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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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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江逐月说服了老江,第二天准时去学校上课。

几天不见,同桌周媛媛明显感觉到江逐月变了,如果说以前少年身上带着怯懦、不安,现在的江逐月身上弥漫着几乎化为实质的冷漠,好似一道盔甲,在少年身上形成了自我封闭的隔绝。

同时,从教室各个方向投视来的视线,更加虎视眈眈。

“江同学?你没事吧?”学校里的学生没有通讯,校霸不传播,暂时没人知道江逐月这几天是被拘留了。

同桌的问题没有得到回复,江逐月听到问话头部没有丝毫移动,只是眼神瞥了过来,又平淡的移开。

这种变化显然不止同桌一个人注意到了。

课间,来找茬的依旧,带着对猎物变化的好奇。

江逐月被堵在后门,他面无表情的直视着对方,心里已经没有多少顾忌了。

邓母的报警锁死了自己对照片的担忧,父亲也知道了自己大概的处境,只要自己不还手,在布满监控的校园里什么都伤害不了他了。

江逐月无所谓的态度和冰冷的眼神直接激怒了带头找茬的黄毛,作为邓力的小弟,这个学校还没人敢这么看他。

没有丝毫客气黄毛直接上手推了两把江逐月,趾高气昂地扬头瞪着他,“你要是学不会怎么看人,哥几个正好给你好好纠正一下。”

江逐月被推的踉跄,神色依旧不变,瞥了一眼黑板上方的挂钟,他淡淡开口,“还有两分钟上课了。”他笃定这些人不会拿自己怎么样的,至少是现在,不会在这间布满监控的教室。

黄毛确实不会,也不敢。

他更好奇江逐月在硬气什么,干脆带着人就这么站在这里了。

从厕所回来的邓力正好看到这一幕,邓力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不悦开口,“你们堵在这干嘛?”

黄毛用眼神扫向江逐月狗腿地开口,“邓哥,这不是……”

“行了,以后该干嘛干嘛,不管他了。”

“这……”邓力的小弟们全都懵了,这跟之前说的不一样啊。

邓力哪管他们想什么,直接招了招手,让人跟上他各回各位了。

倒不是觉得江逐月被拘留了几天亏欠了他什么,他现在纯粹是对江逐月眼不见心不乱了,啃不到嘴的硬骨头看到就烦,凭什么还要帮他姓孟的。

江逐月也不在乎邓力怎么想,他只要跟之前一样,更加小心戒备所有人就行了。

铃声拉响,语文老师宋敏踏进了教室。

“周五了,今天的下午和晚上我们要进行周考,同学们把桌子清空,课代表上来先把语文卷子分一分,一排排的传下去。”

江逐月背脊绷直了一些。

只是周考,一切从简,收试卷的时候也是拉响结束铃后由最后一排的同学一个个传递上去。

上一次周考,他之所以会变成垫底就是因为试卷在这个过程中被调换了,最后成绩出来拿到手里的试卷除了名字,一片空白。

想到这里,江逐月死死攥住手里的中性笔。

还好今天来的是语文老师。

用最快的速度答完题写好作文,离考试结束还有一个小时。

江逐月直接举手,“老师,我肚子有些疼,可以提起交卷吗?我想去厕所。”

宋老师是今年新招来的老师,对班级乃至学校的情况都了解不深,见状起身询问,“都写完了吗?”

江逐月点头,“老师监考也无聊,正好可以拿去改。”

接过试卷来回扫视过确实写完了,宋老师挥手让他离开。

出了教室的江逐月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这样其他人就没办法在他的试卷上动手脚了。

接下来的几课,他直接依样画瓢,用了好几种各不相同的理由提前交卷,最后甚至直接告诉老师他写完了交卷。

原来不用循规蹈矩的感觉,是轻松的。

到了考试结束,江逐月的脸色难得的挂上几分笑意。

离放学还有十几分钟,周媛媛小心地越过三八线递了一张纸条来,‘江同学,要对答案吗?’

结束考试,所有人都很轻松,兴致勃勃对答案的同学不在少数。

算是解决了心中的一桩大事,江逐月没再那么难以接近,过目不忘的他很快写了一份选择题答案递了回去。

换来了周媛媛一整晚地对着纸条抓耳挠腮懊恼不已,她怎么能错那么多!

至于答案的准确性,拜托,江同学可是市第一转校过来的,上次月考的猫腻谁不知道啊!

好心情在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彻底破灭了。

贴在黑板上的成绩单让江逐月思考了无数种理由,为什么?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最后一排醒目的‘江逐月’三个字让他的头阵阵作痛,就像有只重锤一下一下砸在他脑子里。

“……”

他盯着总分上的320看了很久,到后来的同学不耐烦的推开他去看成绩。

议论声又出现了。

“他之前考市第一的成绩是抄的吧。”

“这不明摆的事情吗!两次考试他都考成这样,比我们班不学的都还差。”

“真让我们班丢人,长的人模人样的,没想到是这样的人。”

一个染着银发的少年直接上前戳了戳江逐月僵硬的身躯,一脸笑盈盈地好奇询问,“江逐月,你考试是怎么抄啊,能不能教教我呀~”

黄毛笑嘻嘻地拉过银发少年,“得了,问他?这两次考成这样,还不是因为我们学校严格抄不到啊!”

