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庄园里的一名女仆?
我是吗?
不,我绝对不是。”
……
清晨,白芷冲出房门,直奔小少爷的卧室。
轻敲三下门板,屋里传出说话的声音,很模糊,有人走动,但不是来开门。过了一会,无暇穿戴整齐地打开房门。
“早上…”
“无暇,我想我并不属于这里。我要离开。”
白芷打断了对方的问好。几天的记忆涌上大脑,如果不是她醒悟过来,那可是在这里打一辈子工。
一个救命之恩,白芷还不至于把自己的一生都搭进去。
她的话一说出口,便听见无暇惨叫一声,紧接着,拿着一只木偶的无隙从他身后走出。
此刻她也注意到了无暇脖子上的伤痕,和那木偶在同一位置。
对方貌似是扭到了腿,还好有无隙从后面扶住他,才让他没有狼狈地摔在地上。
白芷往后退了一步,无暇抬起头向她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好,我带你出去。”
甩开无隙的手,无暇一瘸一拐地的带领白芷走到两扇门前。那两扇门在他隔壁,也就是大少爷的房间里。
无隙没有出手阻止,而是有一搭没一搭地玩手里的木偶,将那木偶摆成各种诡异扭曲的姿势,无暇也站在原地不再动弹。
“左边那扇,不送。”无暇说。
我是不是还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白芷想。好像还有一个对自己很重要的人没和自己一起走。
“姐!”一个身影冲到门口,无隙将他拦在门外。
咏夜。
一个名字,像一盏灯一样,在白芷心中突然亮起。对,咏夜。应该和他一起出去的。
几天未使用灵力,白芷也积累了一些,她几乎毫不犹豫地封上了无隙和无暇的所有对外界的感受。
幻境中,在五感被蒙蔽的一瞬间,两兄弟同时动手,破空下,一只手从咏夜身边伸出,将他扯入一片虚无。
无暇出现在白芷身后,将手伸进白芷的心脏后又化为实体。血顺着他的手流出,滴在地上。
……
幻境外,白芷和咏夜站在一边看两兄弟攻击空气。
“…姐,走右边那扇门。”咏夜有些无语,白芷倒底从哪认识的这两个离谱玩意儿。要不是他反应快,现在已经人间蒸发了。
两人向右边那扇门走去。庄园很大,可门后的场景却是一片草原。
……
随着白芷离开,无暇和无隙的幻术也自动破解。他们都朝对方的方向看去,无隙先开了口。
“幻术?”
另一人望着右边那扇关上的门:“可是他们出去又有什么用呢…”
工牌上的诅咒还没消除,出去只会忘掉有关自己的一切。
两人没有争吵,什么都没有发生,平静的好像这几日都是梦境,而现在醒了。
无暇倒在床上,他的哥哥早已离去。眼前是白色泛黄的天花板。他拽过一个枕头,抱在怀里。
“唉,我还希望可以有缘再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