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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34章 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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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一年,温洵回到龙山书院之后发现,确实有些变化,比如柳疏与杨毓秀关系更密切了。去年柳疏还处于单方面的追求之中,杨毓秀虽然不排斥柳疏的追求但始终与其保持距离。这次回来才过了三日,温洵就发现二人出双入对,举止亲密。

这日杨毓秀满脸红晕地从柳疏怀抱里挣脱出来,轻轻锤了对方一拳,“不正经!”

柳疏笑得春风得意,但目光触及杨毓秀身后的温洵时,挑起了眉毛,给了温洵一个及其轻佻的笑容。

温洵回了一个颇有深意的笑容,红色的眼睛像毒蛇一样幽暗、阴冷,盯得柳疏有些发憷,笑容僵在了脸上。

注意到柳疏的不自然,杨毓秀转过身来发现是温洵,惊叫道:“阿洵!你回来多久了?”

不等温洵回答,柳疏拉着杨毓秀的手,“明日见。”随即转身离开。

气氛稍微有些尴尬,杨毓秀摸了摸鼻子,替柳疏道歉,“阿疏他有急事,我代他向你赔个不是。”

温洵摆摆手,笑容变得温和很多,“我不介意。倒是你,已经认定是他了吗?你们定情了?”

杨毓秀红着脸点头,“我和阿疏已互表心意,打算年底就禀报父母,明年定亲。”

温洵笑地更开心了,“你若下了决定,我也只好恭喜你了,愿你得偿所愿,与他白头到老。”

杨毓秀凝视温洵的笑脸,轻声说道:“阿洵,你瘦了不少。今日看见你的笑容,我放心了,你阿娘定然也希望你不要悲伤。”

温洵笑容淡了下来,“不用担心,我很好。”

杨毓秀微微一笑:“斯人已去,活着的人更重要,即便不为了你自己,为了你爹,为了其他温家人,你也要保重自己。”

温洵收起笑容,凝视杨毓秀半晌,突然问道:“师父没有和你提及我娘的事吗?”

杨毓秀一愣,“叔叔只说你娘不幸离世,你病倒了,他去看看你……我说错了吗?”

“确实如此,你没说错。我今日累了,告辞。”

温洵转头离开,丢下杨毓秀一人在原地发愣。

接下来的几天,也不只是巧合还是故意,杨毓秀每每遇见温洵时想要邀请对方温习课业或者吃饭时,温洵总是微笑婉拒。每次杨毓秀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旁边的柳疏拉走,二人你侬我侬起来。

温洵远远望着如胶似漆的俩人,面色冷淡。而更远处,言钰和燕辞望着他们三人,神色复杂。

这一日再一次看见这样的戏码时,站在二楼的言钰几乎要笑倒在地上,“哈哈,这出戏码真是百看不厌!燕将军你就一直这么干瞪眼?”

“这都半个多月了,温美人竟然没有过来找你,真是稀奇。”言钰忽然唏嘘道:“美人真是可怜,亲娘一死,就只能守着墓碑,屈身于荒僻的远郊,有家回不得……生前如何宠爱,死后情分全无,庶子出身也真是可怜。一年过去了,美人清瘦了不少,真是我见犹怜,别有一番风情。”

燕辞瞪了一眼言钰,言钰更来劲了:“哈哈,杨少主和柳疏正是情浓之时,某些人只能干看着,什么也做不了,啧啧。”

燕辞突然起身,走近言钰,扫视言钰,那目光像是要将言钰洞穿一样,“言公子如此疼惜温洵,想来早就芳心暗许、不能自拔。燕某正好欲与他说清楚,可为你说些好话。以后成就好事,言公子可是要好好感谢燕某。”

言钰却笑得更大声了,挑起眉毛,充满兴致:“好啊,我就在此等候燕将军的好消息。其实杨少主也不错——”

燕辞狠狠瞪了言钰一眼,言钰手指放在嘴边,笑着不说话了。

燕辞看似冷静地离开了,但握紧的拳头和紧紧皱起的眉头泄露他不平静的心情。一路上,所有遇见这位煞神的人都自觉回避。

回到房间,燕辞敲了敲桌子,一个黑衣蒙面暗卫应声出现。

燕辞问道:“这几日柳疏的动向是否查实?确信是百花楼?”

