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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哄哄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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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余南放下筷子说自己该走了的时候,陈明峰站了起来,目光肃然地看向他:“你跟我过来一下。”

陈余南深吸了一口气,发消息让梁渡稍微等自己一会。

陈明峰把陈余南叫到阳台,因为隔壁的灯光太亮了,衬的陈明峰的头发很黑。

陈余南把玩着手机,挑了个有爱心的表情包发给梁渡,顺便调侃陈明峰一句:“您在哪家店染的头发,给我推荐推荐呗。”

本以为以陈明峰的性格,被拆穿了得先对他破口大骂两句,谁知道他一句话也不说,紧锁眉头看着陈余南,像盯着即将落网的犯罪分子。

陈余南收了几分随意,把手机揣回兜里:“您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对象还在等我呢。”

陈明峰眉头更皱了:“你谈恋爱了?什么时候?”

陈余南挑眉:“嗯,我不能谈?”

“那怎么今天没带过来?”陈明峰不满地说。

“我这么怂的样子不能让他看见了啊,”陈余南笑了笑,话里的情绪多了些,“改天带回来您看看就好,别这副脸色瞪人家,吓走了得给我带来多大的损失啊。”

“损失?”

陈明峰对这两个字很不爽,脸色一下子又差了:“你这两个月一点没瘦,不会在到处吃软饭吧?”

“这……”

陈余南噎了一下,心想应该是这几天胖回来了。

男人靠女人那叫吃软饭,但他靠梁渡……算什么……

陈余南摸了摸鼻子,只好说:“吃了,但没完全吃。”

因为这句口嗨,陈明峰起码指着他破口大骂了整整三分钟。

“你这副德行,现在还能靠脸蹭饭,以后脸垮了,谁能看的上你?”

“人现在肯让你吃软饭,最后还不是一脚踹了,到时候……”

陈余南意识到梁渡如果在楼下等自己,是有可能听到陈明峰的话的。

陈余南有点儿不耐烦了。

“我跟别人怎么恋爱是我的自由,分了也是我自个儿哭。以前的事也结了,所以您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陈明峰气得不行,但显然也被提醒了,深吸了好几口气:“……你老实回答我,你刚才在桌上说的那些……是真心的?”

陈余南视线在楼下扫视,果然看到一辆熟悉的车,但好在车上的人没下来,只有一盏橘黄的车内灯开着。

他点点头:“真心的。”

陈余南说的是真话,可是陈明峰没打算信。

他想了很多种可能,最终声音略微颤抖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你、你是不是得了什么……”

陈余南:“………”

“您别咒我。”

陈余南哈了一声,明白他在想什么了,又看了一眼梁渡的车,拧了拧眉心,终究是叹息一声,“我本来不想说的。”

“当年那件事,我其实从来没有释然过,您知道我的性格的。”

“以前没办法释怀,现在、以后就更不会了。”

“但是,爸……”

陈余南低声,“不论您过去的做法对还是错,不管您今后以什么方式再怎么对我提起这件事——”

“对您,我却是真的不介怀了。”

陈余南垂眸看了眼时间,然后冲他一笑,声音碎在晚风里:“真的,我不会因为这个生您的气了。”

陈明峰怔了许久,终于缓缓地意识到陈余南是什么意思了。

当一个人没办法原谅另一个人,一定是因为他在那个人身上倾注了某种希望,却没能达到。

陈余南从来都是一个极其独行其是的人,所以陈明峰根本不相信他会突然放弃对一件事情的固执。

但其实陈余南依旧很执拗,他坚信自己当年没做错,唯一改变的——

是他不再对陈明峰抱有希望。

他不需要向陈明峰证明自己是正确的。陈明峰做对了也好,做错了也罢,他也不再去计较。

所以,他原谅了陈明峰。

陈明峰嘴唇张了张,发现自己竟然在微微的颤抖。

他的眼神少见的有些迷离,似乎透过此刻的陈余南看到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

他想起很久以前,男孩常常喜欢在阳台上冲下面的人招手,唯独看见自己时,就会唰的一下从二楼的阳台跑到一楼,然后跳进自己的怀抱里,笑嘻嘻地说,“报告陈长官,今天小陈同志超额完成作业,需要奖励一小时篮球赛……”

他想起很多,陈余南可能自己都不记得的,那么多的片段,男孩看向他的时候,眼睛里闪闪发光的崇拜。

多么让人喜欢。

可他没想到曾经那个把爸爸当成信仰的男孩最终还是看清了现实。

男孩哪怕再不肯向生活妥协,却竟然也学会了向家人妥协。

所以从今往后,不再需要陈明峰的信任与鼓励,自然也不在乎他的诋毁与批评。

所以,陈余南依旧会喊陈明峰爸,但他已经……不再会因为有陈明峰这样的爸爸而骄傲了。

陈明峰的胸膛依旧挺直而宽厚,声音里的颤抖不再,取之而代的是一声平静的轻叹:“余南,你长大了。”

