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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本少主遇见旧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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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说:万物生,万物皆有爱,世间情爱三千,唯有经历过等待的爱情方能至死不渝。

余千晨第一次读到这句话的时候总觉得其中形容过于肉麻,让他每每读起都会起一身鸡皮疙瘩。

爱纯粹的同时也可以复杂,正因为没有人教他爱需要等待,所以他始终不会知道在自己身后,会有一个人淌越时间的洪流等待百年,只为能再次来到他身边。

这一世,余千晨因他而生,因他而来,就连名字也都是他取的。可他留给余千晨的记忆却很少,一把剑,一叶穗,还有一个能忘却记忆的拥抱。

前世过往一切,像是风吹浮云,在消散后,被随着记忆一起封存。

然而等待会让相见变得更有意义,就像良穆在黑暗地狱中守着余千晨残碎的魂魄百年,日复一日,他时刻都在想他们再次见面会是什么样子。

或许,到了那个时候。

他会问出一百年前那句不敢问出的话——

十七年后。

“少主,慢点!”高喊声穿过斜阳下的密林。

只见宽敞的朝阳大道上,行着一前一后两位少年。后者稍慢提剑追逐,喊道:“少主,你等等我啊!”

前方少年顿住脚步,微有不满:“就照你这乌龟爬行般的速度,再走两日也到不了陈安县。”

循声望去,只见一袭白衣胜雪的男子倚在树上。一张梳云掠月的脸,一双狭长似潺潺春水的双眸,如此温润如沐,又风流无拘。

“走快点!”

那少年叫余千晨,是阳界修派之中位列第一的鬼道门派传人,余城关余家的少主。

身后之人气喘吁吁追上来,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那是他的随从。时月弓腰拍着胸口道:”少主,我……我们……大可不必如此行走匆匆!前面这不就到了吗。再说……那恶鬼现世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何苦急于一时呢!”

“嗯?”

少年闻言顿时怒色上脸,转头道:“臭小子你这是什么话,我们鬼道者的时间理念是救人如救火,一刻也不可耽误,怎么能怠慢?”

鬼道,如字面易解,是专门与妖魔鬼怪打交道的一个门派。立于何时不得而知,悠悠数万载,今已是阳界之中引领于头的佼佼门派。

鬼道之中的人行走于阴阳之间,是阳界与阴界的契机之人。鬼道一派自立以来便是为了护两界不受侵扰,同时与阴界并存,两者相维而安。

余千晨此次是历练出行,从接到一封求救信开始。

信中说,陈安县内自一月之前出现了一个扰人安宁的鬼祟。那鬼来去无影,变幻莫测,专于晚上侵犯入睡的女子。

阳界已经安定很久了,突然出现这类事件乃是鬼道派的失职,所以不光是那女子耽搁不起,余千晨更是耽搁不起。他转头斥道:”你这小子,我看你是家法没挨够,这等没脑子的话也敢说。“

“知道了,少主……以后不说了就是……”

平日吊儿郎当的主子,今日难得有了个正经,时月委屈巴巴地低下头,也自知自己说错了话。

一个时辰之后,天色已经黑尽,余千晨二人才到达事发人家的门府之前。

被侵犯的人乃是陈安县县长陈十安的闺女,说来也是可怜,一个还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竟遭如此大祸,而且对方还不是一个能正经称之为人的“人”。如若不是束手无策,他们恐怕也不会如此大张旗鼓的请人来解决了。

门敲了不过几秒,便出来了人,是一位面色憔悴的中年男人。他见到门前的两人目中神色含光,拘腰道:“大师您来了,快快快,里面请。”

余千晨点点头,有些歉意道:”路上耽搁了些日子,县长久等了。

陈十安摇着头迎他们进了门,不过待看到两人身后时,目中的光熄灭了几分。脸上疑惑半晌,才问道:“掌门大师没来,可是发生了何事?”

余千晨明白他是何意,那信中原本请的是他父亲,而自己虽为鬼道传人,但道法却又远远不及父亲那般高超。沉默片刻,他直接开门见山道:“父亲无恙,县长先说说您闺女的情况吧,我会尽力而为的。”

闻言,陈十安神色一动,抱拳道:“多谢大师!”

