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槐,我的小槐……”
黑无常想要伸手去抱住禺槐,却被裴常枫死死的挡在身前,不让他接近禺槐:“你在说什么?谁是你的小槐?”
“他啊!他是禺槐啊,与我有过婚约的小槐!”
“什么?婚约?”闻言,禺槐和裴常枫都愣住了。
黑无常望向那紧紧护着禺槐的裴常枫,眼底深沉:“小槐,原来在我被吴德良抓走的那段时间里,一直陪在你身边的,竟是他?”
禺槐只觉得头痛欲裂:“你在说什么?什么吴德良?抓走谁了?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裴常枫,你这个混蛋!”黑无常揪着裴常枫的衣领,“你知道的对不对?你明明知道他就是小槐,却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
裴常枫眸子一淡:“对,我是知道他的身份,但他以前也从来没有跟我提过他跟你的婚约,她爱的是我,不是你。”
“不可能!我不信!”黑无常的情绪有些崩溃,“是你,一定是你……趁我不在小槐的身边,就蛊惑他的心神,让他忘记了我!”
裴常枫愠怒:“黑无常,你他妈少在那胡说八道!”
“小槐,你告诉我……”黑无常推开裴常枫,抓着禺槐的肩膀,不安的颤抖着,“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浮雨啊!我是你的浮雨啊!”
望着双目猩红的黑无常,禺槐吓得发抖:“你放开我……什么浮雨?我还暴雨呢,我不认识你!”
黑无常不依不饶:“你就是小槐!不会错的,不然,你的身上不会有前世鳞纹状的胎记,如果你不是,你就不会看得见我!你是个凡人,而我是鬼,凡人怎么可能会看得见鬼魂?!”
禺槐愣住:“我——”
“黑无常!你给老子冷静一点!”裴常枫上前打掉黑无常抓着禺槐的手,怒斥道。
黑无常的眼神恨不得撕碎了裴常枫:“我怎么冷静?你告诉我,趁着我被抓走抢了我的爱人,你他妈让我怎么冷静?你个趁人之危的伪君子,老子他妈没弄死你,你就该躲起来给自己多烧两柱高香!”
“爱人?怕是你一厢情愿吧?”裴常枫冷笑,“没错,我知道禺槐曾经很在乎你,你失踪的那段时间,他一直在找你,想尽了各种办法,最后他拼了命的去跟吴德良同归于尽,也仅仅是要为了给你报仇,他不惜一切代价,都是为了你,但他只是把你当做亲人,他说过,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他不想失去你,但他爱的不是你,你他妈能不能清醒一点,在这发什么疯!”
黑无常僵在了原地,片刻后,瞳孔的红光消散,深茶色的眸底覆上一层薄薄的氤氲:“不可能……我不信……”
“你不知道吗?禺槐为了给你报仇,和吴德良同归于尽,最后死无全尸!也是因为你,我失去了他,我精神失常,见谁杀谁……”忆起前世,裴常枫满心酸涩,却又无比怨怼,“你呢?浮雨?呵呵……最好的朋友?家人?哥哥?你又能带给他什么?爱吗?为了一个仇人,生生世世不入轮回,只为一次又一次手刃仇人的恶魔,你还有时间去守护他吗?你还有心思去爱他吗?!”
“……”禺槐站在裴常枫的身后,呆呆的望着这两只鬼的对峙,心中莫名的五味杂陈。
他们、亦或是禺槐自己,上一世好像经历了太多、多到有些感情、有些记忆无法释怀,漫至了这一世,不论是幸福还是痛苦,都依旧鲜活。
“好,小槐,我明白了……”黑无常苦笑,“你因我而死,所以我的惩罚,就是失去了你,对吗?”
