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这张照片,照片是这个小孩在领奖的模样,男孩笑的张扬又阳光,眼睛弯弯嘴边还有稚气的婴儿肥。
“这里是这个叫欧瓷,”江旺诚把手上的那几张纸往我怀里拍,“我们和四队联合查找安康,福祥那边全包给四队。”
我慢他一拍抱住被拍到我胸口的纸,眼睛还看着那张照片。
照片里的欧瓷还特别有个性的打了耳钉,一颗黑色的小钻点缀着。
“走了。”
江旺诚没注意我的样子,下命令准备开车走。
周五……放学……成绩……
“等下!”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江旺诚他们都齐刷刷看着我,我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礼。
江旺诚和我对视着——什么事?
“咳,”我快速眨了眨眼睛,平复自己的不安,“我建议一并查鹭远。”
“可是那不是离欧瓷家有那么远吗?”
唐朝最先给反应,应该是下意识说的。唐延站在旁边思考着,菜芽和唐延一起反应:“你是讲欧瓷放学去补课后不见的!”
“嘶,”江旺诚嘶牙,“那啥,可是查的话四队也没人了。”
“去鹭远。”
我坚持着,一但面对我的猜想那这一切都可以串联起来,从变化的时间看的混乱、大妈们八卦的另类的烤肉香气、悄无声息消失的孩子。
一但串联起来,那么这些孩子可不是什么无声消失的。
我的大脑里迅速闪过这三天的所有。
想起某人的表现我彻底放弃去掩饰这个案件令我的不适,就在放弃掩饰那一刹我生理上的不适。
胃里没有东西,胃酸翻腾着有些恶心。
“欧瓷可能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因为不舒服,我现在都可以自己感觉到自己冷着个死脸。
江旺诚听了瞪我,看我没有半的要收回自己话的样,他只好深吸一口气:“马上。”
江旺诚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着一个电话,通了:“喂司酒借我些人……什么时候还和我谈条件?行,到时候我和唐延讲两声让他去帮你,几个人?起码是几二十吧。”
江旺诚心情不太好的挂电话,谢谢都没和对面分人讲。
“可以了,去查鹭远吧。”
江旺诚刚准备收手机。
“有警犬吗?”我想了想怎么样可以得到犯人犯罪的证据,现在新起一件是最好收集证据的。
“有,可以了吗?”
江旺诚还以为我会讲什么,结果我什么都没讲他就安心的收起手机。
“走吧,其他的事你要问就在车上和你讲,最后快点去了。四队已经到了有一会了。”
我们一行五人,鸡仔又被调给别的组查案件去了。
我们开了两辆车,只有我和江旺诚一辆,他们一起一辆。
“安全带。”
江旺诚把自己的扣好就准备发车了。
我把安全带系好:“问了欧瓷昨天的安排行程吗?”
“嗯,”江旺诚把火点好往外面开,“他的妈妈已经问过了,欧瓷上了陈籽的课,没上吴启钢的。陈籽下午六点半左右,吴启钢五点左右。”
“不对。”
江旺诚疑惑的嗯了一声:“哪不对。”
“要是你上了晚的课没上前一节,然后你不见了,那你的爸妈一般会找那一个老师问你的情况?”
我手上拿着刚刚江旺诚给我的那几张纸,上面写着欧瓷的具体资料和欧母给的信息。
欧瓷有着各项级别的钢琴奖状,其他记录也和某小说男主一样完美。
欧母在上面登记的是先询问了陈籽,欧瓷在陈籽那上完了课并且和其他小朋友打了招呼。
欧母也问了其他的小孩,和欧瓷打过招呼的小孩都说欧瓷慢他们一步走就不清楚了。
欧母才又问吴启钢,吴启钢只回了她讲今天欧瓷逃课了还没报告给她。
“我爸妈估计会问最后一个培训班的老师。”江旺诚想也没想就回答。
“对啊,”我下意识的擦了一下鼻尖,一切都好像符合逻辑一样,“大家都这么想,可是我就不能上完课再看见某个老师吗?”
“你的意思是讲吴启钢?”
江旺诚开着车,目光不能和我对视:“那他讲小孩没来上课,这不是少了不在场证明?”
“反而是增加了他的不在场证明。”
我声音低沉,想到已经发生完的事我本应该有能力阻止的,想到这我就一阵胸闷。
“怎么说?”
