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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述甦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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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一声声轰动,带着越来越大的鼓掌声结束了这一轮的说书。

处于阴暗处的夜吟也随着响动看去,片刻后便收回了目光,而是回了方才洛慕寒的话:“真心相许自然得先真心待人,或者在你看来还有什么意思?”

洛慕寒冷哼一声,将凳子拉开,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刚一落座他就发现了桌上多了的茶杯,于是向盖了盖的茶杯伸出了手,嘴里还不往说话:“皇叔怎么知道我会来找你?连茶水都为我准备好了。”

夜吟将手放于茶杯之上,洛慕寒伸过来的手就刚好轻触到他的手背,也不知什么原因,洛慕寒刚一碰到他就如同被刺到了一般收回了手。

“皇叔这么小气做什么?难不成皇叔来此不是等我,而是为了等别人?”对于夜吟的举动,洛慕寒很是不满。

“除了你,谁还有这种架子让朕等如此之久?”也就洛慕寒在知道他的身份后,还能如此放肆,甚至对他出言不逊。

“那我一定要看看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不能看的。”对于夜吟的话,洛慕寒却并未收敛,而是直接伸手去抓茶杯。

夜吟直接将茶杯拿起,换了另一个手拿着,见慕寒还不服输的拿,便将手臂伸长,另一只手挡住洛慕寒:“没什么值得你看的东西,坐好。”

“皇叔不给我看难不成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还是说这是哪位姑娘送给皇叔的?”见夜吟拦他,洛慕寒心中一阵气,说完之后直接在夜吟的手背上来了一口。

手背上传来一阵刺痛时,夜吟才发现洛慕寒是真的动了口,但洛慕寒却只是咬了一口后便放开了他的手,瞪着一双泛红的银黑色眼眸看着他。

夜吟看了眼手背,除了多了一排牙印之外,基本没什么:“怎么还咬人?”

“明明是皇叔瞒着我在先……”

“依你的性子若是动了手定然会得到自己想要的才行,怎么就只咬了一口?”洛慕寒让他惊讶的并非是出口咬他,而是只咬了一口便就此罢休,这可不是洛慕寒的作风。

洛慕寒低头,不敢看夜吟:“皇叔是生气了吗?”

夜吟微愣,这时他才想起,洛慕寒的胆子并不是很大,若是你对他凶一点,他都能直接被你直接吓哭的那种。

见夜吟不说话,洛慕寒伸出手去碰夜吟被他咬出牙印的手背,却在碰到的那一瞬猛地收回了手,仿佛是意识到了自己错误的孩子想讨好,但伸出手后又觉得自己莽撞了,便只能重新将手收回去。

“现在知道怕了?方才抢东西的时候不是还理直气壮的?”夜吟见洛慕寒放弃了茶杯,便茶杯放在了自己茶杯的旁边。

就在此时,洛慕寒一掌打向夜吟,在夜吟伸手挡住之际,他的另一只手则伸向了茶杯,双手收回时,方才夜吟怎么也不让他拿的茶杯就已经被他拿在了手中。

夜吟见茶杯被洛慕寒拿走,连忙伸手。

洛慕寒见夜吟想将茶杯夺回,眼疾手快的揭开了茶盖,茶杯之中正泡着一只奄奄一息的青黑色小蛇。

看见蛇的那一刻,洛慕寒整个人都不好了,张嘴想叫出声时,夜吟却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端着茶杯的手一软,茶杯落下又被夜吟接住。

夜吟将茶杯重新放回桌面盖上后,才看向面色苍白了几分的洛慕寒,言道:“如今知道为什么不能看了吗?”

洛慕寒眼角含泪疯狂的点头。

“害怕了?”见洛慕寒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夜吟说话的声音都染上了几分笑意。

洛慕寒不语,而是伸出手指了指夜吟的身后。

夜吟不解的侧目看去,只见一袭紫衣的夜竹手中摇着折扇,一脸疑惑的站在他的身后。

“皇……兄长,你们这是在……”看见这一幕,夜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阮糖从夜竹的身后探出头,在看见夜吟时,想拜见,但又觉得在这儿会暴露夜吟的身份,便又默默的将头伸了回去。

“没什么,坐。”夜吟将手收回。

夜竹合扇,带着阮糖一并坐下,刚一坐下,洛慕寒就端过方才的茶杯放在了夜竹的身前,言道:“给你看个好东西。”

见洛慕寒放了个茶杯在自己的身前,夜竹不解的皱眉,听了洛慕寒的话后,眉头又舒展开来,笑道:“就一茶杯能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在里面?”

洛慕寒不语,而是伸手将茶盖揭开。

夜竹低眸,在看见杯中的青蛇时,脸色一黑,打开折扇遮住了阮糖也同样看过来的目光。

夜吟将茶杯盖上,重新移到身前,看了眼眉梢染上得意的洛慕寒,怒斥:“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别拿这说笑。”

洛慕寒不服:“皇叔这不就是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吗?”

“你!”夜吟还未有反应,夜竹就先一步拍桌起身,而他的这番举动,则引得他们周围桌子的看客忍不住往这边看上几眼。

“之遇!”

