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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 8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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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跑得已然足够快,可还是抵挡不住那绿色的漩涡袭来,一阵又一阵的强风侵袭着她的双眼,让她无法继续前进,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她缓缓地蹲下来,努力让自己的呼吸不要乱掉。

碧绿的树叶仍在沙沙作响,离云彻将鼻子缩在臂弯之间,只露出一双眼睛,眼前的景色十分模糊,可似乎在漩涡之后,有个模糊的身影,站立着祈求她,开口说着什么,离云彻什么也看不到,却能感受到那人那种强烈的情感,悲伤还是孤独,她说不准。

风力渐渐减弱,无数的飞叶一瞬之间倾落在地,恍惚之间,她似乎看到了那个人,那已经被她在心里认定的,那人人。

姜肆,怎么会在这里?

离云彻不可置信地往前走去,此时震雷滚滚,她强忍着惧意,继续向前,十分艰难的开口问道:“为什么在这里?”

“为什么在这里?”姜肆的面色没有任何变化,重复离云彻刚刚说过的话,如同回声一般。

“不对,你不是。”离云彻睁大了双眼,看着姜肆的幻影在自己眼前一点一点的消失,连回声都慢慢渐弱。

倾盆大雨落下,没有一刻喘息,离云彻只感觉从头到脚一阵凉意袭来,冰冷的雨水让头脑更清醒了点,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正常,只是蒙上了一层雨雾,她环视四周,确认无人之后,略显落寞地回了营地。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原来一切都只是她的想象。

微风卷起的漩涡,却将她心中最隐秘之事勾出。

连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情意早已深重。

感情需要日久天长,可确定只需一瞬。

“军师怎么搞得这样狼狈,快进来擦擦吧。”副将远远地就看着离云彻十分不开心地走过来,还一身水,连忙把她请进帐篷里,拿了一条看起来干净的麻布,脸颊处还是微微发红,显示出他的窘境来。

离云彻刚想伸手接过,忽然一个熟悉的男声响起:“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连叫你都不来。”

“将军,军师刚从外面回来。”副将看见祁钰,恭恭敬敬地禀报,脸上神色尤为惶恐。

“嗯,你先下去吧。”祁钰处变不惊地点点头,将副将支走了,自己反倒将那块麻布捡起来,开始给离云彻擦起头发,“这么大的雨,去哪里了?”

“就在附近走走,走之前还没下雨。”离云彻不敢看祁钰的表情,连回答都有气无力的。

“边关天气多变,以后记得多加小心。”祁钰语气温柔,动作也十分轻柔,可越是如此,离云彻越觉得祁钰话中有话,于是转身将祁钰手中的麻布夺过,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没什么,边关凶险,条件也不比都城,保护好自己才好。”祁钰一直之间也不知如何作何反应,只得模棱两可地说了一句,随后便走了出去。

离云彻似乎能猜到祁钰不开心的原因,但她也不好说些什么,毕竟两个人这点事纠缠这么些日子,大致都能猜到一点。

只是她真的没办法给祁钰一点回应,如果是之前还能装装样子骗骗自己,但现在,那绿色漩涡背后的身影,让她没办法说服自己的心。

徐徐微风吹进营地,离云彻向风吹来的方向望去,原来阵雨早已停歇,窗外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将桌椅都染成一片橘色,雨后的阳光给人一种更加澄明的感觉,清澈到能看见周围漂浮袅袅晴丝。

离云彻踱步到书桌前,眼神瞥见那本尚未完成的兵书,看了起来。

书中的内容与平素离云彻学的差不多,什么围魏救赵暗度陈仓之类,离云彻看得不算太细心,但书中一行细细地小字引起了她的注意,那字迹与姜肆的截然不同,是一种十分板正的楷体,一撇一捺都极为舒展。

离云彻看着这行极为板正的小字,写的却是些诗句,附在兵书上面,还真有点奇怪。

离云彻随手翻了翻,发现后面还有很多这样的小字,写景居多,什么月落荒野阔,日出远山前。

这些充满着感情的小字让离云彻哭笑不得,她一页页地往后看去,直至翻到最后一页。

最后一页并无任何字迹,而是一张画像。

而那上面的人,正是自己。

那熟悉而陌生的眉眼,在看到的一瞬间,她还是能认出。

虽然只是寥寥几笔淡墨,可已然能够看出笔者功力非同一般,画像上的女子不知望向何处,嘴角微微上扬。

还没等她回过神来,正巧副将进来了,见离云彻神不守舍地发呆,有些奇怪地问道:“兵书这么好看吗?”

