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高哥，那个是？”行进的时候，斑看了一圈也没有注意到一个人的身影，而妙高的身上似乎也多了一个装饰，不妙的猜测在心底浮现。

“你也猜到了，”妙高苦笑了一下，“至少我没把她遗落在战场上。”

斑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来。

但他应该说的，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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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新年了，也许这些平民正想举办新年的祭典，只是现在，能做到的就只有尖叫着四散奔逃而已。

他们和羽衣在苔尾城附近再度相接，离目标所在的三石城还有不少的距离，而接下来，这座城市就成了他们的战场。

苔尾城溃败地很快，这里是藤野的地盘。斑想着这个名字，他的记性不错，自然不会现在就忘记这个姓氏。

他们之前的任务回来的路上，妙高曾经问过他们对藤野有什么看法，他的回答是藤野家内部估计在争权，而月绫却说，除了争权的两方，可能还存在希望整个藤野都消失的第三方。

按理来说，羽衣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城市，更不应该是一副守在这座城市的状态，这些羽衣的精神状态和之前在战场上的完全不一样，看起来吃饱喝足，精气神非常好，但下手起来，比他们宇智波还要更不顾及城市建筑，几乎大半的建筑都是羽衣摧毁的。

至于藤野家主事的人……斑此刻站在天守阁的废墟里面，在建筑废墟之中，隐约可见一些肢体，那基本就是藤野家的人了。

一个自称是藤野治夫的人在羽衣刚开始动手的时候还出来喊话过，很快就死在了羽衣的刀下，自家族人也有发现一队人趁乱离开了苔尾城，只不过对方穿着藤野家家仆的衣服，只能认定为是受了波及出逃的人。

“这可麻烦了，”战斗的间隙，田岛清点着人员的损失，“死亡的不多，但是也不能继续战斗下去了，妙高，我们的后勤现在在什么位置。”

“那我们还得突围出去，这样子的行动，已经把后勤甩开了，”妙高很是忧愁，苔尾城内盘踞的羽衣算是这次计划中最大的变故了，“忍猫的通道还没有受阻，要从族地再抽点人吗？”

“斑呢？”

“他跟着望风的人在警戒。”

“希望他命再硬点，”田岛皱了皱眉，“你让忍猫去报信，换些战力完好的人上来，再带着人躲好，我先带还能战斗的族人突围。”

“父亲，”妙高摇着头，“还是我去突围吧，您一条胳膊都伤到了，这在关键时刻是很致命的。”

“你小子的状态难道就好了？”

“至少比您好吧。”

田岛说不过妙高，只能将两人的安排换了换。

在外警戒的族人被收拢回来，根据安排被分为了两队。

“我为什么是要跟着伤患的队？”斑显然不满意这个安排，“我的状态也不糟糕。”

“但是这样的情况下，你会拖后腿。”妙高毫不留情地说出这句话，看着这个小自己五岁的弟弟脸色难看地沉默下来，一言不发地转身跟到了父亲的后面，暗自叹了口气。他也不想说这样的话，可是原来在战场上的那些羽衣快要赶到了，他也没有把握能带着这点人不损伤分毫地撕开羽衣的包围圈。

这次羽衣看起来是倾了全族之力，就算是用人海战术也要赢下这场战争了。再加上其本身也是一个大族，实力和宇智波比起来也算不得天壤之别，人数差距一上去，正面对抗就很吃亏，就算是借助地形打偷袭，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带上斑的话，他肯定会分出心思去保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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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批人趁着夜色悄悄离开了，阳华坐在屋顶上面极目远眺，战场那边大概出了一些变故。

她不担心这会儿泉奈发现她晚上不睡觉跑出来坐在屋顶上面，泉奈已经习惯了冬天的晚上姐姐会贴着他睡，再加上夏天的时候他也会自己靠过来，所以姐姐那离他极近的呼吸会干扰不少判断。

“在有宇宙概念的世界，观星的知识倒是没什么用，”阳华望了望天上稀稀拉拉的几颗星，思索着要不要试试各种占卜，“但这种在有玄幻力量的世界效果又不稳定啊。”

