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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一起脑残的第四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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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气大伤,伤的不仅是身子,还有脑子。

被锁进人头仓库的第三天,谢异书对昨晚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

他伤势太重,蜷在稻草堆里挺尸,头脑昏沉,满头满脸都被稻草盖住,不知道是谁弄的,几乎要用稻草把他埋了。

或许是萧禾丰为了让他躲过今日的刁难,特意用这种方法把他藏了起来。

但这种藏,无异于掩耳盗铃,这屋子就这么小,那群人总能找到他的。

“嘎吱——”房门被推开,一群看守同昨日一样,开始吆喝着所有人朝外走,谢异书意识混沌,但能察觉到有名仓库看守正在朝他走来,就在即将踩到谢异书时,却像是注意到了别的什么,掉头走了。

谢异书没想到的是,萧禾丰的掩耳盗铃还真的起了作用,一群人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竟真的没把谢异书找出来。

或者说压根就没找。

谢异书安安生生地在这草堆里昏睡过去了一整天,没被人找麻烦,隐隐觉得几分古怪,清醒过来时还没捋清楚头绪,便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变化。

他的外套什么时候被人扒了?手腕和脚腕的锁链也被取下来了,还换了套衣服!

连着睡了一天一夜,此刻萧禾丰等人已经回来,萧大人抓着今天发的馍馍,正要喂给谢异书。

谢异书爬起来啃了两口,难得有了点气力,问道:“衣服……谁的。”

萧禾丰喂饭的手一顿,眼神似有闪躲:“楼,楼烦的。”

循着他的话,谢异书扫向他身后,看见了垂头靠坐在墙角的楼烦,楼烦身上的衣服确实换给了谢异书,但楼烦本人身上穿的,却并不是谢异书的衣服。

而是一套看起来干干净净的黑袍,室内光线太暗,谢异书看不清那衣物,只是觉得稍有些眼熟,但穿在楼烦身上,却是一时让他想不起来。

楼烦半曲膝坐着,脸上神色不明,眼角余光时不时掠过谢异书的脸,又不发一言地扫向门口。

谢异书没注意到楼烦的异样,吃饱饭便开始闭目养神。

据萧禾丰的说法和谢异书近几日的观察,他发现,这仓库修建在斗兽场的看客台下,出门直接就是斗兽场,场内的毒禽猛兽不会关起来,整日都青天白日下游荡,而且日夜有人在看台上站岗,因此在这间小小仓库可以说是身陷重围,插翅都难飞。

仓库内的人是不清楚这群看守住哪儿的,想当然便觉得他们住在外面,但其实稍微细想一下便知道,这群人每日早早负责开门,平时出入斗兽场也绝不会横穿险象丛生的场地,因此,这群看守多半住在地下。

昨日被那管事拖出去时,谢异书也印证了这个猜想。

这群看守确实住在地下,那地下多半还有暗道让他们出入。

找到了突破口,那便是成功了一半。

至于剩下的一半……

谢异书身体亏空得厉害,至少得好生养个十天半个月,才能完全恢复。

只能等了。

不过幸好今天没人来找麻烦,谢异书没深究为什么没人来,他选择相信那猪头管事自动嗝屁了。

但即使没人来找麻烦,谢异书也得想办法吃饭,每天都让萧禾丰倒腾着老胳膊老腿去给他找吃的也太不厚道,谢异书望向萧禾丰:“萧大人,你明日就在这屋内守着,本王自己出去。”

萧禾丰一愣:“不,不行。只要臣还活一日,就不能将殿下置于险境。”

谢异书不记得自己对萧禾丰有过什么恩惠,微一拧眉:“萧大人,楼烦其实说得对,你即使在这里帮了本王,本王出去也不能保你升官发财。”

谢异书本人就是个没实权的挂牌王爷,除了荣华富贵什么也没有,萧禾丰再怎么对他献殷勤也是没用的。谢异书没有权力,也不会乐意为了谁去掺和权力,所以萧禾丰如果是为了讨好他,那这个算盘确实可以收一收了。

讨好顾子言或许还有些用。

听了他的话,萧禾丰脸色一红,急迫道:“臣绝没想过这些!臣做的这一切,都只是出于对大安的效衷,若是有二心,臣不得好死。”

不是很理解萧禾丰的忠心耿耿,谢异书歪过头:“要说对大安的贡献度,你比我强多了,所以你为了我去死,哪里算是效忠大安?你这只是效忠谢家罢了,这是愚忠啊。”

在谢异书眼里,真正的心怀天下的谋臣不应该是愚昧地忠于帝王和天家,而应该是忠于百姓和天下。

但萧禾丰却不这么想:“世人皆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此等号称精明之人,在臣这里皆为鼠辈。君臣之礼绝非说说而已,臣既已择了一主,此生便不会再易。”

谢异书还想说他确实愚忠,不远处的楼烦突然冷冷地插了句嘴:“谢之重这种心狠手辣的君王,竟也值得你们一个两个都为他谢家人卖命?”

一个两个?

