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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Friend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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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蒂尔达经过一系列的旁敲侧击,知晓了他们没有再一次把她送回孤儿院的意愿(“说实话玛蒂尔达,我觉得我们没有送你回去的理由,我们当然不可能说你是一个巫师……这太疯狂了。”)

玛蒂尔达知道像他们这样的普通人被魔法界称为麻瓜,汤姆里德尔有提过一嘴,但是她并没有放在心上,斯拉格霍恩的态度对麻瓜群体也明摆着很冷淡。但玛蒂尔达还是认为,直呼他们为麻瓜还是有些不妥当,于是她只说“那些不会魔法的人”

斯图亚特夫妇自然是惊讶于玛蒂尔达的魔法能力,每当玛蒂尔达无所顾忌的时候,几本书会突然从正在看报纸的斯图亚特先生的背后窜出来,狠狠砸向她的鼻子。

玛蒂尔达想他们得等过几个星期,几个月甚至过几年才能真正接受这个事实,即便他们发誓自己绝对不把玛蒂尔达送进那些可怕的实验室去当小白鼠

由于不知道斯拉格霍恩到底是哪个时间段到访,玛蒂尔达只好呆在家里,反复的看着那张入学通知书,并思索她会在那几科魔法考试中得到及格,并跟原先并没有半点兴趣在魔法上的的斯图亚特夫人讨论巫师银行

(“他们肯定是用有九个头的蛇或者一株食人花看管金库……我可以肯定,有的金库肯定金光闪闪,所以人们再进去之前必须带上防护眼镜,防止被亮瞎眼睛”

“如果他们用的是金子铸成的货币,那肯定很麻烦……想想吧,在银行门口看见一个满口袋鼓鼓囊囊的,谁都会打一眼它的主意”……)

终于,等到下午玛蒂尔达快要不耐烦崩溃爆发的零界点,斯拉格霍恩又突然出现在客厅里。斯图亚特夫人吓了一跳,而斯图亚特先生因为他刚出现时的爆轰声而吓掉了自己的眼镜。

“真是抱歉……我本来想用壁炉的,但这里没有连飞路网,我自己走过来又太愚蠢了,是吧?”斯拉格霍恩亲切的说,即便这屋里只有他知道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你也应该传送到门外敲门!”斯图亚特夫人攒着胸口的衣服说,斯拉格霍恩好像没听见)

“监护人可以陪同,实话实说今天时间很赶……但是首先要去古灵阁换一些巫师用的金币,你们有自己的钱吧?”斯拉格霍恩用魔杖在空中列出玛蒂尔达要用的长长的清单

“我们当然有自己的钱,”说到这斯图亚特先生底气便足了一些,“我跟你们一起去吧,伦敦这里我还是很熟的”

没想到斯拉格霍恩痴痴地笑了笑,随即又让斯图亚特先生和玛蒂尔达紧紧抓住自己的手臂,这不太容易,因为他的胳膊上全是赘肉还穿着一层由上好布料缝制的厚厚的衣服,导致有种滑溜溜拽不住的感觉

没等玛蒂尔达回过神来,她就如像是被陷入水涡之中,世界天昏地转,像是爱丽丝梦游仙境里跌入了深不见底的兔子洞的虚空感,一切似乎都形成了一个漩涡,玛蒂尔达顿时感觉午饭有一种“呼之欲出”的感觉。玛蒂尔达还看到了斯图亚特夫人惊恐的表情,还有那一声没有听到的惊呼

不及一秒钟眨眼的功夫,玛蒂尔达就感觉自己的脚又稳稳地踩着伦敦某一处街道上,手脚还健在,身心却并没有因此放松

“随从显行不好受对吧?但是对我这种老头子来说比坐飞天扫帚好多啦”斯拉格霍恩安慰道,但其实并没有什么效果,因为斯图亚特先生依旧在干呕,而且还一副体力不支的模样

“我们最好赶快去,”斯拉格霍恩说,“虽然学生们都在上学没什么人,所以估计他们很早就关门了……”

