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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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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渊太子与六皇子的事情我只是道听途说,具体的,我不太清楚。”离云彻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之中,大周皇室的事她作为外人不好插手,在书院也不知道传了有几版,全都自称内部消息,搞得离云彻有些心累,也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

“还能有什么具体的事情,全看父皇心情罢了。他想要谁的命,不管是太子,还是皇子,都要好好地把命还给他。”姜肆讳莫如深,没再继续说下去,但离云彻已然能够感受到身为皇家子弟的那份绝望,毕竟,离云彻自己就是受害者。

“可那日我在寰宇殿后面,听到陛下身体似乎并不是很好。”离云彻又想起来那日在寰宇殿中传来的阵阵咳嗽,心下疑惑向姜肆看去,姜肆冷笑一声,不屑道:“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主意,说是为了彰显他的慈爱形象,一下失去两个皇子,所以病倒了。”

这大周,还真是,花样百出。

离云彻也被周帝的手段折服了,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言语来形容这位多疑敏感的皇帝,不过,这样来说,姜肆与周帝之间,还真有几分相似。

“你以后还会来吗?”

姜肆抬眼看向离云彻,几乎是恳求的语气,像稚气的孩童与同伴分别时的留念,又如诗集里面那些牵肠挂肚的送别。可离云彻没有回应他,双唇紧抿,把食盒拿起来就往外面走去了。以后的事,她也说不准,不如就不说。

午后的阳光还是那般耀眼,她听见姜肆哗啦啦的翻书声,还是没有回头,她已经被他牵绊太久,现如今,用出卖自己的秘密得到了一些事情,就应该赶紧与钱掌柜那边通气才是,至于东宫,她早晚有一天要离开这里,不如不做任何留恋,至于赵亭眉与皇后,她还要再好好想想。

姜肆,本来她打算利用信王一派,可之前信王派人来东宫时,他还被抓走一回,对信王一派除了祁公子的人实在算不上有什么好感。

离云彻从大门外出去,还是被耀眼的阳光刺痛了双眼,适应了好一会,她才回了幽兰殿,刚进到殿内连廊时,迎面转上了太子妃。陈亭婉青丝高高绾起,左鬓斜插鎏金穿花戏珠步摇,身穿藕荷色薄纱缠枝莲花长裙,行走之间之间轻纱流动,如烟似雾,更如天间仙子一般。

离云彻与陈亭婉点头行礼,陈亭婉也淡然回礼,而后才如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走到她面前,嘱咐道:“老管家告诉我,说这几日修葺芜蘅殿的宫人进不来,要再等等了。”

“好。”离云彻没多做回复,只留下一字就回了西厢,陈亭婉还有些纳闷,凝视着她的背影,沉思好久,才缓缓回了里殿。

一连过去了几天,也没什么新奇的事情发生,东宫还是一如往常的平静。

离云彻有些乏力,这些日子无聊地只能趴在桌子上发呆,里面外面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这种无助感让她有些郁闷,索性继续趴在桌子上待着了。

“良娣,累了就睡一会吧。”褚云进来给倒了杯水,看见自家主子这个无精打采的样子也无可奈何,只能劝她多多休息。

“不能再睡了,这几天天天睡觉,一整天昏昏沉沉的。”离云彻一手托腮,歪头瞧着屋子里的婢子走来走去,不禁有些失神。

褚云摇了摇头,走了出去,一出门却发现殿下身边的侍卫走了进来,那侍卫见到她,开口就问:“阮良娣在吗?”

褚云也不出去了,转身又走进来,禀报道:“殿下身边的侍卫来了。”

离云彻有些惊讶,直起身子,不一会儿就见决明走了进来,躬身行礼道:“良娣,门口赵世子来了,说要见殿下。”

“你带他去吧。”离云彻不明白决明跑这一趟来找自己有什么用意,于是嘱咐完就刚要转身,却听决明说道:“这...赵世子本来是寻殿下践行的,若东宫无人,恐失了颜面。”

离云彻思前想后,还是不太想见到赵德炀,于是有些应付他,随口道:“他既然能来这里,想必正殿也是进得去的,不必担忧。”

决明还是不肯退让,继续保持行礼的姿势站在西厢房外面,补充道:“大周以礼为尊,不可...”