“爸,”陈余南轻轻地说,

“这是件好事。”

很快,陈余南告别陈明峰,两人堪堪擦肩而过,他下楼,向崔静颔首道要走了。

崔静让司机送他,他婉言拒绝了随后步履从容地沿着石子路走过小花圃,在保姆的目送下跨门而出。

直至上车的前一秒,他的背都是挺拔而一丝不苟的,脸上端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梁渡反应过来车门被拉开的时候,一个人已经迅速钻进了副驾驶,嘭一声关上车门,并熟练地找到开关将车内的橘色顶灯关掉。

啪的一下。

梁渡心脏漏跳一拍,黑暗中,他感觉自己被人用力抱住了,紧接着细密的吻落在自己的鼻尖、脸上,最后又霸道地堵住了自己的呼吸。

那人吻的太用力,像是冬夜里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在拼命乞求温暖。

梁渡轻轻舔了舔他的嘴唇,尝到了久违的咸涩湿意。

源源不断,但又无声无息。

凭着几缕清冷月光,他看见陈余南漆黑湿润的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

“怎么了?”

他下意识低喃:“宝宝?”

陈余南说:“你看不见吗?”

他把梁渡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泪痕上,垂着眸:“帮我擦掉。”

陈余南的声音和往常无异,只略微低沉,可梁渡的手不过轻轻触摸了片刻,便感到了一大片湿润。

陈余南在梁渡面前,好像就会变的矫情。

会有点脆弱,也会掉眼泪。

这好没有道理。

陈余南想。

记忆总是残酷地,将人们最不愿想起的事深刻脑海,未来那么长的日子,总有些时刻要让你回想起来。

陈余南后悔关了灯。

只要在黑暗中,他一闭上眼睛,就能想起同样漆黑的办公室,厚重的窗帘拉上,六月的天光照不进来,里面挤满了讨厌他的人。

坐在轮椅上的人。

年轻的女人。

眼冒火光的教导主任。

还有一堆幸灾乐祸的学生。

他听到胶质滑轮和瓷砖地板摩擦,发出令人有些难以忍受的噪音。

轮椅上的男生脸上缠了几圈绷带,一条腿固定在两块木板间,身体微微地颤抖着。

“是、是……”

瑟瑟发抖的男生哭着:“就是他……是他喊人把我拖进去……”

他听到女人踩着高跟,不管不顾冲到自己面前:“你凭什么,凭什么要把别人的孩子欺负成这样?!”

她伤心极了,也愤怒极了,高高举起了右手。

而他没有躲,只是有些发怔。

李声的妈妈……哭了啊。

那一巴掌扇的异常用力,女人的指甲甚至在他脸上划了长长的一道。

但他想:算了。

若是自己妈妈哭成这样,他应当是非常非常心疼的。

而女人环视一周,目光猩红而狠厉:“两个小时前就打电话告诉我抓着人了,让我先不要报警。”

“结果到现在,罪魁祸首还好好地站在这里,这就是你们学校的态度?”

有人说:“还没有足够的证据……”

“证据??!”

女人红着眼睛,吼道:“我儿子都这样了,难道还能骗你们吗?!”

“你们还要什么证据?!”

女人说的话越来越难听。

教务处里有很多人,陈余南等了好一会儿,他的身边仍只有他自己。

“李声在说谎,我没有打他,”他只好说,“阿姨……”

第二个巴掌又落了下来。

然而这次,陈余南接住了,他声音不高,但眼神冷而坚定:“所以阿姨您也没有资格打我。”

众人哗然。

“她没有资格,那我呢?!”

光出现了一瞬间,又消失,将无数双好奇的、看戏的眼睛隔绝在外。

一个高大英朗的男人推门而入,眼中冒着火,那火瞬间将陈余南烧着了,让他不再冷静。

但他也并不慌张,他的瞳孔很亮,倒映着陈明峰伟岸的身影。

“爸。”他轻叫一声。

之后陈余南曾不止一次地想,如果当时他没有对陈明峰抱有希望就好了。

“我没有打过李声,我只是听到里面有人在喊救命,我才进去的。”

“他的腿也不是……”

“够了,”陈明峰打断了他,沉声道,“陈余南,你不觉得惭愧吗?”

他一愣:“什么?”

“……我为什么要惭愧?”

陈明峰眼里的火慢慢熄灭,取之而代的是一种冰冷而陌生的情绪。

十年如一日庄严的面孔逐渐被深重的失望吞噬,陈明峰从未用过这种眼神看他:“你为什么……”

“到现在还是一脸理所当然、毫不愧疚的模样?”

