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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chapter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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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白的手套已经抓破了两层。他不得不摘下手套,重新去换。

一个是和他过命的老牌搭档,一个也是曾经生死共担的执行官,他从来不知道他们还有这样的一面。

在他面前,一个总是嚣张得拽爆天,见面肯定会怼上几句,一个装得非常乖巧拘谨,在他面前相当有分寸感。没有人敢和喻白肆意说笑,更没有人敢揽着他的肩头附在他耳边说话。大家在监察官面前似乎都有意无意地隐藏自己真实且美好的一面。连喻白都不知道性格内向的孙渠居然会主动请人吃饭。

为什么?是他真的不值得被别人托付吗?

在地上城,所有人都敬畏他,所有人都服从他。大多数人在他面前一句话都不敢说。

为什么?就因为他是监察官?就因为他是东南基地地上城的监察官?!所以所有的人都应该敬畏他,在他面前唯唯诺诺吗?!

这个时候喻白才发觉自己内心深处居然有这么多与工作无关的想法。换做以往,他绝对不会放任自己想这种东西,要么直接干脆地忘掉。

对于他来说,地上城几万民众的生命是放在第一位的,人人恪守的规则是钢铁长城,东南基地的利益至高无上。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维持这种钢铁般的秩序,即使是强迫执行官接受自己的命令和监视也是一样。

没有绝对刚性的规则,人类在这浩渺而危险的大自然里连虫子都不是。

安羽似乎想起了什么,竖起食指,示意话题暂停。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支试管,向萧澄晃了晃。

试管里的液体黑沉沉的,还泛着些许血丝。正是巨蛇的毒液。是安羽在巨蛇最后毫无还手之力时一滴滴收集的。

“带冷冻箱了没?”安羽问道。

萧澄忙不迭地点头,让助手拿过一个冷冻箱,半掩着拨动密码锁解锁。

安羽将试管放进冷冻箱的凹槽里,看着萧澄再将锁锁好,把手提箱交给助手。然后萧澄笑嘻嘻地向他道谢。

安羽的脸上突然渗出像冰水一样的笑容。他的声音不高,但是整个大厅里的人都可以听得很清楚:“萧主任,下次要是有人威胁到您的生命安全,您可以来找我。”

萧澄:“哦......啊?”

安羽一字一顿地说:“如果有人真的敢威胁到东南基地首席科学家的性命,那我会把他凌迟了。”

萧澄:“...............”

特派监察员:“...............”

众地上城监察员及中心署监察员:“...............”

气氛又骤然凝固了。

众人都恨不得自己杀了自己,让自己就地彻彻底底人间蒸发。特派监察员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脸,表情痉挛扭曲,就差仰天长啸,直接打电话给最高常任监察血泪哭求辞职,自己可以连退休金都不要,直接就地隐退。

在众人几乎被起起落落折腾到崩溃的目光下,喻白款款起身,俊秀的脸上没有任何愠怒的神色,再次走到门边,站在安羽对面,语调温和到不同寻常:“为什么要存那么多毒液?”

安羽倔强地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下次吃饭的时候,一定要给这个傻x放一点。’”喻白的语气仿佛是在说一件完全不关自己的事,“是不是这么想的?”

“当然没有,我怎么敢暗杀东南基地地上城监察官呢?肯定是您想多了。”安羽的脸上带着根本不想掩饰的虚伪。

“我想也是。”喻白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嘴角弯起的弧度拿显微镜来看都不会有任何瑕疵,“毕竟是清纯温柔受过良好教育的大学生,当着我的面发过誓一定会听我的话的执行官。我相信你的话的分量。”

众人大跌眼镜,下巴几乎要掉到地上。每个人的灵魂都在怒吼着:上帝啊,他是怎么说出“清纯温柔”这四个字的?!监察官的良心是不会痛的吗?!能不能不要这么侮辱我的耳朵和纯洁的心灵?!