“……”禺槐不言。
“我不相信裴常枫说的话,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不会爱我,但不是现在,而是等你彻彻底底的记起了我,和我们的曾经。”
裴常枫攥紧了拳头:“你——”
黑无常不理会裴常枫,而是径自走到禺槐面前:“小槐,如果到了那时候,你还是不愿和我在一起,那我会放弃你,成全你们。”
“别傻了,他现在是凡人,不可能再记得起前世发生的一切。”裴常枫道。
“我不信,他总有一天会记起我。”
“妈的,冥顽不灵的臭黑鬼。”裴常枫咬牙切齿的低咒。
“我今晚还有差事,先走了。”
说完,黑无常深深的望了禺槐一眼,眼底不舍的飞身消失在了一片黑色的雾气之中。
“呼……”禺槐捂着心脏,用力的喘了两口气,脸色煞白如纸,紧张的心跳还未平复。
裴常枫担心道:“吓坏了吧?还好吗?”
“没事、我没事……”
禺槐低着头,脑子里总是徘徊着刚刚黑无常那满是泪水望着他的双眼,为什么在看到他眼底湿润的一瞬间,禺槐的会感觉到自己的心倏地痛了一下?直到现在回想着那个画面都很难过,仿佛黑无常的痛苦,他能感同身受一般,胸口发闷,内心无比的压抑,令禺槐快要喘不过气来。
“禺槐……”裴常枫伸手去握禺槐的肩膀。
“我、我没事,我还有演出……我……我先换衣服——”
禺槐心神不宁的走到衣柜前,手忙脚乱的翻找着衣服,就连手指都在颤抖,裴常枫走过去从背后紧紧的拥着他:“傻瓜,如果难受就告诉我,别这样吓我,我会心疼……”
“我……不知道为什么……”感受着裴常枫的怀抱和胸膛的温暖,禺槐哽咽了起来,“我明明不认识他,可我这里为什么会那么难受……”
禺槐抓着胸口的衣服,不知所措的流着眼泪,裴常枫攥住他的手,用力吻着他的额角,“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告诉你,其实你的前世,确实已经和他有了婚约,你们是娃娃亲,在你们很小的时候就定下了。”
“婚约……?”
“嗯,他说过在成人礼那天本想跟你求婚,却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人类抓走施暴,最后惨死……而你为了给他报仇,选择了和那些人类同归于尽了……”
禺槐怔怔的听裴常枫讲述着这一切,难以置信:“原来,我上辈子做了那么多事,认识那么多人……”
“是啊……”裴常枫将禺槐的身体转了过来,双手捧着他的脸:“禺槐,我承认,之前是我有私心,我想你心里只有我,只看着我,不要看着别人,尤其是他……可现在,我知道我没办法束缚你,也不能对你这么自私……”
“……”禺槐眼睛红红的,说不出话来。
“你有你选择的权利,我尊重你,如果以后……就像刚刚他说过的,你若是能有机会想起一切,那么到时候不论你选择我,或是浮雨,或是谁都不选,我都接受你的决定。”
“会有那种机会吗?我还能想起上辈子所发生的一切吗?”
“不管有没有这种机会,都没关系,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守着你,保护你。”
“裴常枫……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好累……”
裴常枫把禺槐抱在怀里:“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可我今晚的工作没完成……”
“我来搞定。”
裴常枫一挥手,直接把排班表改成了禺槐带薪轮休,随后一把扛起禺槐,再一晃眼,就回到了禺槐的家门口。
“这样也行吗?”禺槐瞠目结舌,还没缓过神来。
“没什么不行的,在我这,一切都要以你为主。”
“你对我真好,上一世,你对我也这么好吗?”
“噗……”裴常枫忍不住低头吻禺槐的唇,“你说呢?”
“我哪知道,我又不记得……”
“那我慢慢帮你回忆,好不好?”
