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像是觉得无趣，起身看了还抱着鸡腿啃的巫荛，后者像是得到了什么肯定似的，立刻放下爪子里香喷喷的脆皮鸡腿，起身跟着同族大佬离开食堂。
余下的人也没有想到才开播第一天就吃到了这么大的瓜，而且还是这样仅凭只言片语就让人觉得十分香·艳的瓜。
有人避着摄像头摆出了孟浩淼同样嫌弃的眼神，离刘霄近一点的人甚至还把凳子往旁边挪了一下，生怕刘霄缠上自己和自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往来。
唯有年龄比他们大上二三岁的郝岩，用担忧的眼神看着他，没办法摄像头的摄像范围可以避开但是声音可避不开。
刘霄没有看见他担忧的眼神，被诬蔑久了的人突然被人认可，居然有些眼酸。
——被那些丑陋粗鄙的家伙颤的久了，自己也认为自己丑陋粗鄙了？
他默默在心中多念了几遍这句话，反复来回咀嚼话中的每一个字，像是从其中得到了什么力量。
在郝岩忍不住开口打破这个诡异的氛围前起身，哗的一下，大步离开食堂，因为起身太快带动的凳子发出声响。
郝岩急忙“哎”了一声，起身跟在他后面离开食堂，联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他害怕刘霄脾气上头了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待二人一前一后离开后，余下的四个人也坐不住了，纷纷离开食堂。
不管私下里有什么龌龊，但是现在在镜头里他们还是得维持着和善。
只要离开摄像头，谁知道他们关系到底怎么样。
*
这栋公寓太高，除了一些必经的路段外节目组并没有安置摄像头。
也算是给了节目组工作人员以及101个来自全国各地的偶像练习生们有一个能够放松的自己的地方。
体验过一次电梯后，回寝室楚倾晟并没有选择搭电梯下去，他嫌电梯内空间小还闷。
成功抱到大腿的巫荛当然不会拒绝大腿不想搭电梯的想法，反着对于他们这些精怪来说，从11楼到5楼并不需要花费什么力气。
成功与晚了几分钟出食堂的刘霄错过，郝岩追上他，两人一起等电梯，他看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漫不经心的说：“没有证据的道听途说，我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
刘霄一直没有答话，等到电梯下行到11后打开后，他越过郝岩轻声说了两个字。
郝岩一愣，笑嘻嘻的跟着上电梯。
与此同时，楼梯间内。
“前辈。”巫荛背着手倒退着下楼梯，楚倾晟落后他几步，问他：“怎么？”
巫荛站定脚步挠挠脸，就像是学会了什么技能展示给家里长辈看的小孩子，腼腆的同时又希望得到表扬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大佬：“刚才在食堂我好像在那个叫祝榆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阴冷的腐朽气息。”
他似因为这句话想起了那股气息铺面的感觉，头上用灵力暂且隐藏的狐狸耳朵啪叽一下往下压紧贴脑袋，身后的大尾巴也应激似的炸毛。
巫荛皱着眉评价：“好臭的。”
楚倾晟虽然在修炼一途上是要比同年岁的修士要佛系一点，但是该学习的课业、该储备的知识点以及在修真界、凡界历练的实战经验确实丰富的。
又加上如今已有八百岁，看眼前才18岁又想给自己做灵宠的小狐狸如此勤奋好学，心里没有半点长辈看着后辈的喜爱是假的。
更何况对方还是一只毛茸茸的赤狐。
他用表扬的眼神看了眼毛茸茸的狐狸崽子，指尖在不锈钢扶手上不紧不慢的敲着，哒哒的回音在楼道里回荡。
“你的感觉没有错，能感觉到怎么微弱的气息说明你天赋很好 。”只是可惜此界灵气匮乏，不然也不至于连形都化不明白，化成现在这样半人半狐的样子。
楚倾晟说着漫不经心的看了眼楼道某个角落，收回视线看着因得到肯定一脸高兴的小狐狸，有意试探这股气息在此届换作何名，问他：“可知道这股气息从何处来，又叫什么名字。”
巫荛耳朵一颤，这是前辈在考察他的知识储备吗！
也就是前辈感受到了他的诚心，要收自己的当徒弟！
他打起十万分精神，整理归纳自己的答案，说：“关于这股气息玄门说的最多就是从地府来，至于它叫什么名字…我还是一只小狐狸的时候听玄门的道长说叫鬼气。”
楚倾晟把巫荛话里的‘我还是一只小狐狸’用灵力屏蔽，只让楼上偷听的人听见他该听的话。
玄门？
鬼气？
他若有所思的点头，按照修真界的叫法，可以讲玄门理解为此界修士门派的统称。
至于鬼气……
是有点像鬼修身上腐朽的气息，但是还夹杂着魔修身上的魔气。
他还以为此届灵气如此枯竭，按照天道的平衡之法，相应的魔气也该枯竭才是，只是没有想到鬼气居然会和魔气纠缠在一起，也不知道二者结合在一起的威力能有多大。
现在的筑基期修为能否护他周全。
