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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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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娘养的,老子今天弄死你!”壮汉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一把络腮胡看着挺唬人。

络腮胡拎起段醉书的衣领,“你有种再说一遍!”

段醉书冷哼一声,手中不二扇朝对方腹部轻轻一弹,将壮汉弹出一丈远!

随着一声惊天哀嚎,地面烟尘阵阵。

壮汉当众被打,面子挂不住,再次爬了起来,在一堆武器里一通乱找,最后锁定了一柄大刀。

眉毛一扬、眼睛一瞪、鼻孔朝天,单脚一跺,怒吼着冲出去,“老子今天砍死你!”

段醉书站在原地岿然不动,等人近了,不二扇轻点几个关键穴位,牢牢将人定在原地,随即一脚踹上胸口!

这次,人被弹出两丈远。

众人只看见一抹白色残影在壮汉周围绕了一圈,人就被踹飞出去,心中大为震动。

甚至有人将这看做另一种新奇的“杂耍”,带头鼓掌叫好,人群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

短短两下,双方之间的实力高下立判。

女人见打不过,当场仰天嚎哭,“来人啊,打人了,光天化日之下打死人了!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人管啊!”

一位老者走到段醉书身边,摸着胡子叹息一声,好心提醒:“小伙子,你快走吧。这两口子借着鱼尾贿赂了当地县老爷,没人敢惹他们。再过一会儿官兵就要来了,你会吃亏的。”

老者看了一眼躺在板子上的小孩,“要怪,只能怪这孩子命苦。摊上了两个心毒的爹娘。”

段醉书不解:“如此惨无人道的表演,镇子上的人也看得下去?”

“又有什么办法呢?一开始也是有人管过的,但是官府都不管,谁能带孩子脱离苦海啊?”老者摇头,“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你能救他一时,还能救他一世不成?”

不远处,一群官兵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领头的身边还跟着个文人打扮的军师,嘴里叼着一根肉肠,吊着眼,“有人举报你们闹事,是谁啊?给老子站出来。”

女人顿时挺起胸膛,指着段醉书,“官爷!就是他!想打死我男人,还不准我们做生意!”

戚一鹌跑到段醉书身边,耳语:“神仙,咱们还是低调点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吊梢眼睨了段醉书一眼,“哪里来的小白脸,给我拿下!”

三五个小兵冲上来,段醉书眼神沉稳冷静,不二扇扇面一展,七八片竹叶飞出,片片如锋利飞刀,将这群人弹回去,在脸颊上划出伤痕一道。

“娘的,”吊梢眼啐了一口,撸起袖子,“还有点功夫在身上。”

跟在他身后的军师却神色骤变,匆匆忙忙拉住吊梢眼,“爷,他不是普通人。”

吊梢眼一愣,“什么意思?”

“他手里那把扇子不简单,”军师顿了顿,“不知对方底细如何,硬碰硬怕是讨不到好。”

吊梢眼:“那你说怎么办?”

“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事,要不,让他走了算了?”

吊梢眼眯了眯眼,沉默半晌,朝段醉书走了两步,握紧身侧的佩刀,“你是什么人?”

段醉书不答。

戚一鹌却看出来对方是欺软怕硬的纸老虎,回呛道:“我们家公子的名讳岂是能随便告诉你的,想知道啊,先报上自己的名头!”

吊梢眼冷笑一声,“管你是哪里的阿猫阿狗,这渔水镇是我们的地盘。今天你惹了我的人,但老子心情不好,不和你们一般计较,趁我没改变主意,赶紧滚。”

段醉书上前两步,正欲争辩,突然,身旁的白布下伸出一只小手,软乎乎地抓住了段醉书的小手指。

在主人注意的隐晦时刻,塞了一张纸条给他。

“怎么的,”吊梢眼拔出自己的佩刀,“给脸不要脸是吧?”

戚一鹌扯了扯段醉书的衣摆,“神仙,要不咱……先撤吧。”

段醉书举目望去,青面獠牙的官兵、极恶穷凶的卖艺夫妇、高高挂起以血腥为乐的百姓……这个渔水镇,简直如同人间地狱。

他附身对白布下的人轻声说了句什么,随后捏紧手中的纸条转身离开。

水泄不通的人群自动给他让出一条路,无人敢拦。

出了杂耍那片,戚一鹌立刻好奇地拉住段醉书,“神仙,那纸条上写了什么?”

段醉书微愣,“你看见了?”

“嘿嘿,我别的不行,眼力可是一等一的好。”

段醉书:“写了一个地址,我猜是那小孩的家。他应该是希望我去救他。”

“地址是什么?”

“是……”

话音未落,被迎面走来的白银玉打断,“你们俩可真让人好找。”

戚一鹌看见长凤宫的人便臭着一张脸,“不乐意找不找呗。”

白银玉懒得跟他计较,道:“这渔水镇的繁华地界没有客栈,我们打听了一番,只有西边的渔村有几家旅社。眼看天就要黑了,大家都等着你们归队,好一同前往。”

段醉书挑眉,“西边的渔村?”

白银玉:“怎么了?”

段醉书摇了摇头,“没事。”

——那个小孩给的地址,也在西边的渔村。

暮色四合。

这一百多人到达渔村时,沿途人家已经点燃了灯火。

远远看见渔村村口,一群大人带着一群八-九岁的小孩,大人扛着锄头,小孩扛着铲子,个个灰头土脸。

戚一鹌道:“这么晚了才种地回去啊。”

段醉书眉头微蹙,心中腹诽道:这渔村以打渔为业,怎么全家老少齐齐上阵种地?