暗卫低头回答:“主子,我们的人盯了他大半年,才发现他是百花楼的常客,尽管他带着面具,改换容貌,我们确信是他。另外,有个消息,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半个月前,我等在黑市追查柳疏行踪之时,遇到了温公子,他似乎也看到了柳疏进入百花楼。”

“奥,消息确凿吗?”

“属下查证过,那日那个时间,温公子确实进入了黑市,路线必经百花楼。”

“继续监视柳疏,温洵那边也是,若有任何异动,即刻向我禀报。”

“是!”

暗卫随即悄无声息的消失,燕辞眼神幽暗。言钰的话提醒了他,坐以待毙不是办法,现在他就更有理由了。

转眼间进入七月,天气炎热,龙山书院因为在岛上,周围万顷皆为湖水反而十分凉爽。

这日刚好是休沐日,书院里离家近的人昨日散学后就回家了,因为只有两天的休沐日,更多人选择不回家,呆在书院。

温洵躺在书院后山一座偏僻的凉亭里小憩,身边几只紫色蝴蝶绕着他四下飞舞,脚边盘着一大坨睡着了的青蛇。

不一会儿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温洵从朦胧睡意中醒来。

有人来附近了。不过这个凉亭刚好被几座假山和葱郁的大树包围起来,即便有人过来也很难发现凉亭里的他。

隐隐约约听见呵斥、辱骂声,又夹杂着断断续续地哭泣声和求饶声,听得温洵越发烦躁。

他猛地坐起身来,走出凉亭。脚边的青蛇惊醒了,嘶嘶叫着,爬入草丛里。

假山外一座种满莲花的巨大水池边,两个人高马大的年轻仆从正一左一右押着一个身材瘦弱的少年,将他的头往水池里按,少年死命挣扎着,仍然被狠狠按了下去,等少年支撑不住之后,又将人拉起来,言语羞辱一番,又按下去,反复折磨。

三人身后站着三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笑嘻嘻看着被折磨的少年。为首的那个人相貌清秀,气质文雅,但眉宇间流露出的狠辣之色生生破坏了这份气质。

“李秀,服不服?认不认错?”押着李秀将其从水里拉出来的仆从笑嘻嘻问道。

被他们叫做李秀的少年剧烈地咳嗽着,脸色惨白,说不出话。

“陈少,这小子就是不认错。这也折腾了半天了,要不算了?”剩下的人试探着问道。

被他们称为陈少的人瞪了他们一眼,走到李秀面前,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用施舍的口吻问道:“李秀,你今日好好道个歉,我就放过你。”

李秀抿着嘴一言不发,身体忍不住颤抖着。

“陈少,他刚刚还哭着求饶,这会儿又有骨气了,哈哈。”

“那就继续!看他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是,陈少!”

李秀面色惊惶,身体开始剧烈抽搐,这番异常使得旁边的仆从面露惊慌之色,他们急忙望着陈少,“陈少,他这……”

只是陈少一言不发,他们硬着头皮将人拖起来正欲朝水里按下去,忽然眼前一花,一条手臂粗细的青蛇从水池中激射而出,吐着信子扑了上来。

“啊!”两名仆从猝不及防地被蛇咬了好几口,痛叫出声,跌倒在地。

“有蛇!蛇!”剩下的几人也慌了,乱作一团。

“这么多野狗聚在一起狂吠,真是刺耳!”温洵从假山里出来,冷冷地看着这群被他的青蛇欺负得嗷嗷叫的人,“一年不见,龙山书院竟成了狗窝?”

