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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剖丹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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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旸执掌蓬莱百年,向来说一不二。殿门在辛昼面前缓缓关闭,辛昼在此站了一会,不死心地又喊了几声师尊,不出所料都没得到回应。

阶旁两侧仙鹤一双鸟眼冷冰冰地瞧着他,似乎是在嘲他做无用功。

辛昼也的确没有那么多时间和长旸浪费劝他改变心意,不高兴地瞪了这两只臭鸟一眼,另辟蹊径,一头扎进了清露堂。

蓬莱洲人才济济,有他这般年少有为的天才剑修,自然也有闻名在外的济世医仙。

辛昼风风火火冲进清露堂大殿的时候,一令品阶低微的小弟子都吓了一跳,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惊喜地给他见礼。

“辛昼师兄,辛昼师兄回来啦!”

辛昼敷衍着摸了几个兴高采烈凑过来的小弟子的脑袋,在殿内东张西望。

“谢长老呢?”

有一个年长一些的弟子答道:“师尊他老人家下山游历了,尚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辛昼:“......”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谢与乔早不走晚不走,怎么偏偏在他要找他的时候玩失踪?

辛昼现在只觉得焦头烂额,捏了捏眉心低声自语道:“他是不是想赖掉之前输给我的赌账才故意跑的啊?”

那名弟子没听清他在嘀咕什么,呆呆地回道:“啊?师兄,你说什么?”

辛昼朝他摆摆手,一把推开了围着他的豆芽菜们,闯进了谢与乔的寝居。

“没有。”

“不是这个。”

“就没有一本记载怎么快速重塑灵脉的???”

辛昼在谢与乔卧房内东翻西找,一本本医术古籍被他稀里哗啦扔到地上,活像个入室抢劫的强盗。要是谢与乔回来见到自己的宝贝医书被他当作垃圾一样乱抛,非得气得七窍冒烟不可。

“废物谢与乔!”

辛昼翻遍了他屋里所有书籍,都没找到救温峫的办法,气急败坏地踹了一脚书柜,没注意好力气,把整个屋子都踹了个地动山摇。

外边趴在门边偷看的小弟子们被他这急头白脸的模样吓了一跳,均激灵灵一抖,你看我我看你,单纯稚嫩的脸上写满了不知所措。

最后还是刚才那个回话的孩子胆大一些,小心翼翼地出声询问:“师兄,你到底在找什么?”

辛昼其实都有点不大记得这孩子叫什么了,他在蓬莱洲威望甚高,又因为行事平易近人,颇得小弟子们的喜爱,收获了一大批拥趸,这个估计也是其中之一。

辛昼想了半天,从脑子里搜刮出来一个名字,不确定地喊道:“赵隐?”

赵隐点头,为辛昼能够记住他很是高兴,他小跑着进了屋内,踮起脚尖避开一地狼藉,抬起眼睛恭谨道:“我平日里负责师尊寝殿的整理打扫,你要找什么,或许我知道在哪。”

辛昼看着这根比其他孩子略显成熟一些的小豆芽菜,虽然并没抱多大希望,但他现在又找不到那个遭瘟的谢与乔,便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自暴自弃地问道:“你有没有见过哪本书上记载过,修士灵脉尽断,要如何才能迅速恢复?”

赵隐歪着头陷入了沉思,辛昼面上带着毫不掩饰的不信任,两只眼睛死盯着他看,活像个虎视眈眈的拍花子。

盯得他眼睛都有点开始发酸了,赵隐才仿似灵光乍现一般猛地拍了一掌,大喊道:“我想起来了!”

辛昼差点被他这猛不丁的一出整得心脏咯噔一跳,然后就看到赵隐勾下身子趴在地上,撅着屁股在谢与乔床底下翻了半天,终于从里侧扯出了一本拿来垫床脚的破破烂烂的古书。

赵隐小喘了几口气站起来,把这本散发出腐朽臭气的书塞进辛昼手里,辛昼嫌弃地以二指拈起,狐疑道:“就这个?谢与乔拿来当床脚垫的?”

赵隐信誓旦旦地点头:“师尊说了,越是珍稀的东西越要弄得看上去好似不值钱,这样觊觎宝贝的狗畜生才不会注意到。”

觊觎宝贝的狗畜生辛昼面无表情地瞧着他,半晌扯动半边唇角,说:“谢谢你。”

·

辛昼马不停蹄地赶回了蛮荒,温峫仍旧在姚娘子的医馆中昏迷不醒。

他去了才不过半日,温峫腹上血洞就好像又扩大了不少,姚娘子刚刚才给他清理了蔓延出来的鲜血,端着水盆进来发现辛昼坐在他床边,有些意外:“你回来了?可找到如何救他的方法了?再这样下去,他可能撑不过明日。”

