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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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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云彻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怎么进入到宴会里面,就只能在宴会外面的花园里来回逛逛。

有几个婢子见她无所事事的闲逛,顿时眼红起来,让她拿着扫把去把太政殿后面的花园打扫干净,打扫完后还要检查,她现在一身宫女衣服不敢造次,只得拿起扫把去帮着把后面的花园打扫干净。

太政殿只有在举行大型的集会才用到,平常就没有很多人,后面的花园就更是人烟稀少,还好这花园平常应该也有人打扫,倒也没有什么杂草,只是落叶堆叠,看起来有些恼人。

花园中有个地势稍微高一点的凉亭,正好位于花园与太政殿的交界处,她悄悄地向那凉亭走进去,想要探听那边发生些什么,但离的实在是太远,什么都看不见,只能远远地看到一些人走来走去觥筹交错,凉亭外部有木板遮着,虽然有些不太干净,但她还是趴在上面,尽力去寻找阿洵的身影。

不知道阿洵现在怎么样,她不是不信任阿洵的能力,但经历了如此大的变故,不知道这几个月他是怎么过来的,曾经华美奢丽的宫殿满地流淌着鲜红的血液,充满着最美好的回忆的地方却变成午夜梦回的梦魇,她不敢想。

她反而开始有点害怕见到阿洵,见到他要和他说些什么呢?还记得阿洵那次知道她要去和亲的时候,在父王的殿前跪了整整一天一夜,希望她不要去赵国和亲,她还记得她来到殿前看见阿洵几乎僵直的腰背,不免觉得有些心疼,慢慢地走上前去,那天下着淅淅沥沥的春雨,细细密密地在天空织起一张雨水做的网,将阿洵紧紧地裹在里面,叫人透不过气来。她把伞倾斜在他的头顶,跪下来与他平视,声音略带一丝颤抖,向他询问道:“何必呢?”

“有我在,姐姐就再也不必做自己不喜欢的事。”雨中的少年话语坚定,目光是如此地热烈而又真挚,她眼眶渐渐湿润起来,不知道是有雨顺着她的头发流下来还是她由内而外地对阿洵这番话感到感动,似乎从她出生开始,她就一直在做自己不想做的事,为了离国的未来,她一直身不由己。

也许阮青对她而言,也是一种解脱,但也有可能,是另一种身不由己。

她又走回刚才的花园,太政殿里喧闹甚嚣尘上,不少的达官贵人世家公子继续你来我往说着一番又一番的客套话,面上也不约而同地带着一种虚以逶迤的笑容。

花园里还是那番冷清模样,她继续往里走,这花园说大也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凉亭外也没什么好看的了,她也不知道往哪里去,就继续在花园里闲逛,走了不知有多久,只听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传了过来,她猛然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红衣少年正蹲在地上,与一只通身黢黑的小猫说话,离云彻觉得有些恍惚,也没多想,直接唤道:“阿洵,你怎么在这?”

离云洵身形一凛,把那黑猫直接吓跑了,他紧紧的盯住眼前的女人,却不敢再向前一步,只是有些警惕的询问道:“你叫我什么?”

一阵微风吹过,离云彻渐渐清醒了些,她看见离云洵站在她身前,眼神闪耀着异样的光芒,面色满是期待和兴奋。

“你叫我阿洵,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叫。”离云洵不依不饶,往前走到与离云彻更近的位置,“那日在州牧府的也是你吧,你与我姐姐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

离云彻话音未落,却见姜肆一张俊脸不怒自威,款款从外面走来,一举一动都是威仪万千,声音低沉:“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怎么在这里?”离云彻更惊讶于姜肆能够从宴会中脱身,还能来这种地方,还是他对这个地方很熟悉,熟悉到连宴会中的抽身休息都会来到此处?