离两人最近的萧澄先被“执行官”这三个字的分量砸得人都晕了,接着差点被喻白这张几乎可以直接上杂志封面的俊脸上的耀眼表情闪瞎了24K钛合金狗眼。

安羽被这句话顶得说什么都不是,最后一撇嘴,扭过脸不看他诚挚的表情。

“我相信执行官的话的分量。”喻白的嘴角一扯,笑得更加灿烂,直接闪瞎了站在萧澄身后几个研究员和少数可以看见他表情的监察员的24K钛合金狗眼。

众人在心中拼命哀嚎,想着明天喻监察会不会把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挖坑活埋,一边盘算着自己的家当够不够自己今晚跑路。

安羽已经完全不敢去看他脸上的表情,只能含含糊糊地应付过去,顺便表达了一下自己对东南基地地上城监察官的耿耿忠心,最后恭请监察官大人回原位继续干活,不要再残害众人可怜的狗眼。

喻白这才勉为其难地表示怎么能让执行官如此降低身段,然后收起走台似的招牌笑容,回到原位,继续为东南基地地上城发光发热。

众人的脑海中都自动浮现出一句话:靠,两个都是惹不起的主。

与此同时,数百公里外。

一个只有膝盖高的蓝发小孩单手拖着是自己身高数十倍的巨蛇走进大厅。他手里拽着被打了一个小结的蛇尾,从他轻松的表情来看似乎毫不费力。

巨蛇软软地瘫在地上,显然已经昏死过去,任由小孩拖行。

大厅里的人或兽看到此景,都停下了自己正在干的事。

目光顿时都集中到了小孩身上。但小孩没有看任何人。

拥挤的大厅自动让出一条道,尽头便是坐在阴影里的人影。

小孩走到那个人面前,鞠了一躬,退开一步。

阴影里的轮廓动了动,挥了挥手。

立刻有一只巨兽会意,将巨蛇拖到左边显然被扩改过的通道里。

悦耳的声音从阴影深处响起,大厅里原本的窃窃私语顿时销声匿迹:“这是监察官最大的失误。我想他在不久之后的将来就会意识到这一点。届时,它将会成为一柄利刃,代替我们刺进执行官的胸口。”

夜。

安羽躺在小沙发上,姿势相当不舒服也相当拽。他头架在一边的扶手上,双脚架在另一侧的扶手上,高高地翘起。

喻白刚刚将电脑熄屏。按照以往,喻白会将平时坐的椅子放平成一张单人床的样子,盖着自己的制服睡觉。

但这次他没有。

他站起身。在粘稠的黑暗里,他的身形更加黑,在安羽的视野中勾勒出清晰的轮廓。

安羽没注意,翻了个身,脸朝里侧躺着,有点迷迷糊糊,快要沉入梦乡。

骤然间,他睡意全消。但他不知道为什么。

此刻,思考的速度根本比不上本能反应,更何况他现在还不是很清醒。

怎么回事?以前不论他是什么时候醒,睡到什么程度,他都能在两秒内清醒过来。这是在无数个提心吊胆的夜晚里养成的应激反应。即使他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在危险即将来临之前,他总可以清醒过来。

这个本能已经救了他不知多少条命了。

也许是和巨蛇的缠斗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今天他真的清醒不过来。

反正还有喻白在,有危险就让他解决去好了。

喻白......

“!”安羽的心头警铃大作。他顿时清醒过来,腰腹发力想从沙发上跃起——

有人比他更快一步,用膝盖把他抵在沙发上,一手按住他的肩头,牢牢地禁锢住他。

“喻白!”安羽低声喝道,艰难地偏过头,接着脖颈一僵。

喻白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寒光,眼神里面的东西似乎要把他吞下去。

这种目光他安羽太熟悉了。他今天中午被那只傻鸟抢了人头时,就是这样的眼神。

“自己老实交代,到底有多少想杀我。”喻白的语调平静到令人毛骨悚然,眼神里的东西变得更加亮,泛着危险的光。他又向安羽身上施加了部分重量,“交代清楚就放过你。”

