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垚换上一身巡捕的制服混在巡捕中,乔楚生让阿斗给每个人发公饷,路垚浑水摸鱼也顺利领到一份,却被乔楚生当场逮到,“等一下,这个兄弟有点儿眼熟啊!转过来!”
路垚立马就想跑,却被人群簇拥着来到乔楚生面前。
“哦!原来是路先生啊,你们先去忙吧。”阿斗立马把路垚手里的红包抽走,和萨利姆一左一右站在路垚身后,其他人离开。乔楚生继续开口,“路先生啊,您怎么有空过来?”
路垚嬉皮笑脸,“早啊,乔探长。”
乔楚生不为所动,“假冒巡捕骗我的钱,你本事不小啊!想吃牢饭了?”
路垚立马摆手,“不不不!我这是想来找你看看,我准备了一个化妆舞会的造型,够不够惊艳?”说着还煞有其事地转了两圈给乔楚生看。
乔楚生坏笑,“我感觉还差点儿意思啊!”
“那您有什么高见?”
“我送你一套啊!”路垚懵圈儿,乔楚生看向那二人,“去吧,带他换上。”阿斗和萨利姆把人带走换上囚服送进大牢。
路垚挣扎,“哥轻点儿,老乔跟我开玩笑呢,咱们都是同事,意思意思就可以了。”二人粗暴地给他塞进牢里。
路垚来气了口出狂言,“好啊!你们回去告诉乔四儿,有本事他就永远别放我出去!”
牢里的犯人骂道:“小声点儿!”路垚回头打量那人被骂,“看什么看,找抽啊!蹲那儿!”
路垚没动,牢里瞬间起来几个人向他逼近,路垚立马认怂,“我蹲,我蹲!各位大哥咱们有话好说。”
白幼宁闻讯赶来找乔楚生算账,“乔楚生!你是不是疯了?!”
乔楚生剥着花生,“当着那么多人呢,我不抓他不合适。”
“你当我是路垚呢,你,乔楚生!乔四爷!上海八大金刚之一,还会在意合不合适?!赶快把路垚放了。”
乔楚生吃着花生,“进牢里了,我就做不了主了。”
“那谁能?”
“你要不去工部局找英国人聊聊?但我估计他们会罚的更狠!反正我现在做不了主,我听上头的意思。”
白幼宁生气,“你故意的!”
乔楚生一脸无所谓,“随便你怎么想。”
白幼宁权衡再三回家去找白启礼,开门见山让他找乔楚生放了路垚,白启礼表示乔楚生不会随便乱抓人,更何况那个人是路垚,所以断然拒绝,白幼宁赌气要走。
白启礼立刻制止她,派人把乔楚生叫回来吃晚饭,白幼宁等不了这么久,要求白启礼立刻给乔楚生打电话;白启礼趁机提出要她每周回家吃一次饭,白幼宁讨价还价,父女俩最后商定每两周回一次家。
乔楚生带白幼宁来大牢接路垚,同房的犯人正在为难他,“来笑一个。”
路垚笑不出来,那人上手拍了他一巴掌,“给爷笑一个!”
乔楚生正好撞见,心头火起,“这里什么时候有大爷了?!”
那人立马缩到一旁,路垚这一刻感觉听到了天籁,“老乔你可终于来救我了!我错了!”
白幼宁不满,“他可没那么好心,是我找我爹才给你就出来。”
路垚看向乔楚生,“你不是来救我的?!”
乔楚生莫名有些心虚,“咳,那什么,快走吧。”
路垚立马扭头对白幼宁感恩戴德,白幼宁带他回了办公室,乔楚生走在最后跟手下吩咐,“去,让他知道知道这里谁说了算!”说完抬脚离开。
阿斗直接带人去了刚刚路垚所在的牢房,对着刚才那人就是一脚,“喜欢笑呀!真是难办了,乔探长不喜欢,你说该怎么办呢?”
那人抱头趴在地上求饶,“小人再也不笑了,再也不敢了。”
阿斗居高临下地盯着那人,“你不敢了有什么用?我问你呢,乔探长不喜欢怎么办?!”
“哭!我会哭!乔探长不喜欢笑,我会哭。”
阿斗点头,“哦,那你哭一个,我先瞧瞧怎么样。”那人立马照做,阿斗直接一警棍敲了上去,“太丑了,我估计乔探长更不喜欢,废物!”
