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他一定又在钓鱼了,我说这话一般都是有理论依据的,毕竟以前被钓的最多的是我。
这提起来也并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因为真正该为此感到羞耻的家伙不是我,你说是吧太宰。
但太宰也不会为此而羞耻就是了。
你光是看他现在说着什么【如此美丽的女士竟然就如此香消玉陨,这是如何的令人悲伤的事情】这副仿佛在演舞台剧的样子就可以理解了。
“所以那家伙是谁啊?”
在一旁看着他表演的那位警官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而乱步先生则回答了他:是我的同事,是个连我也看不透的人。
但乱步所谓的看不透,实际上只是看不透太宰的心理逻辑而已,他的行为逻辑实际上是非常明显的,而且乱步的看不透这种说法在某种程度上无疑是认可。
说完这句话,乱步先生像是感觉到无趣似的,转过头去叹了一口气说:“说起来我到现在还没有接受委托呢,没有名侦探在,还真是让人感到困扰…”
他顿住了。
我注意到乱步他在观察到旁边一个小警员的时候,眼睛微微的睁开了一瞬。
我的警戒心立刻就被拉满了。
因为如果乱步会对一个人感兴趣必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的,所以对方会是犯人还是案件的协助者呢?
果不其然,他朝那位警察伸出手去:
“你叫什么名字?”
被点到的那个小警察很慌张的说了自己的名字和与被害人的关系,他说自己是被杀害的那位女警的后辈。
接着我注意到了乱步的唇角微微勾起,当时注意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他接着说:
“好就是你!现在你是名侦探了,请在60秒以内解决这起案件!”
60秒其实并不是太极限的时间,我也能做到,但前提是要在现场没有被破坏的情况下。
所以现在乱步几乎可以和是在戏耍他划等号,但是为什么他要戏耍一个小警员呢?
从我的角度来看,乱步是个不会做麻烦的事情,不会做让侦探社蒙羞的事情,也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的人。
我说这句话的意义就是已经明白了这个小警员身上绝对有秘密所在,而乱步已经看明白了。
我观察着这个小警员的肢体动作和神情的时候,我注意到了他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
他的感情是恐惧,害怕还是愤怒?
就像我之前所说的那样,乱步不会为没有意义的事情浪费时间,他也没有那样的义务去给警察培育新人。
所以这个小警员一定跟这件事情有关联,而最有可能的事情就是他即杀人凶手,不然乱步不可能为区区一个证人或者了解一点事情真相的人花费这样多的时间。
毕竟60秒都够他吃两根美味棒再把包装袋丢到垃圾桶里回到他在侦探社的座位上的一个来回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这个小警员是知情人,那么他为什么不说呢?明明是认识的前辈不是吗?
如果用他就是杀人凶手这样结果逆推的话,就能得到为什么乱步会戏耍他的答案。
乱步在说:【去自首吧。】
想明白了这件事情之后,我闲适的站在中岛旁边准备等着一会儿被乱步揭穿以后犯人的暴起,乱步明显朝我这里瞟了一眼,显然他也意识到我已经知道犯人是谁了。
而在这个小警员手忙脚乱的说着这怎么可能呢然后冥思苦想的时候,他突然说着这会不会是黑手党的报复所为呢?
因为他的这位前辈正在追查政治家贪污的事和黑手党的活动。
哈,你要说这个,那我可就不困了,你还不知道吧,现在在这个地方有两个对黑手党内部特别了解的人。
这位警员的死法确实是像被黑手党处刑那样朝胸口开了三枪,但在我的认知里,黑手党对付叛徒的手法其实应该更为残酷才对,毕竟就连龙之介犯错的时候都被揍了还被开了一枪,同时他还被威胁如果下一次再犯就是三枪加五拳。
虽然这是太宰严厉的教育方式,但从着也可以看出这就是黑手党一惯狠辣的作风。
所以想要对警察发出威慑的黑手党不可能对这个警员用仅仅只开三枪这样温柔的手段。
我扭头看了一眼太宰,他明显有话要说。
果不其然,虽然我没有见过现场,但是太宰说的惩罚手段明显更加的残暴。
对于叛徒,他们一般都是先让叛徒咬住阶梯然后踢他的脑袋让下颚破裂,在这样的痛苦之中将人转过来朝他的胸口连开三枪。
在周围的人都已经理解了这件事情可能是伪装犯罪之后,那位小警员发出了怎么可以往尸体的胸口上连开两枪,这样的做法实在是太残忍了的感叹。
但乱步先生打乱了他的感叹:
“好,时间到!不行啊,你果然没有名侦探的才能呢!”
