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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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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肆又让她禁足。

她无所谓,不过禁这几天足,等到九皇子成亲之后,她自会回到离国。

想及此,她开始收拾东西。

平时不常戴的首饰钗环都通通带走,钱是越多越好。

几个小丫头看她心潮澎湃的收拾东西,有些心疼,“良娣别太难过,三天以后便解禁了。”

“难过?我开心得很。”

离云彻嘴角扯出十分尴尬的弧度,手中动作不停。

几个丫头见状也不好打扰,只得下去干活。

却没想到一出门看见殿下进来,赶紧扯着嗓子叫喊,“殿下驾到。”

离云彻收拾东西的手一顿,赶紧拿起手中的书看起来。

“你拿本字帖看个什么?”姜肆堂而皇之地走进,将她的书拿开,映入眼帘的是她的刚打包好的包袱。

“你还是真是死性不改。”他眉眼一凛,坐到离云彻的对面,“不过我该主意了,九弟大婚,侍卫定然减少,你要和我一同去,从今以后,不得离开我视线半分。”

“殿下真是,处心积虑啊。”离云彻咬牙切齿,原本以为这些日子他心性有所收敛不再疑神疑鬼,没想到变本加厉了。

姜肆贴近离云彻的耳畔,看她面上愠怒,却还要隐忍不发,冷笑一声:“你平常不是最喜扮作小厮出宫,我给你这个机会,贴身伺候。”

“那就多谢殿下厚爱。”离云彻俯身行礼,一时伏低做小,来日衣锦还乡。

九皇子成亲那一天,整个周都张灯结彩,迎接这份来之不易的喜事,每个人的脸上都喜气洋洋地,除了离云彻。

她穿戴好上次的小厮衣服,却发现原来放在挂在衣裙上的玉佩没有地方挂了,焦头烂额之时,却又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叫喊声,知道时间不等人,便抓起玉佩直接放在袖子里。

这玉佩...不在她身边总会让她不安。

同时也在警醒着她,自己的身份与真正该做的事...

那衣裳估计还是一个少年穿得,可能不过弱冠,不然不会连她穿上都要小上几分,离云彻一边整理冠帽,一边把袖子理的平整一些,看见后面来人也没仔细瞧是谁,直接道:“可算来了,这眉毛是不是太淡了,你帮我把眉毛描浓一点。”

这冠帽的扣子实在是太紧,离云彻扣不上,后面的那个人听到她说话还没动静,她带了些火气,说话急了些:“就在镜子左手边,你快一点。”

终于把帽子穿上了,离云彻大舒一口气,闭上眼睛就往后面转,让那人给他画起眉毛来,那人手法有些青涩,仿佛不是女子的手笔,一笔一划有些僵硬,像是第一次画这个东西,离云彻有些疑惑,霎时间睁开双眼。

姜肆仿佛刚换过衣服,一身浅青色对襟长衫,里面套着霜白中衣,底下绣着青竹纹样,还有脸几分之前做四皇子时的文人气质,两人离得极近,离云彻仿佛还能闻到那若有若无的龙涎香的味道,她也不敢看他的脸色,视线一直在脖颈附近徘徊,他的喉结有些突出,应该是有些瘦削的缘故,清晨的余晖从窗户外撒下来,令离云彻连姜肆脖子上细小的绒毛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想到二人靠得如此的近,她脸上慢慢地开始发烫,浮上一层霞色。

螺黛的笔尖一下一下触及她的眉头,离云彻的心也随着眉间的节奏而跳动,她忽然觉得这时间如此漫长,这一瞬似乎就可以过完她的整个人生。她有些慌乱,但不能允许自己在这个时候慌乱,她闭上双眼,只闷闷地问了句:“好了没?”

“你看看。”姜肆的声音一贯低沉,但离云彻却好像听出来几丝欢快,她朝铜镜那面转了过去,螺黛颜色本就偏浓,但姜肆这几笔下手轻妙,虽然近看还是有些结块的地方,但也算说得过去。

镜子里的姜肆还在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件精美的艺术品,离云彻不知道怎么面对这种炽热的眼神,也没敢往回转头,就随便回了姜肆那么一句:“还行吧。”

“我第一次画。”姜肆把离云彻掰了回来,让她与他对视,离云彻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但姜肆的神情似乎只是在欣赏自己成果,没有那种柔情似水的眼神。

“是不是太深了些?”姜肆与她盯了许久,最后说了这样一句话,离云彻觉得这人根本就是不解风情,瞪了一眼就转身走了出去,成功混入姜肆的小厮中,没人发现异常。

这些小厮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就已经足够,就算发现旁边的人没见过也不会太在意。

