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和我?”我有些不确信的看着面前无奈的菜芽。
“是的,那个疯子已经快逼起我们三位审讯员想开门给他一顿胖揍了。”菜芽扶额翻白眼,已经看的出来他们这种正经审讯不能用酷刑的痛苦了。
“你们到底问些什么?”
我不是很理解他们的行为,我认为关于吴启钢没什么好问的。
“有关作案的动机和手法啊!”
菜芽又翻了白眼:“讲起这个就气!这个人根本就不把人话听耳朵里,一直拼了命讲自己那个恶心人的做菜步骤!谁要知道那个好不好吃啊!多变态!”
“他难道没有和你们炫耀自己的作案手法吗?”依照我大学学习的心理学来讲吴启钢一定会这么去做,除非他有意找人炫耀。
哦,对了,他想找我炫耀来着。
“没有!他要找你,他讲和你讲每一个细节,”菜芽做了个想呕的动作,“还细节,恶心。”
“走吧。”
我心里大概知道为什么吴启钢要找我了,吴启钢应该小时候因为这样的变态行为做出了什么代价,而后他选择过一段时间的正常生活,只是某些原因又开始了这样的行为。
他的作案动机十分的简单,只是因为异食癖去伤害这些孩子。
“行啊!走,快点把他的证据弄到手让他去监狱吧。”
菜芽听我答应下,直接一把拉起我手腕往电梯走,一路疾走生怕我反悔拉的我一个一八几的大汉差点摔跤。
一进审讯室的门就看见江旺诚挎着脸站在那个玻璃面前。
“江队,还审吗?”
菜芽带着我一进门就把门关上了,放开我手腕的同时站在门的前面,那一脸正常的样子真看不出来是一位守着门不让出的人。
“审!叫换人进去。”
江旺诚转头看见我挎着的脸又更加臭。
“他叫你来听他狗吠你还和那个看看见shit的狗一样跑过来。 ”
江旺诚的嘴我头一次听见这么国际的臭,我转头看菜芽,她瘪着个嘴和一边记录的鸡仔对视,装作看不见我,我转回来。
“你看她干嘛,你俩物种不一样没意识交流,”江旺诚边讲边嫌弃的龇牙,“不舒服还来这里找罪受,这种脑子里浆糊带蛆的人会和你讲什么舒服话。”
我又看菜芽,菜芽这次看我了,她猛的点头示意让我去听。
我正以为她会给我讲两句,结果她直接看天花板无视我。
好家伙,精神上的支持。
我再次转回来:“江哥,咱有话好好说……”
“呵。”
江旺诚看向吴启钢那边阴阳怪气讲了一句:“这个事你哥我决定不了,想去就去。”
虽然知道他不是真心,看他那副我欠他八百十万的样子和烦躁到捏手指尖的动作就知道了。
那又怎么样。
“得嘞哥,我马上出来。”
我脸上挂起笑,装作看不见他那臭脸。
我不管,他到时候骂我这事有一部分得是菜芽的,她教我装作看不见的。
我拧开门,吴启钢听见响声就向这边看过来了,看见是我后脸上挂起绅士的笑容裂开的嘴角弧度就更大了。
“来了,您好。”
吴启钢这个时候还很有闲心的微笑点头表示自己的欢迎。
我没有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
“先生你来了就请坐,我的故事很长,您站着可能会很累。”吴启钢眼神看着他面前的椅子示意我坐。
“我只是来看你一眼,又没打算问你什么,干嘛坐。”
我满不在乎的打量着他。
吴启钢听见我讲的话后开始皱眉,眼睛片下面文儒的眼神渐渐的沉下去,嘴角在他不自觉的情况抽了两下。
我看他这一副要发疯的前兆,不但不顺着他,还刺激他:“差不多了,那我走了。”
我耸肩转身:“也没什么好看的。”
我说完这句话事我明显听见吴启钢的呼吸加重,不用我看都知道他现在瞪着眼看我的背影。
在我走出第三步他突然开口。
“哈哈哈,有意思,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我偏找你不可吗?”
他最后几个字有咬牙的感觉。
我只是走慢点,对于他这种问题不难判断,特别是在大学的书上,他的情况简直可以当事例讲解课堂了。
“切,无非就是想找个看上去也不正常的人,让你感觉自己不是孤独被排斥的,外加反社会心理逼疯一个算一个呗。”
我讲完时已经站在了门前面,拧开门把时我还转头特意看他的样貌:“再也不见,明天你就可以被判了。”
吴启钢眼睛瞪的老大,如果我仔细去看就会发现他的瞳孔收缩的很小。
我刚拧开门就被江旺诚一把拉回去。
江旺诚身为兄弟还是担心我受里面吴启钢的影响。
“哎!江队里面他发怒了。”
菜芽眼疾手快关上我拧开的门,隔着玻璃观察吴启钢,就门关上那一刻吴启钢就蹿的起身猛扯手链。
江旺诚看吴启钢这样,接着看向我:“你咋嘴欠到他想揍你的。”
“可以啊!”
江旺诚抓我的手松开猛拍我的背。
我被拍的踉跄,他就是故意的,加力接着拍,拍完一阵就一把又揽过我的肩把我压低头。
他和菜芽仔细看着里面。
我自然也不会错过我安排的单人戏剧。
吴启钢链子扯的哗哗响,已经半站起来了,他的脸扭曲着再也没有刚刚的那绅士的微笑,眼睛死睁着,鼻子上的皱被挤出来,嘴角被扯的老开,脸色开始胀红。
他拼命去扯着链子,手上的痕迹可以隔几步就看清楚的紫青,他深深的呼吸声在这两间房里传着。
之前的样貌如果是伪藏在绅士下的变态的话,现在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发怒怪物。
“我说!我一定要比你先,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可以猜透我的想法!”
“你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看我的眼神!根本就不知道我那时的绝望!”
“我也不想啊!”
吴启钢的反应变慢,好似一种要哭泣的状态。
“他们凭什么离开我……我……”
他突然又暴起,比刚刚还要猛烈。
他的牙龇着,整个人佝偻着去用力扯链子。
“我!”
“你们凭什么,对,你们凭什么……”
他又慢慢的平静下来,像是想到什么,坐下后整理自己能整理的着装。
表情又和最开始那样的温润儒雅。
接着他冲镜子这边抱歉的笑笑:“失态了,真是不好意思。”
后面就是他自己检举自己三个小时。
我拿着鸡仔给的打印版往三队办公室走,我现在要去找唐延复盘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