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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寰宇蝗灾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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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介绍一下,你叫做「奇迹」,是「繁育」星神塔伊兹育罗斯不知道第多少个子嗣。

而更特殊的是,你还拥有所谓的前世记忆。

前世的自己是一棵树,机缘巧合之下拯救了一只可怜兮兮每天哭唧唧的小虫子。本身应该是个善良的树拯救了善良的虫皆大欢喜的童话故事。

结果虫子把树给吃死了。

……

好吧,开玩笑的。

并不是树被虫子吃掉了,只能说这是必然发生的结局,只是本来以为作为树的这一生结束就再也没有以后了,偏偏小虫子成为「繁育」星神后,又汇集起过去吸食的树的能量重新孕育出了你——「奇迹」。

有了这段记忆,你就没有办法真的把塔伊兹育罗斯当成孕育你的「母亲」了。毕竟你没有办法对祂产生亲缘之间的孺慕之情,更别说祂现在甚至还是像依靠树一样依靠着你。

而你也会在祂哭泣的时候安静地待在祂身边,就像记忆中的那棵沉默的大树一样。

塔伊兹育罗斯作为「繁育」星神在升格为星神之后,受「繁育」所限,巨量的虫子从祂的眼泪中诞生。

……绝不是当时滴落在你脸上的那些眼泪。

而你作为「奇迹」,却是真正从祂的身体里再次重获新生。

唯一从祂那成神后生长出的子宫出生的「奇迹」,是真正的亡灵转世,不仅拥有树的记忆,还代表着曾经繁荣星球上所有被屠杀者对幸存者的祝福。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用「奇迹」称呼你十分正确。

就是你自己对这个名字不太满意,你觉得自己好像不叫这个名字,也许你就叫做「树」?也有可能就单纯觉得「奇迹」这个名字太土了。

数量剧增的虫群已经不能在这个星球上生存了,于是大量的虫群开始了迁徙。

天空密密麻麻飞动的小虫子在你看来不算多亲切,除开塔伊兹育罗斯自身「繁育」的同族,那些诞生的虫子也继承了祂的能力,只是比起「繁育」,你更想用分裂来形容它们数量的扩张。

而在塔伊兹育罗斯权柄的影响下,不论是什么生物只要进行「繁育」这一生命必须的程序时,孕育出的孩子也只会是长着黑色翅膀与坚硬甲壳的虫。

你觉得这种能力还挺掉san的,特殊的「奇迹」并不拥有分裂增殖的能力。幸好虫子基本上没什么思维,不然就你这种情况,肯定是那种容易成为话题焦点的“关系户”——没有虫皇所掌握的「繁育」之能,却是最亲近塔伊兹育罗斯的孩子(塔伊兹育罗斯最亲近的孩子)。

但那又怎么样?

塔伊兹育罗斯每天哭唧唧地抓着你不放,离不了你半步,有时候你也觉得很困扰好吧?

虫群开始奔向宇宙,你其实也很想去,可是塔伊兹育罗斯不希望你离开祂。

因为孤独而升格为星神的存在,你想没有人能够理解祂对离去的恐惧,就连你也无法理解。按理来说祂已经拥有了这么多的子嗣,那么祂就应该不会再把你当做依靠,「繁育」因为是命途无法停止,可是依赖却并不是命途所致。

祂的孤独令祂紧紧抓住你的手,不愿放你离开。

在众多虫子中,只有你和塔伊兹育罗斯长得更像些。

这似乎也符合你是唯一从祂「子宫」里孕育出来的孩子这个定律。

上半身与塔伊兹育罗斯一样,拥有着人类的躯体,准确地说,塔伊兹育罗斯是人类的上半身,而你是人类全部部位都有。只是背部覆盖着坚硬的甲壳,也没有被迫蜷缩起来隐藏着自己柔软的腹部。

这种形态与其说是虫,不如说生长着虫类特征的人类。

你问过塔伊兹育罗斯为什么你长这副模样。

祂只是说这是你最接近本真的模样,也许是因为过去屠戮者的形象被亡灵深深记住了,所以才会显现在你身上。

借用仇恨去记住为这个种族带来痛苦的存在?

