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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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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本章下半部分删改并增添重要内容请重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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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送系统吸收到了足量的火焰,艰难地再次运转起来。身后白兰穷追不舍,他维持着笑容、踩着橘色的火焰冲大家飞过来的样子,比拿斧头劈门的恐怖片男主还要令人惊悚。

十年后的六道骸终于姗姗来迟,他再不出现,夏悠就要遗忘彭格列还有这么个人了。他的身体还泡在复仇者监狱的水牢之中,有幻觉只能拖住白兰一瞬,这一瞬已经足够大家逃入舱体之中。

舱门关闭前的最后一秒,斯库瓦罗看着六道骸被重创的身影,忽然对夏悠说:“新来的雾守,是那家伙的徒弟。”

“啊?”夏悠吃了一惊,看了看六道骸,又看了库洛姆,有理有据地猜测道,“新雾守莫非也是凤梨头?”

斯库瓦罗像是想到了什么讨厌的事,头疼般地闭了闭眼:“青蛙头!”

“为什么是青蛙头?”夏悠微怔。

光凭口头描述,她根本想象不出如何才把头发梳成青蛙模样。

“那你就要去问贝尔了!”斯库瓦罗说着就来气。

夏悠抠了抠脑壳,这和贝尔又有什么关系?

飞碟状的传送装置吸满了火焰,轰隆隆地发动起来。整个机舱都被包裹在一阵刺目的白光之中,迅速将彭格列一行转移回了并盛。

选择战仓促地落下了帷幕,与真六弔花的战斗已经避无可避,而选择站的战败让所有人都无可避免地意识到了实力的差距。根本来不及松懈,入江正一强撑着重伤的身体,指挥众人破坏掉传送装置,白兰一行想回到并盛只能靠双腿奔波,硬生生地挤出了一点准备的时间。

做完这一切,才有功夫带着尤尼回到基地,将伤者送去医疗室治疗。

真六弔花们短时间内暂且回不来,高强度的作战之后,守护者们总算是能喘一口气,将板正的正装换下来。

女孩子们推着尤尼,也要带她去换一身方便日常的衣服。说说笑笑间,京子忽然发现夏悠神出鬼没的,又不见了踪影:“咦,夏悠同学回来了吗?”

山本武也没有看到夏悠,但他知道她会在什么地方:“大概是和斯库瓦罗在一起吧。”

在未来的日子里勉强也称得上是同生共死,夏悠对他们的态度却始终只能叫作熟络,远谈不上亲近。好似除了斯库瓦罗本人,世界上就没什么还值得她在乎了。

“喂!!boss!!我要申请支援!!”

走廊的尽头,斯库瓦罗捏着通讯器大吵大闹。和许多人对他的印象不同,他只是声音很大,实际上行事和叙述都格外理性,是整个瓦里安最靠谱的男人,没有之一。

夏悠好似个蹲在田埂上的老大爷,懒洋洋地蹲在墙角,用手捂住了耳朵。

这么大的声音,是谁跟他通话都受不了,更不要说是boss了。果不其然两秒之后,boss果断地切断了通讯信号,气得斯库瓦罗又是一阵暴跳如雷。

夏悠很有耐心地等他的气消了一些,才好奇地问:“这个时代的大家都是什么样子的呢?我在通讯里看到了,贝尔烫头了。”

斯库瓦罗正在气头上,不耐烦地说:“一个两个都是老样子,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真是想把他们全都丢去喂鲨鱼!”

夏悠“哦”了一声,收起了好奇心,换了个话题:“之后怎么办呢?”

斯库瓦罗沉默了一下:“boss那边会带着人,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日本的。那个彩虹之子看起来也还有什么别的安排。”

“那大家都会过来嘛。”夏悠托着下巴,不禁开始想象,“我好期待,都在未来吃了那么多苦头了,不看看大家十年后的样子岂不是太亏了?”

“哼。”斯库瓦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冷笑了一声,“你可别抱太大的希望。”

作为瓦里安实际意义上干活的人,斯库瓦罗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夏悠不再打扰他,决定自己先回宿舍去休息一会。

基地里一片兵荒马乱,她跟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一样冷眼旁观,散步般自走廊上走过,路过医疗室的大门时想了想,没什么道德地推门走了进去。

她摸鱼发呆到处乱晃的时候,已经有人替入江正一做过了救治,保住了他的性命。

神情萎靡的技术人员双目无神,老老实实地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和身旁的尤尼似乎正在交谈着什么。听到开门的声响,他努力地将头扭过来,看到了大步走进来的夏悠:“夏悠小姐……”

虽然现在的夏悠还是个小女孩,但他还是一直坚持用正式的尊称来称呼她。夏悠点点头,当作打招呼:“入江先生。”

“夏悠小姐。”尤尼换上了一身日常的装扮,也微笑着道,“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你。”

夏悠的嘴角也情不自禁地往上翘了一点:“你好,尤尼小姐。”

她又转头望向入江正一,这些天太忙了,她一直找不到一个能和对方独处的机会,好不容易能避开彭格列的其他人,又有尤尼在场。夏悠稍作踌躇,还是决定先试探性地问一问:“入江先生,我有问题想问你。”

“咳咳……”入江正一立刻剧烈地咳嗽起来,他似乎有点激动,努力想支撑起上半身,未果,只有继续躺在病床上,“我想也是。”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夏悠用余光看了看尤尼,入江正一便领会到了她的意思:“不用在意,尤尼小姐或许可以替你解答一些问题。”

行吧,他都这么说了,那就依他吧。夏悠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在脑内组织了一下语言,单刀直入地问道:“第一个问题,当初我们在梅尼洛基地的时候,你向我们展示了被存放在时空装置中的,十年后的我们的投影。”

“那里面并没有我。”夏悠有条不紊地说,“虽然你后面解释过,实际上未来的我们的身体是以分子的状态储存在特殊装置中的,所看到的人像只是作为演示的投影,但我依旧很在意这一点。入江先生,这是为什么?”

