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白芷眼睛都还没睁开，就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再扭头看了看身旁，已经空无一人。

……

所有人起的都比我早是什么体验。

……

白芷出了房门，东倒西歪的往前走，地上铺着深色的地毯，早上整个屋子都被照的刺眼。她在楼梯口遇上刚好准备上楼的咏夜。

“…咏夜？”

“姐姐醒了？我是想去喊你起床的。”

困。

白芷借着楼梯的高度差，把下巴抵在他的头顶上。

“姐姐要是还困的话，可以去客厅小睡一会，要我扶你下去吗？”

“好。”

完了，她好像真的生活不能自理。想到这里，咏夜心情眼见的好了起来。

单方面结了个同心契，白芷将对方的心声听得一清二楚，她组织了一下语言。

“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想骂你。”

咏夜僵硬的动了动脖颈，“…姐？”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白芷又睡着了。

……

咏夜冷静了一下，把白芷拖放到沙发上，盖了层薄毯。想了想，又把白芷的头也盖住了。

跪在沙发前，他专心致志的默哀着。

……

棠璃刚进门就看到装睡的白芷和做贼心虚一般的咏夜，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你干嘛呢？”她问。

咏夜只是静静的低着头，看都没看棠璃一眼，“小声一点，尊重一下姐姐。”

“好奇怪啊你这个话说的。”

气息控制不住的颤抖，咏夜憋不住的笑容没有了往日的冷漠，白芷听不下去了，揉了揉眼睛，假装自己刚刚醒。

“…你们怎么都在。”

“我刚回来就看到…”棠璃双手叉腰，一股明显会让人感到威胁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看到你睡得和猪一样。”

算了，既然她都知道，那给咏夜一个面子也不是不可以。

“我们的友谊到此为止了。”白芷说。

“你怎么每一世都要说一遍…”

“哦，我的心好痛。看来你每一世都没有爱我，离婚吧，我们不会长远的。”

“滚。”

大概是自来熟吧，白芷总觉得自己害怕社交，但只要对面开口，她就管不住往下说的嘴。

“姐姐可以滚到我这里来。”咏夜朝她笑。

“…听着不太舒服。”

对方没想到白芷真的坐到他身边，靠在他肩上捏他的手。这一行为在他们听见骨头发出“咔擦”的声音后停止。

咏夜开始狂甩手。

过了一会，白芷抬头，顺便给了他一个头槌，让他不要再甩了，大不了给他掰回来。

故意的吧。

“我觉得我挺好的，你以后习惯习惯就好了。”在第一次挨了咏夜的骂后，白芷如是说。

“以后也会这样吗？”咏夜小心翼翼询问的样子让白芷心中一颤。

“会。”

“……”

那真晦气。

……

棠璃平静的看着，什么日常生活。

“我说你们不要太过分。”

“璃璃啊。”白芷拿了一袋零食，被咏夜抢过，递给她一块面包。

“早上别吃这个。”

…好叭。

白芷一边接着说，一边试图把手里的面包变成压缩面包。

“璃璃啊，你以前也这样吗？人过了九十岁，就不能像小孩子一样幼稚了。”

“…你好像是最没资格说这话的吧？”

“嘤嘤嘤。”

“你再给我嘤一个？”棠璃掏出板砖。

“不嘤了，以德服人，不愧是你。”

……

“姐姐今天打算出去吗？”

“我有点奇怪。”白芷吃完面包，“你平时不工作的吗？前两天听说你家大业大的，怎么那么闲。”

“因为要陪姐姐啊，那些东西让别人管这就好了。”

“不会有问题吗？”

“有问题姐姐就不要我了吗？”

白芷思考了一会，“应该不会，基本的生活还是能维持的。我可以去吧神祖杀了。”

“姐，算了，不至于…不会有事的。”

“那你今天陪我出去。”

“好，姐姐想去哪我都陪着。”咏夜说着觉得有一点渴，刚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去约会？”

“噗咳！”

白喝了。

“去…干什么？”

“约会啊。”顺其自然的又说了一遍呢。

“有被吓到，姐姐是回心转意想和我在一起了吗？”

“哈哈，你爱去不去。”

咏夜悄悄的呼了口气，心想那么多年在生死边缘徘徊没死，今天差点被水杀了，还好我机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