若是不能……他该如何恢复修为。
现在，躲在上面的祝榆就是最好的实验对象。
压下思绪，才收集到信息的楚倾晟点头认同了巫荛的话，思起在祝榆身上察觉到的微弱鬼气，说：“祝榆身上应该是佩戴了某种法器将他与鬼气隔绝保护起来，但是现在祝榆的身上依旧有鬼气环绕。”
他话音一顿，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缠绵意味，语调柔和：“你说，是因为什么呢？”
巫荛不知道大腿的弯弯绕绕，闻言也不用多做他想，下意识回答：“嗨呀，还能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佩戴的法器快要隔绝不了愈发凶猛的鬼气啦！”
楚倾晟勾起唇角，循循善诱：“那等法器不能在宝保护他会发生什么呢？”
巫荛脱口而出：当然是丢掉小命了。”
说完，巫荛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大着胆子凑到楚倾晟身边试探性的伸出爪子要搀着他的胳膊一起走，
见楚倾晟不反对后，高高兴兴的转移话题：“我们不谈论这个啦，能护住祝榆的那个人肯定也知道他给的法器快要失效了，会找他及时更换的。我们不要靠他太近，玄门那边的牛鼻子尖的很……”不然到时候抓的就是我们了。
后半句巫荛并没有说出口，因为他觉得前辈这样的狐狸大妖肯定早就把自己的妖力收敛的干干净净，收敛不干净的是自己。
要是给前辈惹了麻烦就不好了。
楚倾晟从善如流：“好。”
待一人一妖走远后，祝榆放下手里的电话扯开衣领拿出随身携带的平安扣，想起联系到节目组都要给他打电话叫他回家一趟这件事神色莫测。
盯着平安扣看了一会儿又塞进衣服里，想起楚倾晟和巫荛的话，抬起胳膊看了又看，最终还是忍不住低头嗅了一下。
除了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外并没闻到他们说的臭味。
另一边，慢慢悠悠走下最后一节台阶，还没有出楼梯间，叮的一声上行的电梯开启，找了好几圈没有看见楚倾晟和勿巫荛的刘霄从电梯里出来
他一出电梯就盯着楚倾晨看，双拳紧握垂在身侧，张开要说什么，看见探头探脑的巫荛又把话憋了回去。
楚倾晟对巫荛说：“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就来。”
巫荛眼睛提溜一转，压下了好奇，一步三回头的离开楼梯间。
旁人一走，刘霄刚要开口，就见楚倾晟伸出一根手指压住红润的唇，淡粉的指尖将微微凸起的唇珠压陷。
刘霄：“？”虽然不明白但依旧乖乖听话的闭上嘴巴。
见刘霄把话咽下去，楚倾晟把手放下来，看了眼头顶上的摄像头，眼角弯起，“这里有摄像头，我们换一个地方说。”
从一人一妖离开食堂候就在在501直播间守了好久的观众
【怎么只有巫荛小宝贝，倾城呢？】
“你想对我说什么？”楼道内，楚倾晟没有骨头似的靠立在墙上，他的身量没有刘霄高，看着也更单薄一些。
明明是仰视的角度，刘霄却并没有从他的眼神里看见局促，那双乌黑的眼眸里从始至终都透露出一抹淡然。
就好像世界上并没有什么人或者实物能在他的眼里留下一点痕迹。
刘霄稳定心神，很奇怪明明是俯视的角度，他却觉得自己才是那个仰望楚倾晟的人。
他说：“我很感谢你愿意相信我。楚倾晟，我知道接下来我说的话可能有些匪夷所思，甚至有点像恐怖电影情节。”
他恳求：“请你相信我接下来说的话。”
楚倾晟挑眉，没有说相信与不相信只是做了个请的动作。
刘霄瞳孔不自然的紧缩，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他先是神经质的扭头左右看了看，似乎是在确定周围十分安全并没什么东西会突然出现威胁他。
才开口说：“与尚氏控股孟建安有牵扯的人，不是我。”
说完，他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禁锢住脖子，不能呼吸，即使是张大嘴巴辅助呼吸也无济于事。
就像是有看不见的人站在他身后，用手扼住他的脖子，不让他呼吸。
刘霄并不知道，他的身后真的出现了东西，正在用手锢紧他的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倒退着下楼梯很危险的，但是巫荛是只成了精的小狐狸，还有楚楚在旁边看着所以很安全。
小剧场
多年以后得知前辈不是前辈，而是一个修士的小狐狸哭哭啼啼：“你骗我！”
楚楚：“也算前辈吧，我是合欢宫的修士。”
小狐狸：“……导演！！导演！”
楚楚笑着rua了炸毛灵宠的头：“导演忙着呢”
此时的导演。
九歌惊恐：“你快把刀放下！把刀从你脖子上拿开！明天，最迟后天那就出场好不好！”
周木易得了准话，拿起刀切了个西瓜，：“倾导请用。嗯？”
九歌：“……甜，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