“爸,不是……”他的心跳忽然变得缓慢,伸手想去够陈明峰。

“你别碰我!”

可陈明峰拍掉他的手,几乎是暴怒:“你别用你那害人的手碰我!”

“你知不知道……”陈明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睛血红一片,“再差一点,再差一点这个世界上就会有一个人因为你、因为你的暴行、因为你的低劣品性,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我说了不是我!!”

手背传来的疼痛让陈余南没办法再忍受下去了,他倔强地大声说:“为什么你不信我啊,明明没有监控……”

啪!!!

这是……无比沉重的一声,对陈余南来说。

他甚至被打的趔趄了几步,缓了很久,才觉得脑子里的嗡嗡耳鸣声消失了一点。

陈余南表情错愕,抬头,看见陈明峰愤怒到发抖的手掌。

“没有监控,不正合你意吗?”

陈明峰都快气笑了,寒声说:“所以陈余南,你真的不是一般的差劲。”

那一字一句,仿佛锥子一样,凿在男生的心里,痛的让人撕心裂肺。

嗒。

忽的,橘灯从头顶亮了起来。

一切黑暗中的回忆像纸片一样被橘黄色的火焰烧尽。

“陈余南。”

他听见有人叫他,声音很好听,但却很遥远,于是他费劲眨了眨眼,

模糊的视线中,他恍惚看见火舌袭来,迅速卷走最后一页纸片,连同上面一个模糊的轮廓。

先是膝盖弯着的,缩在地面上,随着火光越来越小,那轮廓随纸卷起边,似乎直起来,重新变得端正了。

接下来火焰、黑暗、一张张面孔、一道道视线全都消失在灰烬中。

最后拨云见日,他看见一双漆黑但又很温暖的眼睛。

橘色的光安静地映在眼睛里,像一块温润有泽的玉石。

陈余南最后回想起自己跪在冰冷而坚硬的瓷砖上面,所有人都在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所有人。

他仰着头看轮椅上的李声,嘴角一扯便是火辣辣的疼:“对不起。”

但他心里高喊:我不认!

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哭。

但他没有。

因为他从小便很能忍。

明明他一直坚持的很好。

明明……

可偏偏看到这双温暖的眼睛,陈余南忽然觉得……好难过。

陈余南用力抓着梁渡的手臂,茫然又失落地说:“我好难过,梁渡。”

“老师没有信我,陈明峰没有信我,朋友……我也没有朋友……”

“我从未做过那些事……”

“我真的……不是那么差劲……”

“你一点也不差劲。”

梁渡拍着他的背,轻轻吻他的眼角:“陈余南,你一直是最好的。”

“不要,”陈余南推开他,红着眼睛看他,像极了泪眼汪汪又试图装凶的小狗,“你现在不要叫我名字。”

“小鱼,”梁渡亲了亲他的脸颊,手指插入他的发中。

“也不要叫小鱼。”

陈余南摇头,声音又沙又轻:“梁渡,你能不能想办法……”

“哄哄我。”

梁渡心脏一颤,手掌再也克制不住地摁住他的后脑勺,倾身过去吻他的唇。

“我真的非常讨厌那些不知道你有多好还擅自诋毁你的人。”

他轻轻喘息着,着迷般看向陈余南,低沉地喃喃:“但有时候……我又很感谢他们。”

拇指缓缓卡进陈余南的齿间,梁渡小声说:“那样,你才会变成我一个人的宝物。”

此时此刻,陈余南似乎真的成了梁渡捧在手心的珍宝,他认真、固执看着他:“你是,我的宝贝。”

那声音深情的让陈余南的耳尖发烫,然后梁渡一声又一声亲昵的宝宝,又让他两腿发软。

“行了,不要说了……”陈余南愣愣的,被迟来的羞耻感淹没。

梁渡却不,他说:“你没有错,错的是别人。”

“如果那时我在,我一定信你。”

“可是你不在!”陈余南羞的想要捂住耳朵,他不要梁渡哄了,“你也不认识我,更不喜欢我,怎么可能信我?”

“那你让我在啊,”梁渡低声说,“你告诉我你以前是什么样的,我就认识你了。”

“你再告诉我你那时发生了什么,我自然就在了。”

他叹息一声:“如果你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不信你呢?”

陈余南怔了怔:“还可以这样?”

