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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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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楹和江霁晗关系明了之后,姚争渡就光明正大地让江霁晗代他去给薛晋做日常检查,美其名曰培养和未来岳父的感情。

“小江啊,今天又是你。姚医生是准备离职了吗?”薛晋不明真相,只是最近帮他检查身体的一直是这位江医生,便随口问道。

江霁晗看一眼坐在床边正装乖巧的薛楹,回答道:“没有,姚医生最近比较忙,我帮他代班。”

“那就好。”薛晋没察觉到异常,最近李文忠被换到重症监护室了,他又换了新的病友,有人陪他说话,人也舒坦了许多。

江霁晗收了病历本出门,临走前看了一眼乖巧的薛楹,后者一抿嘴,眨了眨眼,“爸,我去问问医生出院的事情。”说着她便跟了出去。

楼梯间,薛楹先发制人,“你昨天没有回我信息。”

江霁晗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昨晚十二点四十七,回复了。”

“那不都已经过了十二点了,只能算今天不能算昨天。”薛楹纠正,“江医生,你没有遵守我们的约定哎。”

“我的错。”江霁晗认错态度极好,“昨晚院里开会商讨李文忠的事情,就没来得及回你信息,抱歉。”

薛楹本来也是跟他开玩笑的,听他说到正事也不闹了,伸手握住他清健的手腕,“那讨论出结果了吗?我听说他现在身体情况不太好。”

江霁晗摇摇头,李文忠的事情像个死结,在一开始医院的妥协的时候就定了性,现在除了继续收容治疗外,他们想不到其他法子。只是继续治疗下去,除了占用的医疗资源,还有日渐增加的医疗费用,不时的突发急救手术,在会上当这些被财务主任一条条列出来时,江霁晗感觉每一条都是在打他的脸。

即便所有人都说那不是他的责任,但他仍不免去想,如果他当时有严格规范自己手下实习生的一言一行,那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有些污名背上之后,可能很难再洗清。

薛楹看懂他的落寞,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背,“有很多事不是我们干涉就不会发生的,你不要把太多压力都堆给自己。”

她也觉得自己的话很无力,道理大家都懂,可是真正能够做到又很难。

“放心吧,我早就调节过来了。”江霁晗垂下眼眸,他习惯性将所有显露的表情都掩藏起来,没有人看到他藏在白色的工作服下的手背上绷起的青筋和攥紧的拳头。

可薛楹却抓住他攥紧的手背,仿佛未察觉到他的异样,温声,“说起来,我爸快出院了,江医生你有准备好吗?”

他的神经跟着她柔软的触碰松弛下去,又因为她的话紧张起来。

薛楹笑着轻抚他的手背,“别紧张,你这么紧张会让我误以为你是第一次表白呢。”

江霁晗揉了揉她的头顶,“薛楹,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没意思了。”

薛楹嘴角弯弯,俏皮地眨眼。

最近姚争渡把江霁晗的老底都快掀翻了,给她讲了许多他以前的事。关于江医生在学校意气风发成绩突出,也关于江医生沉迷学业与工作,几乎没有其他私生活。

刚知道的时候她很是震惊,江霁晗正写着论文,分了些余光看她和姚争渡,“上学那会儿确实很忙,工作了之后更忙了。”

“那意思就是现在不忙了?”薛楹眼睛亮晶晶的,像藏着银河星海,情不自禁沉进一汪温柔海。

江霁晗难得语塞,从背后瞧着,耳根竟然偷偷红了。

薛晋出院的那天,薛杨是带着他的新助理来接的。新任助理动作麻利,身材高瘦,看起来像个刚毕业的大男孩,薛楹多看了几眼,就被薛杨拉走,“别看了,他比我都大,只是长了张娃娃脸。”

“陈茵呢?”薛楹收回视线,问道。

“辞职了。”薛杨把行李箱搬进后备箱。

“怎么回事?”薛楹接过他手上的东西,“怎么突然就离职了?”

薛杨垂下手,神色寥寞,“觉得跟在我身边耽误她的前程了,带了几个骨干去竞争公司了。”

“什么?”薛楹没控制住自己的声音,已经坐进车里的薛晋都回头看了她几眼,“难道你们公司入职时不签竞业协议吗?怎么还会出现这种事情?”

薛杨不愿意多谈,“签了,但他们钻了个空子,入职的是非相关部门,之后再调换了岗位,还抢走了我一个项目。”

“啊?怎么会这样?你们就算做不成情侣,也没必要闹成这种地步吧。”薛楹回想那天与陈茵之间的对话,试探地问,“是为了钱?”

薛杨应了一声,“她说现在的工资没办法支撑她日常开销。”他无力地扯出一抹笑,“我说如果你觉得薪水不够可以要求涨工资,而不是这样不念旧情背后捅我一刀。她跟我说,如果她主动对我提出任何要求,都等同于在我们之间的关系中低人一等。”

陈茵更在乎的是他们关系中的不对等。在工作中,已经居于人下,哪能在生活中还要卑微乞求。

薛杨冷呵,“其实我真的不能理解,偶尔的低头对她来说就这么难吗?为什么对我提要求在她眼里就变成卑微了?我们相识十二年,最后竟落得比陌生人关系更疏远。”

薛楹沉吟片刻,仔细地琢磨那日与陈茵说的每一句话。她抬头看向堂哥,咬了咬唇,“或许我知道答案。”

薛杨偏头看过来。

“我爸手术那天,她跟我说她妈妈也住院了,每天开销巨大,但为了挣钱还要来照看别人的家长,她心里是有怨气的。我想这应该是她跳槽的原因吧。”

“还挺讽刺的。”薛杨收起笑容,无论是冷淡的还是讽刺的,即便他自己也觉得这件事挺搞笑的,“她宁愿跟你说都不想跟我提一句,难道跟你说就不卑微了?”