并不是。

塔伊兹育罗斯告诉你,祂并不仇恨,它们并不仇恨。一切的起源是一句来自星神的预言,避无可避,这是「一定」会发生的事。它们只是记住了「预言」。

好吧,还挺大度。

如果你是祂,你一定会把那个乱说话的星神找出来,倾尽一切也要把苦难的源头解决掉。而至于之后的事,你不用知道,也不想知道。

「很……特殊的想法。」塔伊兹育罗斯听完你的描述后给出了这个评价。

“明明你这种完全不追究的态度才更特殊吧。”你吐槽。

这句话应该是伤到了塔伊兹育罗斯那脆弱的小心脏,祂低下头,「……对不起……」说着,晶莹的泪珠就开始从眼睛里滚落。

如果不仔细观察,根本就发现不了祂的眼睛,甚至是五官。生长在纤细脖颈上的并非是传统意义上的类似人类的头颅。紫色的触须在平静时更像是燃烧的火焰,你总是会去触碰,完全没有被灼烧的感觉。

火焰般的触须会勾住你的手指,随后火舌轻轻包裹住苍白指尖。

“……就好像以前也触碰过这样的火焰。”你随手接住眼泪凝结而成的珍珠般的虫卵,“不过也记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了……前世记忆?”

虫卵迅速破开,透明的浆液从虫卵里缓慢地流了出来,小虫子从虫卵里爬出来,奋力舒展着折叠的翅膀。半透明的翅膀逐渐伸展开,依附在薄翅上的透明浆液也已经干了,虫子从你手中飞走,飞到天空上黑压压的虫族大军。

薄翅上的液体已经干涸,但是你手上也还积累了一些。一直留在手上很不舒服,你又不想擦在自己身上,于是你就把水往塔伊兹育罗斯身上擦。

这是你经常干的事。

似乎在人类看来有些缺德,但塔伊兹育罗斯自己都不在意。

「……前世的记忆?」塔伊兹育罗斯回忆着过去与你一起发生的事,因为很珍贵,就算是成为星神后祂也不曾忘记。

只是祂不曾见过火焰与你一同出现的场景。

登陆星球的屠戮者也用过火来杀害它的同胞,但幸运的是会带来死亡的大火并没有蔓延到你的脚下。

那,你什么时候触碰到“这样的火焰”呢?

塔伊兹育罗斯拉住你放在祂胸脯上还在擦水的手,「毕竟是前世的记忆了,没有印象也没有关系。」

“我还以为你会很难过呢,就算是我,也忘记了很多故事。”你没有抽出自己的手,这种近距离相处是你与塔伊兹育罗斯相处的常态,祂再怎么说也算得上你生理意义上的“母亲”。

塔伊兹育罗斯的身材并不丰满,你见过那些没有逃离虫皇影响范围的母亲们,她们的腹部隆起,孕育着拥有她们血脉的虫类。

她们大多也都是消瘦的模样,因为虫群的侵扰,能够被虫群吞噬的食物资源全都被虫群吃掉了。只是就算是这样,母亲也会有孕育生命的乳汁来哺育从子宫里爬出来的虫子。

白色的血液。

塔伊兹育罗斯没有白色的血液,虽然祂的胸膛也是柔软的,受不了手指的掐弄。虽然你有时被祂缠得烦了就会故意往祂脆弱的地方攻击,而祂只是一边哭泣道歉,一边紧紧拉住你的手生怕你离开。

这时候你就会觉得没有意义,一股不知从何处蔓延而来的空虚感让你的意识开始崩解,耳边仍然是如同啜泣般的虫吟,可在这空虚中你又似乎听到了从未听过的音乐。

那是……那似乎是在温暖惬意的车厢里播放的音乐——

「……你又睡着了。」塔伊兹育罗斯的声音伴随着虫吟响起,打断了你沉溺在虚无中不断消散的思绪。

你抬眼看向祂,无奈叹息,“……早就习惯了,还多亏了你叫醒我。”这种状态在你出生之后就时常发生,无意识的思维发散,无意识的厌倦,无意识地深知一切皆无意义。

塔伊兹育罗斯把你这种状态称作“睡着”。因为祂说你这样与真正的睡眠无异。

你抽回自己的手,“……说回刚刚的话题,如果我真的忘记了,你会不会着急地哭出来?”