玛蒂尔达看见了一家小酒馆,而且从窗户远远忘进去有几个奇怪打扮的人在一杯一杯地喝着酒,其中一个酒杯还是装饰用的头盖骨,一边仰头畅饮一边哗啦啦地漏。他们看上去像是万圣节打扮成鬼魂的那些人

“下午好,汤姆”斯拉格霍恩半推半领着玛蒂尔达和斯图亚特先生进了这家酒馆,而斯图亚特先生因为看不到撞到了玻璃门上

玛蒂尔达看到斯拉格霍恩口中说的“汤姆”在吧台旁放下了手头中的活,忙不迭向他们这群人走去

“斯拉格霍恩教授……”老板汤姆说,他一直弓着背,个子本就不高的他显得又矮人一头,玛蒂尔达突然想到汤姆看到这样卑躬屈膝的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同名者的厌恶?

“好久不见……来带新生去对角巷吗?我还以为会晚些时候来呢”

“我顺便去拜访一下我的老朋友……没那么热爱工作,汤姆”斯拉格霍恩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知道,费德勒·波宾在对角巷开了一家药店……要我说,过几年他开个大型连锁没有问题”

酒吧老板汤姆连连奉承着,而玛蒂尔达和斯图亚特先生则被晾在一边

斯图亚特先生环顾着这家小酒馆,这间小馆布局有些拥挤,有时候还有些嘈杂——尤其是当那些人在玩一种会霹雳爆炸发出声响的扑克牌时,更是让他皱起了眉头

而玛蒂尔达钟情于酒吧老板汤姆鞠躬的幅度,他看上去快要变成一个直角了

“我不认为这里能买到清单里的任何东西”斯图亚特先生有些质疑,刚想说些什么,才发现酒吧老板在死死的盯着他,他这才一句话也不哼

(老天,你是没见过猪头酒吧,那里有人真的敢用真的头盖骨做酒杯)

“当然不是,先生,我们要去对角巷,”斯拉格霍恩这时才想起整理自己歪斜别扭的领口,“我们走……”

他们来到酒吧的后面。看起来像是个死胡同,玛蒂尔达想。她看到斯拉格霍恩用魔杖指着靠近一个垃圾桶旁边的一道墙,似乎是要爆破还是什么,玛蒂尔达不自主地往后退了退

没想到,斯拉格霍恩仅仅是戳了不知道哪个位置的砖头,他们就像收缩一样慢慢的消失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大堆景色扑的将玛蒂尔达的眼球全都占满

这里比牛津街还要酷!要不是斯图亚特先生正在旁边同样目瞪口呆地看着,否则她说这个都要带句脏话

“我们先去古灵阁,可以用你们的……呃,英镑?这个玩意去兑换加隆,魔法世界的通行货币”

因为已经快到冬季,对角巷的行人寥寥无几,只有少数的魔法界家庭妇女们三三两两在购置闲置物品。所以玛蒂尔达能够清晰地看到两旁街道上的店铺,其中一家还在飘着零星的橙色烟火,扫了一眼就知道肯定是为了整蛊和恶作剧朋友用的

玛蒂尔达不禁想到汤姆盘条柔顺的黑发因为她的神奇烟火,而变成拽酷爆炸头的样子,不过这种事情成功率不高死亡率倒是百分百

还有一家装潢一看就很上档次的店铺,但是走进一看玛蒂尔达看到在橱窗摆着的只是一把扫帚样品,上面写着“彗星180——本世纪第一款超音速扫帚”。玛蒂尔达认为这个广告词还是有点夸大,直到玛蒂尔达还看到另一个橱窗摆着的是一把叫做横扫三星的扫帚,上面写着“横扫三星,让你成为登陆月球第一人”

斯拉格霍恩胖墩墩的体型与又高又瘦的斯图亚特先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两人的步伐又十分不一致,所以斯图亚特先生有足够的时间与玛蒂尔达攀谈