裴常枫顶着禺槐的额头,唇瓣慢慢向下,一边深沉的吻着禺槐,一边抱着他往屋子里走去,禺槐情不自禁的搂住裴常枫的脖子,任由自己的双脚离地,被裴常枫抱了起来,两个人一边吮吸着彼此的唇舌,一边摸索着开门进了房间,裴常枫将禺槐压在柔软的床上,细密的轻舐着怀中那人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唔……你总这样,显得我特别不爷们儿……”禺槐扭过头,红着脸不开心的小声抱怨。
“那你想怎么样?你在上边?”裴常枫好笑道。
“我不要,我不是同性恋,是你非要搞我,本来我不喜欢男人的……”禺槐小声嘀咕。
“我不是男人,我是男鬼,你要是不想鬼搞你,也可以来搞鬼,我没意见。”说罢,裴常枫抱着禺槐在床上翻了个身,让禺槐趴在自己身上,摆出一副躺平了求欺负的架势。
“你别把话说的这么吓人好不好?谁要搞鬼啊!”禺槐伸手去掐裴常枫的胸肌,“再说,你体力太好了,我来不了……”
“所以嘛,累得活儿都让老公来。”裴常枫压下禺槐的脑袋用力吻他,“其实你上辈子,特别喜欢这样,天天吵着闹着要跟我‘圆房’,这辈子明明也喜欢,但你就是嘴硬,口是心非,真可爱……”
“你……闭嘴!要做就赶紧的!”
禺槐羞得脸颊发烫,只能堵住裴常枫的唇,只觉得心跳前所未有的快,快到令他难以正常呼吸,裴常枫催动灵力自体发热,温热的触感令禺槐心尖微颤,他觉得自己仿佛被云端的电流所挤压,难耐又舒适,甚至要被裴常枫揉进了他的身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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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禺槐还没起床,就听到屋外咚咚咚的敲门声——
“谁啊?”
禺槐觉得奇怪,自己没家人也没几个朋友,就算是罗温岑和吴钦瑞也不敢随便登门拜访,禺槐望了望身边因昨晚弄得乱七八糟的床单,上边还留着裴常枫身上的草莓香味,裴常枫半夜要出去办差,所以照顾好禺槐洗干净睡下之后就消失了,难不成是裴常枫回来了?那就更不可能了,那死鬼要是想进来,根本不需要敲门就能直接穿墙飞进来。
门外敲门声不停,禺槐迅速穿好衣服出打开门,只见蓝压压的一片堵在了门口——
“您好,我是警察。”带头的人对禺槐亮出了证件,“请问你是叫禺槐吗?”
禺槐吓了一跳,这尼玛什么情况?和鬼啪啪啪也犯法?可又是谁报的案啊?总不会是裴常枫那个死鬼自己去投案自首了吧?
“我是禺槐?有什么事吗?”
“抱歉打扰您,经过我们警方的核查,您与昨晚RUI清吧发生的一起命案有所关联,所以,请您跟我们回警局一趟。”
“什么?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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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禺槐被迫被警察给带回了警局——
“禺先生,请问您是否认识叶心?”
“我认识叶心,但不知道我认识的是不是你们说的叶心。”
“就是这个女孩。”
警察给禺槐看了叶心的照片,禺槐心里咯噔一声,这的确是RUI清吧里的叶心,他的死对头,他们昨天还在后台因为黑无常有过一次不痛不痒的争吵:“她……怎么了?”
“她于昨夜十一点五十七分,被RUI清吧的老板吴钦瑞发现惨死在了后台,并报了警。”
“什么?叶心……死了?!”像是一道霹雳在脑子里炸开,禺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没错,死者的死状相当惨烈,喉咙处有巨大被剖解过的痕迹,法医尸检查出其声带被生生摘除,并且身体被开膛破肚,心脏以及肾胆都被人为搅乱并破坏,你想看看照片吗?”
