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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咒回同人]云雀 > 第19章 十九

第19章 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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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提着便当从近东京郊外的杂货街简餐店走出来时,正巧看见不远处落地橱窗里的电视在播放一起恶性爆炸案件,有两位叫得上名字的大人物死在了这起意外里。他站在电视前看着那两个眼熟的名字,差点笑出声。

新闻还没播完,他脚步轻快地拐进了路边的小巷子里。花了点时间走出巷道,路过一线屋宇稀疏的地段,停在了一栋破败不堪的二层矮楼前,楼面还挂了一扇张字迹模糊的破烂牌匾。这里之前是一家卖日用杂货的商店,屋主一家在附近的居民区陆陆续续空置后也跟着搬走,楼面因此一直卖不出去,这才被他用极便宜的价格盘了下来。

杂货店门前的道路坑坑洼洼,污水坑里倒映着从墙角挤进来的阳光,照着一楼紧闭的障子门。门的颜色已经旧得不成样子,上面零星散着几个虫蛀的黑洞。他拉开门走进去,扑面而来的是一阵潮湿破败的气味。正对着的柜子台面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丝丝缕缕透进来的光里清晰可见四处飞舞的灰霾。

他视而不见,绕过柜台走向屋后的楼梯。

楼梯踩上去响起嘎吱嘎吱的声音,像人到暮年即将折断的脊骨。

刚站稳在二楼紧闭的大门前,他的手机响了。

“怎么啦?”他歪着脑袋夹着手机,一边听电话,一边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把钥匙打开门上生锈的锁。

“五条悟现在闹这么大,你什么时候动手?”电话那边说话的是他的中介,孔时雨。

“不要急嘛,这才哪到哪,先耗一耗他的脾气和精力。”锁头咔哒一声打开,他摘下来挂到一边,“而且他不会疯很久的。”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他拉开门,房间内陈腐的气味漫过脚踝往外滚。

孔时雨听他这胸有成竹的语气,直觉不好,“等等,你别告诉我,那家伙的女人在你手里。”

伏黑甚尔没答复,一声不吭地合上门。二楼的房间只有六叠大,一眼就能看得完,房内唯一的光源是透过墙上那扇被封死的窗户滤进屋内的室外光,窗户上贴着的褪色纸张让整个房间看着都有种不融洽的暗。屋子靠外墙的一边角落里铺着一张看不出颜色的旧被褥,就浸泡在这昏沉浑浊的光影里。

所剩无几的亮光舔着一双□□的脚。

他慢慢悠悠地走近,蹲在被褥旁放下手里提着的便当,笑眯眯地打量着这个跪坐在自己眼前,低垂着的脑袋不吭声的女人,目光从她僵硬的身体走到她面无表情的脸上。她的眼睛被蒙住,只留出半张窄小的脸,像是从蒙着布的笼子里露出的猩红的鸟喙。

他望着她嘴唇上一排不明显的牙印出神,心不在焉地对着电话那边的孔时雨说:“你真的想知道吗?”

“不,一点也不想。”孔时雨乾脆利落地挂掉了电话。

他收起手机,手肘搭在膝盖上,语气戏谑地说:“该吃饭了,大小姐。”

坐在地上的五条律子像是没听见,侧脸宛若浮雕,毫无生气。

“这里可没有佣人会把饭送到你嘴边,”他见她没反应,索性直起身,讽刺道,“我不提供这种服务哦。”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她开口,“我不饿。”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五条律子低微的声音,他脸上的笑差点没挂住。

这不是伏黑甚尔第一次见她,也不是第一次听见她开口说话。她本应该随着时间的过去而渐渐成为被他抛在身后,逐渐在记忆里死去的御三家的一部分,然而时间过去这么久,她似乎依旧鲜活无比。此时此刻,彼时彼刻,竟然毫无变化。

她还是那个高贵端庄的五条家大小姐,有着惊人的美貌和动人的身姿。即使此时此刻她坐在破烂堆上,也没有折损她的姿态。她无惊无惧,从容不迫,狼狈找不到一丁点能够趁虚而入的机会。

她应该哭的,就像他见过的那样,面对镜子无声的落泪。

他说不上来这种额外的期待有什么意义,明明最初的计划只是带走“五条悟的女人”这个引诱五条悟上钩的诱饵,有她就能够解决五条悟,用最少的精力和最短的时间高效地解决手里的生意,顺利拿到钱。在赌徒的眼里,胜率和奖金比什么都重要,作为计划里不需要存在思想的一环,她有什么反应其实并不能够给他的结局带来丝毫的变化。

她的情绪,是赌桌上无价值的筹码,他其实不需要拿到,只是莫名的眼馋。

“不好奇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吗?”醒来后,五条律子没有开口说过话,一直维持着双手被反剪绑在身后的姿势,肩膀靠着墙,呆呆地坐着。相比于她柔弱可欺的外表而言,她眼下的表现实在是平静得出人意料,也大胆得出人意料。