随后,他便将事发经过悉数告知了一遍,被侵扰的是他的独女,名叫陈鸳,年芳刚满十八。

本来日子过的风平浪静的,但大概在一月之前,陈鸳每晚都会从噩梦中惊醒。醒来之后她发现自己床榻上多出了一名陌生的男子,那男子披头散发,面相丑陋。来无影又去无踪。

最开始,他们以为是自家闺女把梦中幻境当成现实了,故也没怎么在意。但后来,日复一日,夜夜如此。陈鸳日渐消瘦,最后还差点得了疯病。这个时候,夫妻两才意识到她很有可能是遇到什么鬼祟了。

听了缘由,内容和信中所说相差不大。

余千晨询问:“这段时间里,只有鸢儿姑娘一人遭到了侵扰吗,城内还有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件?”

陈十安摇摇头道:“没有。”

时月:“只有您家闺女一个人遭到了侵扰,是不是你们最近得罪了什么人啊?”

他低头思考了几秒,否定道:“大师,我们家一直居住城内,无事很少与外界打交道,不可能会得罪什么人的。而且那鬼祟来去自如,根本无法捕捉,不可能是人的。”

的确不可能是人,哪有平凡人能拥有这么大的本事。

余千晨也颇为疑惑,那只鬼祟侵扰是有目标性的,那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才非选鸢儿姑娘不可。

想不通,他又询问了一番关于鸢儿姑娘的其他事情。只是陈十安所知道的都已经在信中言明,其他的再多问也是都一概不知。

细想起来,这鬼祟似乎出现的极为莫名其妙,还有些没有逻辑性。

余千晨考虑到了很多方面,但眼下也只是猜测,还得等那鬼再次出现的时候一探究竟。

晚上,陈十安领着二人见了一面那鸢儿姑娘,是一个美貌娘子,但是已经消瘦得不成模样了,整日除了昏睡就是哭泣,问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夜里,余千晨住在了鸢儿姑娘隔壁,打算晚上会会它的真面目。

夜深人静,午夜来临。

凄凉的夜空中悬挂上了圆月,鲜红如血,床榻上躺着一名沉睡不醒的女子。她脸色惨白,额头之上渗着密密麻麻的汗珠。

“呼呼呼。”

阵阵阴风吹进,透过窗户床帘被吹的摇晃不止,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恶鬼在帘后走来走去。

“吱呀!”

随着风声,门被拂开。

月光洒进屋内,倒影出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缓缓的,那个身影缩短消失,出现在了房内,一身破烂不堪,脚离地半尺,悬挂在空中。阴风掀起他脸上的乱发,底下满目疮痍,两行血泪至眼眶流出,恐怖至极。

望着床榻上还在嗫嚅的女子,他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窗外黑云遮月,那人影一个翻身附上、床榻,躺进了女子被窝。几乎是一瞬间,尖叫声刺破耳膜,床上的女子睁开眼睛恰好对上那张可怕的脸。

“爹,娘……”

“救我,救我!”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赶来,余千晨破门而入,后面跟着时月与陈十安夫妇。

只是,他们来了晚了一步,此时床榻上已经没有什么鬼影了。

不等几人反应,一抹极快的黑影破窗一溜烟消失不见了。

“鸢儿,鸢儿……”

夫妻两吓得不轻,连滚带爬上、床将那缩在床头瑟瑟发抖的陈鸳拥在了怀里。

余千晨拧眉一瞧,随即抄起时月的长剑,跟着人影追了出去。

此时的城外明月脱出,犹如白昼。

月光之下,有两道黑影相交而过,不多时分离,不见踪影。

只见林中一处白光环绕,冷气冲天,就连风中都微微透着一股血腥之气。而空地上,有两个身着黑色衣袍的男子正一前一后坐着。后者双手附于前者后背,似在为其运气疗伤。

两人相貌皆为上品,前者冷俊清秀,风度翩翩,后者稍逊,但也气质出尘。

脚步的疾驰声传入两人之耳,后者为之一惊。转头张望,脸上显露惊慌之色,道:“那到底是只什么鬼祟,居然能伤了殿下?”

前人缓缓睁眼倒是毫无波澜,道:“旧伤而已,并非是它。”

余千晨二人一路追出城外,无异于是追丢了,不过却被那片白光之地吸引了注意。时月伸出手指,惊道:“少主你看,是鬼气!”

鬼气与阳气不同,是鬼怪散发出的一种特殊气息,余千晨身为鬼道中人自是一眼便分辨出来了。

况且,这个时辰了,城外不可能还会有活人滞留。思考之下,他当即提剑朝着那白光之处追了过去。

闻见动静,林中那面相极美的男人冷冷抬眼,道:“砚浓,收气。”

“殿下,还差一步。”身后男子双手转换,准备进行最后一次运气。

“住手!”