见夜吟叫自己,夜竹连忙开口:“明明是他……”

“之遇坐下!”夜吟说话的语气重了几分。

见夜吟语气不对,夜竹也只好坐下,愤愤不平的人抓了两把盘子中的瓜子,一把给了阮糖,一把自己吃了起来。

接下瓜子的阮糖看了眼与自己对坐的洛慕寒,又看了眼坐在自己右侧靠吃瓜子压心中火气的夜竹,最终将目光放在了夜吟的身上。

夜竹的贴身侍卫是子服然,除此之外夜吟还未听夜竹说起过什么今日又得了一个侍卫一事,虽说夜竹总爱往风月之地跑,但却从不敢将姑娘带到他的跟前。

因此,阮糖要么是夜竹府中的丫鬟,要么就是他所认识,但却从未见过之人。

阮糖虽乖乖的跟在夜竹的身后,但却并无半点丫鬟跟着自家公子出府的感觉,若是说他认识又没见过的……

阮糖这身装束于她而言就跟约束一般,那定然不会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甚至还常年不着衣裙。

阮糖的眉宇间都带着一股厉气,眼中并无任何的情绪,掌心还留有老茧,随着衣袖而露出的皮肤上还有一两个未淡去的小疤。

这些东西,无一不在告诉夜吟,阮糖就是他曾经为夜竹所选的贴身暗卫。

因此,对于此时阮糖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夜吟也并无任何想说的,如今最该说的是眼前这个对他十分不满的家伙。

夜吟放于茶杯旁的手轻握,片刻后又放下,沉声道:“你可知你方才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但那又如何?明明是皇叔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难不成这回儿又是我的错了?”听到夜吟语气不对,洛慕寒整个人都炸毛了。

听了洛慕寒这次的话,夜吟的脸色才缓和了下来:“你师父是真没教过你书,这两句话你都能弄错。”

也不能说没教过,若是真没教过,洛慕寒还不会知道这两句话,若是说教过,那这两句还能弄错,就真的是荒唐。

听了夜吟的叹息,洛慕寒直接起身:“你怎么这么烦?!和那老头子一样除了说教就只会说教,什么都是我的错行了吧?你们说得都对,做什么都行,就我不行!”

一听这话,夜竹不乐意了,放下手中的瓜子就准备开口,谁知却被夜吟的目光按了下去。

“就我做不可以,别人做都行对吧?就你的念秋好,我就什么都不是!”洛慕寒的手在身上摸了摸,发现什么也没有后,便顺手拿起夜吟身前的茶杯,直接摔在了地上。

茶杯摔碎的声音在只有说书人声音的茶馆响起,引得不少的人往此处看来,就连不在同层的听客,也有走到楼梯来看发生了什么的。

洛慕寒摔完茶杯后,便转身离开,逃离着因他而变的局势。

“述甦!”夜吟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

洛慕寒转过身看了起身的夜吟一眼,吼了回去:“你讨厌我还管我干什么?你们都巴不得我去死,希望我永远的消失,在你们的眼中我永远都是一个祸害,只会带来悲痛与灾难。

你们口中的安康就是去牺牲那些无辜之人,去压迫苦命人,无视那些轻易就被压下来的杀人与改变,从而给富贵人带来平安!你们从来只相信自己所相信的部分,其余的全都无所谓,正因为如此这世道才这般黑暗冰冷,看不到一丝生存的希望!”

银痕划过洛慕寒苍白的脸庞,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印记,印记相交错乱,仿佛一些事情混乱不堪。

洛慕寒的眼眸已经被黑色所霸占,唯留下一丝白在边缘中存活,说完这些话后,他便转身离开了茶馆,将那些听客的碎语留在了身后,任由晚风吹散。

事情发生了一刻钟不到,掌柜便亲自出来让听客们继续喝茶听书,就当方才所发生的事情不存在,而夜竹则去找了掌柜付钱。

夜吟重新坐下,伸手揉了揉眉间,眼下的乌青却在此时显得他更为疲惫。

“公子,请喝茶。”阮糖重新为夜吟倒了杯茶水。

夜吟将茶杯拿在手中,抬眸,却见阮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道:“有什么事情想问便问,若不是今夜之遇将你带来,我怕是一直都不会见到你的真容。”

阮糖开口:“公子方才叫那位少年述甦?”

“怎么?”

阮糖缓缓开口:“上次伤害公子之人出自于蓬门,而蓬门的二长老便叫述甦,只是不知是否又是同字。若是那位少年真的是述甦,那公子便要更为小心,怕只怕此人接近公子也是为了暗杀公子。”

“又是蓬门?”夜吟眉头一皱。

上次暗杀的事,吕判告知他是蓬门中人所为,他倒是没什么奇怪,毕竟蓬门是江湖中无恶不作的邪.教,向来都是拿钱办事,而且蓬门中还有一个早就看他不顺眼的白曜。

而洛慕寒的身份,他倒是从未往蓬门想过,因为洛慕寒的演技实在拙劣,手法也笨拙的不行,怎么看也不像是白曜会用的人。

如果洛慕寒还是蓬门的二长老的话,夜吟实在不敢想象,蓬门是怎么走上,并坐稳这江湖第一邪.教的位置的。

作者有话要说: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语出汉代《戴圣礼记·曲礼上》。

意谓礼虽然主要是针对贵族的,但庶人也要遵守礼,刑法虽然主要是针对庶人的,但是贵族也要遵守刑法,只不过礼和刑在对庶民和贵族的适用上有不同的等级要求。

对待贵族时对其应遵守的礼的要求和等级比庶人更高,对待庶人时不可以贵族的礼之标准要求其遵守,庶人有庶人应当遵守的礼的标准。

对待庶人时对其适用的刑罚的要求和等级比贵族更严格,贵族犯罪在刑罚适用上享有一定的减免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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