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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本王真是服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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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北慕手扶着椅把,面色泛白,极其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种事情,言王你能他道歉?”

听言说不出话来,他看着陆北慕目中怒气升腾,然后又强忍着压了下来。

“西城王,你今日可真叫本官刮目相看哪。”

陆北慕缓慢地靠回椅榻,语中带着几分讥讽之意,说:“我本以为西城王是你们三个中最明事理的,可眼下看来,倒还真是……”

听言脸上从容不迫,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可他话说到一半却突然不说了。

“陆大人想说什么说出来便是。”他像是猜到他接下来要讲什么平静地说:“我听言倒也不是那种听不得骂的人。”

火炉里的火彻底熄尽了,陆北慕的手搭在椅外,连指节都泛了白。

他说:“西城王不必这样瞧着我,我陆判一向都是就事论事,断然不会无故骂谁!”

“那我听言也并非是青红皂白不分,无故袒护冥王的人。”听言反唇相讥。

“既然如此。”陆北慕抬起眼帘,冷冷看着他道:“那就请西城王说说你要袒护他的理由吧。”

听言拢了拢自己的外衣,看向窗外,此时雪已经停了,可因为夜晚来临,周遭的温度又降了几个度,冻得他有些坐立难安。

陆北慕注意到了他的神色,垂眸看了看脚边的炉子,皱眉道:“来人!”

他唤来了丫头,说:“再端些炭火来,把炉子燃上,可别把咱们的西城王殿下冻生病了。”

听言收回视线,看着陆北慕阴阳怪气的表情,一时有些无语。

不过片刻,火炉子就重新散出了暖意。

陆北慕扬了扬下巴,冲听言道:“现在,西城王可以说了吗?”

听言坐了一会儿,说:“陆大人想知道些什么?”

陆北慕说:“知你知道的,所有。”

听言从袖中拿出自己的扇子捏在手心,把玩了几下,说:“陆大人开个头,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陆北慕眼角微微抽了两下,比他之前更为无语,说:“既然西城王那么确信冥若尘没有叛变,那总该得拿出些能让人信服的理由来。”

听言说:“……嗯”

听言不紧不慢的样子,让陆北慕很是不爽。若是南喻可没在场的话,听言估计他会忍不住站起来揍自己两拳,毕竟这种德行和冥若尘实在太像了。

“陆大人说的对。”听言拨开扇面,“我有信服的理由。”

“是什么?”陆北慕与南喻可默默地对视了一眼。

听言刷一下又将折扇合拢,面色严肃道:“白日里,我唤了个鬼将来与陆大人报信,他没与陆大人讲么?”

陆北慕神色沉了沉,然后才像是突然想了起来,说:“鬼都还有没逃走的叛贼?”

听言沉吟了片刻,回答说:“被发现的那个铁衣鬼兵已经跳楼摔死了,我什么也没问出来。”

陆北慕没说话,听言就继续道:“但是我已经知道了冥王不省人事的原因。”

“是何?”闻言,南喻可埋在椅榻里身子微微一颤,突然撑起了半个肩头来。

他面色有些急,目光如炬地看着听言,说:“若……冥王他是何原因?”

看到他这副模样,陆北慕眉心不禁一凝,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听言缓缓道:“因为鬼石。”

说罢顿了会儿。

他才又说:“炼尸人囚禁了北城王的孩子和冥若尘的父亲,逼他用鬼石驱尸,他不能不从。”

“北城王有……”陆北慕满脸诧异,“孩子?”

听言翻了个白眼:“人家私事,我就不与陆大人解释了,你想知道日后自己问他便是。”

陆北慕面色阴沉,说:“我问这个做什么,我是在问你冥王的事,既然他是被逼的,那为什么又会变成那日那副样子?”