江旺诚听我这样讲,脚底下的油门踩的更深点,车速慢慢的提速着,一股紧张感油然而生。
“就是……”我这一下又是解释不清了,“就逻辑,这个逻辑不一样。”
我脑子里疯狂转动要寻找一些词汇去形容这个事情,“正常逻辑……”“是固定的……”
脑子的转动外加现在的状态让我感觉非常的不好,有点昏涨的脑子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晕车的身体,我强忍着想给江旺诚一个解释。
江旺诚不知道是不是余光看见了我的不适:“算了,大概就那样吧,马上就到了。”
江旺诚没讲假话,他说马上,也就没过十分钟他就把车停在鹭远老区的前面停车位。
我下车被他先一步过来扶了我一下。
“怎么样?”
江旺诚用力拍拍我的背,拍了两下气就顺了,我被拍的吃痛:“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打我,快点带人搜啊。”
我这句话好像预言,讲完就来人了。
“报告江队,七队六七组等待命令。”过来的人明显是等级高于那边还没从车里出来的人。
“行。”
江旺诚看我好了就没扶我,整个人往车里找了一下,在后座那出一个密封袋。
“找你们队的狗来。”
江旺诚把密封袋给那个人:“搜出这个人待过的地方。”
“是。”
那人把密封袋接过,往刚刚他来的地方小跑过去。
车上陆陆续续下来人,最后大概十七个人和一条警犬,那人招呼江旺诚过去,江旺诚带着我就过去了。
“这是拉克,我们队里最灵敏的狗狗,”那人示意江旺诚牵着拉克。
“不用了,走,我只关心安宁,走吧。”
那人点头,戴上一次性手套,拿出袋子里的东西让拉克闻,拉克闻了两下就往鹭远老区走。
我们跟着拉克以及贴了编号看上去是七队的警员一起。
我记性要是没记错,在安康的四栋是个分租的培训教室,福祥则是三栋,鹭远是五栋。
拉克闻味向一个地方走,按道理是不可能这么的准确的。
拉克现在在前面带路的样子就像把人放在他面前一样。
拉克带着我们停在几栋楼面前狂吠。
“拉克,走。”
七队那个和江旺诚讲话的警员呼着拉克。
“唔旺!”
拉克的声音特别大,叫了两声就往里面猛的快步小跑,后面牵绳的警员几乎被拉着小跑。
拉克没有转向第五栋,而是继续往里面跑。
往里面跑,它有时还发出咕噜噜的危险声。
拉克一步步拉着绳,牵引着我们,直到站在十三栋下面时,一股铁锈味微微的萦绕在鼻尖。
“咕噜噜……”
拉克低吠着。
“江队?”
七队那人刚问完话,拉克就冲了进去,被拉着的警员差点被铁门划到手。
我们也没讲什么直接派人守着门,然后上了楼。
铁锈的气息像一块轻飘的丝绸随着细微的分也围着我们绕上几圈,越往上那锈味就越浓。
我看见楼层上贴着的“4”,不舒服的揉着鼻子,这味道已经像放我面前几步远一样了。
继续往上,浓郁的锈味伴随着一股清新的气息侵入我的鼻腔。
我厌恶的捏着鼻子,那两股味道放倒是恶心的人想吐,就连捏着鼻子那味就像是可以从你气孔里钻进去一样,惹的一身粘稠。
最后我、江旺诚和三个七队的人到了8131的门口,拉克完成任务已经转头全身是要走的感觉。
江旺诚看着完好的锁:“去找物业的来开门。”
“是。”
那个牵拉克的警员没有带拉克走。
没多久,起码没有等到我习惯这股味道的时间,警员带着一位大爷坐电梯上了啦,大爷看着我们的样子多是敬畏。
“咋了警察同志?”
大爷看见我们笑嘻嘻的,然后闻着了味:“这个小伙不是讲了不要带生锈的东西老是带回来。”
“大爷可以把这户人家的门打开不?”江旺诚指了8131。
“当然。”
大爷把身上搭着三串钥匙,大爷在三串钥匙里找出房门钥匙开门。
一开门就看见面前摆放了一堆破铜烂铁,但是这堆破铜烂铁一看就知道不是它们的,这堆铁时间生锈不超过三年。
“哎呦,有是这堆垃圾啊!”
大爷低声抱怨:“明明就是个读书的小伙子怎么可以天天去找一些味怎么重的铁。”
“大爷你是说这个住户是一位读书人?”
江旺诚手上捏着牵狗绳,泛白的大拇指指尖说明了他已经知道了我的推想。
“是啊,白白净净的,看上去就像那种规矩的人,没想到隔三岔五弄一些这个,讲了几次了,态度还可以,现在都这么大一堆了!”
大爷看上去很生气:“他这样叫我直接把这房子收回来了!”
“大爷,问一下这个房子是租的吗?”
“是啊。他租了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