“算了，”阳华放弃了折腾这些，这大半夜的，她也不好找有什么可以拿来做祭品的东西，守卫走了一些，但是族长这边的院子绝对还是有留人盯着的，“接了姐姐的祝福，至少能吊着口气回来。”但之后的是死是活，那就要看到底伤的是什么了。

她回屋前还冲一旁暗处的人打了一个招呼。带着一身凉气钻回自己快要冷掉的被窝，阳华看着泉奈看起来似是要清醒的样子，放轻了动作，确认人不会真的醒之后，才在月绫摸起来好像比往日更凉的手上写起了消息。

但是在阳华在写完之后，月绫反而抓住她的手，带着一丝颤抖写道：我的力量被抽了不少。

姐姐既然会特意告诉她，那必然不是一个吊着昏迷濒危之人的量了，阳华紧张起来。

如果用得太多，身体承受不住这份流量，是很容易出问题的，而以月绫的本源力量属性，要是因为容器破了漏出来，这地上会长草的。

“……月绫，”泉奈也抖了抖，醒了过来，他都梦到自己抱着一个冰疙瘩了，他看着怀里的状况十分头疼，“你怎么还踢被子？”

在他的视线里，月绫这会儿就是被子只裹住了头，手和脚全露在外面——这也是阳华紧急处理的杰作。

“真想不通都冷成这样了你怎么还会踢被子。”泉奈嘟囔了一下，把被子理好，调整了一下姿势打算继续睡。

阳华默默地翻过来提高了温度来一起捂姐姐，她还不是很想在这方面坑泉奈，容易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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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突，踢开这个家伙，再补上一刀。

他就快要做到了，他们不至于止步于此了，就连他带着的族人也仅仅只是丢了五分之一。

妙高再度击杀一人，周围的羽衣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在交手几个回合之后，隐入了树丛之中，他所能感知到的查克拉气息也在远去。

“妙高哥！”

什么嘛，还是被斑看见这副样子了，妙高想到，他此刻一定很像一个恶鬼。

背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那是被偷袭伤到的，那时候他以为自己就要死在这了，却又不知道从哪来的力量支撑起了他的身体，他整个人就像是被压榨了全部的潜力一样，也许只要不被砍掉脑袋或者搅碎心脏而立马死亡，就总有可以行动下去的力气，血液的大量流失也只是让他觉得这个夜晚更加寒冷，并没有迟缓他的动作。而此后受到的不少伤及内脏大动脉的致命伤，竟然让他无所知觉地继续行动。

也不怪那些羽衣觉得他是怪物，他自己都要这么认为了，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做到这样的事了。

不过看见寻过来的人之后，他觉得自己就好像直接卸了所有的力气一般，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呀，斑，至少我还活着呢。”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是很想给自家弟弟留一个心理阴影。

斑冲过去撑起妙高倒下去的身体，对方身上的伤口让他都不知道该扶住哪里才不会触碰到伤势。

没拦住自己儿子的田岛跟在后面，正好这边的羽衣也退走了，他背上了妙高命令族人赶紧抓紧机会赶路突围。

一直奔跑到和自家的后勤队伍汇合才放慢了速度。

妙高的伤势没有一个会医疗忍术敢下手，若不是事实如此，他们都会认为这个少年已经死亡，最终也只能保守地刮掉腐肉，缝合伤口，解毒剂、止血药和止痛药都用了个遍。

田岛没有阻止自己的三儿子伤神，情绪要放出来才好，憋着就算憋疯了开眼，这样的人也活不久。

只是在经过一两天的休息支援的人手也到了之后，田岛还是强硬地把斑从妙高那拉出来：“收拾一下你的情绪，现在跟我去攻打三石城。”

斑死抿着唇，没有回话。

田岛也懒得再猜自己这个儿子到底在想些什么，遇到这样的事，总归是在酝酿对羽衣的仇恨罢了。他现在可没有什么哄小子的时间。田岛转身就去跟自己的亲信安排接下来的事宜。

望着父亲忙碌的背影，斑垂下了头。这里是战场，是生死一线的地方，父亲的眼下也有不少的青黑，而他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在这个地方活下去，并且尽可能地杀死每一个敌人。

