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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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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为我喜欢狗,直到七年前才知道比起狗我可能更喜欢人。”

顾玄酒隐约觉得许嘉闫口中的狗可能有点其他含义,狐疑地盯了许嘉闫一眼,她面无表情道:“你可以同时喜欢,你的家庭条件和收入可以养活很多人和很多狗。虽然我无法给你介绍合你心意的人,但我可以给你介绍合适的宠物店。”

“你知道我说的是哪种狗,”许嘉闫的语调波澜不惊,甚至在看到服务员端着餐盘进来时依旧语调平稳,“因为你正在试图让我变成这种狗。”

服务员:“……”

可以举报PUA漂亮弱小可怜omega的人渣beta顾客吗?

突然收获谴责若干喜获人渣头衔的顾玄酒:“……”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谁想让谁变狗心里没点数吗?光天化日之下直接诽谤是吧?

眼前众多谴责人渣的视线几乎把顾玄酒架在火堆上炙烤,她迅速戴上口罩和帽子,低头给许嘉闫发信息。

“你在胡说什么?不要摆出这副被pua的单纯模样到处骗人啊。”

许嘉闫没看消息,只若有所思盯着顾玄酒看,完全没想过自己刚刚的话有多惊世骇俗。在顾玄酒逐渐惊恐的眼神里,她继续道:“最可怕的是我居然不抵触。”

顾玄酒:“……”

求求你注意一点场合,你没发现进来擦杯子的服务员的越来越多了吗?不是,就两个杯子,不要排队轮流擦啊。

她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道:“法治社会,别想着做狗了,做个人吧。”

许嘉闫沉默片刻,叹了口气:“也是,你是猫派,并不爱狗。”

顾玄酒面无表情道:“这得分什么狗。”

许嘉闫手撑着下巴盯着顾玄酒看,眼里带了点审视:“你果然还是喜欢狗的吧。”

顾玄酒难得噎了一下,沉默片刻,她幽幽道:“比起猫猫狗狗,其实我更喜欢人,可惜我认识的大部分人都不怎么把人当人。”

这次沉默的轮到许嘉闫了。如果她没有猜错,顾玄酒认识的人里最不把人当人看的就是她。

见许嘉闫沉默下来,顾玄酒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做作地抬手捂唇:“我没有冒犯许医生的意思哦。”

许嘉闫明白了顾玄酒的言外之意,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还是遂了顾玄酒的愿,应了一声后便轻描淡写揭过了话题,挑了点顾玄酒愿意聊的话题继续说了下去。

“我最近自学了一些宠物护理的知识,下次出门你可以把小白带上。”

顾玄酒有点为难:“小白很喜欢那个猫咖老板,每天早上都催着我带她过去,所以它可能没时间出来。”

“晚上也可以,我可以给你开证明。”

“可是omega晚上出门并不安全。”

“你好像真的很不愿意和我独处。”许嘉闫笑了笑,垂下眼帘,妆容苍白,看上去竟有几分可怜。

顾玄酒避而不谈,起身关上包间的门,打着马虎眼表示自己只是不太适应。

“不是不适应,是不愿意。”许嘉闫的眼神有些暗淡,从顾玄酒搬家之后,她们每次见面顾玄酒的身上都带着猫薄荷的气味。

她抿了抿唇,指责顾玄酒的厚此薄彼:“你宁愿花时间和那个猫薄荷味的猫咖老板闲聊,也不愿意和我待在一起。”

顾玄酒幽幽道:“如果你能让我的猫对你一见钟情并且一天不见你就要撒泼打滚的话,我也可以每天和你闲聊。”

许嘉闫:“……”

所以和顾玄酒在一起的捷径是搞定她的猫。

思虑片刻,她道:“如果你能给我和小白长期相处的机会的话,也许一见钟情做不到,但我能让小白对我日久生情。”

“小白哪里是亲人的猫,除我之外,它唯一亲近的只有……”

顾玄酒突然顿了顿,后知后觉意识到许嘉闫对她过分的了解。她从未告知许嘉闫猫咖老板的存在,更别说讨论老板信息素的味道。

她想起上次去超市购物偶遇许嘉闫,明明她没说自己要买些什么,许嘉闫却很自然地带着她找到了她需要的东西。原先她只当是巧合,许嘉闫也恰好需要那些东西。现在想想,许嘉闫的购物车里似乎只放了毛巾和矿泉水。

想到此处,顾玄酒惊出一身冷汗,不明白许嘉闫怎么会对她的事情了解得这般清楚。

看到原本态度有所软化的顾玄酒突然表情狰狞地愣在原地,许嘉闫抿了抿唇:“怎么了?”