听言的眸光落在脚边,陆北慕问的这个问题,他也是还未想明白。

在忘川河边时,凌飞雨只说冥若尘在练什么魔功,练着练着就不认人了。

他总不能当着陆判和南喻可的面,讲冥若尘是走火入魔了才变成这样的吧。

想了半天,他才道:“炼尸人的队伍里有人会种蛊,冥王应是被他们用蛊控制了才会这般。”

“蛊?”陆北慕显然不信,说:“什么蛊这么厉害,能将活人变得形如暴虐的野兽一般?”

陆北慕这个比喻,简直像是没有把冥若尘当人来形如。听言一时有些怀疑,往时他们要好的关系是不是故意装出来的。

“陆大人没有见到过,当然不会信。”

他将林羡鱼被蛊毒害死的事与陆北慕讲了一遍,说:“现在的炼尸人可不同以往了,他们鱼龙混杂,不仅收纳了以往从阴界逃出去的鬼,还拉拢了一些修为高深的妖族,实力不容小觑。”

“如此说来,炼尸人与两界这一战是不可避免了?”

陆北慕手指叩着椅把手,有丫头煨了茶水端进来,他停顿了会儿,又说:“不过这些都是言王殿下的猜想,不足以证明冥若尘没有叛变。”

“本官能理解他为了父母和孩子留在灵山不回来,可鬼狱鬼玺一事呢,又怎么说?”

陆北慕替南喻可倒了杯茶,然后又替自己倒了一杯,说:“他总不能为了一两个人,将我阴界置于万劫不复的危险之中吧。”

听言面色沉了沉。

他继续说:“三十几年前鬼都有劫,阎君可以了为了阴界牺牲小我保全大局,现如今他冥若尘身为一界府王,却要为了一两条人命,不顾我阴界安危,这未免太说不过去。”

寒风刮进殿内,吹得火炉中的碳不由滋滋作响。

而听言掩在袖中的手,也几乎要把雅风扇的扇柄捏断。

南喻可脸色难看,端着茶水没有喝,只低了低头说:“阿慕,你问冥王就冥王,无端扯这些又是做什么。”

陆北慕自顾饮了口茶,刚想开口答话。

听言就说:“陆大人讲话倒不是一般的刻薄,说的好像自己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陆北慕放下茶杯,说:“西城王你知道,本官并非这个意思。”

听言冷声说:“那陆大人你说你是什么意思?”

陆北慕说:“我并非是说冥王不该去救他父母,只是觉得他行事太过莽撞独断,当年他私自前往人间的事就不提了。可后来在灵山呢,他要是能提前与鬼都通个信,也不至于会被炼尸人抓走,更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说到底。”陆北慕侧头,继续说:“就是因为他过于自大,他自认为他能凭一己之力救出父母,可最后呢?反倒被人家玩的团团转。”

“自大?”听言觉得好笑:“陆大人说他想救出的父母是因为自大?”

他目光如刀,也不在乎南喻可是否在场了,冷笑说:“你说他冥若尘自大,你们莫不是忘了,他父母究竟是因何才落入炼尸人之手的。”

“当年若不是阴界对他们赶尽杀绝,那前冥王夫妇何至沦落于此,何故让冥若尘拼了命也要去救?”

听言红着眼,说:“陆大人只管埋怨当初他未与阴界知信,可从头到尾来,阴界又何时起过帮他救出父母的善心。炼尸人现世,他为了查清尸地,前前后后遭受了那么多非人的折磨。在灵山,他的母亲死了,就死在他们第三次见面的那天!”

“陆大人你体会过那种感觉吗?”

听言伸手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接着说:“你体会过那种眼睁睁看着母亲被一箭穿心死在跟前,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吗!”

陆北慕静默不语,连嘴唇都在微微颤抖。

听言站起身来,指着他。

“你没有,因为你陆大人没有心!”

旁的南喻可被他的动作吓到了,还以为他要对陆北慕动手,忙从椅榻里坐起来,伸手拦道:“西城王你冷静些,阿慕他并没有你说的这些意思,冷静。”

听言垂眸看了眼南喻可,激动的情绪难以压下去,说:“阎君以为我要做什么,您觉得我能当着你的面对他做什么?”

