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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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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青,阮青,醒醒。”祁钰看着眼前眉头紧锁的女子,神色十分紧张。

解决掉破庙的那些人之后,他四处找寻,却只在破庙后面找到了她。

满身血污,手中紧紧攥着那枚簪子。

而旁边的乞丐,身上不知道有了多少伤口,还在汩汩地往外冒血。

几人把她抬到马车上,尝试把她唤醒。

离云彻醒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晕沉沉地看着眼前的这些人,“这是,几时了?”

“都辰时了,马车已经入了离国,你不必再担心。”祁钰见她醒来,赶紧坐到她旁边,关切地问道:“昨日是怎么回事?”

“那乞丐用了不知道是什么粉末,让人昏昏沉沉地,头痛得很。”离云彻接过他手中的水,一饮而尽,却偶然瞥见旁边的簪子,鲜血淋漓。

祁钰见她眼神有异,朝着视线看去,发现是那沾了血的簪子,明白她是有些吓到,安慰道:“不要紧,那簪子没法用了,给你做个匕首用。”

离云彻颇为缓慢地点了点头,后背靠在车厢后面,眼神呆滞,还是有些困乏。

这粉末药性这么强烈?

她又灌了几杯茶,这才算有几分好转,掀开帘子看着眼前熟悉的道路,倒有近乡情切之感。

到了离国之后,她又要往何处去?

“主子,等到了城里,先去治治伤吧。”钱掌柜看她这个样子,也忍不住担心起来。

“好。”离云彻也没过多推诿,迷离之间,又把眼睛闭上了。

再睁眼,便是入夜,她的头又剧烈的疼痛,一阵一阵的眩晕感袭来,离云彻缓缓做起,只觉得身子轻飘飘地,什么也感觉不到。

“主子,你都睡了一个下午,是不是那药性还没过。”钱掌柜担忧的神情不假,叫那车夫转头去了大夫处。

离云彻刚想拒绝,却见马车已然转向,便也说不得什么,随着钱掌柜去看了大夫,大夫只言她是中了那粉末的毒,开了几副解毒的方子,就放她们走了。

喝完药,离云彻确实觉得昏沉的感觉少了许多,身子也逐渐有力起来,若要是再这样几天下去,她便要去把把脉了。

几人进了一家客栈,离云彻这才知道她们已经到了三原县,离东阳不过一天日程。

她刚要熄灯就寝,却听门外一阵敲门声,“阮青,你在吗?”

离云彻有些疑惑,祁钰这么晚来究竟是干什么,她将外衣披上,缓步走了出去,却只将门半掩着,“这么晚,有事?”

祁钰见她如此防备,却也不打算装作若无其事,开门见山道:“上次的问题,你还没有正面回答我。”

离云彻倒是没想到他居然还揪着这件事不放,只得开门让他进来,两人在桌旁坐定,面色颇为严肃,“上次不是说过了?”

祁钰冷笑一声:“若你为异国探子,国已被灭,身边竞争对手又已经被逐个击破,还想回到这风雨飘摇的故国来?”

“我自幼长在离国,誓死效忠离国,如同我的家一般,就算大周对我再好,也不行,你能明白吗?”离云彻不打算将身份的事告知祁钰,主要这事说起来颇为麻烦,不如将错就错,反正糊弄过去便可。

“那这玉佩,又是何物?”祁钰将玉佩拿出,放到桌面上。

“自然是信物。”离云彻没有多说,将那玉佩接过,“你会知道一切的,但现在不好说。”

说罢,起身送客。

祁钰见她起身,语气不免急躁了些,质问道:“那你不愿回到大周,可与太子有关?”

离云彻下意识地反应了一下太子是什么人,随后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看向他,“和他能有什么关系?”

“他是不是待你不好,据说太子妃与良娣都惨遭毒手,我怀疑...”祁钰很是不相信,这些位高权重的男人,手段比花楼里的老鸨都脏。

“那倒是没有,是我自己的问题。”离云彻把这个话题巧妙的揭过了,若不是她姐姐遭受过如此酷刑,他也不会对她的行为如此紧张。

想及此不免又觉得有些心软,没有再赶他,反而问道:“你说大周信王与你有救命之恩,可那武家有与你有仇,武家与信王也有勾结,这是怎么回事?”