「当然会啊。」塔伊兹育罗斯没有丝毫犹豫,「……哭也不是什么很丢脸的事吧?而且我能力的体现本就是通过泪水来实现的,我一直都在哭泣啊。」

如果是人类的话,“一定会哭瞎眼睛的。”

「……但我不是人类。」

“啊?哦。”你有些不确定,“我刚刚把那句话说出来了?”

塔伊兹育罗斯摇摇头,「只是知道你在想什么。」

“行吧。那你也知道我想要和虫群一起出去的吧?”你紧接着提出自己的要求,每一次你说想要跟着虫群离开这片星系的时候,塔伊兹育罗斯就会转移话题。这一次祂主动提出来知道你心中所想,那你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塔伊兹育罗斯只是说,「外面的星系更加危险,就算有虫群做掩护……你知道的,外面的种族并不欢迎虫群。」

虫群降临搞得跟世界末日一样,肯定不会有其他星球的人欢迎啊。

“我这不是想着出去寻找解决办法吗?”你觉得自己是虫群里少数拥有思考能力的存在,总该为自己的种族想想后路,“你不可能放弃命途,虫群就会越来越壮大……那些屠戮者,说不定还会再来。”

“虽然,我是说他们已经不是你的对手了,但是我们现在在宇宙里真的是非常不讨喜的存在呢。”你也不是有多在意其他种族的想法,但是被当做朋友总比成为敌人好。

无限制分裂的虫群从星系中飞扑出去,也不知道占领了多少星系。虫子带去塔伊兹育罗斯的影响,也不清楚有多少种族被迫远离家乡……甚至,被虫群吞噬殆尽。

你竟有些不忍。

真是奇怪,身为虫子,还会去心疼其他种族?

“你不在意吗?再次面临被讨伐的局面?”你觉得你更多还是对未来的担忧——宇宙里又不是只有塔伊兹育罗斯一个星神,塔伊兹育罗斯这个胆小鬼肯定是只会躲在这里一动不动,但是虫群却是无比自由地飞往宇宙各地。

要是冒犯到了其他星神——比如,比如……呃,「毁灭」纳努克?说不定一把火能把这一整片星系给烧得灰烬都不剩。

「纳努克?」塔伊兹育罗斯在你杂乱的思绪中捕捉到了一个名字,「没有听说过的星神。祂并不存在。」

“……我可能是想出去想疯了。”你仔细在大脑中搜捕了一系列关于星神的信息,也包括虫子在外反馈给你的信息,确实,不存在名为「纳努克」的星神。

「你是被虚无影响了。」塔伊兹育罗斯断定你如今混沌的状态,「当时从黑暗中逃出来一定很不容易……很抱歉,我也无法消除这种后遗症。」

“睡着”加上突然的思维分散,与正常的走神不同,你并不会轻易就从沉思中走出来,只有塔伊兹育罗斯才能唤醒。

之前有一次是其他虫子听从塔伊兹育罗斯来呼唤你,结果你压根清醒不过来。

当时你是在想什么来着?

你记不清了。

大概就是红色的花,白色的花,蓝色的火。

奇怪的记忆。

莫须有。

可还是有一点点在意吧。

塔伊兹育罗斯自那次之后就非常执着在发现你“睡着”或者陷入沉思后就立刻把你唤醒。祂也没有能够阻止「虚无」侵入的办法,只能努力每一次把你拉回正轨。

这也是祂不希望你离开祂的原因之一。

星系之外虫群树敌无数,你这种随时都有可能陷入“睡眠”的虫子真就是去了外面讨打的。

挨顿打都是轻的,怕的就是直接把你给噶了。

“好吧,好吧。我知道的,我就是问问而已。”你当然知道外面的危险,“……但是关于虫群的问题一定要解决的!你也要想办法,总不能以后真的面对被围剿的命运吧?!”

「你一直觉得我被针对这件事是一定会发生的。」塔伊兹育罗斯不明白你的焦虑,「星神是命途的顶端,他们无法伤害到我,也无法伤害到你。」而至于其他星神——事实上,星神之间很少会有交集。

最多也就是命途吞噬命途,概念宽泛的命途吞吃掉概率更加狭窄的命途。

塔伊兹育罗斯不清楚自己「繁育」这个命途是从谁的身上剥离出来的,这个命途已经十分狭窄了,要说能力也并不强大,安静地躲在自己的星系里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虫群……虫群再为非作歹,也不会招惹到星神面前的。

行走在最前端的神明,不会低头注意脚下爬行的蚂蚁。最多踩死几只,对塔伊兹育罗斯来说也不是损失。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是我就是这样想了。”你也纳闷为什么每天想的就是有一天会被杀死,“这也是「虚无」的影响?还是说这是死过一次的后遗症?”