他们付出和得到的东西，真的等价吗？他不禁这样想到。

可就像是开玩笑一样，后续羽衣那边居然减少了人数，没有继续坚持之前的人海战术，而且也不像之前那样能猜到宇智波的行动计划了。

斑躲在角落处的阴影里，观察着街上人流之中混着的羽衣。田岛已经带着一部分人走了另一条路去天守阁的另一边制造动静，而他这边要做的就是趁着这个机会将越田家赶尽杀绝。

和羽衣在荒野上拼出个结果，或者是直接突袭解决越田家的人给他们那派一个重创，再抢夺一个盒子，对于应该善于潜伏暗杀的忍者来说，后者看起来更容易达到，于是田岛没有什么犹豫的，直接选择了后者，而且后者还可以获得更多的酬金。

等到那边响起一声巨响，不少藏在暗处的羽衣也出现赶往那边之后，斑挥手让自己的族人跟上。

虽说也不是很清楚那些讲究拉扯平衡的贵族怎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选择，但斑在对着越田进介这位越田当家下手的时候，对方喊出来的话让他慢了一拍。

“赤木大辅那家伙，还真是听信了那则传言，信什么藤野拿到的宝图可以指引得到不老不死之躯，呵，只是一则无聊的神话罢了，不过你们宇智波的速度还真是够快的，”越田进介坐在首位上完全没什么恐惧的表情，“果然对付宇智波还得是千手么。”

对于斑来说，越田进介的话有点没头没脑，他只能明白对方似乎是有一点惋惜雇佣的不是千手。

目标的那个盒子就放在一旁的茶桌上，斑看了一眼，确认外观描述和任务要求的一样，便收了起来。

主家都已经被解决，再继续战斗下去也没有什么益处。

为首的羽衣暗自遗憾了一下那位机灵聪敏出了不少谋略的族人因为负伤提前下场，导致他们后面的失利，便投降领着自家族人离开了。

“不管怎么说，至少是结束了。”田岛看着那个被斑带回来的盒子，赤木那边也明白这种东西几经转手之后并不保真，只要能给出这么一个盒子，并且让三石城也处于一个能让赤木家直接掌控的状态，这次就算是完成了。

不老不死？田岛不屑，他身为一族之长自然是听过这个传闻，要是这真能做到，赤木传来的书信哪能句句离不开三石城的所属权。

“父亲，”斑喊了一声，“我先去跟回去的队了。”

“去吧。”田岛没强硬地让斑跟自己去做复命的工作，依这小子的性子，都已经尘埃落定了，还不让他去守着妙高，估计要跟他翻脸。

但是妙高这个伤，田岛想起自己大儿子的状态就皱眉，就算能养好，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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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弄的因陀罗，都伤心成这样居然还不开眼。黑绝对这次的结果不算很满意，都说生不如死最难受，怎么在这完全不是这样的结果？难不成真的要把人弄死才行？可是那个叫妙高的又怪得很，脱离了战场之后始终吊着一口气，那身的伤势，让它都不认为它做的那些微小推力能弄死这个人，当然，弄活它也做不到。

这次的宇智波族长也真的是不给力，前面两个儿子在眼睛上的资质都不怎么好的样子，看起来就难以接触到万花筒这个境界，再加上妙高那个脑子，要是不扼杀在这，让他当上族长的话，宇智波指不定要脱轨了。

还有那两个捡回来的小女孩，也是怪得很，小小的年纪，居然就察觉到它的气息了，可惜那天没有再继续向它走进，不然它绝对可以解决掉一个，给这代因陀罗早早地埋个心理阴影方便它行事。

黑绝觉得这次的行动乏味得很，什么目的都没达到，羽衣这个养起来的工具也耗掉了不少，根本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都这么多年了，这种大型的混战居然还是靠莽，六道那家伙的留下来的人可真的是一点脑子都没有。

最后它命令羽衣收缩人手，保全实力，它还得留点人替这样元气大伤的宇智波削削对面千手的实力。

只是没想到，它多年以前放在母亲遗迹的地图还能派上这样的用场，不过这些可恶的人类是什么时候跑进遗迹去的？！那上面记着的可都是它用来打通人脉的小金库！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但是，如果黑漆漆真的出手，对两姐妹来说反而省事

感谢可望有喵的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