没有搭理这些人。

江逐月如同行尸走肉,来到邓力身前。

“还不够吗?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银发少年不爽了,他生病请假了一个月才来学校,只知道邓力哥哥对这个男生‘关注’的过分,“你凭什么这么问邓力哥哥!”

“小少爷,你不知道吧,上次这人也是没抄袭到,大吵大闹就算了,还想怪到我们邓哥身上,污蔑我们邓哥换他卷子!”

听到污蔑这个字眼,江逐月不禁抖了抖。

一个诽谤的罪名就几乎能毁了他的前途了,现在又要安上一个了吗?

邓力不想跟他多说,小兔子漂亮是漂亮,笨的要死。

丢下一句不是他做的就走了

这样的态度在江逐月眼里跟承认了没有区别。

很快卷子发了下来。

一样的字迹,不同的答案。

江逐月闭眼深呼吸了一刻钟。

“江同学……你,你还好吗?你一直在抖……”周媛媛小声地担心询问,她也在第一时间看向了江逐月的试卷,跟昨天对的答案完全不同,她也猜到了一些。

“我,在抖吗?”

没有管正在上课的老师,江逐月拿起试卷直接开门从后面出去了。

夏天的太阳真的很毒辣。

让人有种在火炉里一样的窒息感。

他找到了在办公室里的宋老师。

直径推开门就询问,“老师你昨天给我改的是这一份卷子吗?”

“怎么了?”正在改作业的语文老师抬头拿过江逐月手里的试卷,一眼看过去,她的眼神就变了,“怎么会?”

宋老师疑惑的将试卷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我记得很清楚,我给你改的140分啊,你的作文写的特别好,不比高考范文差,我还准备上课的时候讲讲呢。”

她又看了几遍名字学号,确认了是江逐月的后便一脸气愤,“你等等,待会儿我上课的时候问问是谁的恶作剧。”

江逐月第一次认真地打量了自己的语文老师,很明显,才毕业不久的大学生,稚气未脱,身上穿的也很朴素。

想法也简单。

她改的是自己的卷子,没有过别人的手,最终能调换试卷的地点只有办公室了。

能拥有钥匙,躲开监控的人,或者说在监控下明目张胆调换试卷的人——不是他们能得罪的人。

他本来是想让送老师给他作证的。

终究是闭了闭眼,从宋老师手里拿回了试卷。

江逐月,没必要拖累无辜的人下水。

“宋老师,我记错了,这是另外一份试卷,我先回去上课了,”抽走试卷转身后,江逐月顿了顿,“谢谢您。”

“什么啊……我没记错啊,昨天考的是这个啊。”

这一天,江逐月没有再回到教室。

他先来到校霸们经常翻墙的地方试了试,很轻松,就离开了这所压抑的学校。

慢悠悠的走过大街小巷,他回到了家附近,远远地看着父亲捆绑废品的样子。

七十二岁的父亲,在他日复一日的劝说下终于答应了不再每条街的寻找搜罗废品,门口是他给父亲画的招牌,‘老江废品站’。

如果失去房子,老江又要继续到处走街串巷,为了他的未来奔波。

好像在自己五六岁的时候,意识到自己的父亲和别人的父亲不一样时,他就一直生活在担忧里。

他怕年纪大的父亲会离他而去,小时候做梦梦到就哭醒。

他想他这辈子除了最近的二十多天一直都是快乐的。

从早到晚,他看着父亲忙碌了一整天。

最后他无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无法传达的歉意消逝在了风里。

少年转身向着学校的方向走去。

用身上的最后几块钱买了一个作业本,一支笔。

详细地记录了自己这一个月以来的遭遇,和那天跟邓力母亲叙述的相差无几。

咬破手指按上手印,将纸张撕下来放在裤兜里。

他往学校的天台迈步而去。

那五万块钱的合同里,包含的内容不止是转校违约。

还有以入学成绩的百分之八十为分割线,整个在校期间不得有连续三次跌落安全线以下,否则视为违约。

他——走投无路了。

在上天台前,他将兜里的纸张撕的稀碎,摊开手,看着纸絮慢慢飘落进垃圾桶里。

算了。

背负污蔑的去死也好,畏罪自杀的罪名也好,斗不过的,不要再给爸爸添麻烦了。

乌云遮住了月亮,整个学校弥漫出死一样的寂静,少年瘦弱的身体翻过天台的安全栏,夜风吹乱了头发,扬起他身上的白衬衫。

最后他心里想的只有那一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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