“斯图亚特先生,你说那个小门紧闭的店铺出售什么东西?”玛蒂尔达指着一侧唯一一家密封的小店

“我看看……”斯图亚特先生微眯眼睛,仔细看了看店铺的名称,“飞路……飞路嘭?类似炸药的东西?魔法界还有炸药吗?”斯图亚特先生紧张的看了一眼在前方带路的斯拉格霍恩

“很明显没有,但我们有各种各样的魔药和魔咒,不能否认其中一些的确很有危险性……”斯拉格霍恩刚抬脚跨过一个水坑,玛蒂尔达有理由怀疑他其实根本看不到自己的脚,更不用说水坑了

没等斯图亚特先生再次逼问,斯拉格霍恩就三步跨作两步,哼哧哼哧迈上了一家装修很高档大气的建筑的楼梯

门口有两个身高比玛蒂尔达还矮一个半头的妖精,他们向玛蒂尔达鞠了一个躬,即便玛蒂尔达看出他们并没有什么敬意。尤其是它们那张对于人类有些畸形的脸,更是让玛蒂尔达感到心头发痒,试图别开眼睛避免与他们对视。很明显,妖精们接下来便用一种审视的眼光扫视着他们一小群人,仿佛他们不值得信任似的。

幸好斯拉格霍恩一直再跟他们周旋,而斯图亚特先生早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数量可观的钞票

“我们本来打算把你未来的学费全都存进银行里……但是前几天我又听说有些破产了……所以这个巫师银行,也不是没有好处的”斯图亚特先生跟玛蒂尔达悄声说,玛蒂尔达个子不够高,他微微弯起腿,而柜台一个排列金币的妖精一直盯着他,手却依然在动。“你可以随时取你们那里的钱,我也打算开一个账户,把家里的目前的存款转移到这里,依我看,金子至少比纸张贬值得慢”

“那我们日常开销花的还是英镑啊”玛蒂尔达说,“而且每一次换算都得来这儿换,太麻烦了”

“我们有工资,玛蒂尔达,而且我不觉得他们会愿意把工资打在一个闻所未闻的银行里,尤其还是一群妖精掌管的”

但是事实证明,妖精的精明算计远超于麻瓜那点小心计,按照可怜的换算率,玛蒂尔达只有一个并不是装的很满的加隆袋子,和两个口袋装的满满的银西可和铜纳特。家里剩下的存款被装进了地下的金库781号里,而斯图亚特先生正缠着一位妖精要给他开一张银行卡,而不是一串生锈的钥匙

(“为什么不给我们转换成加隆?”玛蒂尔达气鼓鼓的说。

“等你有钱的时候再谈条件,巫师”妖精瞅了她一眼又在对它的账目。)

斯拉格霍恩忙不迭推着这俩父女离开了古灵阁,玛蒂尔达听到自己口袋里的硬币哗哗响,她甚至可以发誓这是她人生中最有钱的时刻

她本想原路折回,但是被斯拉格霍恩叫住,他领着他们往巷子更深处走,来到最后一家商店

面前的这一家小小的门店显得又破又旧,橱窗里没有摆着气派的飞天扫帚,而是一块褪色紫色软垫上的孤零零的一根魔杖

他们推开门,玛蒂尔达能听到叮叮当当的门铃响的声音,玛蒂尔达本想蹑手蹑脚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等候,却没想到斯拉格霍恩一个人就把它挤的满满当当

“下午好”玛蒂尔达正在看着这上百上千的魔杖盒子,摆列的整整齐齐,突然听到声音有点吓一跳

一个有着一对很浅的银色眼睛的先生好像在一排排支架上突然出现似的,玛蒂尔达发现他并不是很年轻,但动作也说得上是利索,他下了楼梯

“这位是奥利凡德先生,全英国最好的魔杖制作师”斯拉格霍恩站起来与他握了个手,简单的做了个介绍,看起来他对于手艺人也不是特别在意

“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很高兴再一次见到你,你上一次来我们店还是在三十年前了……雪松木,火龙的心脏神经,十又四分之一英寸长,弹性适中,我爸爸之前特别满意的一根魔杖”奥利凡德先生回忆说

之后他又转过头看到了玛蒂尔达

“一位要入学的小巫师?”