“算了,我去就是,并不会冷落了赵世子。”离云彻拿这头倔驴没有什么办法,只得跟着他去见了赵德炀,就当是代替姜肆去接待了。

离云彻随意让褚云梳妆片刻,不敢让决明多等,也没太注重许多礼节,随意选了件素净的靛蓝色织金祥云葫芦锦面长褙子,青丝松松挽起,不算蓬头垢面。要走的时候褚云还非要让她硬带上一个羊脂玉串珠莲花项链,说脖子空着不好看,离云彻颇为无奈地笑了笑,也只得随她去了。

决明一马当先走在前面,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倒让离云彻有些尴尬,本想问问他为什么不去找陈亭婉的,但他都已经找到西厢来了,想必也是有自己的考虑,离云彻在东宫这几个月,都能看出来陈亭婉与姜肆的关系并不好,决明这么一个细心的侍卫不可能看不出来,尤其,那太子妃还是陈家人,更要小心才是。

这两人,怎么看就不应该再一起。

人都说天命难违,现如今,竟成了人命难违了。

两人走到桥头,连风都大了起来,一股子荷花的香气袭来。盛夏的荷花零零落落,不剩下几株了,徒留一些花瓣也落得七七八八,倒是那股子清香直沁心脾,日头底下让人舒服不少。

午后的东宫路上没多少人,这时候各宫主子都在午睡,连带着丫头小厮们也惫懒,倒也不怪他们,这么热的天,走这些步子都出了满身的汗,要是做工的把人累昏过去,离云彻把随身的白梅帕子拿出来擦擦汗,仲夏时节的周都还是这么闷热,离国要比这好上一些,没有那么闷,八月也是清凉的,尤其是远目山那片地方。

闷热的天气让离云彻不禁有些想入非非,她百无聊赖的跟在决明后面,穿过一座又一座华丽的宫殿,也不见那正殿的影子,免不得对大周的工部主事颇有微词。

决明步伐稍慢,离云彻才得以缓一口气,不远处便是正殿了。今日万里无云,一抬眼便能看到大门处乌黑的青瓦迎着炽烈的阳光,格外抢眼,

“良娣,到了。”决明继续领着离云彻往前,正殿殿内她还算熟,可外面的路她就不太行了。二人刚到门口处,就见一男子一身玄衣负手而立,炽烈的阳光下,那玄衣上的银线闪着别样的光泽,离云彻眯了眯眼,还真是,冤家路窄。

“世子,我家殿下暂时被陛下禁足,一时无法前来迎接,望世子海涵。”决明恭恭敬敬地给赵德炀行礼,随后便退到离云彻身后了,由老管家给几人带路。

“良娣,又见面了。”赵德炀对离云彻也算得上客气,双手拱起,露出一副墨玉竹节的镯子来,离云彻斜睨了一眼那镯子,没忍住讥讽道:“赵世子原来也会戴这种东西。”

赵德炀笑了笑,眼底却闪过一阵诡异的光,沉声回道:“平素是不爱,不过人来了大周,总要,入乡随俗。”

离云彻冷哼一声,不想与这种嘴里没一句真话的人继续打交道,随即把头转了过去,心里忍不住开始抱怨,怎么这俩只老狐狸就逮着她这么一只肥兔子不撒手了,也不带这么搓磨人的。

赵德炀却将目光投向了那枚手镯,墨玉以通体黑亮者为佳,其次为下等,他这枚,其中还可见诸多杂质,犹如竹子的竹斑一样,瑕不掩瑜。

但这都不是他买这镯子的原因,还是因为....卖镯子那女子,一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让他不由自主有些失神。

不过,大业已成,从前的是是非非,也都是一番空谈罢了。

赵德炀不过失神片刻,便被离云彻看出来了端倪,她眉心扭结,不知道赵德炀心中所想,只觉他今日尤为反常。

“宫里的事,还没向良娣道谢。”赵德炀忽然开口,让离云彻有些茫然,随后才明白他说的是皇后那件事,随即冷笑一声,应道:“不敢当,世子应去谢谢皇后娘娘才是。”

“自然是谢过娘娘的,不过良娣智勇双全,如此危难关头也能随机应变,才真让人刮目相看。”赵德炀一番溢美之词倒有些意有所指,离云彻眼风凛冽,正对上赵德炀眼神赞许,二人目光交汇,离云彻不由得感慨此人心细如发,忍不住出声问道:“危难关头?随机应变?赵世子这是什么意思。”

“那样一出好戏,只为了整一个别国的世子,或是一个普通的婢女,似乎说不过去。”赵德炀如今变得更加老练许多,说话炉火纯青,不似他在书院那般直来直往。

可惜,一开始就讨厌的人,会越来越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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