“是你!”陈少瞪着温洵,下一刻被青蛇大力的扫尾一击,跌坐在地上。

剩下的几人除了已经绕到水池背后躲起来的李秀外,全部跌坐在地上。小青在他们面前游动着,吐着信子,保持着攻击的姿态。

那位陈少看着有几分眼熟的样子,对方狠狠瞪着自己,像是要吃了自己。

温洵想了半天,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眼神惶恐、面色苍白的少年被一群人按在地上拳打脚踢,如李秀一般被狠狠按在水里挣扎无助的样子——那个少年赫然就是眼前的陈少。

“是你?陈玉?”温洵不确定地叫出这个陌生的名字,“真是人不可貌相,以前的你也是如李秀这般,如今倒是如此威风了——”

他扫过陈玉身边的几个人,这些人以前都是萧麟的狗腿子。

萧麟是当今丞相萧荣之子,出身于连出了五个丞相的百年世家萧氏,与杨毓秀、言钰、燕辞一起被书院的学子私下评为“书院四公子”,意思是最不好惹的四大贵公子。

萧麟其人,又是京城里有名的刺头儿,言行无忌,行事嚣张,偏偏又十分善于见风使舵。其追随者众多,行事作风与萧麟如出一辙。

当初,他刚一入学龙山书院之时,刻意结交萧麟,也混在他的追随者之间。那时,陈玉作为布衣出身,性情孤傲,一不小心得罪了萧麟,就被萧麟的追随着们盯上了,狠狠欺负了一段时间。

那时,他一度看不惯这些人的所做作为,但为了自己的目的,也不得不捏着鼻子无视,只是终究,忍到极限之后,他翻脸了。也因此,萧麟和他的追随者们转头针对了他一段时间,他也凶狠地还了回去,最终在事情变得更严重之前,杨玉清出手了,双方自此偃旗息鼓,井水不犯河水。

眼前这些对着陈玉溜须拍马的人,全部都是以前欺负过陈玉的人,如今倒是为陈玉马首是瞻。

“这里是书院,即便萧麟在此,也不喜欢你们狐假虎威,败坏他名声。我现在心情不错,今日就放你们一马,还不快滚!”

陈玉阴沉着脸,阴恻恻地看了温洵一眼,爬起来跑开。剩下的几人也争先恐后的离开了。

水池边的李秀也站起身了,正欲像温洵行礼,却被温洵制止。

温洵看了他一眼,“我并非为了救你,是他们实在太吵了。龙山书院毕竟是书院,日后有事,就去找杨毓秀。”

李秀对着温洵离去的背影深深鞠了一躬。

白天看到了那一遭之后,温洵收回带在身边的蛊虫,回自己住的落英院里闭门不出。

书院的弟子都有自己的居室,只不过按照各自向书院上交的食宿费用多少,待遇不同。作为医药世家温家二公子,他爹为他安排了这间三进的落英院,不与他人同住。

前院有厅堂、会客室等数间,中庭是一大片池塘和水榭和花园隔开前后,后院就是内宅有书房、居室数间,是他平日起居休息、温书学习的地方。

当夜子时,圆月高悬。温洵盘坐在中庭花园之中,正专心修炼补天诀。一道黑影忽然划过庭院一角消失于后院。

温洵急速起身,化蝶飞上屋檐,放出十几只紫色蝴蝶四散开来。他将整个院子转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但空气里确有一股熟悉的气味,那味道极淡,一时半会儿他也想不起来。

温洵疑惑着飞出落英院,散落的蝴蝶向他靠拢,以护卫的姿态环绕着他。一道黑影突然从斜后方杀了过来,凌冽的刀气击穿了蝴蝶的防卫,袭向他脖颈之处。

他早有预料的偏头躲开这致命一击,化蝶消失,下一刻一只红色虫笛出现在温洵左手,他反转虫笛,挡住了来自正面的一刀。

“是你?柳疏?”持刀之人正是一身黑色劲装、带着半边面具的柳疏,这身打扮和那天在黑市里看的一模一样。

“果然是你!温洵!”柳疏收回大刀,冷冷地盯着温洵,“那日在黑市里跟踪监视我的人是你吧。千蝶化身、虫笛驱蛊,也只有此等手段让我没有察觉。”

“为何跟踪我?阁下若是说不出所以然来,今日就别想离开。”

温洵冷笑,“威胁我?真是人不可貌相,柳公子人前谦谦君子,人后夜宿花楼。温某身为毓秀的朋友,不过是一探究竟,何错之有?”