祁钰叹了口气,没成想自己又被她问出来话,只得好好交代:“之前我爹是武府管家,武家与六皇子一派颇为亲近,出事之后,我苦练武艺在六皇子身边谋求一官半职,却没成想德安事变一事,六皇子被废,武家重新投靠信王,我才在信王身边得以继续伺机报仇。”

“六皇子我不熟悉,可信王此人着实不堪大用,离国谋求发展,你来此也许是最好的路子。”离云彻听他这一番飘落沉浮的人生轨迹,不免有些感慨。

祁钰摇了摇头:“我不求什么,如今大仇得报,便是让我粗茶淡饭一生,我也甘之如饴。”

“你这满身的武艺,不用岂不是浪费?”离云彻听他这番丧气话,不免有些恨铁不成钢,劝慰道。

他还是不为所动:“你倒是惜才,可惜我并无此意。”

离云彻站起身,示意赶客:“罢了,你若是无意,我也不强求。”

祁钰倒也不恼,只是调侃:“离国的事倒是比你自己的事都操心。”

离云彻颇为恼怒,双目微瞪,也不管他,转身洗漱去了。

一入离国境内果然畅通无阻,眼见已经到了东阳城,东阳本就繁华,连战争都未能影响几分。

离云彻掀开帘子,却发现这是通往行宫的路,心中疑惑,看向钱掌柜的眼神逐渐深邃。

他为什么会把自己带到行宫来?

尘土飞扬,周围热闹的叫卖声也逐渐减弱,宁静的街道中,忽然传来一声嘶鸣。

马车缓缓停下,离云彻率先下车,离国行宫骤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转身质问道:“钱掌柜,这是什么意思?”

“姑娘自称是世子细作,空口无凭,我特意修书一封验证姑娘身世,却发现离国根本没有这种的人。”钱掌柜十分骄傲,“可姑娘却知接头暗号,十分可疑,世子同意将你带回离国,仔细审问你这个大周细作。”

离云彻在听到大周细作这几个字,几乎冷笑出声,这钱掌柜居然在打这种算盘。

吱呀一声,大门开启,一脊背佝偻的老太监颤颤巍巍地走出来,三角眼微微一抬,“进吧。”

常公公居然还活着。

离云彻有些讶异,不能怪她多想,这老公公能从那火中逃出,她不信。

没想到,这方家,连父王身边都不放过。

离国行宫不比大周,却在景观上下狠了功夫,残荷映月,曲径通幽比大周倒秀丽不少。

“殿下,人来了。”

离云洵缓缓转过身来,熟悉的面孔在脑海放大,此时相见,倒比蓟州时更有触动。

钱掌柜一见离云洵,立马跪了下去:“殿下,此女便是大周奸细,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知道离国的探子所在,假意打听实则泄密啊。”

“你怎么说?”离云洵看向身后那女子,蓟州几面,他对她有些印象,之前…便是她跑出来找他。

大周的细作…他不信。

可钱掌柜所说又是事实。

“我只和你一人解释。”离云彻面色坚定,如果是阿洵,他定然会信,可别人,她说不好。

“这…”还不等常公公说些什么,离云洵大手一挥,“钱掌柜既然有疑问,你便在这里回他。”

其余几人面面相觑,都不知做何动作。

离云彻略一抬眼,见他面色坚定,叹了口气。

“说吧,怎么回事。”离云洵在桌旁坐定,眼神略微一扫,神色冷漠。

“之前在蓟州,你可还记得。”离云彻试探性开口,看向他的眼神,依旧无所表现,只得继续开口,“我一直想回离国,确实不是因为我的探子身份。”

离云洵急不可耐,“那你如何知道那钱掌柜所在?”

钱掌柜也赶忙插嘴,“是啊,你既然不是大周细作,怎么会知道我的所在。”

祁钰倒是一言不发,冷冷地看着这出闹剧。

钱掌柜见几人沉默不语,率先打破僵局:“殿下,这女子满口谎言,到了离国仍不知悔改,不去用以要挟大周,没准还能捞到些好处。”

“孤可不是那种人。”离云洵语气强硬,眉目间多了几丝坚毅,“姑娘,你能知道这钱掌柜所在,又要联系东阳,不好好解释一番,确实引人误会。”

钱掌柜赶紧顺着离云洵的话头,给自己邀功:“就是,还是世子批准,我才这女子带回离国,不然便在大周解决了这细作。”

离云洵脊背微微发直,沉声道:“你说吧,也不枉费你千里迢迢,从离国赶回来这一趟。”

这是给她下了最后通牒。

她环视四周,有方家的人,大周的人,离国君主和庸臣。

要在这种环境解释自己是已经死去的离国公主,不免有些强人所难。

离云彻叹了口气,眼神异常坚毅,散发着格外晶莹的光彩,掷地有声地道:“那本就是给我的探子,我又为何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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