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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探墓手札 > 第32章 杀伤力

第32章 杀伤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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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一瞬间非常愤怒,简直到了气急败坏的程度,几乎超越了骨子里对狗的恐惧。

我感觉那不管是个狗还是什么的,专门逮着我一个人整的行为非常地恶劣。

我发誓我下次见到那狗东西一定要给它点颜色看看!

我从后座下面翻出来了司裁偷偷摸摸的棒球棍,拿在手里比划了几下,才感觉冷静了点。

看胖子看我的眼神儿大概以为我疯了。

但我现在已经能心平气和地对话了,我一把捞住萧肃生的胳膊,问他刚刚打开车门的时候有没有见到一条狗跑走了,黑色的,眼睛是绿色的。

萧肃生看着我摇了摇头,我能看出来他这次是认真的。

我扶正了我的帽子,扛着棒球棍便下了车。

深更半夜,四周万籁俱寂,一阵阴冷的凤吹过,吹得人心都凉了。

我忍不住眨了下眼,司裁突然从后面跳了下来,吓我一跳,只差那么一丢丢的距离,我就扛着棍砸他脑袋上了。

看到是他,我翻了个白眼。

“不是吧?你这么狠。”司裁大惊小怪地嚷道,抬起一根食指,小心翼翼地把棒球棍儿给推开。

人不狠,站不稳。

我懒得搭理他,四下张望,但就算我们拿着高强度的手电筒照着,可见度确实也太低了,到处都是枝枝杈杈。

萧肃生半蹲下来,捡了根树枝挑开地上的枯叶,我反应过来他是想看看有没有脚印留下来,急忙也蹲了下来。

这时候胖子也跟着下来了,深更半夜,我们四个人蹲在车外,快把地皮扒掉一层了,也没有看见半点痕迹。

眼下也顾不上司裁这么个外人在了,胖子问我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没醒的时候想象的。

他拿着树枝一指远处,“比如说,你看到的绿眼睛啊,有没有可能其实是鬼火,这怎么形成的大家都知道,然后你太紧张了,就想象出来了一条狗,你本来就怕狗么,从科学的角度来看,这是完全成立的,你看那边的树叶,组合起来也挺像个狗的。”

我根本不敢顺着胖子指的方向看。

成立个鬼,鬼火都是夏天干燥的时候产生的,这冰天雪地的,我叫胖子重修一下物理。

他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尴尬地挠了挠头。

“那么现在就有两种可能。”胖子拿着树杈指点江山起来,“一种,从唯物学的角度来看,那就是个狗,可能是饿了吧,二是从我们行的专业性质推断,那是个狗的魂魄,惨死了,可能跟你有什么恩怨你好好想想有没有做过对不起它的事儿,不过别担心我觉得第一种的可能性还是挺高的,小江风作为我们这儿最细皮嫩肉的,被看上也是正常……嗷你打我干什么我在分析啊?”

这辈子十米之内有狗没我,我能跟狗有什么恩怨,我扛着我的棍儿没有言语。

“好的好的下一个,”胖子被迫举手妥协,但说着说着,他的脸色却突然沉重下来,“有人在搞鬼,你不知道狗的训练方法,只要给它你的东西闻,别说隔着个车皮了,一百米内埋在土里它都能给你挖出来。”

好晦气的说法,胖子这么说完我瞬间感觉四周凉风阵阵,脸都绿了。

就在这会儿萧肃生拍了拍我,叫我把见到的那只狗给画出来。

胖子和我瞬间就悟了,司裁很快翻出来了笔还有牛皮纸。

没有更多的了,凑活用吧。

画画对我来说再简单不过了,并且我硬笔画走的是写实派,其实之前那车上我还捎了点颜料,还想着有什么特别好看的给画下来,但今天晚上这一出,全丢里面了,估计是找不回来了。

我趴在车上,他们几个在我身后围观,就一个头,我三下五除二就完工了。

司裁仗着个子高,一看到我停笔就把纸给抽走了,扫了两眼“啧”一声。

胖子探过去了脑袋,惊讶地看着我说,“不错啊,小江风,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手艺呢。”

其实我心里挺得意的,但我压制住了,摆了摆手。

萧肃生看了一眼,就说那是只獒,司裁也同意了他的观点。

萧肃生胖子和我忍不住对了下眼神儿,我知道我们一定是同时想到了那帮子姓关的。

胖子是个急脾气,一下子就火了,让我不要担心,也不要明天依计划行事了,就现在,给我讨回公道,他也从后面抄了个家伙,气势汹汹,就要带着我们去村子里逼问去了。

因为这半夜突如其来的插曲,我们三个都没有提出反对。

我扛着棒球棍儿,走在了胖子的后面,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还挺帅的。

但萧肃生很快就悄没声息地跟上了我,他看了眼我,有点犹豫,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太好开口。

