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帮我。”
如同一声惊雷炸响,苏离在听见这句话的瞬间僵直了身子,脸色刷地变得惨白。
他怎么也没料到松眠会注意到他的动静并如此直白地挑明。
最后一层遮羞布也被揭开,沸腾上涌的血液霎时凝固下来。
苏离保持着侧身的动作,心里一片灰败,放任野火肆意燎烧的后果就是寸草不生,唯余荒芜。
松眠对他的不自然仿若未觉,在苏离失神的当口缠了上来,双手自后回扣住他瘦削的双肩,头埋在肩颈处来回蹭。
“帮帮我可以吗?”松眠呼出的鼻息都带着滚烫的温度,“我好难受……”
苏离沉默不言,整个人如静止了般,半晌后,他终于缓慢地转过了身子,颤着声音问:“……怎么帮?”
这话无异于许可。
……
他寻来一方手帕替苏离擦拭,却别开头不去看他腿间的狼藉,仅凭着感觉胡乱擦抹。
苏离闷声忍耐了半天,在事态往更恶劣的方向发展之前咬牙出声:“你搁哪儿擦呢?”
松眠转头,对上苏离恼火的视线:“把你的爪子拿开。”
他不解低头,这才发觉手帕不知何时挪了位,自己已经对着苏离身下的某个部位来回擦了好几遍,直把人家撸得又精神了几分。
“……”
实属失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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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类的发情期足有一月之久,松眠不是普通的蛇,修成了人形之后随着修为的增长抵御的能力会加强,所受的影响也会愈浅,有些上千年的蛇妖甚至可以不必再经历这一阶段。
但松眠到底成形时间尚短,虽不需忍受一月之久,该受的折磨却也没落下。
蛇形时尚能找个犄角旮旯忍受过去,维持人身后对欲望的感知更为直观强烈,又缺乏足够的修为渡解,情热的侵蚀便尤为难熬,捱到了后半期时更是愈发难以抒解。
暮霭沉沉,松眠穿戴好衣衫,拿了桌上的折扇转身欲迈出门槛。
苏离在他出门前将他拽住:“去哪儿?”
这话问出来,其实不用回答也彼此心知肚明。
天性使然,终究是要靠那样的法子解决的。
松眠看着他不吱声,苏离便在这样的沉默中慢慢红了眼眶。
“你能不能不要去找别人?”苏离轻声开口,话音里的哽咽如何也掩盖不住,“我可以帮你。”
松眠目光沉沉,依旧缄默不语。
苏离试探着去拉他的袖子。
松眠嗓音发哑:“我听人说,第一回会很痛。”
“没关系,”苏离上前两步撞进他怀里,一手揽过他的脖颈主动亲上去,一手绕到后面去解了腰带,“我不怕痛。”
然而真正进入时身后撕裂般的痛感还是激得他弓起了腰背。
松眠没有立马动作,等他缓了几秒,俯下身将他紧咬着的下唇解救开,在两瓣红润的唇上轻柔啄吻:“放松一些。”
苏离忍着被异物填满的不适感,勾住松眠的脖子回应:“可以了……你动一动。”
薄纱轻拢,烛火晃动,苏离白净的腿被架到松眠肘弯,晃得比烛火还厉害,饱满圆润的脚趾随着一声声缠绵的哼叫时而蜷起。
情至浓时,苏离伸手抚上松眠的脸侧,被快感刺激出的泪水顺着眼角滴落:“我是谁?”
“苏……苏离?”松眠双眼还迷离着,在一片混沌中辨认出苏离的面容,俯身舔去他眼角的泪痕,温声唤他,“苏离,不哭。”
苏离撇过头去索吻,换来了一阵轻柔的安抚。
唇舌交缠,满室旖旎。
他想,沦陷便沦陷吧。
若是晚夜能再长些就好了。
云雨初歇,松眠从背后环抱住他,抵着他的后颈亲昵地蹭了又蹭,餍足地呢喃自语:“好喜欢。”
被紧紧抱住的身躯紧绷了一瞬又缓缓放松下来。
在期待些什么呢?
苏离颓丧地想:他根本就不懂。
喜欢的也不过是行欢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