顾玄酒捏了捏眉心,表情有些难看:“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突然觉得你好像比我自己更了解我。”

许嘉闫缓慢地眨了眨眼睛,慢吞吞道:“错觉而已。”

顾玄酒道:“上次在超市,你提醒我洗衣凝珠可能快用完了,然后从货架上拿了我平常使用的那款凝珠放进了我的购物车。我回去一看,我的凝珠确实只剩了三个。”

许嘉闫装傻充愣:“只是随口一提,你不要对我心怀偏见。”

许嘉闫不说还好,一说顾玄酒全明白了。她冷笑了一声:“许医生简直料事如神,我未曾说过的事情,许医生一提一个准。”

许嘉闫没有说话,不知道该不该告诉顾玄酒她能仅凭推测猜出大概数据。犹豫片刻,她换了个委婉的说法:“你确实没有跟我说过这些事情,这些事情都是我仔细观察之后推理出来的。实不相瞒,只要我愿意,我连你平时洗澡挤多少沐浴露都能猜出来。”

顾玄酒沉默了一会儿,顿觉一阵恶寒,咬牙切齿地感慨道:“你有这时间做点什么不好。”她已经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只要想到有人能根据她无意间透露出的信息无死角监控她的生活,她就觉得难受。

许嘉闫张了张唇,莫名觉得继续说下去只会越描越黑。眼看着顾玄酒的表情越发难看,她抿了抿唇,找补道:“不要这么紧张,我不过举个例子。”她自认为解释得很好,但觑了一眼顾玄酒的反应,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又给自己抹了层灰。

顾玄酒嘴唇轻微地动了动,思绪难以抑制地滑向一些不可描述的地方,瞳孔也因震惊不自觉放大。

许嘉闫苍白无力地解释:“我发誓,我从未做过类似事情。”

顾玄酒压根不愿意相信她,没好气地感慨道:“要是说假话的人都能天打雷劈就好了。”

“如果我说谎,第一个劈我。”

顾玄酒信了,但没有完全相信。

她冷漠道:“如果许医生不想着入侵我私人空间的话,你会是最完美的朋友。”

许嘉闫叹道:“可我不乐意做你的朋友,事实上,从你决意勾引我的时候开始,我们就做不成朋友了。”

顾玄酒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在cake的提示下,她才知道许嘉闫口中的勾引指的是哪件事。

和许溪荪分手之后,许嘉闫主动找上门提出有偿试药。顾玄酒虽然爱钱,但不愿意冒着生命危险赚钱,于是果断拒绝了许嘉闫的要求。但许嘉闫没死心,动了点手段做了顾玄酒母亲的主治医师。

时隔多年,顾玄酒已经记不得当时有多绝望,只依稀记得那天的空调开得很低,凉飕飕的冷气一股脑灌进她宽大的衣领,带起一路鸡皮疙瘩。

说不上来是哪种心情,也许是尘埃落定的绝望,也许是穷途末路的妄为,她望着许嘉闫兴奋到瞳孔紧缩的面孔,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在许嘉闫保证不会危害身体健康后,顾玄酒提出了一系列条件才自以为谨慎地答应了许嘉闫的要求。之后两人默契地将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掩藏在暧昧举止下,许嘉闫定期给她支票,顾玄酒老实给她试药。

顾玄酒本想以对待许溪荪的态度对待许嘉闫,但不到三天她就对许嘉闫身上的人性失去了所有幻想。许溪荪娇纵偏执但心存善意,许嘉闫温和理智却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许嘉闫只受法律控制不受道德约束,不在乎他人看法,也不在乎他人死活。对她而言,顾玄酒是个很有价值的实验对象,而非一条鲜活的生命。

顾玄酒此前一直对许嘉闫身上环绕的压抑感心存恐惧,亲眼目睹许嘉闫以身试毒之后,她终于明白那种挥之不去的恐惧来自何处。

不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剥削压迫,而是疯批对生命的麻木不仁。举个简单例子,如果法律允许,许嘉闫会毫不犹豫将她送上解剖台。

原本只想好好打工,奈何老板是个想解剖她的神经病。好在许溪荪深知许嘉闫的本性,时常帮忙斡旋。顾玄酒如履薄冰数月,才勉强将关系定格在一个不近不远的程度,保证了自己的人生安全。

唯一没想到的是许嘉闫的自我攻略,将刻意逢迎视为甜言蜜语,将虚情假意视为真心实意。

听到许嘉闫将那种不平等的关系下的求生定义为勾引,顾玄酒只觉得可笑。但现在许嘉闫于她仍有利用价值,她只轻微扯了扯嘴角,没有将厌恶摆到台面上。

许嘉闫定定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没看到意想中的表情,意兴阑珊地移开视线:“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我原以为你当初多次拒绝许溪荪的复合请求是因为我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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