“殿下,良娣。”离云洵见姜肆来了,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那只黑猫见几人又站得远了一点,一步一步挪过来想继续吃他的美食,姜肆看着那只黑猫小心翼翼地挪过来,直接把他整个抱了起来,那猫本想逃出生天,在姜肆怀里疯狂挣扎,最后发现一点用处都没有,还是乖乖地收了性子瘫在男人怀里。

“我倒是没想到你们在这里相见,离使臣,宴会的时间差不多到了,我们先回吧。”姜肆怀里那只黑猫一直喵喵在叫,声音有些稚嫩,应是月份不大,但皮毛油光水滑的,不知道是有人喂还是自己肯抓老鼠吃。

几个人又不说话,离云彻不敢看面前的姜肆,她怕自己又露出什么马脚被他发现,可她最想念的阿洵就在眼前,那样期盼的目光瞧着她,如果离云彻告诉他,这世上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不用他一个人背负整个离国的命运,会不会好一点,哪怕只是让阿洵心里更舒服一点…

可姜肆在此,她什么都不能说。

“良娣与殿下情深义重,倒叫人羡慕非常。”离云洵见形式不对,说了句客套话缓和缓和气氛,却并没有几分要走的意思。

离云彻走到离云洵身边,深吸一口气,微微俯身行礼:“离使臣。”

离云洵眼神暗淡下去,面色也变得不是那么好看,也是,这个人与她姐姐可以说没有一处是相似的,尤其...她是姜肆的良娣。但是他还是忍不住,那样熟悉的方式,如果不是他阿姐,他想不到还能有谁会想都不想就叫他阿洵。

姜肆看着眼前的一幕,一股无名之火油然而生,拽起离云彻的手就往外走:“我看到你在花园,你不是想去宴会吗,我带你去。”

姜肆撇开那个话题,单刀直入点名离云彻的心思,也不管她是否拒绝,一路拽着她走进了挽月居,让她随便换了身鹅黄透影纱广袖收腰长破裙,回去的路上离云彻几次三番想把姜肆挣脱开,却不知道自己又碰到了姜肆那根逆鳞,导致他又怒气冲冲,最后她死命挣脱开姜肆的手,两个人又停在花园的中央,微风轻轻卷起地上的落叶,翘起二人的衣角。

“为什么不走?”姜肆站在离云彻对面,她用了很大一部分力气才把自己挣脱开,脸色因为用力还有一些泛红,鹅黄色的衣裙单薄,在荒凉的花园中更显得有些寂寥。

“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去?”离云彻知道姜肆从来不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别人的人,但她如果也是这样什么都不说,他们之间的误会就会越来越深,直到成为一个不可跨越的鸿沟。

“你想见到谁,或者说想通知谁?”姜肆沉吟了好一会,他还是对离云彻的身份和立场有所怀疑,不敢轻易地放心下来。

“那你为什么还让我去?”离云彻明白在姜肆心里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就没有那么轻易拔出,但真的没想到他能够猜到接近真相的地步,不过她既然已经在姜肆的阵营中,就要打消他对自己的疑虑,不然以后的事情会更加难办。

姜肆眼神微动,抬眼向离云彻看去,他知道离云彻是想把话说开,却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和她继续说下去,这几年,尤其是当上太子的这些日子,他甚至分不清什么才是他真实想要的,什么是作为太子才会想得到的,就如同活在一个人人都羡慕的套子中,扮演一个乖巧的木偶。

离云彻见他思量很久,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知道姜肆还是再怀疑自己,又觉得不应该和他讲出来,久处在权利的漩涡之中,就不知道那块是可以依仗的浮木。

既然如此,离云彻觉得没有再与姜肆往下深谈的必要,而且他们待得时间也足够久的了。她转身走向挽月居的方向,打算转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听见一道陌生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太子殿下真是好兴致,竟然在宴会中间也能私会美人。”

“七弟。”姜肆眼神澄明,面色镇定自若,并不受姜信这番拱火之言的影响,反而把要离去的离云彻拉了回来,面带微笑:“阮青,来,见过信王爷。”

离云彻心下一惊,但也只好走到姜信面前,姜信还是那样颇为冷淡的样子,离云彻从未见过这个传说中的信王,哪怕之前在大周求学时也未曾见过这号人物,只知道信王之前是六皇子那派,别的也没再听闻过,连书院较试也未曾来看过,但她知道国公府大概率是姜信的人,不然姜肆也不会处处防着她,她努力控制住因为怒气颤抖的声音,脆声道:“参见王爷。”

“从来蓟州的时候就听说阮良娣盛宠非常,看来所言不虚啊。”姜信眼睛斜睨二人,似乎是有点瞧不起姜肆的做派,“殿下,还有好多人在外面等着呢。”

“七弟心太急了些。”姜肆云淡风轻,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浪荡公子才有的风情,一只手搂住离云彻,附在她的耳边,轻轻道:“陪我做一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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