“为了毓秀?”柳疏挑眉一笑,眼中尽是调笑和嘲弄,“呵,真是虚伪,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嫉妒毓秀?你接近毓秀不过是为了攀附权势。”

柳疏忽然退后一步,继续嘲弄道:“我听闻令堂生前姿容绝世,那双碧穹般的蓝眼睛更是夺人心魄,难怪温氏家主为她一掷千金,痴恋多年。可惜温公子不像令堂,不能单凭容色就俘虏人心,只能耍些欲拒还迎的不入流手段了。”

“你找死!”温洵大怒,吹起虫笛,同时化蝶消失在原地。

数十只黑色的蝴蝶突然出现将柳疏包围,一只巨大的青蛇张口向柳疏扑咬,柳疏反手一击,刀气混合着蓝色的内息划出一道蓝色的风墙挡住青蛇的攻击。

下一刻温洵如鬼魅般出现在柳疏身后,虫笛尖锐的一端被他当做匕首狠狠刺向柳疏的背心,却被柳疏反手一刀挡住了。

柳疏轻蔑一笑:“你就这点本事?”但很快他就笑出来了,脖颈处传来一阵剧痛,一只黑色蜘蛛不知何时爬到他脖颈处咬了一口,剧烈的疼痛让他登时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

温洵拿着虫笛,尖利的一端在夜里闪着寒光。他冷笑着,对准柳疏的胸膛狠狠刺了下去——

“铮铮”的古琴声音陡然响起,一道绿色内息化为刀刃自右方劈来,径直撞上温洵的虫笛,温洵手一麻,虫笛脱手而出,反转了几圈后插入几丈外的土地里。

温洵向右方看去,杨毓秀抱着琴,冷着脸走到柳疏身边,挡在柳疏面前,满眼怒火地瞪着自己。

杨毓秀那双手还按在琴弦上,绿色的内息凝聚成刀刃对准他,蓄势待发。

温洵握紧左手,手心里一只黑色的蜘蛛正跃跃欲试,他的青蛇盘起身来挡在身前。

二人对峙,谁也没有说话。

温洵摸了摸青蛇的背部,安抚明显焦躁起来的青蛇,转而看向杨毓秀,“你要对我动手?他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

杨毓秀瞥了一眼柳疏,压抑住满腹的火气,反问温洵:“柳疏逛花楼之事姑且为真,那你为何不告诉我?我们不是朋友吗?你阿娘去世的真相,你若告诉我,我也不会说出那番话。归根结底,你从来没把握我当做朋友……两年了,你的心还是这样冰冷。”

“你宁愿相信柳疏,也不愿意相信我?”温洵问道。

“那你可曾相信过我?”杨毓秀再一次反问。

这一次二人再次沉默。

杨毓秀看着依旧冷漠的温洵,原本的怒气全都化作了寒意和委屈。他自问他对温洵坦诚相待,从不隐瞒,也是真心实意想要和温洵做朋友的。

自小,有无数人怀着各种目的接近杨毓秀,就因为他是长歌门少主。他很厌恶,也很警惕。直到他无比敬爱的叔叔杨玉清夸了一句温洵“性情有趣之极”后,他便记上了。

经过一番观察,温洵确实与众不同。温洵一开始巴结萧麟,混在那群与他格格不入的小人中,到后来又翻脸无情,狠狠教训了一顿萧麟,最终令杨毓秀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杨毓秀知道温洵冷心冷情,但他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但时至今日,杨毓秀发现他错了,温洵其实从未把他当作朋友。

念及此,杨毓秀冷冷地盯着温洵。

温洵抬起头,直直盯着杨毓秀,“我相信过你,但是你和我完全不同。你生来就拥有太多我不曾拥有的东西——出身高贵、爹娘恩爱,自小享尽疼爱,从来不曾为如何活下去而忧心,更有无数护你如珍宝之人,而我恰恰相反……这世上爱我之人不多,阿娘已经走了,还有那么一位,也被你抢走了。”

杨毓秀不以为意,反而冷笑:“不要说的自己很可怜似的,作为温氏家主唯二的公子,你又哪里低人一等?自小锦衣玉食,哪里为了活下去发愁?别人不提,叔叔他力排众议收你为徒,救你性命,这不算疼爱?你这样冷血之人,恐怕只有天大的恩情才会入你眼吧?其他人在你眼里是不是形同草芥?”