南喻可语气微软,解释道:“言王别着急,若尘的事情我们从长计议便是,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自己人与自己人动怒,坐下来好好商量,你看可行?”

听言不知南喻可对冥若尘有意,一心觉得他是要与陆判一起治冥若尘的罪。

他气的将跟前的火炉一踢,说:“我冷静不下来!他冥若尘是我听言的兄弟,是我在乎的人拼了命也要救出来的人。如今他们二人,一个身陷囹圄,一个随时性命不保,你叫我如何冷静!”

“那就打一架吧!”陆北慕从椅子上噌的一下站起来,按下南喻可拦在身前的手。

他气的面色泛白,与听言对峙着,说:“西城王你心中有火尽管冲我来便是,在阎君面前装什么大架子。”

“你以为只有你在替他们着想吗,你以为阎君什么也没有做吗。当日若不是阎君宽容,你以为冥若尘当真能从忘川逃的出去?”

陆北慕面色铁青,说:“西城王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还好意思当着阎君的面说那前冥王夫妇的事情!当初若不是他们偷鬼玺,又怎么会落入炼尸人之手,那是他们犯了错,是他们先背叛阴界,罪有应得!”

“阿慕,你住口!”南喻可怒斥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听言忍不住冷笑了声,转身将手搭在南喻可肩头,又将他按了下去,说:“陆大人好大官威啊,你也敢提当初。”

陆北慕脸色阴沉,说:“我有何不敢提?”

听言上前一步,一字一句问道:“那冥夫人要从阴界拿走的东西,难道不是她自己的东西吗?”

陆北慕身子一怔,听言继续说:“那鬼玺鬼石原本就是冥夫人家族的圣物,只不过阎君先祖数十万年前将其偷了过来,怎么就变成自己的了,人家来拿又怎么就变成偷了?”

听言胸口起伏,不忿道:“话说到底,是阴界先盗了人家的东西据为己有,而后还要将人赶尽杀绝。那么究竟是别人有错,还是自己有错在先,我想阎君与陆大人心中都有底吧!”

“西城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公然妄言阎君先祖。”

陆北慕气的整个人都在颤抖,他上前一把揪住听言的衣领,怒不可遏地说:“你知道你若是在阎君大殿说这些话会有什么下场吗,你是不是疯了,是不是跟着冥若尘一起疯了,连这种话都敢说!”

“哼!”

听言冷嘲一声,扯掉胸前的陆北慕的手,自顾自地说:“陆大人今日说话的口气,真像百多年前的述安殿上的凌飞雨啊,不过……”

他语气停顿了会儿,接着说:“不过那凌飞雨可不像陆大人你,有错却不知错。”

陆北慕伫立着后退一步,说:“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听言走到桌前,拿了原先放在桌上的那封信,回头说:“今日那铁衣鬼兵死后,我去了忘川,见到了还没逃出去的凌飞雨。他将鬼石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包括阴界当年要置冥家于死地的事情。”

“凌飞雨还在鬼都?”陆北慕与南喻可异口同声。

陆北慕神情骤变,立即问:“人呢,现在他人呢?”

听言将信揣进怀里,沉吟了片刻,才说:“人?”

“我……放走了。”

陆北慕气的说不出来话:“你!你竟敢……”

听言不以为意,转身道:“他何足畏惧,陆大人还是替阎君担心担心吧,你瞒着当年的事没与阎君讲或许没有关系,但是冥若尘呢,他若知道真相,你猜他会如何想?”

说着,他目光又转向南喻可,微微拘腰,说:“阎君恕罪,不过您放心,我听言再是大逆不道,有些话我还是分得清讲与不讲的。”

听言转身向门口走去,边走边道:“既然陆大人不愿出兵相助,那我听言一人便去就是。北城王那边的信陆大人无需回了,我亲自去山海关与他们讲。”

说完,他打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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