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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45章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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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别杨毓秀之后,曲长歌安然返回京城的陶然堂,继续开始了之前在五仙教的练功日常,时不时去梅山查看他种下的奇花异草和养在那里繁殖生息的各种蛊虫。

五天后正好是十月初一,他得知杨毓秀如约取消了与燕辞的定亲,并留书一封言明自己倾心柳疏,无意燕辞。据说,燕辞看到那封信,一反常态的没有追根问底,而是喝了几天闷酒。燕杨两家的长辈也没有任何异议,定亲之事顺利取消了。

然后第二天一个更大的喜事直接砸到曲长歌头上,他接到了今上的圣旨,被赐婚给武安侯燕辞,且明年六月成婚。

此等天大喜事降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恍惚地跪下迎接圣旨,恍惚地听完圣旨叩谢皇恩。

年纪约莫四十的公公和颜悦色地将圣旨郑重放进神情恍惚的曲长歌手中,轻笑道:“恭贺曲公子!这圣旨可要接稳了。老奴也替小主子带个话,曲公子需要什么贺礼?老奴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多谢公公!小主子是?”曲长歌不解,他并不认识皇室中人,然而眼前忽然闪过一个人身影,“是阿翎吗?”

公公笑意更深,“曲公子在梅山救下小主子,不求回报,在龙山书院对小主子多方照顾,主子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既然曲公子与燕侯爷既有同窗之情,又有救命之恩,更有故交之谊,此门亲事乃天作之和,圣上愿意成全有情人,成就一段佳话。”

“多谢陛下垂怜!曲某感激不尽!赐婚已是天大的喜事,曲某别无所求,只愿圣上龙体安康,阿翎平安顺遂。”曲长歌再一次深深鞠了一躬。

“如此甚好。老奴告退。”公公点头,带着数名护卫徐徐离开,曲长歌跟着送出门外。

直到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曲长歌才关上门,压住狂跳的心口,笑出声来。

当天下午,上官翎一脸骄傲地找上门来,昂着下巴,“赐婚了,满意吗?小爷我说道做到!”

曲长歌笑意盈盈,紧紧抱住上官翎:“多谢你,阿翎!谢谢你!”

上官翎拍了拍曲长歌的肩膀,故作嫌弃地推开他,忽然笑道:“你知道徐公公回来说什么吗?”

“燕辞接到圣旨时面色呆滞,被徐公公打趣了一番,说的他面红耳赤的。哈哈,他这人也有这一天。”

曲长歌听了微微有些失落,燕辞不会是气红了脸?即便如此,他也不会后悔。

“阿翎,我虽凑巧救过你,但赐婚非同儿戏,曲某一介白衣,纵然你为我说情,燕辞毕竟是武安侯,圣上如何能轻易许下这门婚事?”

上官翎得意一笑:“因为那颗凤凰蛊啊,那可是五仙教的宝物,我皇兄可稀罕了。我本来想要你们年底成婚的,皇兄却说既然赐婚,自然要好好准备,两月太短,故定在明年六月。”

曲长歌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恐怕不单单是因为凤凰蛊,徐公公那句“故交之谊”恐怕是因为他的师父曲芳寻。

想起师父,曲长歌悠悠叹了口气,不知师父现在苗疆一切可好。

此刻数千里之外的苗疆,五仙教禁地血池中一片火海,冲天的火光将整个峡谷照亮,神奇的是,这片火光中有成百上千只火焰似的蝴蝶震翅飞舞,它们所到之处,火焰肆虐,任何想要逃出火海的活物瞬间化为灰飞。

其他聪明的怪物死死躲在水底不出来,但火势已经蔓延至水底,黑雾化为黑色屏障从水底翻涌而出与火焰僵持着。

血池正对着的祭台上,曲芳寻负手而立,数十只业火蝶环绕着他,以她为中心组成一个覆盖整片血池的古老阵法。阵法上金色、黑色、红色三色不同颜色组成龙与凤的虚影互相交织。阵法中心是一个金色的人行虚影,有无数血红色纹路从人影身上向外延伸,直至将整个阵法点亮。

祭台与血池的中间是一个小型的祭坛,祭坛上面刻有各种奇异花纹,若曲长歌在此定会觉得上面的花纹与祝融神殿中的图案极其相似。

祭坛中有一仅仅可以容纳一人的小型祭池,里面有一人静静沉睡在金色的池水中,无数金色的细丝将此人静静裹住,有几道金色锁链直直插入对方心脏处,血丝沿着金色锁链向外延伸,直至将金色池水染红。