“啊不不不!别别别,我害怕……”光是听警方的叙述,禺槐已经开始干呕了。
警察点点头,继续说:“由此我们得出初步的结论,这是一起蓄意谋杀案件,然而在叶心遇害之前,只见到过禺先生您,还有吴钦瑞先生,所以请你们二位积极认真的配合警方调查。”
“怎么会只有我和吴钦瑞?明明还有……”
说到这,禺槐的脑海中浮现出黑无常的身影,可他猛然想起黑无常昨天说过的话,除了将死之人和前世与他有过纠葛的禺槐之外,任何凡人都是看不到他的。
警察说:“我们调了后台监控器的画面,那天在后台除了你和叶心碰了面,就只有吴钦瑞先生在前台跟她聊了几句,而吴钦瑞先生并没有去过后台,所以禺先生很抱歉,目前看来,你的嫌疑比较大。”
“我的嫌疑比较大?所以你们是怀疑是我害死了叶心?就凭这个监控?还有其他的证据吗?”
“禺先生,你先别着急,我们也询问了一些清吧里和你以及叶心都比较熟悉的老顾客,他们都说你和叶心曾有很深的过节,前不久还在吧台旁边大吵一架,甚至动手,作为老板的吴钦瑞都拦不住……而且,我们也只是不排除你迫害叶心的可能,并没有直接断定这种假设,一切还是要等我们警方仔细追查以后再得出结论。”
事已至此,禺槐越解释反而越没说服力:“好吧,那我现在能做什么?”
“还劳烦禺先生这几日留在警局,协助警方调查此案件。”
“这是什么意思?拘留我?”
“抱歉,还请您理解。”
“真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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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禺槐又莫名其妙的被警方以“叶心被害事件最大嫌疑人”的罪名,给送进了拘留所,他呆在拘留所里,穿着犯罪嫌疑人的黄色小背心,心里膈应的要死……
禺槐啊禺槐,你的人生还真是丰富多彩,好事一件没有,坏事接踵而来,这下牛逼了,都他喵的闹到警察局来了!
不过,到底是什么人会对叶心下了这么狠的毒手?摘掉声带?开膛破肚?挖心剖胆?
禺槐根本不敢仔细去想象那个画面,简直太可怕了。
“禺槐!”
就在这时,忽然裴常枫凭空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你……”禺槐愣了一下,刚想问他是怎么进来的,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这货又不是人,别说区区一介拘留所,就是整个地球的人类世界都是他家后院,想进进想出出。
“走,我带你出去。”
禺槐不动:“我不出去,我又没犯罪,这个时候偷偷逃了,就真成‘畏罪潜逃’的通缉犯了。”
“你放心,我会把你带到安全的地方,不会让你被抓到的。”
“你能护着我躲一辈子吗?别傻了,就算你能,我也不想一辈子都躲躲藏藏的,太窝囊了。”
“噗……”闻言,裴常枫被逗笑了,干脆一屁股坐在禺槐身边,陪自己家孩子一起被拘留。
“你别在这呆着,一会儿被警察看见了我怎么解释?”
“你忘了?除了你,还有将死之人,没有人能看得见我。”
“也对……那你也别在这呆着,赶紧走。”
“为什么?我哪也不去!”裴常枫像个大膏药一样黏在禺槐身上,扒都扒不开。
禺槐满脸通红:“你在这儿,别人又看不见你,搞得我一跟你说话,就显得我在自言自语,像个精分!”
“那多好,你装神经病,说不定能申请保外就医。”
“扯淡!我又没犯罪,申请个屁的保外就医?”禺槐推着裴常枫的胸口,奈何根本推不动,“你起开点,烦死了,你不嫌丢人我嫌丢人。”
“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而赶走自己最心爱的老公?”
禺槐无语:“你又不忙了?还是去赶差吧,白无常先生。”
“我还是喜欢你叫我裴裴……”裴常枫亲了亲禺槐的脸。
禺槐一脸嫌弃的推着裴常枫的脸:“哎呀你离我远一点,好烦……”
“我不,好不容易能跟你睡在一起,远不了一点儿。”
“神经病,我看你才需要保外就医……”
禺槐的嘴角抽了抽,在拘留所睡在一起,有什么好高兴的?奇葩鬼……
“喂,我问你个正经事。”
“我不叫喂。”
“裴常枫。”
“不行,找亲?”
