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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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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云彻眼中充满不可思议,她怔愣地瞧着眼前那人,手中动作一顿,手指紧紧地扣着茶杯,指甲微微泛白:“你别吓我。”

姜肆颇为宠溺地给她夹了个藕盒,身形凑进了些,饶是殿下的大臣也不禁皱了皱眉,姜肆却满不在乎,“我只说会全力协助他找到凶手,别的就没再多说。”

离云彻听姜肆这么一说才逐渐放下心来,抬手喝了杯茶。茶香四溢,她就算再不懂茶,也能品出来其中奥妙。

姜肆见她面带欣赏,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那茶,“你若喜欢喝这茶,我叫人多拿些,回去路上喝。”

宴会结束之后,应该是要回周都的。

但她还要跟着回去吗?这几日姜肆对她所作所为没之前那么忌惮,可也不至于到信任的地步,以后还留在姜肆身边也许依靠大周的资源,但大周对离赵之争如此冷淡,她一个小良娣怎么能运用大周的资源帮她光复离国。

几经思考,她还是决定要逃。

离云彻目光坚定,见众大臣仍在饮酒作乐,悄悄往姜肆身边凑近了些,“我们几时动身回周都?”

“最迟明晚。”姜肆答。

明晚,那看来今晚她就要准备出逃,时间不多了。

离云彻看着眼前明日高悬的天空,只觉得如坠深渊。

难不成宴会结束之后偷偷跟着阿洵走,可要如何躲开这人的视线呢?

离云彻面带怨气地看着旁边慢条斯理品尝美味的大周太子,心中歹念渐生,可却无可奈何。

眼前宴会鼓乐之声又起,她冷眼瞧着底下的人觥筹交错,这宴会说是为解决离赵之争而办,实际上又能解决什么呢,事已至此,一场鸿门宴无法改变鹬蚌相争的结局,大周也只能让两国暂时停火,可已经丢失的地盘,还是归赵国管辖,到头来还是离国承受这一切。

离国形式本就不太乐观,回去要还东阳从头开始,东阳以东什么情况她不是不知道,如此贫瘠之地怎么能给几万大军充足的粮草辎重,更何况招兵买马什么都需要经费,阿洵能够安抚人心稳重治国就已是最稳妥之道,她回去又能做些什么呢?

可那是她的家,无论如何,她都想亲眼看看。

见宴会差不多要结束,离云彻称有些醉酒,回了行宫,丝毫忘记自己喝的是茶。

姜肆也不拦她,由着她去,暗中却见了决明跟着。

离云彻往离云洵那里走了不过几步,就发现决明跟踪他,心下焦急却也无法,以她的身法根本不是决明的对手,只好灰溜溜地回殿中休息。

是夜,挽月居内的烛灯摇曳,拉长了离云彻的影子,她还坐在屋内的桌子旁,外面丝竹之声减弱,宴会估计也快结束了,身边的不少婢子忙来忙去把一些必要的衣服头面什么的先装起来,她在这里坐着不动倒显得挺被动,但其实她根本就不想回去,周都东宫线索封闭,倒不如行宫逍遥自在,日后想要出门估计更是难上加难。

“良娣不想回都城去吗?”一个面生的小姑娘脆生生地问,给离云彻沏了杯茶,她伸手把茶接过来,面色稍显凝重,又不知道怎么和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解释自己不想回都城的原因,几番想说都没说出来。

“是啊,回到都城就回到家了,良娣不喜欢东宫吗?”她旁边的另一个稍有些高挑的婢子直言直语,引得好几个婢子往这边看过来,频频用胳膊肘撞这个高挑婢子,眼神颇有一些埋怨意思。

“良娣头一次出门,蓟州民风开放,良娣喜欢多待一会也是情理之中。”一个圆脸婢子帮高挑婢子打了个圆场,她要比刚才两个婢子年长一点,举手投足也是规规矩矩。

“可能是吧,毕竟在这边挺放松的,就我和殿下两个人。”离云彻顺着圆脸婢子的话头说过去,行宫这边确实更开放一点,比起那个牢笼一样的东宫,那里才不会成为家一样的地方。

其他婢子手上的活都停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没人敢接离云彻的话,几个人撺掇着让之前那个圆脸婢子讲,她也不敢和离云彻直说,脸色红得不成样子。

“有什么问题吗?”离云彻看着她们这样子,支支吾吾地,想她平常也不是那苛待下人的人,怎么当着她的面都不敢说呢?

“不是,良娣,您是不是不喜欢那个陈良娣,所以才...”众婢子推出来一个看起来活泼点的,那活泼婢子看自己被推出来,只好扭扭捏捏地问了。

离云彻心下了然,从东宫她也听过几耳朵这个陈良娣,连带到行宫的丫头们都如此这般怕她,估计是个专横跋扈的,就是不知道阮青落水一事跟他有几分关系。

“哪里说得上什么喜不喜欢,又要不是交朋友。”离云彻面色一冷,话虽说得如此含糊,但懂事的一听也就明白了,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有的人不想趟这趟浑水,悄默声地下去了,有的新来的还执迷不悟,接着问:“良娣如此盛宠,又何必怕那陈良娣?”

