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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本王也有一个专一的暗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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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根无据的事。”良穆淡漠地回应道。

“无根无据?”凌飞雨当场冷哼一声,说:“臣可是听闻那冥王殿下威风的很呐,那日阳界五派攻上灵山,他手握鬼石驱尸相挡,重伤了数百剑士,这不是助纣为虐是什么。”

良穆闻言,抬起眼皮看了凌飞雨一眼,冷笑道:“片面之词罢了,长老不用这么急于给冥王定罪。”

“你!”凌飞雨面色铁青,想要反驳。

林以谦却抢先开口道:“冥王向来胆识过人,他只身进入罗刹想必是有自己的判断与打算,我们与其在这争论叛逃的真假,还不如想想该如何对付炼尸人。”

“我前日接到家府来信,说炼尸人重建尸地,灵山之上集结了大批行尸与黑袍人,想来他们已经是坐不住了,咱们也要趁早做好迎战准备。”

蝼蚁见光,势必成祸。炼尸人隐匿这么久,对两界的觊觎并没有停止,长生只不过是他们养精蓄锐的幌子,眼下时机成熟,也是时候该出来吃肉了。

凌飞雨持茶转向阎君,说:“殿下,不管冥王叛逃是真是假,我们都需要提防,阳界五派虽贪生无赖,也断然不会无故造谣。殿下可知道那前冥王冥一弦,他两百年前为了一位罗刹的女子,盗鬼玺叛阴界。如今他的后生又驱尸残害同胞,未必不是在行他的老路。依臣之见,那冥若尘咱们暂时信不得。”

听言唰的一声将折扇收拢,正欲开口。

南喻可却伸手示意,鼻间‘嗯’了一声,对凌飞雨说:“那依长老所见,该如何?”

凌飞雨忙拜了拜,说:“回阎君的话,那炼尸人已经放出风声要与阴界为敌,那咱们决不能坐以待毙。灵山底下是溟海,距离北城王所镇守的山海关最近,就怕他们先拿此处开刀。”

“为以防万一,老臣建议从鬼都调兵前往山海关,先保溟海。咱们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望风声,一旦发现他们动机不良,可直接与他们开战。”

林以谦却不接受他的建议,当即说:“我山海关四面环海,溟海不比人间,其中怨灵凶煞,炼尸人即便有千军万马,也断然不敢直接渡溟海攻打。臣以为鬼都乃阴界之重,更应严加防守才对。”

炼尸人虽一直隐于山林,但也不至于会傻到乱打的程度。山海关不过是阴界的一座边角,地势凶险,即使打下来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他们想要除掉阴界自立为王,首先便得拿掉阴界的首都,这才有与两界谈判的权利。

凌飞雨则反驳道:“溟海地势的确有利,但它连接着忘川,若是炼尸人偷渡,你敢保证他们不会进入阴界吗?先发制人总比放他们进入了家门再打要明智一些。”

“鬼都距山海关千里,若是贸然调兵过去,空城难防,炼尸人攻进来,怕是赶来支援不及,因小失大。”

凌飞雨说:“北城王既知鬼都离灵山千里之遥,那他们一时半会儿也攻不到这儿。反之,若是他们先驱尸攻打山海关,这么远的距离,北城王到时再想让鬼都遣兵支援,恐怕也来不及。”

两人各执一词,一时争论的不可开交。

*

深夜的鬼都城灯火灰暗,雪瓣纷飞落满了殿檐,薄薄的雪白给黑暗增添了些许光芒。

南喻可倚站在窗前,窗格没关,风吹着细雪扑融在他的青袍之上。不远处的城墙之上,还有几个贪玩的鬼童在飞雪中追逐打闹,他们将墙头上的雪兜在一处,三五几下捏出来了一个丑陋的鬼脸。

南喻可微摇着头笑了,不禁想到了很多年前,他初登君位不久。那年也鬼都也下了雪,比今夜的雪大多了,不过几个时辰便垫的能淹没了脚踝。冥若尘比这些鬼童还要好耍,他不怕冷,愣是把整个都城内的雪都收集到了一处,做了一个五人高的雪人雕塑。

那雪人一袭白袍,银发披散,眼眸如星。明是一个没有生命的雕塑,却硬是被冥若尘描绘的栩栩如生,堪比真人。

南喻可喜欢冥若尘,从在市井见到他第一面开始就喜欢了。

只是遗憾的是,那日他精心堆砌的雪人却不是自己。

陆北慕着着一身碧玉色宽袍,手中握着几枝含苞待放的梅,从内殿缓缓走出来。看见窗格处的人影,默默叹了口气。

“殿下是在看雪,还是在沉思?”

陆北慕走近将窗格关了少许,然后将手中的梅枝轻轻插、入白瓷瓶里。雪花落在梅苞之上没有融化,雪白里透着粉红,格外的好看。

南喻可望着他的举动,好奇的问:“哪里来的冬梅?”

“阳界咯。”陆北慕转着眼珠,挨着他站好,笑着说:“前日听说阳界的梅花开了,便让小白他们顺路摘了几支带回来,怎么样,喜欢吗?”

南喻可闻言低眸瞧了眼,说:“怎么不是开好了的梅,这种能活吗?”