谢异书尚且来不及去琢磨满朝文武还有谁对谢之重如此忠心耿耿,房门再度被推开。

这就奇了。

此时已至深夜,仓库内众人几乎已经入睡,谢异书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时都尽量小声,因此房门被大力推开的声音异常刺耳,在一瞬间搅扰了所有人的神经。

谢异书第一反应是那断子绝孙的管事来找麻烦了,于是低头,想用头发掩住脸,谁知他刚垂下头,伴随着一声“滚”,立马有人朝他怀里跌了过来。

谢异书只来得及看清一个轮廓,房门便被再度合上,看守离开,月光顷刻被阻拦在屋外,一扇门之隔,内部又陷入了一片漆黑。

方才被推过来的人倒在谢异书怀里一动不动,谢异书曲起手臂想推开他,却被楼烦制止了。

楼烦像是奶狗护主似的从角落飞奔过来,立马去扶谢异书怀里的人:“主子!”

谢异书怔怔地愣在墙头,在楼烦即将把怀里的人抱走时,突然劈手把人夺了回来:“顾子言?”

他嗓音里还带着虚弱,但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分不清是担惊受怕还是欣喜若狂,或许两者皆有。

顾子言闷声倒在他怀里,头抵在谢异书肩头,低低的“嗯”了一声。

“你怎么也进来了?”谢异书不可谓不震惊,他怎么也想不到顾子言被抓进这儿的原因:“就你一个人?”

顾子言的状态似乎不是很好,整个人像是没力气,软在谢异书身上,要谢异书撑着他才行。

他没说太多话,应该是说不出来,只言简意赅地回答道:“其他人……快了。”

他歪在谢异书身上,呼吸沉重迟缓,像是喘不上气。

谢异书根本没闲工夫去想顾子言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心尖重重一跳:“受伤了?”

屋内光线晦暗,他和顾子言又是抱着的姿势,什么也看不清,谢异书稍微把人推开,楼烦立马扶住了自家主子。

楼烦还是半大少年,比顾子言矮了不少,但顾子言这样倚靠在他身上,显得越发孱弱。

谢异书方才一直没来得及细看,直到此刻,才看清了顾子言身上的装束。

他就说楼烦身上穿的衣服眼熟,此刻才猛然记起,那是顾子言惯常的穿衣风格,至于顾子言身上此时穿的,竟然是谢异书那一身破破烂烂的衣物?

而且谢异书身上的锁链不知为何转移到了顾子言身上,披头散发地乍一看,打扮和谢异书一模一样。

什么情况?这人不是刚刚才被送进来吗,怎么会穿着自己的衣服?

意识倒退,谢异书后背冷不丁升起一阵寒意,他目光有些飘忽地看向顾子言的手腕,耳边猛然听见啪嗒一声。

是一滴血落在稻草上的声音。

啪嗒——

又是一声。

谢异书盯着顾子言耷拉在身侧,正在汩汩往外渗血的手,头皮一紧,

记忆像是强制性灌了进来——昨夜,顾子言便已经在这里了。

只是自己病得厉害,今日又昏沉,完全忘了个一干二净。

所以白日那管事没来找自己麻烦,竟是因为顾子言代他去受了刑?

他眼底突然发红,撕扯自己身上的衣物去缠顾子言的手腕:“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从头到尾给我解释清楚。”

顾子言撑起一点眼帘,唇角轻开:“说来话长。”

谢异书垂着头不看他,闷不做声,尽量稳着手腕不失态,酝酿了半天,酝酿出一句语调正常的:“你不会长话短说吗!”

最后一个字短促哽咽,谢异书飞快抬手抹了一下眼角,想继续给顾子言包扎,但眼前越发模糊,他想忍,又怎么也忍不住,最后不争气的眼泪还是啪嗒落了下来。

刚落下来,他就被人抱住了。

顾子言的身体替他隔绝了楼烦和萧禾丰的视线,谢异书后背抵着墙面,脸埋在他怀里,觉得自己这辈子流的眼泪都没有这两天多。

“殿下别哭,我没什么事。”顾子言搂着他,气音落在谢异书耳畔,这话毫无说服力,除了让谢异书更加伤心。

“我让阿竹给你报信,不是让你亲自来救我,你……怎么可以来这种地方啊。”

他没想过顾子言会亲自来,他甚至前一天还在怀疑顾子言不会来救自己。

但顾子言不但来救他,居然还亲自来了。

以他的身体,即便好好待在丞相府,谢异书都担心他出点什么事情。

现在顾子言代他受了伤,谢异书头一次破天荒地开始反省自己:“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要那块玉了。”

他只是不想让顾子言受伤,但这话却让顾子言一震,神情甚至显得有些仓皇失措:“这天底下的东西,只要殿下喜欢,都可以要。”

顾子言神色认真,半点不似开玩笑:“更何况殿下是光明正大赢回来的,即便是抢,那错的也是关傲,他就不该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顾子言:我拼命打工不就为了老婆能够横行霸道吗???让老婆小心翼翼的东西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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