你就是担心。

你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会担心。

塔伊兹育罗斯又不像纳努克,你又不是幻胧,每天担心自家星神哪天兴致上来了要毁灭世界顺带着毁灭自己——不,你又跑题了。

纳努克是谁啊?

幻胧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塔伊兹育罗斯伸手抱住了你,再次将你从狂乱的思绪中拉了出来。

温暖的怀抱将你的焦虑一点点安抚下来,你缩在祂怀里,脸贴在祂柔软的胸膛上,没继续说话。

时间流逝,你焦虑的次数越来越多。

仿佛命中注定就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终结一切。

你待在塔伊兹育罗斯怀里的时间更长了,没办法,长时间的焦虑和恐慌已经影响到你的正常生活了。

别问虫子能有什么正常生活,问就是吃了睡,醒了和塔伊兹育罗斯玩。

在宇宙中泛滥的虫群最终还是吸引了一位星神的注意。

「贪饕」。

祂在发现有这样无限增殖的虫群后,开始了疯狂炫饭模式。而在外肆虐的虫群被吃对塔伊兹育罗斯有影响吗?

没有。

祂可以说是只管生不管养的典范,除了你以外,祂并不关心那些从珍珠般的虫卵里飞出来的真蛰虫。而你主要关心的也是祂,并非那些你所谓的兄弟姐妹。

真蛰虫大多都没什么思维,不会说话,也不会表达什么想法。它们与你模糊的记忆里要带你逃出「虚无」的虫子集合体完全不同,只是凭借本能去侵占的单纯虫类。

你想,这也是塔伊兹育罗斯的孤独从未消除的主要原因。

你是祂唯一的解药。

哪怕,只起了一点点作用。

被「贪饕」注意也不是什么大事,祂使劲吃也影响不了塔伊兹育罗斯和你。但是直到有一天,你窝在塔伊兹育罗斯的怀里突然感知到了被吞吃的虫子反馈而来的消息。

「贪饕」在吞吃虫群的时候可不会注意虫群所在的位置,如果虫群正巧落在某片星系,那祂就顺道把这片星系也吃掉。

这样吃了几回,就在宇宙中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贪饕」沿着虫群的行动轨迹一路吃,就算破坏并非「贪饕」本愿,祂只是想吃饭,也不经意地破坏了许多「存护」克里珀铸造的墙,也打断了许多「开拓」阿基维利在宇宙中架好的星轨,间接影响了「秩序」太一维持在宇宙的秩序规则。

「存护」对此表示生气,「开拓」决定铺展星轨消灭虫群,而其他星神有些喜欢凑热闹也决定来看一看这罕见的星神大战。

你头靠着塔伊兹育罗斯的胸膛,心里不断响着一个声音——是时候结束了。

「是时候该结束了。」塔伊兹育罗斯也这样说。

“……我们该怎么办?”你想不到办法,“要不我们先跑?在其他星神赶过来前,我们先逃跑!”

“宇宙那么大,就算是要追上我们也需要一些时间的。”你绞尽脑汁,星神之间的强弱也很明显,才成神,命途狭窄得要命的塔伊兹育罗斯怎么可能是「存护」克里珀的对手?

「你不会有事的。」塔伊兹育罗斯的回答十分平静,你不知道祂是否感受到了恐惧。

用你平常与祂相处的感受来说,祂就是个爱哭鬼和胆小鬼,祂肯定是害怕极了,一定会紧紧抱着你哭泣。

可是祂没有。

祂只是轻轻环住你颤抖的身体,苍白的手指梳理着你凌乱的头发,「星神陨落也不会影响到行走在命途上的子嗣。」

“我说的是,我们。”你干巴巴地回应,“如果我要逃跑的话,我早就跑了。我是问,我们该怎么办?你真的就这样接受这个稀烂的结局?”