虽然乱步这么说着,但其实应该是在表达:你果然还是选择了错误的路啊。
而这个时候:
“什么名侦探啊,什么推理呀,不就像是你看太多通俗小说了一样吗?”
最开始对我们态度很凶的那个警察这样说着。
“所谓的查明真相是要踏实调查,深入打探现场取证才行。”
他说的其实是正确的。
但这对我认识的两个侦探来说都不太适用。
无论是乱步还是行人他们两个的观察能力和记忆力都异常的出众,出众到了“天才”的地步。
而不知你是否注意到了,从最开始起我就不记得这些警员在内的人员的脸或者名字,以至于我称呼他们都是用怎么怎么样的警官或者什么样的警员。
但是我注意到了他们的表情和肢体变化以及情绪上的稳定性。
这是由于我一旦陷入了这种观察加强的状态之后就会不可避免地忽略掉那些大脑认为的不重要的东西,但就像是野兽的眼睛只会锁定猎物一样,在这段时间我会变得非常敏锐。
这就是与乱步的羁绊所带来的共性。
乱步也是有一个有自己骄傲的人,他并不会因为听到了这个警员的这句话而无动于衷。
“所以说,只要动用我的异能【超推理】,一切就可以清晰的浮现出来啊,犯人在哪?是怎样的作案手法?甚至连要怎样审讯犯人才能让他吐露一切事实的方法我也全都清楚。”
乱步逼近了那位警员,用嘲笑一般的口吻对着他这样说。
“你是在开什么玩笑?真有那种能力的话,我们这些警察全都下岗不就得了?”
“正是如此,你的理解能力好像终于跟上了呢。”
听到那个警官气急败坏的声音我本来还没有那么想笑,但是听到乱步先生摊手说着后面这句话的时候,我是真的在旁边笑出了声。
这谁忍得住不笑?
就像以前行人说话总是很毒一样,但只要不是对着我来的,我都能保持着快乐的心态去听。
中岛站在我的旁边本来观察着事态一直默不作声,直到我刚刚笑出了声音他才向我投来视线,而一同投来视线的还有刚才气急败坏的警官。
我之前也观察了一下中岛看着那个被规定了60秒推出事情真相的那个小警员手忙脚乱样子的表情,他大概是在想着如果是自己被说这样的话恐怕也会这样手忙脚乱吧。
但他其实没必要这么妄自菲薄,因为在我看来,他的感官相当敏锐,至少之前我有几次在侦探社的时候转过头去看他,他都意识到了这一点转过来和我对上了视线然后哒哒哒跑过来问我怎么了。
中岛真是好孩子,虽然他现在其实比我大两岁来着。
而那个警官很生气地瞪了我一眼,中岛很明显注意到了这一点还小声的提醒我说:“前辈,不要笑那么明显…”
我的笑声明显是替乱步先生引走了那个警官的怒火,因为他对我大声说:
“有什么好笑的小鬼!”
而我则把左手搭在中岛的肩膀上安抚他,然后对那位警官说:
“我承认你的说法是正确的,但乱步先生会这么说也一定有他的理由,为什么你不肯让乱步先生试一试呢?”
对付这种现在受到情绪所支配的人首先要认同他,然后再认同的基础上提出自己的意见。
而太宰也在打圆场:“好啦好啦冷静一点吧刑警先生,毕竟乱步先生一直都是这种性格啦。”
是啦,毕竟乱步先生的座右铭是只要他好一切都好嘛,他也这样骄傲地向在场所有人宣布了。
既然提到了座右铭这个话题,那我就不得不顺嘴提一下其他人的座右铭了。
太宰的座右铭是【清爽又充满朝气地自杀】。
不过现在对于他来说自杀也只是感受生命存在的一种形式而已,简单来说,他每次入水都要给谁打电话来捞他就像是每天早上跟每个人打招呼说的你好一样。
中岛说他的座右铭是只要能活着不就好了,事实上我当初也是这么想的,但人一旦活下来之后就会本能地渴求更多,也正因为渴望我才认识了现在熟悉的人们。
我熟悉的人们教育了我很多东西,但我依旧铭记着母亲最初教导我的话:“要用你自己的眼睛去看,用你自己的耳朵去听,用你自己的思想去判断,什么都可以改变你的本质,只要你愿意相信它。”
所以我的座右铭是:【真理只存在于我自己的判断中】。
听起来真是有够狂妄的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简单来说就是:双标。
我开始画封面了!所以最近更新好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