“因为悟,对不对?”她被蒙住了眼睛,什么都看不见,说话时会偏着头让耳朵朝向他说话的方向。

伏黑甚尔撑着下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或许是因为她的一无所知,他的注视显得格外肆无忌惮。扫过她雪白的脸,细长的颈项,还有她的单薄的肩膀。她弯曲的脊背让质地柔滑的绸缎睡衣空空地垂着,张开的领口模模糊糊地能看见呼吸的动静,隐约地能猜出衣服底下丰腴饱满的身体轮廓。

她的身体像是藏在潘多拉魔盒里的欲望,只要他想,他随时都能打开。

他的喉结动了动,“你好像不意外,也不害怕。”

五条律子动了一下肩膀,偏过身体,像是在躲避他的注视。她确实看不见,但是她能够察觉到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窥视感。那已经是残留在潜意识里的条件反射,曾经刺痛过她千千万万次的目光留下的永不愈合的疤痕。

她在这种微弱的疼痛里,等待着某一刻的到来,就像在那场梦里一样等待着,等她消失在大雨里。

“你会杀了我吗?”她这么问他。

“原本是这么想的,先杀掉你,再杀掉五条悟。”其实她转到什么方向,都避不过他的眼睛。只不过因为她暴露出来的躲闪和不安,他的语气有些不可告人的愉悦。

“悟,他和你有仇吗?”

“没有,”他回答得异常干脆,“是受人之托啦。”

“那就是需要钱,对吗?”她追问。

“差不多。”

“需要多少,”她也很爽快,“对方有开价的对吧。”

“我知道对你们来说,钱不是问题——”他站起身走向她,半蹲在她身前。

他身材高大,半米不到的距离已经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压迫感。身体半倾到她面前时,影子完完全全地将她盖住,体温和呼吸跟着倒下来,她差点呼吸不过来。

他将手掌贴到她脸上,她下意识要后退,然而他的另一只手已经先一步放在了她的后背上,她根本动弹不得,“——而我不只要钱。”他抬高她的下颚,拇指在她的嘴唇上暗示性地摩擦。

看着她微微拧起眉毛,克制着情绪,他的欲///望几近膨胀。

过去的五条律子是摆放在御三家高台上昂贵的雕塑,是伏黑甚尔一生都无缘接触的那种女人。她曾经只在他毫无尊严的一生里匆匆一瞥,留下一个时而混茫时而清晰的影子。其实估计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有多厌恶她维持尊严,保持体面时毫无活气的模样。他自认为自己是个龌龊又阴暗的猴子,他不止是想要看到她变得鲜活,看到她真实的情绪,看到她像一个真正的人一样从高处走下来站到自己面前。想看高台崩塌,想看雕塑被摔得支离破碎,露出底下的森森白骨和鲜红血肉。

他还无比强烈地,想要她。

拇指抚摸着她的脸颊,伏黑甚尔像是神志出走了一般,低下头,慢慢凑近到她面前。

就在他的呼吸落到唇边,鼻尖蹭到自己面颊上时,五条律子松开眉头,问他:“你还想要什么?”

“你不明白?”他停下,手从她的脸滑落到她的肩膀,以一种漫不经心地态度抚摸着她的身体。手掌心的力道轻巧但居心不良,从她的锁骨一直抚摸到她胸口。他的体温将她身体的血肉化开,留下一个浅浅的凹痕。

“我明白,”她并没有她表面看起来那么轻松,他的手摸到胸口时,身体明显地抖了一下。但她的声音尽力维持了冷静,“除了这个,你还需要什么?”

“你很怕死?”他解开了一颗扣子,衣襟分流而下,露出她身体上还没来得及淡化的痕迹。他瞥了一眼,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不是我,是悟,你还想要什么才能放过他?”

伏黑甚尔冷笑了一声,语气略讽刺,“放过他?五条家的大少爷,独一无二的六眼,你对他这么没信心了?”说完,他伸手解开了捆住她双手的丝带,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将她推倒在榻榻米上。身体覆盖上去,伸手勾住了她松松垮垮的衣领,准备弄开剩下的扣子。他故意放慢了动作,想看她露出怎样的神色。

她的双手在他压下来时已经条件反射性地推拒着他的胸口,可很快,她停止了动作,脸色僵硬地将双手慢慢从他身上拿开,偏过头说:“我不想赌这种所谓的信心。”

他垂眸打量躺在地上的她,那张脸在她墨一样泼洒开的黑发衬托下,愈发的有种不健康的白,“看来你真的很爱他。”

“他是我弟弟。”

“会跟亲姐姐上///床的弟弟?”

她抿紧了嘴唇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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