“别闹了常枫……”
“哼,这还差不多,有什么事儿先亲一口再说。”
禺槐恼火:“裴常枫!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裴常枫无奈投降:“好好好,你问吧,问完我再亲。”
“你一定知道吧?叶心到底是谁杀的?”
“这……”裴常枫顿了顿,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神色有些纠结。
“你快说啊!不然我就要一直被警察关在这里!”
“我确实知道,但那个杀死叶心的凶手,这辈子都不可能被警察抓到,所以,不管你要在这里耗多久都没关系,我可以陪着你,但说到底,早晚还是都得我带你强行逃出去。”
“你……这话什么意思?”
黑无常:“因为叶心是我杀的。”
“?!!”禺槐怔怔的望着突然出现的黑无常。
“叶心不仅是我杀的,她的声带也是我摘的,心肝脾胆肾,全部都是我在她还没断气的时候,活剖开她的肚子,一刀一刀的割开,搅乱……”黑无常的每一句话都描述的轻描淡写,仿佛在闲话家常,可字里行间的所作所为却是如此的残暴恶魔。
“所以……昨晚你站在叶心后边是……”
禺槐猛然想起昨晚,自己一进后台就看到黑无常站在叶心身后,他还把黑无常当成了小偷!
“没错,我本在那时候就可以取她性命,是你打乱了我的计划,拖慢了我杀她的时间。”
“你疯了?!”
“是那个叶心本身的阳寿已尽,我们阴差自然会来收走她的魂魄。”
“就算如此!为什么要用那么残忍的手段?!”
“因为……这是她应得的。”
“你……”禺槐吓得顿时手脚冰凉,纵使再讨厌叶心,他也从没有恨她恨到想要把她碎尸万段的地步。
“那个畜生,呵呵,本该被我肢解,卸成八块去喂街边的流浪狗。”黑无常阴沉着脸,咬牙切齿道,“但是,看在他这一世投胎成了女人,老子就大发慈悲,赏他一个全尸。”
禺槐呼吸急促:“你……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曾经是怎么对我的,如今,我会千倍万倍的还给他,不光这一世,往后的每一世,待他阳寿尽了之时,都会落得身首异处,死无全尸的下场。”
裴常枫伸手把吓得颤抖的禺槐抱在怀里:“禺槐,你不要怕,你只是忘记了前世发生的一切,倘若你能想起来,你就会明白,我们为什么会做现在这些事情……”
黑无常道:“小槐,你一定要明白,不管我做什么都有我必须要这样去做的理由,但我始终都不会伤害你,也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等等……”禺槐忽然抬起头,眉间闪过一抹茫然:“可我……为什么也能看到你们两个?你们不是鬼吗?我是人啊,难道……我也和叶心一样,是快要——”
裴常枫立刻打断:“不是的,不要胡思乱想!”
“那你给我一个解释,我为什么能看到你们?”
“是因为你是我前世的爱人啊!”裴常枫着急道。
“那他呢?”你指着黑无常,“难道他也是我前世的爱人?你们两个,我都能看得到啊,你怎么解释?”
“我——”裴常枫语塞。
黑无常倒是还算冷静:“没错,如果我们不想要凡人看见,你们是绝对看不见我们的,但你却能随时随地的看到我们,这一点,其实我也感到很惊讶。”
禺槐有些落寞:“所以……除了我的阳寿也快尽了以外,你们还有更合理的解释吗?”
裴常枫不安的捧着禺槐的脸:“不是的,禺槐!如果你的阳寿真的快尽了,我们会收到冥王的指令,可我们并没有收到任何指令啊!”
“那到底是为什么,我越来越不懂了……”
黑无常说:“先别胡思乱想了,我们要先离开这里,不然禺槐就一辈子都出不去了。”
禺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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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叶心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