“咳咳咳……”入江正一又是一阵咳嗽,他往旁边摸索了一下,在枕头上摸到眼镜给自己戴上。夏悠生怕他把自己咳背过气去,好心地把他扶起来,靠坐在了床头。

入江正一递给她一个感激的眼神,有点吞吞吐吐地说道:“因为和假死的纲吉君不一样,十年后的夏悠小姐你,是确实已经确认死亡了。你可能信不过纲吉君他们,但你的死亡报告是瓦里安的晴之守护者出具的,这你总应该相信吧。”

夏悠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入江正一一直在小心地观察着她的表情,见状立刻改口,试图给她增添点信心:“不过,只要打败了白兰先生,那么所有的世界线都会得到修正,你也不会走向这个死亡的未来的!”

夏悠摇头,叹了口气:“我不是在担心这个。”

她不想和入江正一解释那么多,转而问起了第二个问题:“那既然这样,为什么我会来到未来?”

“REBORN先生来到未来,是因为他是彩虹之子。京子小春她们会来到未来,是因为她们是沢田纲吉所在意的,会让他们更加拼命的羁绊,但我可不是。”夏悠平静地阐述道,“就算这个时代BOSS承认了彭格列十代目,我也不会和他有太深的羁绊。”

并不是讨厌沢田纲吉,相反,其实夏悠还挺喜欢他的,如果有一天是为了保护彭格列十代目牺牲,她也不会有什么怨言。然而归根结底,大家并不是一路人,不管是十二岁,二十二岁还是三十二岁,夏悠都绝不会和沢田纲吉发展出和其他人一样深厚的羁绊,这是由最根本决定的,不会因为时间流逝就改变。

就跟夏悠在基地和其他人相处的态度一样,可以共死,但不会同生。

医疗室里的灯光惨白,照得她的脸上毫无血色,一双眼睛却亮得吓人,简直像是把全身的精气都抽走了。一旦没有笑意,眉眼间就会含着股戾气,让人忍不住觉得,她在暗杀部队时,一定也是用这样的目光在注视任务目标。

这个问题让入江正一有些难以回答,他紧张地和尤尼交换了一个眼神,接着长长地深吸了一口气,才下定决心般说道:“……这其实,是一次尝试。”

“尝试?”夏悠皱眉。

理工男的严谨让入江正一摇摇晃晃地坐直了身体,示意夏悠帮忙把放在角落里的白板推过来,看样子像是要从头说起:“夏悠小姐,你还记得七的三次方指的是什么吗?”

夏悠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七枚彭格列指环,七枚彩虹之子的奶嘴,七枚玛雷指环,对吧?”

“是的。”一直默默听着他们对话的尤尼忽然出声了,她轻轻地说,“海广阔无边而不知限,虹时隐时现而飘渺无常,贝代代相叠其姿态由而继承……七的三次方,指的便是构成这个世界的基石。”

“这其中,白兰先生是被玛雷指环选中的人。他的能力是可以穿梭平行世界,代表着横向的时间轴。”入江正一在白板上画了一条横轴,随即又马不停蹄地画上了一条竖轴,“类似的,相传彭格列指环里寄存着历代首领的意志,穿梭时间代代保存下来,因此代表着竖向的时间轴。”

“而彩虹之子作为世界基石的保护者,代表着这其间一个个跳跃的时间点。”入江正一随手在坐标轴上点了几个小点。

他讲得很清晰,夏悠能听懂这个意思:“我明白了,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这句话话音刚落,入江正一的目光便倏地变得复杂起来,他沉默着地和夏悠对视了片刻,慢慢地再次抬起了手。

他刚刚所画的坐标轴并没有占据白板的全部,而是只占据了左边一半。似乎是唯恐她看不懂这个意象,入江正一特地往右边挪动了一截,在远离坐标轴的地方,点了一个不属于其间的这个小点。

“而这个点。”入江正一直视着她的眼睛,缓缓地开口道,“代表的是你,夏悠小姐。”

从刚才开始,夏悠便一直觉得这个图案隐约有些眼熟。直到此时入江正一点完这个小点,被高强度的生活挤占的记忆终于猛地激活了,她来不及对入江正一的话作出反应。火急火燎地从兜里摸出十年后自己的手机,按亮了屏幕,那张曾经见过的桌面壁纸再次出现在了眼前。

一片白的背景上,画着一个空荡荡的坐标系。而在远离坐标系靠近屏幕的地方,点着一个微不可见的小点,和入江正一在白板上的图案几乎一模一样。

原来……夏悠有些愕然地盯着屏幕,原来十年后的她早就给过自己提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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