金色祭池中的沉睡之人正好与半空中阵法中心的金色人形虚影相对,一道金色的光芒将二者相连,血色从祭池中不断向着阵法中心涌去,像是为阵法输送血一样。

一个时辰后,血池里的怪物大部分化为灰烬,更多的怪物躲进了水下,再也没有出来。火海也渐渐消散,曲芳寻收回所有业火蝶,红光一闪,半空中的阵法也消失不见。

她来到金色祭池边缘,看着沉睡在血水中的人,一向强大从容到仿佛天塌下来都不值一提的人第一次露出哀伤之色。

“清文,为师一定会找到办法救你的,在那之前,你一定要坚持下去。清文,活下去,等着为师。”曲芳寻像之前那样念叨着,割破手臂,任由红色的血液滴进祭池沉睡之人被锁链洞穿的胸口处。

“清文,你的师弟已经平安返回中原了,和你一样是个倔强的小家伙。可惜,他无法完成试炼。不过,不用担心,为师已经有了圣子的线索,这次为师一定……”曲芳寻低声说着,直到祭池血水恢复成金色后,右手一挥,一道金色阵法闪现,整个祭坛没入地底消失不见。

红色蝶影一闪,曲芳寻消失在禁地血池中。

自十月初二赐婚后,曲长歌这座偏僻的宅院陆续有人拜访,除了少数几人,其他人全部都被他礼貌回绝,为了不受打扰,他干脆闭门谢客。

半月后,燕候府派人上门拜见,曲长歌开门迎客。对方自称姓秦,是侯府管家,前来商量婚事。这位秦管家年近五旬,身体健硕,眉目端正大方,与曲长歌商议婚事时,言行举止端方有礼,态度和蔼可亲,无形中化解了因为燕辞不来的的尴尬之处。

这么一来二去,曲长歌与这位秦管家渐渐熟识。曲长歌称对方秦叔,而秦叔则称呼他为长歌。秦叔年轻时就跟在老侯爷燕淮云身边,与其出生入死多年,后来老侯爷故去,秦叔也成为了燕辞的长辈及心腹,侯府诸多事务全部交由秦叔打理。

秦叔上门商议婚事就是燕辞的意思。

曲长歌心中稍稍安定,还是忍不住问了燕辞近况。

秦叔宽慰道:“年底将近,军中琐事繁多,侯爷昨日启程雁门关,这一去,年底才会回来。长歌,不必多虑,侯爷临行前交代老朽,婚事以你为尊,三书六礼样样不能少,这也是陛下所期望的。”

陛下所期望的?

曲长歌默念了一遍,不再多问。经过一个多月的商量,婚前各种事项已经商定并逐步安排下来,剩下就是时间问题了。

他已传信告知师父自己与燕辞的婚事,邀请师父明年六月来京赴宴。

转眼间便到了年底,燕辞返回京城。但出乎意料的是,燕辞回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来到陶然堂拜访曲长歌。

当曲长歌开门见到燕辞的那一刹那,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对方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曲长歌慌忙想要关上门,却被那人牢牢抵住门:“怎么?这么不待见你的未过门的夫君?天赐姻缘,本候可是想要好好看看,我未来的凤君。”

曲长歌避开对方那看似调笑实则嘲讽的眼神,让开了道,“有什么事,进来说。”

来到内院,曲长歌一转身就被燕辞牢牢按在墙上,双手被对方一只手紧紧锁住,下巴被对方挑起。

燕辞巡视曲长歌又惊又羞的脸,嘲讽一笑,“曲公子真是手段高明,不仅上官翎为你在陛下面前说尽好话,连言钰都屡次在本候面前夸你姿容无双,风采绝世呢……如今陛下赐婚,曲公子是否得偿所愿,倍感欣喜?”

“曲某的心意,侯爷不明白吗?”曲长歌直视燕辞探究的眼神,“你若不信,尽可以考验我的真心,只是你敢信吗?愿意信吗?”

“呵,你说的好听,若是真心爱护一人,怎会舍得强迫他?不顾他的意愿,逼走他心爱之人,强行赐婚,这就是你的真心?”燕辞冷笑:“燕某可不是任人揉捏的玩物,你既然有胆子逼我娶你,就要承受惹怒我的代价。”

“心爱之人?”曲长歌听得直笑:“是至今对柳疏恋恋不忘、和你定亲只为了引柳疏出来的杨毓秀?侯爷,不要再自欺自人了。你所谓的心爱之人只是你的一厢情愿。”

燕辞被温洵的笑容刺地火气直冒,冷冷一笑:“哦,本候从来都不曾喜欢过你,你却痴心不改,难道不是一厢情愿、自欺欺人?”