“可能,我还做了一件错事。”她顿了顿,“我帮她请了一位护工,是以你的名义,她是不是因为这个才——”

“这和你没关系。”薛杨打断她,“这是我们之间的问题,和你没关系。”

“怪我,是我没跟你及时说她家里的事情。”薛楹只觉得当时自己不该置之事外,毕竟当事人是自己的堂哥,“抱歉,是我的问题。”

“不是你的问题。”薛杨已经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决定离开的是她,如果她想,她可以有千百种方法解决目前的处境,但她偏偏选了最决绝的那一种。”

哪怕他们都明白,那只是为了给她和薛杨以最不留余地的方式割裂,强硬地画上句号。

薛楹已经开始自责,是不是自己说的那番话对陈茵产生了影响,她才选择这种伤人伤己的方式。

“哥,你会去找她吗?”

薛杨抬步上前,去搬剩余的行李,他看着正在和新人助理搭话的薛晋,摇摇头,“不会,是她放弃了我。”

离开的人不是他,他又怎么回头呢。

薛楹在家里陪了薛晋一会儿,看着欢乐的娱乐节目,她却坐立难安,心神不宁。

她是性格算不上大大咧咧,也不算谨小慎微,故而更容易对自己的言行时时回顾反省。

虽然薛杨和陈茵之间选择和她无关,但她也不该干涉他们的事情。不管陈茵怎么说,她都不该瞒着薛杨,也不该自作主张去帮忙。

前车之鉴摆在面前,薛楹不愿自己的情感也遥遥不受控制,她或许缺少经验,但她不乏迎接的勇气。

哪有那么多条条框框,临界点已经到了,不可以开始爱情吗?

想到这里,薛楹再也坐不住了,匆忙和薛晋打了声招呼,便拿着背包就出门了。

薛楹直奔医院,今晚是江霁晗的夜班。他刚结束查房回到办公室,柔软的躯体便拥了上来。

平静无波的湖水泛起涟漪,他的手掌轻轻地覆在她单薄的背脊上。

手下是一双展翅欲飞的蝴蝶骨,颈间是一张娇俏芙蓉面,清浅的呼吸在他的耳畔交缠。

屋外凛风瑟瑟,屋内温暖如春。

那张熟悉的面孔在他眼底清晰放大,静谧的空气中弥漫着缱绻的暧昧,心跳声似乎装了扩音器,格外清晰。

扑通扑通,是两道心跳声,交织缠绕,最后趋于共频。

薛楹不想错过,不想被动,也不想等待。

比起在怀疑中消磨情意,她更愿意主动争取,亲手摘下浪漫主义印象派油画的幕布,无论是好是坏,她都接受。

“你怎么来了?”江霁晗轻声问。

薛楹从他怀里抬起头,她的眼睛像宝石,带着几分执拗的可爱,“我觉得我不想再等你约我吃饭了。”

瞳仁闪烁,盈盈若水。

江霁晗嘴角带笑,眼中的情意缓缓流淌,细水流深。他一只手轻轻抚在她后颈上,指尖摩挲着细小柔软的绒毛,薛楹像单纯清灵的林间小鹿,带着清新的芬芳,毫无阻拦地入侵他的生活。

而他,毫无抵触地敞开大门,迎接她的到来。

他勾起嘴角,“那你想做什么呢?”

“我现在就想和你在一起。”薛楹垫着脚勾住他的颈子,眼底闪着光,蕴着情。

直白的言语,明确的心意。

江霁晗掌住她的细腰,鼻尖相抵,只是轻声说了句,“好。”

他不想多加赘述为了那场表白,他所准备的底稿和礼物,精确到每分钟的行程计划。

刻意的安排远没有自然的表达打动人心,至少薛楹比他勇敢。

江霁晗轻轻揉捏着她的后颈,一双薄唇跟着压了下来,柔软的触感,交换的鼻息,放大的俊脸,心间是流淌的蜜意。

薛楹背后不由自已地沁出薄汗,与他接触到每一寸皮肤都在发热。环在他颈后的手指相互缠绕在一起,指甲不小心勾到了他的脖子,细嫩的皮肤登时被她划出了一条红痕。

江霁晗“嘶”了一声,放开她,眼底含笑,是温温的语气,“在一起的第一天,你就挠我?”

薛楹脸红成一片,轻轻推他一把,“你别说这种奇怪的话。”

江霁晗抚摸着她的头发,被她小气地抽回了自己的发丝。

她仰着头看他,目光澄澈,“那我们现在算是在一起了吗?”

“女朋友,你说呢?”他的呼吸再次靠近,唇瓣相依。

手掌在她腰间轻揽,向前一带,薛楹就跌进了他的怀里,跌进了那片无尽的深海之中。

鼻息相照,津液交互,呼吸紊乱。

她在深海之中窒息,只能从他口中撬出些许的氧气,不多,却足够她继续与他纠缠。

意迷情乱,神思恍惚。

机缘巧合,皆是浪漫。

作者有话要说:甜吗,甜吗,甜吗,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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