进了村子,密密麻麻的屋舍让四周的道路促狭起来。

人群里突然有人嘟囔:“这渔村怎么越看越眼熟啊……”

另一人附和:“我也是……长得特别像我老家。”

但两人说话声不大,并未引起太多的讨论和关注。

找了一圈,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但却并未见到所谓的客栈或是旅舍。

白银玉:“奇怪了,镇上那些人明明都说这里有。”

“很明显你被骗了呗。”戚一鹌阴阳怪气,“长凤宫的人就是不行,还得看我们何首堂的。”

他随便指定一个何首堂弟子,丢给对方一袋子钱,“你,去敲这家的门,问能不能让我们住一晚,能的话给他一锭银子。”

白银玉掩嘴轻笑一声,“我们可是有一百多人,这家屋子看着最多收容三四个。”

“那是你没钱!”戚一鹌道,“这家住三四个,那家住三四个,没了银子我还有银票!”

白银玉莞尔,“倒是我不知天高地厚了,忘了何首堂家底雄厚。”

戚一鹌哼哼,“你知道就好。”

接了钱的小弟子喜滋滋上前敲门,屋内传来一声“谁啊”。

小弟子道:“打扰了,我们是外地来的,想在贵舍借住一宿。”

屋内不耐烦:“走走走,屋里没人。”

“……”小弟子继续道:“不白住,愿意付一锭银子作为费用。”

很快,门吱呀一声开了。

开门的是个渔夫,肤色黝黑,脸上陪笑,操着一口方言,“爷,您几个人?”

所有人都在等小弟子回话,但他却突然僵住,屁滚尿流地往后退,被台阶绊倒,指着屋主神色如同见鬼,“……爹?!你不是早就死了吗!”

此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丢下一颗石子,众人皆是一惊。

屋主一愣,“爷,您可别折煞我,我就一个儿子,在屋里呆着呢。”

语毕,扬声吼了一句,一个八-九岁大的小孩屁颠屁颠跑出来,太阳穴上有一枚红色胎记。他躲在渔夫身后,眨着眼睛看这群陌生的人。

小弟子见了这儿子飞弹没有平静,反而更加惊恐地失声惊叫。

但在场的一百多人却明白了他更加恐惧的原因——小孩那枚红色胎记,和小弟子脸上的一模一样。

莫非……

小弟子指着小孩,指尖颤抖,哽塞道:“这、这是我……小时候!!!”

戚一鹌跑过去,抓着小弟子的肩膀,“你确定?不会认错了吧??”

“绝对不会错!”弟子几乎在怒吼,“公子,我再蠢也不可能不认识自己的爹和自己小时候啊,更何况那个小孩的红色胎记和我一模一样!!”

众人惶惶不安起来,这渔村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这边的争吵很快引出了附近的邻居,个个披衣开门,提灯而出。

段醉书皱着眉,站在他身后的人天狼帮弟子突然爆发出一声惊叫,“娘??!”

与上一个小弟子相同,这名天狼帮弟子不仅看见了自己的爹娘,还看见了小时候的自己!

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的人遇到了类似的诡异事件——这个渔村里住着的人,全是他们死去的爹娘和小时候的自己。

仿佛,闯入了十多年前。

但也并非所有人都遇到了这样的情况,段醉书、白银玉、戚一鹌以及海风藤几位掌门并没有遇到类似的情况。

海风藤眯了眯眼,“看来只有灵力中等或是较低的人会受到影响。”

“可是我的灵力也很一般啊,也没事啊。”戚一鹌面色惊惧,眼中却又透着失望,“我还挺想见见我爹娘的。”

海风藤看了他一眼,“没遇到怪事就是最好的事。”

看着周围人的慌乱,戚一鹌叹了口气,“唉,也是。”

一个小孩站在人群外,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一群人,那懵懂无措的眼神正好对上段醉书的眼睛。

一瞬间,段醉书想起了下午那个人鱼小孩。

脑子里忽然冒出许多无厘头的线,一根根缠绕着,仿佛有什么重要的线索被自己遗忘了,亟需想起来。

“啊!救命啊——”

一个弟子被自己死去的爹吓死了,在地上乱窜,将段醉书撞得一个踉跄。

戚一鹌紧张地跑过去,“神仙!你没事吧……”

话音未落,段醉书猛然一惊,甩开戚一鹌的手,推开拥挤的人群朝渔村东边拔足狂奔。

“神仙!!”戚一鹌愣了一下,跟着追了上去,“神仙你等等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十二月了,寒风混着咸湿的海腥气息,刮在脸上如刀割。

段醉书却浑然感受不到一般,只恨自己不能快一点、再快一点。

就是刚才那一撞,让所有乱线回到了正轨——如果这里的小孩全部是闯入者的幼年,那么下午的人鱼小孩是不是寻澈?

一样的银色鱼尾、一样断尾再生的能力……

海风藤说灵力不足的人才会遇到这件事,若是平日的寻澈自然不怕,但苏叶说过,寻澈重伤。

快一点,再快一点。

终于,在最后一口气耗尽的时候,他跑到了纸条上写的地址。

段醉书粗重地喘着气,刚踏上院子,只听屋子里传来男人粗暴的怒骂声和鞭子的挥动声——

“娘的,小狗崽子,今天的事都怪你,你个扫把星!”

耳边嗡嗡的,一股腥甜的血液从肺腑中往上涌,段醉书一口吐出了鲜红的血沫。

他飞快闪到过去。

“嘭”一声,本就不结实的木门轰然倒地。

屋里的小男孩赤-裸着上半身跪在地上,白嫩的背部全是血淋淋的鞭痕。

听到声音,男孩转过头——

那是一张和成年寻澈有七分相似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天啦噜,30收了,我还以为会停在27一动不动(作者摸着键盘一脸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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