温洵嗤笑一声:“你还是这般天真,这般无知的令人发笑……杨毓秀,我嫉妒过你,怨过你,而今我只会可怜你。”

杨毓秀怒极反笑:“不可理喻!道不同不相为谋,从今日起,你我恩断义绝!”

温洵同样冷笑:“好!自此刻起你我恩断义绝!杨毓秀,我不欠你什么,告辞!”说完这句话,温洵冷冷地转身离开,青蛇伸长细细的尾巴卷起地上的虫笛紧随其后。

再次回到落英院的温洵,摸了摸忽然飞过来的幻蝶,睁大了眼睛,看向落英院对面那栋五层小楼。

蝶影纷纷如雪花飘过,温洵陡然出现在那栋小楼的三楼处。那里碧树掩映下有一个位置巧妙的走廊,正好将方才他与柳疏、杨毓秀三人对峙的情境看的一清二楚。

走廊中央站立一个熟悉的人,金发金眸,浑身尽显冷淡疏离之气。

温洵并未解除化蝶之术,悄无声息地接近那人,直到几乎要贴上那人的背影时,那人忽然侧身躲过。

清风拂过,一阵淡淡的香味从那人身上传来,这熟悉的味道——火石电光间,他记起那日黑市离开时与他擦声而过的黑衣人身上的味道,还有方才那道飞入落英院消失不见的黑影留下的味道——几乎一模一样。

温洵后退一步,凝视那人冷漠的神情,“燕辞,今夜这一切是你设下的局?我与柳疏向来不对付,但今夜他忽然向我出手,诈出我目睹他逛花楼之事,都是你的算计?方才那个进入我庭院的黑影是你的人,也是他引柳疏过来我这里,而那日我在黑市遇见的黑衣人也是你的人。”

“你一直在监视柳疏,甚至是我?”

“柳疏忌惮被人监视,尤其涉及他极力隐瞒之事,而我向来不喜欢他,更不会退让半步,这就注定今夜我与他不可能善罢甘休。无论谁对谁错,我与柳疏之间总有一人会失去杨毓秀的信任。”

温洵凝视燕辞面无表情的脸,极力想要看穿那人冷漠脸色背后的心思,然而让他失望了,燕辞从头到尾没有流露出一丝表情变化。

“可惜了,杨毓秀选择相信柳疏而不是我。侯爷用尽手段,也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温洵讥笑,像是看一个笑话一样笑起来:“听闻侯爷颇通兵法,看来也是学艺不精,耍了场猴戏。”

燕辞终于笑了,那笑容与温柔、和蔼等沾不上边儿,反而向一把尖刀一样直直刺入温洵的心里,将他勉强撑起来的高傲打碎。

“让一个趋炎附势、阿谀奉承的小人离开毓秀,本来就是我的目的。借你之口告诉毓秀柳疏此人不可信,更是远超我的期待。没有你今夜的精彩表现,这场戏也不会唱的如此精彩。本候看的尽兴,听的高兴。”

温洵笑不出来了,仅仅维持住平静的面容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个趋炎附势、阿谀奉承的小人?这一年多以来我对你的示好,在你看来都是趋炎附势?”

“你说呢?”燕辞扬起了眉毛,轻蔑一笑,“你以为你是谁?你的示好与其他想要接近本候的小人并无不同。温洵,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你知不知道你明明眼高于顶,却假装温柔、讨好人的样子,真是虚伪之极。”燕辞忽然凑近他耳边笑道:“做戏,好玩吗?”

燕辞嗤笑一声,干脆利落的离开了。

温洵低下头,紧握着双手,一滴眼泪划过下巴重重地砸在地上。

而当夜温洵与柳疏打了一架,因此与杨毓秀决裂这个消息迅速传遍龙山书院。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所有矛盾都爆发了,温洵与杨毓秀绝交,燕辞的计谋生效了,只是后面发生的事情脱离了所有人的预料和掌控。之后,燕辞总是很后悔,当初对温洵的手段。是他活该!

温洵以前做了错事,他巴结萧麟,确实是为了攀附权贵,虽然他有自己的苦衷,但他确实也做错了。曾经埋下的因,引发后面的果。

下一章《危机》,温洵陷入绝境,究竟是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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