“你......啊!”安羽的腰际陡然被巨力压迫,身体猛地一折,痛得几乎哭出来,眼里蓄起一汪水,竭力扭过头去不想让喻白看到。

“叫也没用。这一层今晚没人。”喻白另一只手握住安羽的下颌,强硬地把他的脸扳回来,“今晚我值夜班。”

安羽闭着眼睛,根本不想看喻白。

喻白看见他的嘴唇死死地咬着,满脸是屈辱的痛苦。优美的线条顺着鼻梁,划过嘴唇,接着埋进衣领里。那种几乎恐怖的领域感从他心底爆发,渐渐蔓延到全身。

“自己说还是我来帮你?”喻白的声音带着极度的压迫感,其中更深的东西迫使安羽睁开眼。

安羽的声音带着点颤抖:“喻白......你是不是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那也不用你来提醒。”喻白俯下身,直视着他的眼睛,“如果我没让萧澄去配疫苗和中和剂,你想拿那些毒液干什么?回答我!”

“我没想干什么。”安羽没想到这人平时一张高冷禁欲极端冷静的脸,发起疯来能这么恐怖,“它的毒液是很有价值的资源,你又不是不知道......”

“很有价值的资源。”喻白重复道。黑暗中,他的眼睛眯成一个危险的弧度,狼一般玩弄猎物于股掌间的神情出现在他的脸上,“这么有价值的资源你打算怎么用?”

“我跟你说了!我不想用这种东西对任何人不利!”安羽几乎崩溃,“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在你面前自裁吗?”

喻白没有答话,只是松开他的下颌。

安羽立刻偏过头去,低声喘息着。

但下一秒,他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几乎本能般地一挣,但立刻被喻白用更大的力道镇压住。

喻白解开他衬衫领口处的几颗扣子,露出清晰的锁骨。接着,他的鼻尖探到安羽的颈间。

灼热的气息喷在安羽皮肤上。触电般的感觉从那一小块皮肤蔓延到全身。

安羽一僵,接着竭力抗拒喻白的动作。

喻白强行一手按住他的锁骨,一手抬起他的下颌,然后像雄狼标记领地一样,重重地咬了下去。

“唔!”安羽脸色潮红。喻白的舌尖在伤口处反复舔舐,带来触电的刺激感。安羽几乎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着喘息出声。

喻白没有戴手套。他手上的温度高得几乎不正常。安羽身上被他触摸过的地方都难以抑制地发烫。

安羽衣衫凌乱,狼狈不堪,锁骨处已经有了几道血红的指印。他几乎带着哭腔说:“放开我......我他妈是欠你钱了吗?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喻白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安羽。在机场第一次和执行官正式打照面时,就有一种隐隐的熟悉感在他心底升起。他不知道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有何根据,但又难以把这种感觉理解为一种直觉的危险感。他就带着这样的情绪底片接近执行官,甚至在他的包里塞过定位器。

而现在,这种熟悉感变成了一种极度炽热的浪潮,几乎要席卷着吞没他全身。

安羽真正地感受到了什么叫生无可恋。他真的不明白喻白为什么对他抱有这么大的敌意。如果真的是上辈子欠了这个人钱,那就让他这辈子还掉好了,翻个十倍都可以,只要能彻底摆脱这个人——

“唔!”安羽的唇角被死死地咬住,留下一个深深的咬痕。接着,口腔被毫不留情地侵入,唇齿相依,滚烫的气息涌入喉咙。在黑暗中,水声清晰可闻。

喻白依旧保持着全盘压制安羽的姿势,手不自觉地用力,在安羽瘦削的肩上留下一道抓痕。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分开。

安羽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无力地抓住喻白的手,想让他放开。

但喻白显然不想放开,反而反手抓住安羽的手,十指交扣。

“喻白,你疯了还是嗑药了?”安羽真的不明白这人玩的是什么套路,“你是想让我们两个明天都没脸出门吗!”

喻白的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笑容,“那就关起来,明天慢慢玩。”

“................”

真的,这人怕不是有什么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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