梁渡笑笑:“当然可以。”

也许是梁渡太狡猾了,也许是陈余南确实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

他沉默了一会,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起以前的事。

梁渡为了不给他压力,便开始开车,在冗长的黑暗的马路上,有人说话,有人倾听,渐渐地,说话的人抹抹眼角的泪痕,很酷地睡着了。

而倾听的人在某处停了会车,从便利店买了张毯子,然后驱车去往不知名的地方。

陈余南在睡梦中感觉有人抱起了他,他嗅到那人身上熟悉的味道,便只是翻了个身,闭上眼接着睡。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一阵微凉的风拂过脸颊。

陈余南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帐篷里,梁渡进来时掀开的帐帘漏进几缕腥咸的风。

“还睡吗?”梁渡问。

陈余南现在已经恢复正常,有点狼狈地偏开头:“不。”

梁渡便微微弯腰,向他伸出一只手:“那出来,看日出了。”

陈余南一愣。

不多时,他掀开身上的毯子,被梁渡牵着往外走,下一秒,灰色天空下一望无际的沙滩和大海将他包裹。

海浪拍岸的喧嚣声从四面八方拥住了他。

陈余南彻底清醒了。

他瞪大眼睛,大脑自动宕机后又重新启动,键盘敲出生涩的两个字:“……霖海?”

“怎么突然……”

“不是突然,我早就想好了。”

梁渡五指慢慢收拢,将陈余南的手牢牢攥住,他冲他轻笑一声:“接下来几天,我们都要在这里约会。”

陈余南的心被他的笑容烫了下,轻轻地闭上眼睛:“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梁渡不答反问:“你要逃跑吗?”

“不逃,”陈余南揉了揉眼睛,有点怔忡地望着远方,“你好像总是有办法让我想哭。”

“哭不好吗,”梁渡说,“你哭起来也很可爱。”

“那一点都不酷。”陈余南低头坐在了沙滩上,手上一用力,把梁渡也拽了下来。

“谁说的?”梁渡调整了座位,肩膀紧紧靠着旁边的人。

“你说的啊,你个变态,”陈余南哼笑一声,“喜欢看别人哭是吧?”

梁渡实在没忍住,扭头亲了他一口,笑了:“这要分什么场合。”

陈余南听懂他的言外之意,踹了他一下:“滚。”

“陈余南,”梁渡忽然严肃而郑重地叫住了他。

“我、我踢疼你了?”陈余南以为他生气了,瞬间变得慌张。

其实很容易就能发现,哭完后的陈余南还处在一个比较脆弱的阶段,没有完全像以前那样强大起来。

梁渡又握住他的另一只手,眼神让陈余南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心跳一声比一声清晰。

直到——

“我喜欢你。”

戛然而止,然后窒息了。

在陈余南失去心跳和呼吸的那刹那,灰色的天空在无限延伸的尽头悄然升起了一线霞红。

在霖海古老的传说里,随着太阳升起的表白暗示着执着于永恒。

其实黎明的降临早有端倪,梁渡是那个传说下虔诚的信徒,将每一丝光线的变化都收进眼底——

还不让陈余南察觉。

但陈余南来不及生气,他甚至来不及回一句梁渡,我喜欢你,便被推倒在地。

而梁渡半撑在沙地上,侧身捏住陈余南的下巴。

“闭眼。”他说。

陈余南颤抖地闭上眼,却又如落水的小狗一样拼命攀住梁渡的肩。

“陈余南,”梁渡的声音轻柔的像一缕风,“我现在已经认识了过去的你,也身处在你的过去。”

陈余南明白他要干什么了,于是忍着鼻尖的酸意,拼命地咬住牙关:“嗯。”

头顶的声音更温柔了:“那天,我就在你身边,和这个距离一样近,我们肩膀挨着肩膀。”

“我练过跆拳道,很厉害,而且你知道的,我也很会打架。”梁渡轻轻地笑,捏了一下陈余南的耳朵。

“所以无论是李声的妈妈还是你的爸爸都没能欺负你,因为有我在。”他接着无比温柔地抚摸陈余南的侧脸,似乎在借这个动作想带走陈余南曾经受过的伤痛。

陈余南渐渐地不再颤抖,只有呼吸依旧短促而沉重。

“我告诉他们,我相信你。”

“因为你从来都不是一个欺负弱小、会向他人施虐的人。”

“如果你也相信我,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拆穿李声的谎言,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该道歉的是他,不是你。”

“绝不是你。”

梁渡沉默了一会,低声说:“而且……”

“够了,”陈余南忽然沙哑地开口,因为闭着眼睛,泪水便顺着眼角淌入发鬓,“我想看看你。”

“抱歉,暂时不能。”梁渡温柔地拒绝。

“而且,我很早喜欢你。”

“那时不能这样对你做些什么,我也很遗憾。”

梁渡半撑在沙地上,侧身捏住陈余南的下巴,在日升之时低头,无比虔诚地印下一个吻。

并告诉陈余南:“我真的……”

“非常遗憾。”

作者有话要说:梁渡:哄老婆还得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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