她的眼。

那一霎,程琂勾起自嘲的笑意。

她输了。

胆小鬼是她。

她意识到这种矛盾的情感,不是浅薄喜欢,不是愧疚,不愿离开又保持距离,是源于自己爱上了他。

原来,是她爱他,所以才会觉得致命,那,爱一个人,为什么会无意识推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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