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按时响起,我动作较快的收拾完,早饭都没做,四点二十多就推着单车出门,到警局时约四点四十多。
我把单车锁在江旺诚的车边上。
坐电梯到了,推开三队门时除了江旺诚都已经坐在位置上冲泡着咖啡。
我拿着我的水杯也去泡了杯特浓的咖啡,我泡好刚好江旺诚领着几个警员一起回来。
我们队五个人加上江旺诚叫来的五个一起围坐在会议桌边上。
“庄锐和谭怡操作无人机在九竹州那边那座山上空寻找,凶手是那里的常居村民,对地形和环境熟悉,而且九竹山没有监控更加需要你们的监控。”
江旺诚正式开始时先转头看向远一点位置的一男一女。
男警没带眼镜,断眉薄唇看上去不像是那种搞科技类的人,反倒是女警戴着厚重的方框眼睛看上像些。
“到时候你们带十台无人机去查巡。”
江旺诚讲完下一句还没蹦出就被庄锐打断:“十台,哥!那个山你看是十台能解决的吗?讲出来我都不信。”
江旺诚转头看着后面的模拟地图,沉默一下。
九竹州是著名的临江自制区,闻名的旅游项目是低山观光,可是九竹山的高度却有三百米以上占地近六分之五的九竹州。
“要不你们再借点?”
江旺诚转回头把问题又抛给两人。
“技术部不够借的没那么多,”谭怡手指关节微曲推了推眼镜,“你可以要庄锐的那批实验货去顶顶。”
“靠!那也不够啊,把你的也拿出来。”
庄锐给江旺诚翻白眼:“早知道你查九竹州我就叫技术部多几个人来了,刚刚就讲都讲不清还不是我们俩和你爷俩好被你骗来。”
“哈哈哈,对,到时候请你们吃饭哈。”江旺诚和他俩打哈哈着,下一秒冷脸继续。
“技术部安排好就看分队上山,九竹州是没有居民固定地址的。”
“我们要分成至少二十队在中山区和高山区搜寻他具体的位置,在中山部会有村民集聚的几部分。”
“李衡带着人少的二队去寻找集聚村落,陈怀仁和我们队就凑起去分小队找王锦寺。”
江旺诚边讲那边两个人依次应声。
首先应声的是二队队长李衡,李衡这人一张国字脸,眉毛浓密和江旺诚像一种汉子男人。
接着应的是陈怀仁,他是九队队长,最大人口部队,和在场的所有人气质不同,他带着自内的压迫气质,长像道是普通。
“还有张峰你带六队守着九竹州的四周,你们队那三十几人能围住九州湖吗?”
“绝对没问题。”
张峰这人又些许严重的地方口音,人长的憨厚,眼睛和他看上去的年龄不符,看上去快四十的人眼睛确实干净有灵气。
“行怀仁和我的队就固定俩人一队,谭怡、庄锐在一块好下达指令。”
江旺诚把那个模拟地图放大:“还有注意自己安全,还有问题没有。”
“没有。”我们都齐声回应江旺诚。
“行,庄锐、谭怡、李衡 、陈怀仁和张峰你们去准备一下分批到九竹州的港口等待。”
那五个人点头各自出了门。
“好了,接着是我们三队安排。”
“唐朝固定和唐延,林蛹和朝菜雅,我带赖汇,”江旺诚干脆的分完工,严肃的再补充,“以自己安全为主。”
讲完他们四人就出去准备,江旺诚帮着我准备着,末了给了我一把枪:“不会开就吓唬他,你没练按道理是不备枪的。”
江旺诚拍了拍我的肩:“但你昨晚和我讲的那话,我觉得还是得给你狐假虎威一下,我相信你最会忽人了,应该没问题。”
我看着他又拍了拍我要间他别好的配枪,冷冰的金属质感像是隔着皮革和衣物还紧贴着我的腰,本来不安的情绪在咖啡的刺激更加扯动我的心脏。
我们到九竹州坐船时他们还商量着找到人之后先谈话再看情况判罪。
我只是看着船边被划开的水痕静静地平静安慰着心中的不安。
到九竹州我们先是找到自制区的警局,可是这里的警局基本不怎么管事,安他们的说法是本地人淳朴没犯过什么大事。
我们只好作罢,只是找了个地看着庄锐和谭怡先放出无人机再分组上山。
夏天的太阳是越来越晒,我们在山上巡找了三个小时勉强把半个中山山找完,找的过程中我们发现这里的人普遍有给房子找掩体的习惯,房子在无人机的帮助下也很难发现。
“又发现一间房子,半山腰东南处一块土堆处的土房。”
我和江旺诚离得近往那边赶。
第六感告诉我危险的到来。
等到土房时却看见一位老奶奶听到动静出来明显被我们俩吓到,嘴巴不利索问:“你,你们是干,干嘛的。”
不安与危险的紧觉越来越强,面前看上的老人可不符合这感觉。
似乎是为了应证我的第六感。
“嘭嘭!”
我瞳孔紧收,身体被电流经过麻痹着,窒息感直冲大脑让我眼前看不清,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又是几声枪响。
我顾不上分析两次枪响的不同,朝枪响的地方跑去。
“赖汇!”
江旺诚本比我先跑,但被我超前。
江旺诚在后面用对讲机讲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我强迫自己冷静分析,抵制着窒息感让空气正常在肺部流动。
前面嘭的是散弹枪的声音,后面是警员配备的配枪。
我的大脑供氧不足,我没办法在去思考别的事情,全身上下冰凉着,努力将注意力在脚下期盼着可以跑的更快。
可是不知道什么还是怎么回事,我觉得自己越跑越慢。
直到一声清脆的声音刺激到我。
“赖汇!”
我的一身麻痹感再次上来,等停在朝菜雅旁边时都不得不扶着一旁的大树免得已经软透的脚让我一下跪倒在这里。
看着面前一大片的血痕我一下又感觉不到麻痹感,直到身体受不了憋气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我才看清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