“阿辞,你当真从未对我有一丝一毫的喜欢吗?”曲长歌轻声问道,眼里尽是温柔与怀念,看这燕辞仿佛是某个相识已久的故人,而眉宇间那股哀伤仿佛在控诉燕辞的无情,看的燕辞心头无名火窜起——

“不要这样看我!”燕辞捏紧了曲长歌的下巴,猛然欺身而上狠狠吻上曲长歌的唇,在对方因为惊愕而微微张开牙齿时用力撬开然后长驱直入,用力吸取着对方软嫩的舌头,如猛兽一般尽情吞噬着一切。

“唔……”曲长歌几乎喘不过气来,对方已经松开了他的双手,双手他胸腹、腰身之处暧昧的摩挲着,一只手甚至开始撕开曲长歌的外衣探了进去。

胸前一凉,曲长歌立马清醒,想要用力推开,对方却如铜墙铁壁一样纹丝不动。他右手微动,一只黑色蜘蛛爬上燕辞脖子咬了一口。

燕辞身体一僵,终于放开他,摸着被咬的脖颈之处,笑的轻浮又暧昧:“怎么,我的凤君,你不喜欢这样吗?”

“啪!”曲长歌右手一扬狠狠打了燕辞一耳光,他脸色通红,“你把我当什么人了?青楼小倌儿?还是哪里来的狐媚子?这就是燕家君子之风的家教?轻浮孟浪,傲慢无礼。燕叔叔是这样教你吗?”

“我虽倾心于你但并不表示你就能随意轻贱我。侯爷可以继续无视我、拒绝我,但若再有如此孟浪行径,曲某绝不会客气。”

“君子当清心洁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希望你还记得这句话,莫要辱没了燕家的名声。今日我不欢迎你,你请回吧。”

燕辞听得心头一震,脸上火辣辣的。曲长歌的指责远比那一记耳光来的凶猛、锋利,狠狠在他心上刺了一刀,将他原本因为愤怒而想要肆意发泄的轻慢与放肆打的烟消云散。

君子当清心洁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他有多久没有听到这句话了?

这是爹爹在世时时常对他说的话。

为何你知道?

燕辞楞在原地,目光在曲长歌身上流转。

对方那不知是气红了还是羞红的脸,泛着水光的眼眸,红肿的嘴唇,还有被他方才一时鬼迷心窍扯开前胸衣服后露出的那一片雪白肌肤……都让他移不开眼。

一开始燕辞只是想要羞辱曲长歌,想到三年前烟花之约的那晚他也被曲长歌强吻过,一时头昏就动手了,只是未曾想到自己做的过火了,甚至有些失控了。

他不自觉回忆起方才的滋味,一股热气直冲天灵盖,脸上又是一片火辣辣的。

曲长歌被燕辞那道灼热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顺着对方目光才注意到自己衣衫不整,这下直接炸了。

“呱太,给我拍死他!”

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一只一人多高的金黄色玉蟾从天而降将来不及反应的燕辞重重压在地上,这还没完,下一刻玉蟾高高跃起然后往下蹦再一次将还未起身的燕辞压成了一滩人型。

燕辞似乎也放弃挣扎了,就这样被呱太压了好几次,最终整个人像是泥巴地里滚过一样灰头土脸的,又像是被人打过一样,鼻青脸肿的,看起来惨兮兮的。

这人平日总是一副冷漠又高贵的姿态,哪里曾有今日这般惨样?

曲长歌不禁笑出声,笑容如云霞升起,顷刻照亮了整个庭院。燕辞被这一抹笑颜晃花了眼,再一次呆住。

这次曲长歌毫不客气的将燕辞赶了出去。

门外,燕辞摸着嘴角,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微微一笑,随即抚摸嘴唇的手一僵,瞳孔微张。他放下那只手握紧,神情复杂地回望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匆匆离开了。

第二日,燕辞又来了,这次却是和秦叔一起来的,曲长歌勉强给他们开了门。待与秦叔寒暄一番后,秦叔识趣的走了,留下燕辞与曲长歌二人。

未等曲长歌发作,燕辞就恭恭敬敬鞠了一躬,“昨日是燕某冒犯无礼在先,燕某必当铭记曲公子昨日对燕某的教诲,请曲公子海涵。”

这是曲长歌第一次见到如此低姿态的燕辞,对方确实是诚心道歉。他眉头一松,神色好转,“这次,我原谅你。望你谨记于心。”

这件事就此揭过去了。只是一股尴尬扔在二人之间弥漫,还好秦叔及时出现解围。又商定了关于婚事的一些细节问题后,燕辞与秦叔才离开。

自此燕辞偶尔会与秦叔一起登门拜访曲长歌,二人渐渐也能心平气和的相谈大半日。

作者有话要说:燕辞:当时我是一时鬼迷心窍,真的,信我。

曲长歌: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迷谷绝境后面:

燕辞:啧啧,回忆那时,即便重来一次,我还是会……我不会后悔。

曲长歌:你再说一次?今晚一个人睡。

燕辞:老婆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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