那人立马附和,“长官说得对,我是废物,我没用,长官不要为了我这个废物耽误时间,我抽我自己,您去忙吧。”说完毫不犹豫地左右开弓抽自己大嘴巴子。
阿斗摇摇头,身后的巡捕已经带过来几个其他牢房的犯人,“给你们换个住的地方,乔四爷说了,想让这个人知道知道,这里,谁说了算!”然后冲手下一摆手,巡捕立马把几人换进了刚才路垚所在的牢房。
刚刚自抽嘴巴的人连连求饶,阿斗一脸不爽,“怎么这么吵?!”刚换过去的几个犯人立马堵上那人的嘴,一番热情招待。
“各位,乔探长的人,即便进来了,也不是诸位可以随意指摘的,以后招子都放亮点儿。”阿斗说完起身离开,身后的拳打脚踢声经久未歇,调过去的都是聪明人,也不用担心会出什么差错。
乔楚生办公室里,路垚抱着烧鸡狼吞虎咽,白幼宁看不过眼,“你至于不至于,就一中午没吃而已。”
路垚瞪着眼,“而已?!你知道我在里头,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多大的惊吓吗你!”
即便是有人为难了他一下,但乔楚生清楚路垚绝对没挨揍,所以轻飘飘开口,“多大惊吓呀?”
路垚恶狠狠地啃着烧鸡,仿佛撕咬的不是烧鸡,而是把他关进大牢的乔楚生,“哼!你以后查案别找我!”
“最近没什么案子。”
路垚气不过,“没案子你就抓我是吧?!”
乔楚生还没来得及说话,白幼宁立马反驳,“怎么没案子?萨利姆不是刚带回来个尸体嘛,通神会的。”
乔楚生显然不想多管闲事,“那是个道士,人家说了那是内部事务,不需要我们插手。”
“不,那是点传师,可不是简简单单的道士;据说他能顺着绳子爬上云端,这次是出了意外。”
“但这个案子已经结案了;因为点传师是在仪式中意外死亡的,而且有多个信徒在一旁亲眼目睹,而且没人追究,我们又不闲,何必上赶着。”
白幼宁不甘心,看向路垚,“那可是天谴啊!我一定要报导独家,路垚啊,我可是为了把你捞出来,答应了我爹的条件,这个人情…”
路垚跟着白幼宁去现场排查,到了通神教老北门分坛,发现很多人围在门口,门口贴一个告示,说是因为点传师违背会规遭了天谴,南京总坛要解散这个分坛;白幼宁跟旁边的人了解到丹一是点传师儿子,也是下一任的点传师。
路垚站在人群中听大家议论此事,突然有一个小女孩撞了他一下,接着路垚就发现钱包不见了,立刻意识到是刚才那个小女孩所为,赶忙去追在一个路口失去了小女孩的身影,白幼宁跟上来劝他去报警,路垚承认钱包里没钱,嫌报警太麻烦。
路垚刚想离开,突然听到那个小女孩的声音,“你就跟我去医院吧,点传师都死了,你为什么还那么相信他?”
那个男人冲她吼道:“那是他违反了会规,才会遭了天谴,我要是跟你去了医院,神明会降罪于我的!”
“爹,我求你跟我去医院吧!”
路垚和白幼宁冲进来逼小女孩交出钱包,那个父亲因为她行窃违反了通神会会规狠狠教训了她,小姑娘立刻下跪赔礼道歉,路垚得知她偷钱包是为了给父亲治病,把她拉了起来,并决定不再追究。
路垚和白幼宁打听了乔楚生的行踪,来百乐门找他,把人赌在门口,白幼宁撒娇,“楚生哥~”
一个漂亮女人挽着乔楚生,“你是?”
路垚抢先开口指着乔楚生,“这位呀,是他未婚妻!”
“别张嘴就瞎说,说吧,你俩来是什么事?”
白幼宁立马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开始矫揉造作,“我来,是想商量一下咱俩的婚礼~”
乔楚生笑笑,“神经病!”
那女子依旧一脸笑意,“原来如此啊!”
“没事儿边呆着去,两个神经病!”乔楚生转向那名女子,“宝贝儿,你先进去,我一会儿就来。”
那女人一脸的风情万种,“你不会不来吧~?”
“怎么会?乖啊!”那女人听话进去。“你俩,赶紧的,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滚蛋!”
白幼宁故意调侃乔楚生,冲路垚扭捏着说道:“乖,你先说。”
路垚立马配合,“不嘛~你先说!”乔楚生忍着笑没有打断他们。
白幼宁向乔楚生讲述了通神会的事,最近他们风头极盛,每个分坛都能收获很多信徒,成为信徒要先交钱入会,然后被洗脑,让他们出钱为自己上辈子赎罪,信徒们再去点化下一拨人,入会、交钱、被洗脑,如此类推,通神会很快就发展壮大起来。
“那这个组织就是骗老百姓的呗,发展这么快,只能抓一个算一个;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吧,我明天派人去查你们说的那个李丹一。”乔楚生说完就要进百乐门。
白幼宁拦住,“为什么要等到明天?”
路垚附和,“万一明天人去楼空呢?!”
乔楚生不屑一笑,“从这儿开始,方圆五百里,我想找的人,他跑不了!”说完抬脚进了百乐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