“不知道这书之前谁看过,留下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东西。”离云彻笑着对副将说,还把书上的字迹给了副将看,却将后面的画像藏了起来。

“这字迹...看起来有点像?”副将看着书上的字迹陷入了深思,刚想说些什么,抬头又看到离云彻略带探究的眼神,有些支支吾吾地,“你,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啊。”

“不会的。”离云彻估计拉长了声音,有点促狭的看着他。

那副将被离云彻这样的眼神盯得脸颊都红了些,故作深沉地清了清嗓子:“咳咳,这字迹自然是我们将军的,不过军师你可不能说出去,这样将军会没面子的。”

“知道了,没想到你们将军这么好学,连诗都写得这么好。”离云彻似是嘲笑一般,笑意盈盈地看着副将,副将却一脸正经,似是回想起了什么,“说起来,将军一开始来到营地的时候,没有人服他,是他当时和裴都尉请缨自己去打头阵,估计是那时候看的吧。”

离云彻听到离赵边关,顿时来了兴趣,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说到这个,你知道离赵边关到底发生什么了吗?”

“那次将军只带了一支不足三千人的小队,突袭了赵国的虎度镇,被赵国的将军记恨上了,将这三千人围困在虎度镇的凤池山上,具体的,将军也没与我说,只知道五日之后,将军带着不足一百人的队伍回来了,还带回了占领虎度镇的消息。”副将稍微停顿了一下,“如果军师真的想知道的话,可以去问问瞿统帅,他当时也在。”

“虎度镇,凤池山?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离云彻心里有点不安,这些事情祁钰从来没有与他提起过,连祁钰的军报上都没有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祁钰三缄其口至此?

“将军当时回来整个人都变了个样子,许多与那些凯旋士兵亲近的人想要问话,也都说一无所知,估计是十分惨烈吧,据说赵国的那个将军,癖好极为残虐,也许是看到了什么...不愿回忆了。”副将眼神闪躲,并不敢直视离云彻,畏手畏脚地站在营地内,幸而是有个通报的侍卫将他带走了,才得以从这种尴尬的境地脱身。

边关...虎度镇...凤池山...残虐...

离云彻看着手中的兵书,脑中的思绪却仍在翻涌,如果说真如副将所说,那祁钰就真是经历了什么极为残虐的事情,才得以扬名立万的,那他怎么...什么都不说?

为了不让她心疼?

这也未免有些,太过愚蠢...

还是说,这件事情已经到了一种提起来就会再受创伤的地步?

不行,如今什么都是瞎想,既然副将说可以去问问统帅,那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离云彻直接飞奔到主营地,找到一个士兵,让他去找统帅,自己则继续在主营地等他。

等待的时候最焦急,离云彻已然是在书院磨砺过心性的人,但还是坐立不安,时不时要回头看向门外,看向外面没人,又是新一轮的等待。

不知等了多久,瞿统帅才翩然而至,离云彻听见门外有动静,噌的一声站立起来,也不等什么行礼,立刻问道:“你知道凤池山的事情是不是?”

瞿统帅一听离云彻提起凤池山,眼睛顿时瞪成一双铜铃,“你是...如何得知的?”

“凤池山那次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需要知道你们以往的作战计划,才能制定最万无一失地方案。”离云彻见自己确实有些心急,又怕他不肯以实相告,只得搬出一个这样略显蹩脚的理由。

“你真的...”瞿统帅略带深意地看了离云彻一眼,喉结一上一下地里来回滚动,沉默了许久,还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把头深深地低了下去,“军师,你也许不能明白,那种亲眼见到战场的那种...震撼。”

“你的意思是?”离云彻微微皱了皱眉,颇有不解地看着他。

“那种血流成河的感觉,描绘出来很壮烈,但如果那里面都是最亲近的人的鲜血,真的会让人痛苦一生。”

离云彻有些惊愕,恐惧犹如鹰爪一般攫住了她的心脏,使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却还要保持着镇定继续问下去,“赵国人,虐待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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