姜肆与陈亭婉一同出门,两人貌离神合,连带着周围的气氛都消沉下午,离云彻身影往后缩了缩,尽量不让两人发现,可姜肆经过她身边时狠狠地暼了一眼,她也只好低头默不作声。

九皇子府与东宫也不算远,不过半刻钟的时间便到了,离云彻随着大队人马走进去,九皇子府与华丽大气的东宫不同,多了几分自家院子的闲适在,道路也大多是游廊小路,几抹绿色悄然从游廊中抽出,恍然间离云彻又觉早春将至。

穿过游廊,宏伟巍峨的正殿高高耸立,一番彩线彩球的装饰,将正殿的肃然之气削减了几分,九皇子一身喜服,出来迎接太子与太子妃,刺眼的红让离云彻有些失神,不过一瞬,她的眼底重回清澈,没再往正殿看去,时刻寻找逃跑的机会。

男宾女宾不在一起,姜肆与陈亭婉迅速分开,而离云彻因换了一副模样,只得恭恭敬敬地待在他身边。

闫晖与姜肆寒暄,却见离云彻格外面熟,疑惑道:“怎么今日没带决明来?”

“决明有事,换了个人。”姜肆也没打算透底,离云彻松了口气,弯腰站到他身旁。

“这位倒挺面生。”闫晖话语带笑,说了句怎么品都有些奇怪的话。

“新来的好教养。”姜肆明显不想没完没了地讨论这个话题,迈步向外面走去,闫晖走在她和姜肆中间,前后来回看看,冲她和善地笑了笑,也没再往下问了。

九皇子府人多杂乱,离云彻趁姜肆与大臣寒暄之时赶紧偷偷溜走,忽然碰到一人,离云彻抱歉之意还没说出口,却见那人正是蒋芳芝身边的婢女,惊讶之余,不免有些担心,便快速地走开了。

蒋芳芝的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自己明明都不在这里,蒋芳芝又想干些什么。

一番思量,离云彻觉得皇子府已经不再安全,如果那人记住自己的脸就不好了,她大步往门口走,却被门外进来看热闹的百姓挤回了门内,离云彻紧紧地护着帽子,冷眼看着门口这番闹剧。

“九皇子大喜,我们进来沾沾喜气。”一群粗布衣裳的百姓挤在九皇子府门外,想混进去讨点彩头,可门外冷脸的侍卫语气强硬,警告道:“退回去,皇子府邸重地,岂是你们这群刁民敢擅闯之地?”

有些百姓看到侍卫如此硬气,明显有些不耐烦:“你这话什么意思?不过是个臭看门的,架子倒是摆得比皇子都高。”

侍卫听那人如此形容,两眼如铜铃一般,怒火中烧道:“哼,把门关起来,别让这群疯狗沾染了府上的清净。”

离云彻看着已经紧闭的大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只得往回走去,却没想但转身的那一刻,本不想见到的人就在身后。

“你还真是鬼祟玲珑啊。”姜肆站在离云彻身后,眼神冷冰地一如他们初见,那是一种被欺骗后的埋怨。

离云彻站在原地,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得将问题抛向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姜肆还是那般冷淡的看着她,不知过了多久,离云彻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姜肆审查一遍,才听他沉声道来:“有人看到你了,一个熟人。”

离云彻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直言道:“蒋芳芝的人真是阴魂不散。”

“早知道应该听闫晖他们的,不该对你多存几分仁慈。”姜肆似乎是真生气了,果然,如果沾惹上有关他太子位置的事情,他都不会坐视不管,离云彻不禁一声冷笑:“殿下现在醒悟不算太晚。”

“你明知道我不愿走到这一步。”姜肆咬牙切齿的向前一步,眼中的精光又加深一份,桃花深潭中压抑的是那份浓厚沉重的情感。

离云彻不是看不见,可那又能如何,姜肆不是她能依靠的树木,她要做的是自由自在的鸟儿。

离云彻直视着姜肆的眼睛,是时候要刮场凤,将这平静的局面打破了:“是吗,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殿下亲手造成的吗,如果不是殿下,我又怎么会站在这里与你说话呢?站在这里的,应该是那个阮青才是。”

姜肆的眼中波涛汹涌,嘴唇嚅嗫,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一个面生的小厮打断道:“殿下,九皇子找您。”

姜肆点了点头,刚迈出一步,却径直走向她面前,耳语道:“蒋芳芝的人已经盯上你了,我到很期待你又会做些什么。”

“总之不需要您插手。”离云彻仍在嘴硬,身形却离姜肆更远了些。

“好。”姜肆见她连连后退,眼神愤恨,“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逃出这大周。”

说罢,与那小厮一齐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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