金光乍泄,余千晨剑势如洪。直直向着那光晕中央的两人刺了过去,这一刺竟直接将那后方盘膝而坐的人逼起了身。

疗程被打断,那名唤砚浓的男子才反应过来,指着飞来横祸之人,怒道:“大胆,你是何方妖孽?”

妖孽?

余千晨此时也已经看清了两人的模样,目中稍惊,受了他的驱鬼之术居然是毫发无伤。难道不是鬼祟?可方才那股气息分明……

他不答,砚浓打量着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反问道:“你是什么人!”

余千晨更为疑惑,但还是当即回道:“余城关余千晨!”

听他报了名讳,地上坐着的那位男子面上露出了一丝异样,余光而望的目中神情有些复杂。砚浓则面露不屑,答:“余千晨?不曾听闻。”

“不曾?”见他说不曾听闻,余千晨心中更加生奇。这方圆之内的人谁不识他鬼道传人,不认识,莫非是外来的?可这两人穿着虽与常人不大相同,但若是外来的,这个时辰了,还在此处逗留也说不通。

回想方才那道光芒,也的的确确是鬼气,因为此时此刻,眼前的两人还被围绕在强大的鬼气之中。

陈十安信中说过,那只鬼祟能幻化人形,真假难辨,他不得不防。

有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既然出现的这么巧合,他又说不知,那便只能试探试探了。

余千晨握紧掌心剑柄,忽然横剑而去。这剑被他赋予了道派特有的驱鬼法术,若是遇鬼方可显形,若不是……

”放肆!“

长剑无眼,若不是,那这一剑便成了挑衅了。

面对如此避之不及的剑锋,砚浓来不及请示。一掌将剑挡过,另一掌气势汹汹,则刚好落在了余千晨胸口上,一瞬间便将他击飞了出去。

“一介凡夫,胆敢如此张狂,看剑。”一忍再忍,忍无可忍,砚浓剑奴拔张,利剑出鞘而去。

“砚浓,不可。”

剑尖离额头近在咫尺,忽然一股强大的气流将人剑隔离,余千晨目光定格。是地上坐着的那位男子,他挡在身前,对砚浓使了一个眼色,道:“住手。”

砚浓虽然极不情愿,但是却不敢违背命令,只得将剑重重收回鞘中。

“少主,您没事吧……”时月匆匆追上来将他扶起。

“无事。”余千晨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握剑竖于身后;虽显得有些狼狈,但脸上士气犹存。

见他不再动手,那男子才开口道:“你……方才说你是何人?”

闻言,余千晨目光才从砚浓身上脱离,落在了他脸上,清了清嗓子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余城关余千晨。”

两人目光相交,余千晨发现那男子听了名讳之后,看他的眼神似乎格外表现的温和熟悉,便问道:“阁下又是?”

“单名良穆。”

名字颇为陌生,方才那番试探已经有了结果。受了驱鬼剑术而不被伤害到的只能是平常人,可两个平常人午夜出现在此地更为奇怪。

他方要问话,可那男子却比他先人一步,反问他道:“为何这个时辰,公子还逗留在外?”

他说话的语气很温润,似与老友会面一般。不等余千晨回答,便又说:“近日,此处不大太平,余公子还是快些回城歇息为妙。”

听他说出不太平三个字,余千晨倒颇为惊讶,莫非这人知道此处有鬼怪作祟,他当即回答:“我寻得就是这个地方,良公子既知此处不太平,可见有异?”

男子闻言低头思考了片刻,抬眸摇摇头道:“我只是听闻。”

男子的表情神色平淡,似乎看不出来什么端倪。

但余千晨知道他没说实情,因为普通人不可能会在这个时辰,出现在这个地方,不是鬼祟那就是同行了。

鬼道替别人办这类事情向来是不会收费的,但江湖上的那些驱邪师就不同了。

他不说,余千晨也不会深究,转身便要打算离去。只是这时,他忽又拦道:“此处那只鬼怪非平常鬼祟,余公子还请多加小心。”

余千晨不知这人为何会出言关心,不过大抵是因为刚才那一剑,他心中不平,拘腰道:“我虽不知你到底是何人,但方才试探那番多有得罪,也谢谢阁下提醒!告辞。”

话完,他目光在良穆脸上停滞了片刻,忽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似曾相识。对方没有再答话,他才收了目光,转身走远。

“告辞!”时月提剑匆匆追上去。

待二人身影消失不见,良穆才收回眼神。

“殿下,方才为何?”