陆北慕说:“这种没开的才好看呢,咱们今晚不睡觉,等几个时辰看雪梅开、苞。”

南喻可忍不住笑了笑,问:“你几岁了?”

陆北慕知道他在打趣自己,笑答:“殿下若不介意,就当我三岁吧!”

南喻可不说话了,目光重新凝视前方,鹅毛大雪吹在他脸上化成了水珠,他抬眸将手伸出窗外接了些雪,想拿近看看清楚,却接了一手心水。

陆北慕看了会窗外,表情严肃起来,说:“殿下今日将凌飞雨调去看管鬼狱修葺,难道不怕他对鬼狱不利吗?”

南喻可擦了擦手上的雪水,负手而立,声音清冷了许多,说:“本王就是想看看他倒底想耍什么花样。”

凌飞雨是鬼都的老官了,老阎君登位不久时,鬼都内乱,他于老阎君有恩。所以被封入宫做了位殿前鬼司,后来得老阎君信任被破例提拔为了大长老,开始掌管政务事宜。

按理来说,他应该也算是鬼都的一位忠臣,可后来不知为何却突然被老阎君关了禁闭,那一关关了将近百年,直到老阎君驾崩前夕才被放出来。

陆北慕一听明了,问道:“殿下是不是还在怀疑他跟老阎君的死有关?”

南喻可斯文清秀的脸上没有表情,顿了顿说:“阿慕,你可还记得那封没落名的信。”

陆北慕点点头,说:“嗯,你跟我说过,那封信有蹊跷之处。”

“可——”陆北慕思虑了会儿继续说:“这都一百多年过去了,咱们明里暗里查了他那么多次,都没有查出他什么马脚,就算老阎君的死真的有蹊跷,我们抓不住把柄,恐怕也只能任由其逍遥法外了。”

南喻可深深吸了口气,有些力不从心,说:“我怀疑的不只是这方面。”

陆北慕侧目看他,有些不明。

南喻可直视着前方,神态略显疲惫,说:“炼尸人问世这段时间以来,鬼都接连发生险象,前有不明贼偷鬼玺,后有鬼狱遭袭,我怀疑鬼都内部藏有祸患。”

“殿下是怀疑这些事与凌飞雨有关?”陆北慕拢了拢衣袍,猜测了半晌,说:“不能吧,他那把老骨头能有这个本事?我看他离归墟之年也不久了,做这些不利于鬼都的把戏根本没有意义。”

“可他这一百年来丝毫未见老态。”南喻可蓦然回首,与陆北慕目光融合。

陆北慕眼中露出一抹震惊之色,沉默了片刻,才沉声道:“莫非他也在寻长生之法?”

他自问自答:“可这长生只是传闻,况且鬼石又没在他手上,他是如何做到百年不老的?”

南喻可对鬼石也不太了解,他是不相信长生这个说法的,所以也不确定是否是因为鬼石。

“待过几日,我请玺卜占一下便知。”

陆北慕点点头,还是难以置信,说:“既有疑心,尽早查证吧,眼下正值危机关头,多拖一刻便会多危险一分。”

南喻可摇头道:“之前玺灵重伤,鬼玺封闭,我试过多次都没能成功。”

两人低头沉默下。

外面风雪小了很多,窗格间的梅苞在缓缓张牙,南喻可看了片刻,正欲转身离开。

这时,陆北慕却忽然开口,问:“那冥王,殿下是如何打算的?”

陆北慕不抬头,目光落在开放的雪梅之上,平静的说:“倘若他真是起了叛离阴界之心,殿下会如何处置他?”

南喻可脚步定在窗前,思了顷刻,说:“阿慕不相信本王选的府王吗?”

陆北慕终于抬眸,看着他,说:“臣并非不相信殿下,只是世事无常,人心难料,臣无非是——”

他把自称改用了臣,说明是在很严肃的正视这个问题,他不怕冥若尘反叛,他是怕身为一界君王的南喻可被儿女情长蒙蔽了双目。

陆北慕很清楚的知道南喻可对冥若尘是什么想法,当年他们市井初见,陆北慕不知情,他原先一直以为,南喻可对冥若尘的关怀备至只是单纯的爱戴臣民罢了。可后来,他发现并不是。

当年藏书阁那一幕,陆北慕至今还没忘。

冥若尘放诞不羁的性格,他琢磨不透,但南喻可他却了明于心。倾心了一百年的人,一时半会放不下也就罢了,若是因为感情去纵容宽恕一个叛徒,那他陆北慕是坚决不同意的。

南喻可近日来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想必也是做了几分猜想的,他不相信,甚至不愿意去相信,这些陆北慕都是看在眼里的。

倘若冥若尘没有反叛之心,那便皆大欢喜,若不是,他必定不会手下留情。

良穆那么了解他的人,今日在殿前尚且不敢为他下结论,何况是动了凡心的阎君。

“殿下还是做好最坏的打算吧,臣以为冥王叛逃一事并非空穴来风。”

陆北慕拨开那被雪覆盖的梅,最后一朵也开放了。

他缓缓而道:“若是冥王站在了阴界的对立面,臣愿意替殿下去做那——”

“不用。”

南喻可看着那梅,好看是好看,可却失去了观赏的兴趣,他缓缓转过身子,语气微冷,说:“本王相信若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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