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姁向卫谌渊服了软后，她的日子终于好过些了。

画舸沿江北上，春末夏初的夜晚，微风已经开始透着丝丝缕缕的热气。林嘉姁连呈上来的橙皮凉茶都没空喝，视线胶着在棋盘上，不甘心地轻声嘟囔。

卫谌渊提笔濡墨，“笨蛋，过来，你又输了。”

林嘉姁白净的小脸上画满了各式涂鸦，额间是一只乌龟，两腮写着大大的“笨蛋”二字。眼看狼毫笔马上又要戳过来，她不乐意了，伸手抢笔，“你画了我那么多次，也该轮到我画你了！”

“愿赌服输知道么？”卫谌渊在她小巧的鼻尖上点了个墨团，“朕可不会让你。”

林嘉姁往旁边躲，用袖子把脸擦得一团花，“那你以前为什么会输给我？”

卫谌渊瞥来一眼，林嘉姁像被蛰了般转开目光。她现在逐渐明白了，过去的他很多时候都是伪装的，眼前这个喜怒不定的人才是他原本的面目。

婢女端着热水和巾帕进来为她将墨迹擦拭干净，卫谌渊看她闭着眼睫仰头的乖顺模样，指腹微动，摩挲着扳指上的云龙纹路。

婢女退下后，他勾住她的腿弯，把人抱到百宝屏风后的梨花榻上。

林嘉姁的脸颊腾地一下红了，下意识挣扎，卫谌渊扣住她的手腕，捏着她的小脸便吻了上去。

他贴着她的唇瓣厮磨，发出缠绵而濡湿的吮吻声响，林嘉姁羞得满面飞霞，情.热的氛围愈发浓重，滑腻灼烫的舌尖在她口中肆意含搅，悉心品啜香软柔甜。

略显急促的呼吸声越加清晰，叩门声蓦地响起，传来谢晟的话声：“陛下，微臣有事禀奏。”

卫谌渊这才离开林嘉姁的唇瓣，拇指擦去她唇上亮晶晶的水渍，“就在那儿说吧。”

“闫帝送来国帖，欲派使臣拜访陛下。”

谢晟拿出帖子逐字逐句地念，林嘉姁的意识仍有些游移，轻喘着靠在卫谌渊怀中。

卫谌渊一边听着谢晟的话，一边盯着她咬唇羞怯的模样，箍在她腰间的手力度加大。

屏风外还站着别人，林嘉姁紧张得掐住手心不敢发出声音，奇异的感觉像浪花般拍打着她，她的心跳越来越快，最后酥麻战栗地倒在他怀中。

她甚至不知道谢晟是何时走的，神智回笼，对上卫谌渊越发幽深的黑瞳，想起方才自己丢人的反应，别过脸大窘道：“不要，不要再来了，我害怕。”

“怕什么？”卫谌渊将她困在怀中，唇瓣若即若离地擦着她的肌肤，微哑的音色直入耳廓：“你早晚要习惯的。”

林嘉姁面如春桃，在心里骂他恬不知耻。卫谌渊把她的下巴强掰过来亲吻，而后改了主意，让她下去跽坐在绒毯上，长指抚摸她鲜红欲滴的唇瓣。

过了良久，卫谌渊把林嘉姁抱起来，见她一脸忿忿，给她喂了口茶道：“朕说了你要习惯这些。”

经过这通折腾，林嘉姁疲乏不堪，换上寝裙准备歇息时，一名婢女突然塞了张纸条进她手中。

她好奇地背过身打开，白纸黑字，赫然写着——

九皋残，林峥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