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陈九：

今天是2022年8月9日，如果阿九回忆不起来的话，黎行就“勉为其难”地多描述几句吧！

8月5日，我从家中逃出，8月7日，5号回林城的阿九踏上去广州的动车。

也就是距离上次见面分别已经过去了两天。

总之那天很高兴，无与伦比的高兴，原因之一是下午可以见到阿九。

彼时父母正在办完事回家的大巴车上，我可以尽量省略那些繁琐的解释程序，不需要面对他们看起来万分关心却像是束缚的脸。

窗外暴雨如注，我即将踏入雨中。

雨大也没关系，满身潮气也没关系，我只是很想见你。

以前我半开玩笑半有想法说出“我去找你好不好”的时候，或者你忽然间问我“你在哪里”的瞬间，我总是反问着“你不会

要来找我了吧？”

无线电波连接着的另一边，你就会回我“你别上头”和“我没那么上头”的语句。

我觉得那里面有无奈。

但是也有我盛开没多久又熄灭的期待。

那么，那个8月5日回林城，8月7日回羊城的人呀，难道不是上头吗？

你真的好可爱，回来一趟待两天，你这样难道不算是上头吗？

我不知道你是用掉了什么样的假期，走了多远的路才回来，但是无论风雨我都要来见你。

很奇怪的是，那些沸腾汹涌的心情总在看见你那一刻被抚平，说不清是矜持还是你太清冷，反正没有一次能达成见到你就抱你或者亲你的目标。

我专心致志和你讨论“上头”的问题的时候，你居然逃避问题，你以为接吻就可以吞吃掉我的调侃吗，你不知道你脸红的样子多可爱。

真的好奇怪，为什么我会那么粘人，为什么那么想做你的挂件，世界上真的会有皮肤饥渴症，无时无刻不想挨着你。

你有点像小时候家里抱养回来的小奶狗，因为被逗弄过了头所以委委屈屈地缩在角落里面，你怎么那么可爱。

女朋友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只是想挨着你罢了。

你变得更加克制，但你还是会顶着蓬松的头发拱拱拱，鼻尖有你洗发水的味道，和我发尾的一模一样。

它们相遇，缠绕，然后度过日与夜。

不过谁来告诉我为什么我们一天多看了十几集盗墓电视剧，还要在大半夜看恐怖游戏直播啊。

你太过分了，明明知道我最害怕，我真的没想过，你在我身边营造出的结界可以抵御恐惧，焦虑，大半的消极情绪，但你离开之后，我怎么办呢？

不过，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吧，先纵情享受不是我一直以来的信条吗？

到底是哪里来的沙雕情侣啊救命，可是就是好想和你贴贴蹭蹭抱抱亲亲嘛，就是好喜欢你。

要不以后回来就找机会去找你吧，让这把爱情的火把自己烧晕烧坏再说，什么以后什么未来，让我在纵情后幸存下来再说也不迟。

真的会像有皮肤饥渴症一样，无时无刻不想挨着你，也喜欢你碰我，摸我，虽然稍稍有些不要脸，但比起几个月见一面，触碰当然更重要。

不知道为什么，在你旁边就是好喜欢睡觉，大概是觉得很安心，很平静，可是总在凌晨六七点醒来，有时感受着你乱动，有时候就像贴着你睡，可有害怕砰砰乱跳的心跳吵到你。

所以我决定下次醒了就好好看看你。

后来的心情是是什么呢？葡萄留在嘴里微酸的余味，心里酸到泛涩泛苦，因为啊，和你分开永远是件不想去接受但又不得不接受的事情。

这一次分开不像上次啦，那次下雨的冬天，在车站看你走，没出息的大哭了起来。

这次不是舍不得你走了，而是像你说的，要好好学习，要告诉自己未来可期。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底气和家里说明呢？

有时候很烦找各种理由出门见你，因为我觉得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和父母没关系，我想怎么谈喜欢谁都和他们无关。

我确实觉得自己谈恋爱和家里没什么太大关系，但是我不想让他们不喜欢阿九。

你与我或许暂时还没有在他们眼里需要的那些朝夕与共的相处，啊不，严格来说曾经也是有过的，只是现在的我和现在的你总是聚少离多，可是你对我来说，像天上星。

我之前想，要不直接坦白了谈恋爱这件事吧，反正他们虽然不是太愿意，也不会拦着，可是我却忽然不想也不敢冒这个险

我不想他们觉得你不好，一点也不想。

所以每天在纠结中斟酌，三思中抑制着坦白的冲动，总之就是这样又年长了一岁。

生日于我而言并不是什么重要的需要经历什么仪式的日子，但是一个被称作中国情人节的日子。

半个月前，无论是蛋糕店还是奢侈品店都开始为其造势，玫瑰钻戒，项链或者什么别的更有意义的礼物在情侣间比比皆是。

我觉无趣至极，浑浑噩噩到今日。

倒是练车回来的路上见一对耄耋伴侣，已是银丝华发，却也携手与年轻相似。

一人一束鲜花，一为香水百合，一为热烈雏菊，碎步把那人间至。

我憧憬着未来有一天与你有这相像的生活，耄耋亦有浪漫。

你会不会笑我说，从前不知谁总说买花是没有意义的事？

——

有天在网上看作品的时候，再一次感叹choker真的好色气。

舍友调侃说“叫你男朋友戴给你看”，只能说当时脸一热，好像鼻子里记载过的阿九的味道一瞬间疯狂地涌向鼻腔，嗅器捕捉到又放大扩散。

我数着与你分开的日子，也计数着大姨妈的延迟。

提心吊胆，提心吊胆，它没有如约而至。

你为什么丝毫没有哄人的自觉，你不知道我很生气嘛，你不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吗？你不知道我很需要你吗？

也许你有在用“果然还是烦了”这样的理由来安慰那些没有言语的瞬间？

或者你早就觉得总有一天会这样。

你为什么不与我交流？你为什么能一两天不理我？

对我来说这显然是一个超纲的问题了。

我没有花什么整段的时间想你，可是那种委屈憋闷的心情就像丝丝缕缕渗透进了生活，下楼买饭也好，抄笔记也好，等小说加载也好，都会想起。

说不定你会觉得这样也好，以后不必那么大动干戈特意回来见一面。

黎行

2022.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