「命中注定。」祂耸耸肩,「但是,奇迹,你不会死。」

“谁想去死啊。”

「嗯,所以你会活着。」

你搞不懂塔伊兹育罗斯的想法,加上本就因为「虚无」而混沌的脑子,就更难思考祂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感谢你陪我这一段时间。」塔伊兹育罗斯抚摸着你的脸,「我知道,这一切都只是时间的馈赠,你以最纯白的姿态回到我的身边。」

你:?

「那些没有想起来的故事,并没有我的参与。所以我不希望你想起来,每一次,每一次都打断你的回忆,只是想着你能够多陪陪我。」

「只是,我依旧孤独。」祂自嘲自己的无用功。

「因为,你是假的。」

晶莹的泪水从紫色火焰中滑落,祂冰冷的手指轻轻点在你的额头,触须勾住你的发丝,缠绕着你的甲壳,为你褪去覆盖在你身体上的灰金盔甲。

你成为了「人类」。

或者说,你变回了「人类」。

“等等,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不要动不动就脱人家衣服啊!就算我是虫子我也会害羞的!”你有些慌张,一是搞不清楚塔伊兹育罗斯到底在说什么,二是被剥离甲壳让你失去了安全感,“还有别否定我的存在啊!什么叫做我是假的啊!”

你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你是「树」啊!

你更是,更是祂的「奇迹」啊!

“那些想不起来的,想不起来就算了嘛……”你还是觉得心脏胀痛酸涩,人类的身躯带给你的感受并不好,在你说不需要记忆的时候竟也会觉得不舍。

塔伊兹育罗斯了然,「你是舍不得的。」

「可不可以,也舍不得我?」祂擦拭着你眼角溢出的泪水,「我也成为你记忆中的一部分,你舍不得的那一部分。」

“……神经。”

被刻意打断的回忆顷刻间涌入大脑,「虚无」侵染的记忆仍然带来了一些影响,但更多的却是记忆返还的充实与怀念。

你想起来自己是如何与黑塔讨价还价才同意进入模拟宇宙的,也想起来自己被模拟宇宙暗算落入「虚无」之中浏览了一系列的故事。

你坚定那只是故事。

结果转头你就成了故事中的人。

「也许只是臆想,这临死时的幻梦如此真实。」塔伊兹育罗斯跑不掉的,因为祂早就在克里珀的围控之中。

巨锤落下,砸破祂的身体。

伴随着剧烈疼痛的同时,祂竟然还做了一个梦。

残酷的虐杀中,一只小虫子幸运地活了下来,在一棵并不存在的树下寻求到了庇护。

这当然只是故事。

星球被屠戮者摧毁得彻底,别说一棵树了,就算是草都长不起来。

祂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活下去的。

成神之前的一切都如同幻梦,唯有登上神座后的空虚仍然缠绕着祂。

祂希望能有一个存在一直陪伴着祂。

祂一直渴望着。

在脑中不断描摹着那个存在。

直到生命的最后,祂才看清祂渴求的那个纯白奇迹。

于是开始幻想。

拯救它的「树」,新生在祂怀里的「奇迹」。

「奇迹」肯定是缓解孤独的解药。

是祂漫长无趣的命途上唯一的慰藉。

因为并不存在。

所以才是「奇迹」。

塔伊兹育罗斯无比清楚,怀中这个跨越时间与空间的纯白人类不可能出现在祂的世界,所以你才是「奇迹」啊。

祂幻想出了你。

而你在往后的时间中落入了祂的幻想。

“……那,你是真的吗?”你分不清这到底是模拟宇宙编写出来的剧情还是你又一次落入星神怀中。

塔伊兹育罗斯拥抱着你,「你认为我是真的,我就是。」

「因为我无法出现在你的时空里。」

「就算想要寻找我,也是不可能的吧。」

……

已死星神会留下残骸吗?

你不知道。

星穹列车是阿基维利的遗产,也有猜想说那就是阿基维利的遗体。但总归是存在的痕迹。

“只要我想,我就能找到你。”

「……谢谢。」星神轻轻推开怀中的人类,透明的胶质液体瞬间包裹住了你。

巨锤再次落下。

这场幻梦,只持续了一个琥珀纪。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解释?写到最后自己都混乱了。

因果关系是:塔伊兹育罗斯临死时做了一个梦,你恰好成为了祂梦中的白月光。

对祂来说,你是虚假的幻想。

对你来说,这只是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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