辛昼动作极轻地抚上温峫不断溃烂的创面,面上并没什么表情,眸中情绪却翻涌不息。

明明上一次温峫这样命若悬丝的躺在自己面前也就还不到一年的时间,甚至还是拜他所赐。

可这一次,他哪怕只是看他一眼,连伸出的指尖都在颤。

辛昼转过头,对姚娘子道:“多谢你照顾他,剩下的交由我来吧。”

姚娘子怔然,想问一句你知道如何救回他了?但看到辛昼的表情,又觉得其实无须多问。

她冁然一笑,微微点头,退出了房间,将房门轻轻阖上。

血腥味与药香缠绕的狭小室内只剩下了辛昼与温峫二人,辛昼回想着那本医书上面记载的方法,低头看向温峫工笔水墨画一般的睡颜。

良久,仿佛认命一般地道。

“就当是我把欠你的半条命,还给你吧。”

·

腊月十七,正逢蛮荒洒下这一年的初雪。

花圃里的灵植并不耐寒防冻,前几日辛昼刚给它们搭了个暖棚。后院养的芦花鸡也不能再随地放养,辛昼喂完粟米,将它们纷纷驱进了温暖的鸡窝。

辛昼拿着扫帚扫干净了院里的杂物,搓了搓手,喝出一口白气,看它们在空中轻烟般袅袅地散了。

院子里摆给温峫的床榻早被辛昼拆了,竹屋四下漏风,他去后山猎了不少野兽,用皮毛制成毡子,围挂在屋外防风。

辛昼撩开皮帘推开门走进屋内,脱去了毛绒大氅。

屋里点着火盆,木炭烧得艳红鲜亮。

辛昼叹了口气:“外边真冷。”

距离辛昼从蓬莱洲回来那日已经过了两个多月,温峫明明身上伤势都已好了,可就是始终不醒。

辛昼后来又出蛮荒寻了谢与乔几回,都没看到他的人影,最终也只能作罢,老老实实地等着,看他什么时候才会睁眼恢复如初。

闭着眼睛的魔尊不若平时那般冰冷无情,生人勿近,辛昼照常端详了一会儿他的脸,得出的结论依旧是秀色可餐。

灵泉之事始终无进展,好在长旸在外界控制住了灵脉异动导致的灾情,给了辛昼一些缓和的时间。

辛昼除靴仰面躺下,在自己打的地铺上抬眼看向闭着眼睛昏得酣熟的魔尊,惯例百无聊赖地骂了一句:“你这王八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老子可是分了你一半内丹。”

尚不过午后,睡觉也嫌太早了些,辛昼在地上躺了半天无所事事,实在太过无聊,索性爬起来,想去再看一看温峫被鬼气腐蚀的伤口有没有再次复发。

鬼气这玩意是真的如附骨之疽般顽固,哪怕他剖了一半内丹给温峫,一开始也依旧反反复复,始终难以根除。

辛昼掀开暖被,绕过温峫身体一侧,去解他的衣带。

羊脂白玉般的□□呈现在眼前,辛昼低头,目光仔仔细细在皮肉上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任何鬼气涌动的异常。松了一口气,想帮他把衣服拉上,却无意间错眸瞥到魔尊淡红色的薄唇。

辛昼动作微顿,视线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他其实知道自己对温峫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那些难言的情愫掩在刻意恶心他的嬉皮笑脸油嘴滑舌之下,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变质的,其实辛昼自己也说不清。

或许人有时候就是撒谎撒着撒着就掺杂进了真心,正如人间戏折子演着演着就成了真。

但辛昼从来没想过言明。

正邪两立,十年宿敌。

他了解温峫,正因为太了解,才知道若是将自己心意同魔尊宣之于口。

那就估计连演戏的机会也都一并没了。

不过虽然想是这么想,辛昼其实还是挺喜欢如今这个睡得人事不知,毫无反抗之力的温峫。

至少......

辛昼俯首,二人之间的距离渐渐拉近,呼吸两相缠绕......

“你要是敢亲下去,本座就把你舌头割了。”

“......”

辛昼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抬眼正对上温峫冰冷无情的双眸,简直被吓得魂飞天外。

他这辈子从来没这么手忙脚乱过,火速从温峫身上撑起来速度极快地骂了一句:“操!”

辛昼此刻脸上的表情和那些被正室抓奸的奸夫一模一样,都是同样地气急败坏惊慌失措。

人在丢脸丢到了极致的时候反而脾气大得离谱,辛昼瞪着眼睛崩溃道:“你他妈什么时候醒的?!”

温峫缓缓从床上坐起来,淡淡瞥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从你解我衣服的时候就醒了。”

......

他绝对是故意的。

辛昼无能狂怒,在屋里仿佛狂躁症发作一样转了几圈,最后看了温峫一眼,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温峫看着吱呀晃悠不断的可怜木门,挑起半边眉毛,露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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