我就机警又有眼色地凑了过去。

“你帽子上的毛毛球歪到前边了。”萧肃生看着我,顿了几秒钟,平淡地说道。

……

我沉默了,把那该死的毛球一把捋到了后面,瞅瞅大冬天一身深灰色冲锋衣的萧肃生和黑皮衣的司裁,自我良好的感觉顷刻间灰飞烟灭。

我也平淡地转移了话题,我看着地面,偷偷地跟萧肃生说其实这不是我第一回看见那狗,那獒了,刚开始快进村的时候,我就看到它了。

我们默默地走着,走了很长时间,长到快到了村子的另一边,就在我几乎以为萧肃生不打算开口说话的时候,他略微侧了脸过来。

他说他杀过獒,没事。

我心头顿时大定,走路的精气神儿都足了很多。

我们四个挑了个村里头盖的最好的房子,人家都是土坯的,就它是个砖墙的。

我正犹豫着这接近两三米的铁门怎么打开的时候,司裁疾步跑了疾步,蹭蹭毫无动静地便攀上了门,我们听到里头的狗只叫了一声,就蔫了,然后司裁从里面打开门,冲着我们招招手。

那气定神闲的架势仿佛是邀请我们到他家里观光一圈。

不愧是有过几次翻墙经验的人,胖子冲着他比了个大拇指,“兄弟,经常干这样的事儿吧,怎么就有这癖好呢,多好的特长啊,这之后要是我们没吃的了……”

没人想在这个时候听胖子咕咕叽叽,我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们毫不费力地就找到了这家主人睡觉的地方,我瞅了瞅,正是之前恶狠狠指着我的那位,这可真是冤有头债有主了。

那人被从睡梦中惊醒,看到我们几个跟见鬼了似得就要大喊,但他刚张开嘴就被胖子塞了团布进去,只能惊恐地看着我们,拼了老命试图挣扎,司裁几下拿着下面捡来的绳给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我以前在我同学那儿也看过这种捆法,除非有人解,否则绝对不可能自己挣得开。

是专业的,司裁这个人还挺神神秘秘的,什么都会一些,我有点对他刮目相看了。

胖子点了下打火机,火光才微弱地点亮了周围的区域,那人疯狂蠕动着的动作幅度才逐渐变小了点,困惑地瞪着我们。

胖子拿着他那个高尔夫球杆磕了下桌面,轻描淡写地威胁他道,“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然的话就把你的脑袋当地皮敲下来,明白了你就点点头。”

他这话对于一般的,尤其是像我这样的人,无疑是好使的。

可对我们面前的这人来说,好像作用不大。

那人看到是我们四个,反倒是逐渐冷静了下来,他听着胖子的话,脸上显露出来了一种冷漠、厌恶但却不恐惧的神情。

甚至夹杂着几分淡淡的轻视,这种情绪出现在这个人的脸上无疑特别奇怪的。

论人数,我们有四个,他只有自己,论武力,我们四个现在谁都能把他的脑袋当榔头敲。

他有什么好值得轻视的呢?

胖子一下子就被激怒了,拿着球杆便砸了下那人的腿,我呆呆地扛着我的那根棍儿,有些犹豫自己要不要出手。

胖子这一下砸得挺狠的,那人抱着腿打了好几个滚儿,但胖子到底不是穷凶极恶之徒,收着力道。

司裁就说着让他来,一下子就从皮衣里掏出来了把匕首。

鞘上嵌了块什么东西,司裁掏出锃亮的匕首冲着那人晃了晃,猛地往下一插,我急忙回过了头,没敢看。

等我小心翼翼扭头过来的时候,看到匕首的刀尖儿已经贴上了那人的眼球。

司裁让胖子扒开他的眼皮不让他闭上,“别动,我的手现在没有以前那么稳了,一个不小心的话,你的眼球可能就会被插爆掉,到时候坏了就只能挖出来了,不过这个我倒是专业的,可以放心。”

司裁边说边拔掉了那团布。

居高临下,他一脚蹬着桌下铺着的木板,比胖子多了很多狠劲儿,是很能压得住人的气势,并且刀尖儿悬在眼球上,

他逼视这那个人,一定是很彻底地了解过逼问的技巧。

我能清楚地看到那人的额头上不断地冒着汗。

看得我都紧张起来,我站在萧肃生旁边,拉下围巾试图松口气。

有那么几秒钟的功夫,我刚扒拉下围巾,那个人突然便盯住我看,死死地盯着,这种眼神儿让我很不舒服。

然后场面一下子就失控了。

“鬼,鬼啊,”那人指着我拼命地挣扎起来,他全身都止不住地颤抖,死命地往墙角里靠,“别过来,别过来!”

我们都不明所以,但没等他再继续叫嚷,胖子就又重新把他的嘴给堵了起来。

但那人还是不肯消停,司裁烦死了,三两下把他的胳膊腿上的关节给卸脱了,那人疼得脖子上的青筋都爆突了起来,但到底安分了不少。

他们三个都回头,看向了我。

我没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也没有变化,我不知道我的脸什么时候这么有杀伤力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QAQ哒哒哒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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