“是的先生,呃,不知道要不要自我介绍,我叫玛蒂尔达斯图亚特,明年来霍格沃茨上学,不知道是不是购买的时间有点晚……”玛蒂尔达有些犹豫,她想着是不是自己的确运气够倒霉在九月第一天生日,不过这个也倒没有必要跟别人说,“这是我爸爸”玛蒂尔达拽了拽斯图亚特先生的衣角,但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斯拉格霍恩身体的宽度是玛蒂尔达的两倍不可能是她的父亲

“不会的,有些巫师家庭甚至会让孩子在九岁十岁来这里挑选魔杖……但事实上他们并没有完全显示出魔法能力,而且最关键的是,是魔杖选择巫师……”

没等玛蒂尔达回过神,奥利凡德就手握一长条银色刻度的卷尺,问着玛蒂尔达的常用手,玛蒂尔达想一个傀儡一样抬着手臂,而卷尺在她身边量着各个部位的长度,玛蒂尔达怎么也想不到买魔杖需要量头围

玛蒂尔达就这样迷迷糊糊地听着奥利凡德念叨着“独角兽毛,凤凰尾羽和火龙心脏神经——”,感觉自己就像在冰凉的冷室里面剪头发

“试试这个”不知过了多久,玛蒂尔达才被递过一根魔杖,“黑檀木,独角兽毛,八英寸半长,弹性很强,试试这根”

玛蒂尔达接过了这根魔杖,并没有什么反应,而玛蒂尔达认为一个魔杖认定了她就会在末端燃放魔法烟花,这才够炫酷

“不,不—来,试试这根,金合欢,凤凰羽毛,十又二分之一英寸长,弹性尚可”奥利凡德又从背后的架子里取出一些魔杖盒,哐的一声放在柜台上

玛蒂尔达只是刚伸出手触碰到它,奥利凡德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走了,马上打开另一只魔杖盒

“黑刺李木,火龙的心脏神经,九英寸长,很柔韧,来吧,试试它”

玛蒂尔达试着握了一下它的尾端,突然听到仿佛是玻璃破裂的声音传来,斯图亚特先生推开门一看,原来是门口仅剩一盏的灯碎了。玛蒂尔达赶紧放下了手中的魔杖

奥利凡德仿佛听不见似的,频繁地让玛蒂尔达试试别的魔杖,有一次玛蒂尔达尝试使用一根冬青木和凤凰羽毛制成的魔杖时,一排货架直接跌倒,飞出来的魔杖盒子把斯拉格霍恩弄了个措手不及

但是奥利凡德先生好像还是没有注意,仿佛对遇到一位不得已难缠的顾客而感到异常兴奋

“我想想,总会有一款最理想,最完美,最适合你的魔杖——有了……”奥利凡德在倒下的货架旁找到一个盒子

“山茱萸,独角兽毛,十英寸半长,力量和柔韧性都刚刚好”

玛蒂尔达看着这一根魔杖,心想也不会更糟,认命地伸出手触碰这一根魔杖。但是这一次感觉不同,玛蒂尔达仿佛感受到了一阵暖流由魔杖顶端传送到她的全身,魔杖也因为找到了合适的主人顶端闪亮起一丝火花。

不是烟花,但玛蒂尔达很满意,因为奥利凡德先生现在半条腿都埋在魔杖盒子堆里,动弹不得。

“山茱萸是一根生性好玩的魔杖,它们总喜欢给主人一起做场恶作剧……但是,这依然是一根有力量的魔杖,希望你好好运用”

玛蒂尔达挥了挥魔杖,虽然并没有什么奇迹出现,但玛蒂尔达已经预想的到她在霍格沃茨的那些惊险,充斥着爆炸的日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怎么分割……

其余购买的材料不会一一赘述,下一章会一小段概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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