砚浓不解他方才为何阻他,不仅如此,就连同那人讲话的态度都如此恭敬客气,这着实不像他家殿下平日那般冷漠的作风。

良穆转身敛了笑容,边走边道:“他乃鬼道传人,切记不可伤他。”

“鬼道传人?”

他?砚浓实在难以置信,先暂且不提他道法如何,就方才他那番飞扬跋扈,不辨是非的态度就与“鬼道传人”四字毫不沾边。

“嗯。”

“切……”冷笑。

“怎么?”

砚浓:“没事,不过,殿下您不是向来不同他们客气的吗?怎么今日?”

“……”

良穆顿了顿:“没什么,先回鬼都。”

“是。”

砚浓并没有得到回答,但也见怪不怪了。因为自他家主子从那个地方出来之后性情就变了很多,话多了,心思也细腻了,可也比不得两百年前了。

余千晨回到陈府的时候,陈十安夫妇还没入寝,但看到二人空手而归脸上有些失望。

陈鸳此时也已经清醒了许多,只是还处于惊吓之中,一直缩在陈夫人怀里嘤嘤哭泣。

余千晨上前道:“别担心,今晚它察觉到我们要设套抓它,应该会安宁几日了,从明晚开始我会守着鸢儿姑娘的房间的。”

陈十安点点头:“劳烦大师了。”

话完,几人转身,余千晨心底还是觉得奇怪,将陈夫人拦下,道:“我能否再问鸢儿姑娘几个问题?”

夫妇两对眼望了望,面上看得出来很疲惫,但还是坐了下来,对陈鸳道:“鸢儿,余大师问什么你如实回答便是。”

陈鸳脸色苍白,擦干眼泪点了点头,待她情绪稍微稳定了下来,余千晨才开口:“鸢儿小姐,你可曾看清过那鬼祟的真实面目?”

陈鸳低眸:“恐怖,很恐怖……我……不敢看。”

余千晨:“那你认识它吗?或者说有没有在什么地方见过它?”

这时,陈夫人抢道:“鸢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府上,不可能会认识一个陌生男子的。”

陈鸳怯怯地摇摇头,道:”我不认识,从来没见过它。“

既不认识,也没见过,若是没有渊源,这鬼祟又怎会自动找上门。

都一月过去了,他们应该没有理由去隐瞒什么了,余千晨转头陷入思考,今生没见过,会不会可能……

思到这,他突然发现他们好像都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因素,陈鸳被侵扰这一个月以来,除了受到了过度的惊吓,身子并没有什么其他问题,这说明那色鬼没有想过要索取她的性命,或许是因为什么其他原因。

余千晨当即问道:“鸢儿小姐,你是否每晚都会做一个梦,梦境是相同的吗?”

闻言,陈十安夫妇目中也是充满了疑惑,看样子他们从来都没有问起过关于梦境这个问题。

陈鸳低头回忆了片刻,面色变得阴沉,恐怖。像是看到了万鬼图,声音颤抖道:“火……好大的火,烧了宅子,还杀死了好多人……”

余千晨:“然后呢?”

陈鸳快哭了,哽咽道:“有人要杀死我,我不知……不知道为什么,他拿着刀要砍我,我好怕。”

说着说着,她吓得又躲到了陈夫人怀里哭泣起来,余千晨虽不忍,但还得趁热打铁,追问道:“有人是谁,是男是女?你认识吗?”

“我,我不知道……”

陈鸳使劲晃着脑袋,泪撒三尺,道:“我根本不认识他,不认识……”

余千晨不再问下去,但大概已经猜到了一些原因,转身对陈十安道:鸢儿姑娘的生辰八字是不是外泄过?”

他茫然的点点头:“有,大概两月前,我们夫妻两找算命的替她算过姻缘。”

“原因就在这了!”余千晨心里有些沉重,这确如城外那人所说,不是一只平常的鬼祟,如果他猜测的不错的话,追根究底应该要追到鸢儿姑娘的前世了。

可是,还拥有前世记忆的鬼祟往往恩怨比较深,老奸巨猾,不容易对付。这类事件余千晨遇的少,甚至没有亲自着手处理过,因为这是归阴界把关的。

见他没有说下文,陈十安焦虑地问道:“大师,那有把握将它赶走吗?”

这事要追根溯源,需要花费时间。但为了让他们安心,余千晨镇静的点了点头,道:“放心吧!这几日安心休息。”

夫妇二人目中充满了感激,连连鞠躬,余千晨笑笑不语,领着时月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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