“你们呐…这么小,倒还什么都想知道。”离云彻被这几个胆大包天的婢子弄得哭笑不得,几个小婢子是把她当成个说书先生给她们讲故事了,眼睛里全是期待的光芒。

“那自然是因为我和她有仇了,你们还是快收拾东西吧,”离云彻把这群喜欢看热闹的丫头打发走,再拖下去时间就快来不及了,她今夜便要行动,离云彻见这那群婢子手忙脚乱地收着东西,偷偷换上那淡蓝色衣裙,准备去寻阿洵,可刚出转角,姜肆那鬼魅一般的身影便出现在她面前,“想去哪?”

“你派人跟踪我!”离云彻见姜肆这几乎同她心有灵犀的行迹,忍不住出声骂道。

“当然,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总是要逃,从前我只当你是信王府的人,现在我倒是想问问你与离国是什么关系。”姜肆眸光微冷,定眼瞧着她,势必要把她看穿。

离云彻稍稍往后退了几步,直到后背狠狠地撞到墙边才作罢,她望向姜肆那深不可测的眼底,心中纠结万分。

说出来,他会信自己吗?还是会觉得她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就算他信了,姜肆这种趾高气昂的人,会允许她回到离国吗?

或许姜肆会帮她从赵手中夺回离国,可那便不是离国,而是大周。

离国不能刚从赵国手中出来,又转到大周的手里。

若是不能和盘托出,她就必须有一个合理的借口,想及此,离云彻还是开口:“殿下,我若如实告知,能不能免了我的罪,让我继续留在东宫。”

姜肆面色冰冷,让她继续:“你先说。”

“其实。”离云彻眼神一转,缓缓走到姜肆面前,开始现编:“妾身自幼长在离国,本是离国派来大周的细作,却没想到进了风仙楼没多久,又被国公爷捡走,以至于进到东宫里。”

“哦,离国人?”

离云彻点了点头,见姜肆并无疑惑神色,继续编道:“是,这次看到使臣,也是希望能回到离国,结束这场闹剧,但今后,妾身定然努力侍奉殿下,不再想其他是非。”

姜肆垂了垂眼,不知道到底信了几分,离云彻想着要不再说些什么,却听他忽然问道:“你与这离国使臣之前可否相识,你可知他是谁?”

离云彻闻言一愣,这是考验她究竟是不是离国人吗?可姜肆算漏了,这点上她并未说谎,她确实是离国人,只不过不是阮青。

她语气坚定:“离国世子,离云洵。”

蓟州的晚上仍有些凉意,清冷的月光如水般照亮整个庭院,院中两人身影重叠,距离却十分遥远。

离云彻双手环抱胸前,仍感觉有些凉意,却见姜肆仍无任何动作,忍不住出声催促:“殿下?”

她看姜肆并无动作,估计是信了自己,庭中凉意渐深,离云彻刚想迈步走向挽月居,姜肆身影一动,突然伸手把她拽到身旁。

离云彻吓得不轻,刚想出声呵斥,就听见姜肆在她耳边低语:“阮青,你的那些谎话,你真的觉得可信吗?”

离云彻神色大变:“殿下,妾身所言,句句是实情啊,更何况殿下也知,之前来周为质的本是公主,这次来的才是世子,如此私密之事,若不是离国人怎能清楚?”

“可你既然是离国人,为何进东宫时从未听探子报你勾结离国?”姜肆却仍旧怀疑,揪住她的痛处不放。

离云彻听到这番话,倒是十分惊讶:“你在东宫也派人监视?”

姜肆见离云彻这幅满不在乎的样子,忍无可忍,“回答我的问题。”

“因为……”离云彻脑中飞速旋转,姜肆这条多疑的疯狗,真是着实折磨人,她苦思冥想也没想到什么好借口,姜肆的眼神愈发深沉,无奈之下,她只好借用一下阮青的心意:“因为那时我便决定,好好爱殿下。”

说罢,离云彻似乎感觉阮青的心狠狠地抽动几下,她只得当作幻觉,继续道:“我知道我的话很傻,刚进东宫的时候,我也埋怨造成这一切的所有人,但后来我想通了,如果我对殿下好一点,也许殿下会回心转意,于是我好好努力,不再想细作一事,只想着如何做好殿下的女人。”

离云彻唉声叹气,用尽毕生演技,继续胡诌:“可没想到,那陈良娣丧尽天良,竟将我推入水中,妾身回想这些日子所遭受的谩骂与歧视,真的不堪回首。”

姜肆看着她这精湛的演技,忍不住阴阳怪气地夸赞道:“你倒不像个歌姬,像个戏子。”

他要这样想,离云彻也没办法。

姜肆着实有些头疼,用手扶了扶额,“算了,明日便回都城,你若今后不再出逃,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你如果贼心不死,我也定不饶你。”

离云彻赶紧陪笑:“一定,一定。”

第二天一大早,离云彻就被几个小丫头赶鸭子上架似的赶上了马车,本来作为东宫的姬妾,她应该和姜肆坐一架马车,但姜肆没提这事,离云彻也乐得清闲,在自己的马车上睡得昏天地暗,逍遥无边,就这样过了一天,晚间就住在附近城里的驿馆。

可这到了晚上俩人就不得不碰面了,离云彻百般无奈地从车上下来,眼前的驿站看样子像新翻修过,桌子上跟打了一层蜡似的亮。姜肆出门自是不用他亲自动手,几番吩咐下去足够的房间就留好了,她刚想迈步走向她今晚要住的地方,姜肆突然伸手将她拦住,离云彻被吓得一动不动,只听见姜肆在她耳边低语:“你今天不和我住,会被人识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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